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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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自己怎么踏上回家的路程,我已经能安稳地走路了,肯定能安稳地回家。在他们的问话中我坚持说我没事,然后埋着头就拽着书包冲出了教室,我只知道再待一秒我会疯掉。也许一路上我像个疯子一样大声唱着没能出口的歌,也许一路上我什么也没干,我和平常的每一天晚上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回家。毕竟我朋友不多,一点也不多…… 那一定是我此后最后悔的一晚上,因为我拖着酒精泡涨的脑子就顺势去敲响了谢归时所在的小屋。我不知道他在不在,我只是享受自己从未这般用力敲响大门的声音,“咚咚咚”就像在肆意敲着鼓。 令我意外的是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我猜想他是谢归时一起练歌的伙伴,一个鼓手或者贝斯手,然后我冲着他大喊“我要见谢归时!”那人有些犹豫地向后瞟去,这时我见到了谢归时的脸。他坐在乐鼓旁的小沙发上,只穿了黑背心和短裤,偏着头疑惑地看着我。 “小非,你喝酒了?”他站起身,移到我身边缓缓开了口。然后他对那人说,“你先走吧,我没事。”有事?谢归时能有什么事,谢归时对一切游刃有余胜券在握。 我朦朦胧胧听见一声关门的闷响,然后支出手傻笑,对着谢归时大喊:“谢归时!我要听你唱——歌!”他握住我不稳的手,轻声问:“你要听什么?” “CCC……Creep!”我大声说道,生怕他听不清。 他像以前那样笑了一下,他说“好。” 谢归时让我倒坐在了那张小沙发上,然后他取了放在角落的一把吉他,简略地调了音就抱着吉他屈腿坐在了我腿边的地上。他抬起头似乎在望着我笑,因为那双眼睛比平常亮很多,那枚鸢尾花形状的耳钉亮光也变得柔和。他垂手用拇指拨了一下弦,然后开始缓慢的弹奏起来,我确信他这一次唱的绝对比原曲慢,也比那天晚上慢。 他随着琴弦的声音缓缓开了口,声音轻缓而柔和。我听着不由得心生嫉妒,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嗓音,太不公平了,上天凭什么不赐给我这样的好嗓子,要是我能像他这样,肯定早就在大家面前唱出来了。我越想越气,我想自己肯定哭了出来,因为我抬手擦脸摸了一手的泪水。 谢归时真是太过分,他就只坐在地上抱着吉他唱,还望着我哭出来的样子笑,甚至不知道递给我一张纸。过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是不是唱完了,他把吉他置在了地上就要起身。我看着他轻松的模样不满地大喊,“谢归时我都要睡着啦,你都唱成了民谣。” 他轻笑着在我面前俯下身,一只手支在我脑袋旁,他看着我说:“小非,在你面前可是未来的摇滚明星。”我努努嘴,“哼,有什么关系,就是民谣。”他伸出手去似乎要去擦我脸上的泪水,我觉得这是一种羞辱,转而哭得更凶。 “拿你没办法。”他用手心去揩我的眼泪,大概因为经常弹琴而磨出的茧有些粗糙。忽然间他凑近了我,我能感到我们的脸颊几乎碰到了一起。他呼出的气息温凉,扑在我热辣辣的脸上有种奇异的舒坦。我的耳边响起他低哑的嗓音,“小非……我要怎么控制我自己。” 我盯着他的眼睛忿忿不平地说道,“明明你这样自由的性格我都羡慕不来好不好!”他笑了一下,鼻尖擦过我的脸,他喃喃道:“自由吗?” 我几乎能感到他的温度,于是又开口问,“谢归时,你是不是离我太近了?”他放在我脸颊的手抖动了一下,随即发出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笑声。“小非,是你自己闯进来的,是你自己……” 那笑声让我脊背顿生凉意,他忽然在我惊错的目光下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我当即抖索了一下,但我挣脱不开,我说“谢归时你要干嘛?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他眸底一黯,并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抓住我的手。在我胡乱的挣脱中,为了钳制他直接把我的手臂向后扭去,然后双腿直接跪压在我的两侧,我仰起头惊恐地看着他,他低下头来抵住我的额头。我能看清他染上些许血色的唇瓣,勾起微笑的弧度。 “小非,你逃不掉了。”他的语气如此冷淡,甚至让我觉得不像他。然后他左手强制拉过我无力的右手,缓缓向着他的双腿之间探了去—— 我惊叫出声:“谢归时我们都是男人你别……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唱的像民谣,我……” “唔!”他低眸直接用唇堵住了我的嘴,我的天那可是我的初吻!我被他封住气息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有嘴里胡乱叫骂的哼哼。我用力地闭眼告诉自己这只是喝醉了以后的幻觉,绝对只是幻觉! 被他嵌住的手先是碰到了男人那团鼓涨的东西,我被他的炙烫惊得一怔,在我走神的时候又被他拉过贴着向更下方触去。那成了我永远摆脱不掉的噩梦,我绝不会想到自己触碰到的东西。分开的弧度和缝隙,柔软发烫的rou—— “啊!”我惊声大叫起来,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谢归时使劲推了下去,他径直被我推下身向后退了几步,他就站定在那,一双眼睛捉摸不透地看着我。 我望着他浑身发抖,警戒又畏惧地盯着他。我无法忘记自己刚刚触碰到的热度,尽管隔着衣物我也能感觉到,那绝不是一个男性该有的器官。一瞬间我被刺激得清醒。 心脏剧烈地震着,似乎快要从我的嗓子眼里蹦出来,我的胸腔就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沉闷,但我真的无比难受,我再也忍不了了。“呕——”我捂着胸口猛地吐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胃里有这么多东西,我控制不住自己不断的呕吐,呕不出来就是干呕,混着酒水发臭的味道让我更加恶心,这成了一种恐怖的恶性循环。 谢归时看着我,他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我预感他肯定想打我,因为我模糊中瞟见他握紧了拳头,手臂用力到暴出了青筋。但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他,这时我想起他是个精神病人,然后我不顾一切地起身朝着门口奔了过去,就像逃命一般。谁还会记得我吐了他一沙发的呕吐物,我只想要我的命,于是我用力地抓着门把按了下去,谢归时没有来阻止我。 室外的新鲜空气让我感到无比安全,我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跑了出去,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我用力地跑用力地跑,我要跑回家躲进自己的房间里,我要去洗澡把自己的手洗得干干净净,我再也不要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