修哈里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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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沉沉压在天际,冷风席卷街道,街上的行人都裹紧衣服加快了脚步,流浪汉们也都各自去找寻避雨挡风的地方,原本正伏案写信的伯纳德被冷风吹的一激灵,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才后知后觉风雨欲来。 他放下笔,收拢好书桌上的纸张,忽然想起保罗早上出门还没回来。伯纳德走到窗前,发觉外面的空气里已经飘起了绵绵的细雨,细软的,雾一样的雨丝仿佛毫无恶意,甚至有些温柔,只有凉意丝丝渗透,但伯纳德知道那些绵密的雨丝很快会化作冰锥般寒凉的雨点,毫不留情的砸在每一个没有防护的人身上。 伯纳德不知道保罗会不会在雨下大之前回来,如果雨真的下起来,撑伞是顶不了什么用的,如果他不能及时赶回来或许就会在外面找个避雨的地方,等到雨停歇。而这场雨,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休息呢?保罗或许会在外面呆很久。 秋雨总是容易引起愁绪,感到些许惆怅的老人关上了窗户。但他仍站在窗前等待大雨落下来,他得确认保罗会不会回来。伏案许久的疲惫与秋日的寒意混杂着将他裹挟,他确实已经是个老人了,尽管外表还像是中年,可他的心态与体力并不像他的长相那样具有欺骗性。 伯纳德觉得浑身被冷气缠得冰凉,但他不想动,也不想去加件衣服,他只是在这里,愣愣失神。直到被风吹斜的雨点密密的砸在玻璃上,又溅散成水雾,他才在激烈的声响里抓回了飘飞的思绪。 保罗不会回来了。 他拽了条毯子又坐回书桌前,他的信还没有写完,这是一项费神但却并不令人讨厌的工作。将心意盛放在信纸上,借由文字间的交流去打动他们,去捕获他们,捕获那些素未谋面的,远在监狱不知何时重见天日的,可能成为他情人的杀人犯们。伯纳德乐于如此。 他的信件并不总能得到回应,但那些回应了的人往往难以逃脱。 楼下传来哐啷一生,有人粗暴的推开了大门,伯纳德听到一个骂骂咧咧的男声,随后是关门的声音。等伯纳德不紧不慢的下了楼,客厅里早已不见人影,地板上还留着水淋淋的脚印,浴室里传来水声。 “保罗?” “干什么?”回应的男声听起来烦躁非常,他显然对这场把自己淋透了的大雨满怀怒气,连带着对于让自己不得不冒雨赶回来的人也有些迁怒。 “我给你拿了毛巾。”年长者的声音非常温和,他向来不介意保罗·埃德蒙的坏脾气,甚至,他觉得很可爱。 保罗没有继续回话,老人也没有等他的回答,自己拧开了浴室的门,保罗从来不锁门。 腾腾的热气自门内涌出,保罗·埃德蒙关了水环着胸,不耐的看向自顾自进来的人,浑身的气势简直像是随时会和某个人打起来。若是在外面,他现在的脸色已经足以让大街上的人绕着他走。这个男人当了九年拳击手,又在监狱里呆了十二年,从黑拳赛场,到全国擂台,再到重刑犯监狱,保罗的性格和经历让他注定不能成为一个和蔼可亲的人,戾气与狠劲早就烙在了他的骨头上。 然而伯纳德不在意,保罗越是凶悍,他也越是喜爱。 曾经的明星拳击手体格高大,身材健壮,他澡还没洗完,浑身皮肤被热气蒸的泛红,紧皱的眉头下,那双深绿色的眼叫人想起狼或者鹰。 伯纳德合上门,随手将毛巾挂在架子上。他凑近了去抚摸保罗的脸颊。 年轻时大名鼎鼎的画家曾经有一双完美的手,他执笔坐在画架前专注创作时的情态可以打动任何少女的春心。那时媒体总爱拍他的手和他的脸,外行的艺术家鉴赏家们都认为伯纳德本人比他的画作更漂亮。而现在伸出的那只苍白的手掌修长,然而皮肤已经有些松弛,岁月从伯纳德身上带走了太多,又给予了他一些别的。失去了青春与众人的目光之后,伯纳德反而有了坦然应对自己欲望的余地。 保罗对他的抚摸显出一种厌恶却又强自忍耐的神情,可男人并没有拒绝。 “……老色鬼” 他嘟囔了一句,知道自己这个澡白洗了。 伯纳德坐在马桶盖上,拳击手的脑袋正伏在他腿间,那头张扬的红发还滴着水,伯纳德抓着他的头发享受男人的唇舌侍候。 保罗是个直男。 尽管已经当了伯纳德两年的情人,他也还是个直男。因而每次zuoai他都显得有些排斥,koujiao的技术更是出奇的烂。但伯纳德并不在意,毕竟他想要的并不是单纯的rou体快感。他低头看着男人含住深红的性器舔弄,他的嘴被撑开,嘴角和下巴全是透明的涎液,野兽一样的绿眼不自觉眯起,拳击手那张俊朗的脸狼狈不堪。 他不喜欢,却又不得不做,保罗憋着火气含男人jiba的样子看起来笨拙又努力,可爱的不得了。 这个英俊的,野蛮的杀人犯,正为自己而雌伏,每一次,伯纳德都为这个事实感到热血沸腾。 浴室里本就过于狭小,单纯koujiao还好,若真要zuoai根本施展不开。于是他们转移了战场,保罗在床上向来被动,毕竟他是真的不喜欢男人,如果蒙上他的眼或许还好一点,然而他们是长期情人,总不可能次次蒙眼,性向是天生的,保罗·埃德蒙在床上最多只能做到配合,让他主动根本不可能,只有在高潮来临时的迷蒙中他才会给伯纳德一些热情的回应。 对保罗而言,忍耐是一种常态。 他深出一口气,不情不愿的伏下身跪趴在床上翘起屁股。男人的肩背宽阔,就连后背都能看出明显的肌rou形状,漂亮的肩胛骨与背阔肌性感得令人血脉喷张,流畅的身形线条在腰身处骤然收窄,在宽阔的肩膀对比下更是显出一种极具力量感的纤细来,让伯纳德简直爱不释手。 他趴在床上,如同猛虎低伏。 伯纳德自后俯视着他,这种姿势极大的满足了他的征服欲,他甚至想要亲吻保罗,这并非情欲所致,只是大部分人在亲吻自己一边生气一边蹭过来的猫咪时会有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怜爱。然而保罗正把脸埋在床单里逃避现实,这让伯纳德的想法只能作罢。 他掰开男人丰实的臀rou草草开拓了几下便直接顶了进去。即使保罗本人再怎么不喜,可他的身体毕竟是习惯了的,湿软的xuerou缠绵着吮吸性器,热情的欢迎着入侵者。伯纳德把着男人的腰用力顶撞,白皙的臀rou在激烈的“啪啪”声中被拍的通红,性器抽插间带出的液体湿乎乎的挤满了臀缝。guitou进出次次都擦过敏感处,保罗爽的浑身发抖的喘息,忍不住向前爬,却又被对方掐着腰按回来。 这个颇具绅士风度的老人只有在这种时候强硬得不像他。 被cao了两年熟妇xiaoxue对快感的敏感度远非第一次可比,保罗扭着屁股把自己的敏感点往性器上蹭,绵软的媚rou层层包裹,察觉到一点哪怕最微小的快感就颤抖着绞紧,阻止侵入者的攻伐,然而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只会让人更加粗暴的插入。直到剧烈的快感层层叠加,累积至极点。 “呃嗯” 男人猛的绷紧了身体,浑身肌rou线条深刻,汗湿的身体泛着水光。xuerou抽搐着绞紧又吐出大股的yin水,性器泡在温热的yin水里,伯纳德咬紧牙关又插了几次射在了对方屁股里。高潮过后的身体敏感的不可思议,保罗被他又顶了几下,喉咙里挤出一声带着点哭腔的呻吟。 伯纳德抽身安抚性的亲吻着对方,抚摸他的脊背。拳击手喘着气缓了许久才放松下来。 保罗瞪了伯纳德一眼,咕哝着骂了几句脏话,这才起身去洗澡。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即使窗户紧闭也能隐隐听见急促的雨声,这多雨的季节还会再持续一两周。 等保罗一身清爽的回来,伯纳德也早已换好了睡衣拿着本书靠坐在床上,他生了细纹的脸上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他已经老了,可他的风采并未减损多少,反而添了一种温和包容的慈爱之感,棕发里掺着的银丝在昏黄灯光下闪闪发亮,老人眼含笑意看过来时温柔得令人心折。保罗默不作声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他有些疲惫,睡意朦胧闭着眼正待沉入梦乡,却又听见伯纳德叫他的名字。 “保罗,我的一个朋友过两天会来住。” “……朋友?”保罗睁开眼,他发出一声嗤笑,那双绿眸宝石般漂亮冰冷,瞥了伯纳德一眼又闭上。 “他叫什么名字?” “修·哈里森,这是他的名字。” 保罗闭着眼睛。 “我知道他,” “他是个同性恋。” 他们陷入一阵奇异的沉默。伯纳德抬手抚摸他的发顶。男人翻了个身,并没有躲开。伯纳德的目光满怀爱怜,他的手指插在男人略微卷曲的头发里,手掌移动间能看到发根处新生的棕色若隐若现。 “晚安。”他最后说。 保罗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