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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艳独绝(4-5)(急!好友告白后帮我口怎么办?)

    谢衍这辈子孤傲不群,哪里经历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让他起了别的心思的好友,就那样盈盈地望着他,看似是笑着,实则却脆弱的快要碎了,连扬起眼睫的弧度,都是在勾他心疼。

    他明明对于旁人毫无兴趣,清丽的,妩媚的,娇俏的,温润的……他活得够久,见过的男女无数,也不乏容貌美艳的类型,在天问先生的眼里也不过一具皮相,能够做他朋友的,无所谓皮囊,性子得足够有趣才行。

    当然,只是有趣还不够,他很快就会厌,得要是与他势均力敌,又能随时都能给他惊喜,还得足够漂亮,博学多闻,至少得是大宗师的级别;与他走同样的道,修为也要卡死,得与他同寿才是,还有要懂他的心意,至少音律和书画都要顶尖,会下棋最好……

    如此高的要求,连谢衍自己玩笑似的拟出来时,都觉得这种道侣压根不存在。

    决明子看了一眼,大呼小叫着“谢云霁,你个不解风情的怪家伙,这辈子都得和自己过了。”

    当然,谢衍也不过是信口写的单子,还是意在婉拒那些冲着天问先生名头来的狂蜂浪蝶。

    但是殷无极的存在,就像是这些心底的条条框框化成了人,甚至还更加丰满,更加鲜活。

    从此,他心里若隐若现的那个朦胧影子成了真,让初尝七情的他也有颇有些进退失据,患得患失起来。

    “别哭了,好别崖,我以后不欺负你了。”谢衍听他这样柔软缠绵的告白,哪里还忍得住激荡的心情,执过他的手腕,只觉他肤色苍白细腻,像是一块不见天日的美玉,偏又绯眸檀发朱唇,如此昳丽动人,要他心动也情动。

    “先生明明就在欺负我。”

    “我怎么了?”

    “您要走,抛下我一个人,还口口声声说,要去找别人。”殷无极那张颇具冲击性的容貌凑近,沙哑着嗓子道:“是我不够美,不够有趣,还是不会伺候人……,什么都可以学,先生别不要我……”

    “不许妄自菲薄,你很美,吾很喜欢……没有比别崖更好看的人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您之前的话,还算数么?”

    “……”

    “虽然这样向先生自荐,实在是不知廉耻……”殷无极绯眸里的暗沉一闪而过,再弯起时,却是痴情与纯真。

    “自荐什么?”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他双臂环过谢衍的腰身,把他半抱在怀中,唇上却衔着一缕墨发,温柔而热烈地抬眸。

    他用的典故并不晦涩,反倒带着些上古先秦民歌的放浪大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他凑近,言语间似乎带着些难言的心事,轻声叹道:“……君不知。”

    谢衍整个人都被他撩蒙圈了。

    “您别装傻呀,我都对您唱越人歌了……”殷无极嗔怪地看了谢衍一眼,缓缓勾起唇角,淡笑道:“我不是什么圣贤君子,接近您,当然是打您的主意,对您自荐枕席呀,这都看不出来,先生好不解风情啊。”

    “好啊,你还是第一个敢说我不解风情的。”谢衍捏了一下他的脸,只觉得他平日里孤高桀骜,在他面前时,却软绵绵的极好揉搓。“你就不怕我是个伪君子,顺水推舟地就把你给糟蹋了?”

    “修真界谁不知道,您视红颜如白骨,若是解风情,合该风流之名传遍天下了,哪来的清名。”殷无极笑了,呼吸拂在他耳畔,“再说,您若是来糟蹋我,我乐意还来不及呢……”

    谢衍只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摇摇欲坠,随时在叫嚣着升华一下他们的友谊。

    这株绮丽盛放的红莲,都已经这样表白心思,他又还在矜持什么?不如早点盖戳,变成自己的,也好过被人抢去夺去,白白懊悔。

    谢衍素来洁癖,今日第一次有了去亲谁的愿望,虽然没有实cao过,但他博览群书,并不讳言情欲。

    “既然求着我糟蹋你,那我便却之不恭。教你点好东西,好孩子,张嘴……”谢衍右手捏住他的下颌,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个吻。

    本该只是双唇相接,却有一股甜蜜的电流击中了他,两人皆是魂悸魄动。

    谢衍还不是很会亲吻,但是理论知识丰富,很快便掌握了技巧,抿着好友的薄唇,叩开他的牙关。而对方却配合极了,微微启唇让他亲,直到谢衍也掌握了要点,这个吻也越来越深。

    很快,殷无极便被他推在树下,宽袍散开,露出他健硕结实的胸膛,正在一起一伏。而面对倾身问他的谢衍,男人却用右臂护住他的腰,笑着帮他探索亲自己最省力的姿势。

    这教人的,反倒成了被教的那一方。

    “一个吻,也算糟蹋呀?”激将法总是有用的,殷无极伸手抹去唇边的湿润,垂眸时纯真如少年,再抬眸瞥来时,眸光流转着,整个人都色气的不可思议。

    “……”谢衍毕竟是个正经书生,他犹豫了一下,还在思考,是不是应该先合契再做会显得更负责一些,三书六礼都要齐全,合契的地点应该找个洞天福地,到时候,洞府还要写两个人的名儿……

    却听到那不省心的好友抿着唇笑了,“换我来教教您,该怎么糟蹋我了。”

    (5)

    谢衍被推搡着,脊背抵上古树,摇落一地树叶。岸边,溪水正潺潺。

    他正有些发懵,却见到他平日端肃如林下之风的好友,却是墨色长发披散,衣襟有些松散,露出锁骨的小窝,甚至还含着笑覆上来。

    “谢先生,一切交给我。”他的语气温柔,甚至带着些轻微的哑意,“我来教教您,应该怎么接吻。”

    紧接着,殷无极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托住他的后腰,低头噙住了他的唇。

    比起谢衍边探索边求知的节奏,殷无极的亲法极其富有技巧,先是啄吻他的唇瓣,在谢衍微微启唇时,又狡猾地溜入他的口中,缠着他的舌尖,勾着不放,反复吮着,直到两人双唇相接的地方发出湿润的水声。

    谢衍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却又不知这股莫名的酥麻从何而来,攀着男人的肩颈,也反复抚摸着他脊背绷紧的肌rou弧度。

    良久后,殷无极与他的双唇分离时,甚至牵拉出银丝。两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粘稠而炙热,呼吸也随之沉重。

    “……您学会了吗,这才叫吻。”殷无极失笑,“先生方才,还用牙来咬我的唇,是觉得好吃吗?”

    “……别崖的唇是甜的,爱吃甜食,我给你买。”谢衍心下越发满意,他的准道侣这样热情,未来的生活一定不会无趣。

    “先生不喜欢?”

    “……还行。”谢衍不肯承认自己尝了又尝的原因,只觉得殷别崖的身体,无论是看还是摸,都让人欲罢不能。

    谢衍再度按住男人的后脑,迫使他微微倾身,那张多情又昳丽的容貌靠得更近了些,唇甚至有些亲吻后的殷红湿润,勾人的很。

    于是他忍不住又凑上去,啄了一下准道侣的薄唇,哑着声道:“再让我糟蹋一下你……”

    殷无极拿捏谢衍的喜好,已经极其精准,此时更是半点也不反抗,由着他的小师尊霸道地把他揽在怀里,从薄唇亲到眼睑与脖颈,然后在他的颈子上重重啄了几下,在白皙如雪的皮肤上留下红印。

    谢先生还是太青涩了,殷无极顺着他的意思,倚着树坐下来,揽住那跪在他身侧,双手撑在他脸侧,低头吻他的白衣书生纤细的腰。

    先生自以为霸道,实则却像是奶猫在舔舐他的手心,殷无极抚摸着自己喉结上的牙印,心中失笑,若是这样便算作“糟蹋”的话,那上辈子他们做的那些事儿,得把先生给臊死。

    “我再教教您别的……”殷无极压着声音,却是伸手,放肆地掠过青年的腰臀,手指却灵巧如蝶,解下他的腰封,径直探了进去,准确地隔着亵裤,握住了他沉睡的欲望。

    在谢衍恼怒之前,他又送上自己的唇,笑着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先生别动,我来伺候您。”

    哪个男人顶得住被喜欢的人这么揉,殷无极技巧性的抚摸,很快便将清心寡欲的书生刺激的半硬。不多时,谢衍跪在他身侧的腿已经有些软,下身衣物被揉皱,宽敞的儒衫下摆遮住了腿间的风光,谁也看不出他正在被好友抚摸欲望与腿根。

    “好了……不需要弄了,可以了……”谢衍以前一心复兴儒道,忙事业的男人从不在乎个人问题,修真者的欲望也很寡淡,他几乎不自己纾解,忍不住开始推搡欺身上来的缠人好友,“我才答应你的表白,我们……也许可以再跟进一步时,再……”

    白衣书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一声惊喘,几乎十指攥紧了俯身下来的男人后脑的墨发。

    殷无极竟是掀开了他的儒衫,在他面前低下了头,钻进他的衣摆中,用唇舌去亲吻谢衍的搏动的欲根。

    被人埋在胯间吞吐的滋味太刺激,谢衍整个人都麻了,从未体验过的电流从他四肢百骸流动,一瞬间就失去了反抗之力。

    被那双热情的软舌舔吻的欲根,从前哪里受过这么好的待遇,此时已经被完全包裹在湿软的口腔中,修行者身无杂质,谢衍又格外洁癖,欲望干净,竟是全然便宜了这个狂悖之徒。

    殷无极用舌尖反复刮磨着泠口,又用红唇吻过表面的经络,一边吮含,一边吃的啧啧有声,甚至还反复揉捏他的会阴与双丸,里面蓄着的全是元阳。等到欲根膨胀起来,他没法全然咽下去,便从他的腿根开始吻,吻到他的小腹,头颅几乎是钻进了他的衣服底下,显得分外放荡。

    “别舔、唔、嗯……殷别崖,你在干什么?”谢衍双手插进他的发丝之间,抚摸着他的后颈,被他伺候的浑身酥软发麻,但他依旧正人君子地试图劝他起来,“嗯……起来……这样你难道不觉得折辱吗?”

    “如果是先生的话,算不得折辱,只是让您舒服而已。”男人丝毫不觉,反倒含着他的欲望,低低地闷笑一声,长发泼墨似的散在他的白衫上,似笑非笑地瞥来,绮丽而缱绻。

    “再说了,您这是在‘糟蹋’我呀。”殷无极不知不觉地,已经把谢衍再度按在了岸边,让他倚着石头,按着他的膝弯,双腿糊里糊涂地分开,露出修长赤裸,覆满吻痕的腿根。

    殷无极的声音已经完全黯哑了,“您难道不好好用一用,欺负一下我吗?”

    他在说什么离谱的东西。谢衍又是呼吸一停,理智的弦几乎要绷断,恼道:“起来,不然我会弄到你脸上……”

    “嗯……咽不下去了,先生,您好棒啊。”埋首在他腿间的男人,唇边还带着清亮的水润,绯眸墨发朱唇,却是有些微的磨红,怎么看都欲到了极点。

    谢衍简直要疯了,他徒劳地抓着男人的头发,竟是不知是应该往下按,还是往外推。可殷无极咽的那么深,让谢衍感觉到觉得自己哪怕抽动一下,都是在凌辱他柔软的口腔与喉咙。

    可是男人的喉咙收缩的太有技巧,一边抚慰着他的腰侧,一边揉捏着他双腿间最柔嫩的地方,久不纾解的谢衍,竟是真的抓着他的发,喘息着射在了好友的嘴里。

    因为不饮不食,修行者的元阳寡淡而无味,却是充满灵气,极是方便双修。

    “咳咳咳……”殷无极被他呛了一下,肩膀耸动了一下,似乎在颤抖。

    “别咽下去,吐出来。”谢衍泄出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等到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多过分的事情。

    殷无极却是喉结滚动了几下,将口中的元阳全数咽了下去,甚至唇边黏着一缕白液,脸颊上也有些白浊的痕迹,眼睛带着些潮湿地看过来,甚至还勾起一抹笑,向他微微启唇,要他看自己是真的全咽下去了。

    殷别崖他好样的。谢衍天灵都在发麻,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这才叫‘糟蹋’,您懂了么?”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是带着笑,欺身覆上来,把被他搞得迷迷糊糊的小师尊给环在身下,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颈侧和赤裸的肩,不老实的手却探向他的后方。

    “……别崖,你……”

    “先生真的不用用看我吗?”他的眸光深绯,却是湿润而缠绵。

    “嗯……闭嘴……”

    他好似某种妖魅精怪,用漂亮的皮囊博得了人的欢心,下一刻就要索取更多,更过分的东西,让对方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殷无极含着笑与他交颈,在他耳边道:“先生,您的味道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