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燕离
陆子凌呼吸渐渐平缓,摇了摇头:“你还没有……” 姜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合时宜地有些感动起来。随即他被推倒在床。陆子凌两手撑在床上,将他环在两臂之间。 “我帮你。”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调戏小朋友,自然也会被小朋友调戏回来……咳咳,这个不一定。 尽管心理上已经是只成年社畜,但毕竟这幅身体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青涩少年。陆子凌埋头在他胸口,学着姜瑶的样子舔弄,握住下面。直到眼前发白的刹那,姜瑶忍不住发散思维——不愧是百年不出一个的天才,这么快就掌握要领,甚至青出于蓝。 他大口地呼吸着,视线一片朦胧。那双漆黑透亮得眼睛看着他,他便伸出手,揽住少年的后颈拉向自己。鼻尖相错两唇相碰,如蜻蜓点水。 陆子凌愣愣地看着他,不太清楚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他鬼使神差地说:“……那个故事的结局,可以告诉我吗?” “结局么……” 姜瑶本想随便说一句圆满大结局。那一刹那,他莫名想到了粮司的老婆婆和老爷爷,想到了魏年和胡蝶。 他说:“海女陪着皇子四处征战,数次救了他的性命,但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这些。 “而尽管皇子一直对海女很好,却只当她的知己,或是朋友,别无他想。海女身上的诅咒愈来愈重,终于有一天,皇子登上了王位成为了皇帝。海女看着他,那一刹那,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这时,族中长老找到她,交给她一把匕首,告诉她只要用这把匕首杀死皇帝,族人就会解除诅咒,鲛人一族就能重回人间。而如果她没有下手,诅咒就会让变作泡沫。 “‘这就是你们没有阻止我的原因吗?’海女问长老。没有人回答她。 “海女看着皇帝立医师为后,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她为皇帝跳了一夜的舞,只为他一个人。第二天,海女消失了。” 他缓慢地说着原版童话结局,又不忍心看陆子凌难过,只停在这里,没敢继续讲下去。 他想到魏年,又说:“人妖有别,仙凡也有别。于海女来说,或许数百年的岁月也不过是眨眼之间,而对于仅仅是凡人的皇子来说,却是比一生还要长。即便他们坦白了心意,能挨得过百年,也总有两看相厌的一日。情之一字引得多少人趋之若鹜,不过是因为终有尽时。” 他嘴里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歪理,看着陆子凌眼里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为什么明知道不会有结果,海女还要去救他?” 是啊,为什么呢? 姜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可能这就是喜欢吧。” …… 阿七手里死死握着香炉球,一手捂着嘴,生怕一不小心叫出声。香炉球里的小虫仍在躁动,可前后各望了一眼,长廊幽静,并无旁人。她快步向外走,另一只手悄悄捏住了胡蝶给自己保命用的香囊。只要能出药司,她就能有办法找到胡蝶。 她走得越快,香炉球中的小虫儿便跳得愈快,简直像是要撞破香炉球跳出来似的。 按理说,药司弟子虽不如粮司的人多,但往日还是能见着几个人的,可眼下她走了这么久,却连半个人都见不到,着实太奇怪了些。更何况香炉球不可能无缘无故跳动,难不成是见了鬼…… 阿七不敢多想,不敢停下,她甚至不敢向身后看,唯恐身后突然多了个人。 哒、哒、哒…… 是另一个人的脚步声,缓慢、沉重。 叮铃——叮铃—— 阿七心里一跳,再顾不上别的,拼命地跑起来。那处光点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跑不到尽头。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 叮铃——叮铃——铃铃铃—— 阿七心中一沉,猛地转头向后。 空无一人。 叮铃铃铃—— 她缓缓打开手心。小虫儿仍在跳动……挣扎。 …… “属下以为,单以血月为依据,尚不能推断外门jian细必然和魔尊燕离有关。修真界已无事百年,各派中偶有魔修潜入也属常事,眼下仅在外门,照门规办了便是,非想着活捉,恐会节外生枝。况且……”胡蝶才要说什么,却忽地顿住,皱眉凝神,复而缓缓道:“况且修真界动乱之时,他的下场有目共睹,就算真要出世,也不该找我凌霄派,该去归元、玄古两派才是。” 陆子寒沉默数息,淡淡道:“我自有我的打算。” 胡蝶并未再劝,行礼罢退出房门,叹了口气。 她从药箱中取出一枚香囊,样式与纹路和送给阿七的那只恰似一对儿。方才正禀报时,莫名涌出一丝不适,那危机感转瞬即逝,像是错觉。现如今看过香囊完好并无异常,她略松了口气。 只是心里仍觉得不安,略一沉思,便迈步出门,去向药司。 自从去年下山回来以后,大少爷的行事作风就愈发冷静,甚至有些不近人情。想也知道,必然和凡界有关。 山下处处都在闹,饥荒、疫病,战乱反而没人去管。门中弟子出山,要救的也不止是凡人,更多的是没地方修行的山精野怪,那些精怪大多是被殃及池鱼无处可待,或贪图虚名,或自身难保,便也都跟着作乱。 她仅昨年没跟下山,不知近况如何,仅听大少爷提起几句便觉得心惊。 凡人不可能闹出这般阵仗,只可能是魔修暗中作怪。不管是求道还是修魔,两方都默认不许干涉凡界的朝代国运,违者将被两方追杀,这也是为什么当年魔尊燕离会落得孤身一人下场。这般炼狱似的景色,也的确只有百年前的魔尊燕离能做得出了……可他当年一死,被人挫骨扬灰驱魂散魄,就算是轮回转世也不能,怎么可能是他呢?可除了他,也没有哪个魔修敢不顾天道,非要搅乱凡间……莫非他真的没有死? 自燕离死后魔修群龙无首,已是一盘散沙成不了什么气候,各门派对零散魔修的出没也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修真界也许多年没出过事,难得太平。未曾想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闹了个大的。 胡蝶又想到几个月前曾有七音宫弟子来访,说是来找琴羽师姐,却和大少爷在屋中谈了半日,也不知说的什么…… 她烦躁地按了按眉心,将这些念头压下去,未敢深思。 …… 天色尚早,半边鱼白尚未落下,偶有几点星光缀于湛蓝之上。几乎要坠在墙头的那只玉盘只剩半边,皎洁无暇。 起初只是轻啄、舔吻,不知怎么却被咬了一口,又被这人愧疚似的舔了舔。唇齿相交,两舌相缠,少年人不得要领,连呼吸也忘了,两颊绯红。他一手揽着少年的肩,一手顺着少年结实的腰际向下,为他褪去亵裤。 一旁的小黄册翻了一页又一页,许是看的人烦了,被扔到一旁。 他说:“我来教你。” 于是十指相交,两手相叠。他咬开药瓶的塞子,略带凉意的药膏在掌心揉搓,变得灼热且滑腻。他在身下垫了枕头,两腿分开,两指蘸着药膏伸向后xue,不甚熟练地揉按,深吸一口气,将手指探入。 这人不管何事都学得快,教不了多时便无师自通。直用手指揉按戳弄得他受不住,眼泪汪汪地哀声求他,抬着腰主动缠上去。 “恩……啊……” 被进入的那一刹那,姜瑶想到了很多。 比如——胡蝶不愧是制药高手,这个尺寸捅进来居然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