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如我所愿在线阅读 - 4落入他手。(剧情章无h)

4落入他手。(剧情章无h)

    冰冷的镣铐,柔软的项圈。

    身体软弱无力,只得靠着墙壁支撑住身体,抱膝假寐。

    她被锁在了床上。

    记不得这是第多少天,只知道在那次之后她更加离不开自己的主人。

    那个大概叫“W”的女人。

    W喜欢看她欲求不满苦苦哀求的样子,更痴迷于自己痛苦不堪奋力挣扎的样子。

    喜欢又嫌恶,痴迷又憎恨。

    明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底是深深的厌恶,明明那喜怒无常的性格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但她却愈发的觉得自己离不开她了。

    药物不断的渗透于她的身体,似乎连精神也被彻底侵蚀了。

    她大部分的时候都发了疯似的想要得到宠爱,失去了自主意识,变成了一只时刻发情的雌兽。

    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总会因为一些自己一无所知的事情而发怒,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看自己发楞时眼里流露出的情感,也不懂得这人为什么会将所有事情迁怒于她,更不清楚自己究竟忘却了什么。

    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她不明白不知道不懂得不清楚都没关系。

    她只想活下去。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她毫无安全感,虽然对整个世界都一无所知,但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可是不言而喻的。

    可求生的本能似乎也在被慢慢腐蚀,源源不断的药物对她的身体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记忆力不断衰弱,视力也在不断下降,耳边不仅嗡嗡作响,脑内也时常剧痛万分。

    似乎在清醒的时候就会格外痛苦,潜意识似乎在告诉她,只要顺从就不会遭受痛苦。

    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一切的一切都完全遵循于W的指示。

    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拒绝食用W送来的食物——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和一点点的面包。

    虽然那杯液体无色无味看起来和水无异,但不用思考也知道那液体是什么。

    第一次拒绝食用的时候,W笑着把她给打了一顿,让她感觉胃里的酸水似乎都吐了个干净,然后掰开了她的嘴将那杯液体试图硬灌但灌进去之后反而引起了她的反胃,吐了W一身。

    W不笑也不恼,把面包给拿走并表示不会再送来这些。

    第二天的时候就因为没有药物而感到蚀骨的疼痛而欲望也更为强烈,手腕和脚踝因为剧烈的挣扎而磨出了鲜血,项圈处衔接着锁链固定在墙上,距离并不长,奋力的往前爬便能感受到剧烈的窒息感。

    但她却从中感到异样的满足,就好像只有快要死掉的痛苦才能将她从中稍微解脱一些。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月,身体的五感似乎就只能感受到痛苦,脑内传来的剧痛对精神也造成了毁灭的打击。

    不用两天就让她哭着喊着求饶,而W仁慈的没有将她多晒几天,在她将要崩溃的时候以一种温柔的面目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并嘴对嘴喂她喝下药。

    “主人.....”

    “我在。”

    “你不会抛下我的,对吧?”

    “对。”

    W少有的没有阴阳怪气,她真的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享受她温柔的将自己抱在怀里,享受她温声细语的安抚。

    即使是片刻的伪装,也足够了。

    她不会再忤逆W的任何指令,哪怕是付出生命也无所谓了,不听话的成本太高了,若是被抛弃了,那么继续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她好像离开了W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是她赋予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供她享乐,供她玩弄。

    她想,她大概是彻底离不开她了。

    在那之后,她开始不断的引诱着W,无论什么手段都愿意,因为迫切的需要存在感,所以她主动将自己自尊踩于脚下。

    可她W对这样她丝毫不感兴趣,无论她怎么变着法子勾引,W也只愿冷眼看着自己自渎,再也不愿碰自己。

    为什么?

    她不理解。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么?她不是喜欢将自己的自尊心狠狠的踩碎于泥土里,不是喜欢看自己抬不起头吗?

    为什么自己主动将自尊心抛下,她却反而不想不要了呢?

    她想不懂。

    她很清楚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并且很迫切的试图从W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存在感,想要被肯定,想要被索取。

    可W那抑制不住的情感总是令她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听着闹钟响起,睁开了迷茫的眼,看了看外面透过窗户传递进来都光亮,随即努力够到闹钟将它关闭,然后蜷缩在角落里。

    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用药量也越来越大,她的主人根本不在意她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她有时候分不太清这人只是单纯的想要将她彻底玩坏,还是想从自己身上汲取什么东西。

    但她很沉迷于这些,将痛苦转换为乐趣,将愤怒化为快乐。

    清醒的时候她就会乖乖的蜷缩在墙角等待着W的归来,她很依赖于W,被W的气息所包裹会令她安心,若没有W在她身边便只敢稍微小憩以防陷入噩梦之中。

    “第二十九天了。”

    真是难得的清醒。

    看着窗外,心里盘算着些什么。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入冬了,这里似乎受过战火的影响,白雪覆盖了荒废又漆黑的建筑物,白雪皑皑荒芜一片,有些好看但是毫无人烟显得有些荒凉。

    她已经离开三天了,似乎是去完成某个任务,走的时候很急,但给自己留下了一些食物以及几根注射剂。

    她还会回来么?

    身体得以了三天的喘息已经恢复到了良好的状态,除了无法彻底入睡和欲求不满让她的精神十分衰弱之外,还算可以勉强生活自理,大概可以灵活运用身后那根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用的尾巴。

    可能是因为食不果腹的原因,她没有办法很好的发动尾巴的力量,但她还是努力活动着身体的部分保持灵活。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十分沉重的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

    不是她。

    危机感瞬间在脑袋里炸开。

    用尾巴将左手边的抽屉打开,勾起了一把钥匙,然后将手铐和脚镣解开,她半个月之前就已经知晓了钥匙的所在地,但她一直没有想要逃跑的念头,也不想离开她的身边,所以这大概算是她和她之间心照不宣的“信任”。

    可现在不同于往常,这些人绝非善类,她能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正在朝自己逼近,想制自己于死地的那种,就算她要她死,那她也只会死在她的手上。

    门外传来撞门声,好在W走之前有拿钥匙反锁门的习惯,厚重的钛合金门足以再拖延几分钟。

    随便套上一件衬衫然后穿了条裤子,不太合身,将注射剂塞入口袋,大脑久违的运转了起来,门外传来了谩骂声和撬锁声,她将玻璃杯摔碎在了门口然后再将手臂割破,先将房间的铁栏杆的锁打开,用血留下痕迹,然后往洗手间走去,锁上洗手间的玻璃门,用胶带将伤口不断缠绕好几圈,随即将花洒打开,水温调至最高使得整个浴室充满雾气,然后将浴室窗户的锁打开,随时准备跳窗。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尽可能为自己争取一切机会,只希望这群不知道什么来历的人聪明又不完全聪明,中一招就能为自己提供百分之一的机会。

    这里处于二楼,就算下面有很厚的雪也难免会发生一些意外,也难保不会被立刻发现,在那道黑影离洗手间的门越来越近的时候,利用尾巴借力发力抵御掉了一些下坠的力,直接打了个滚站了起来,尾巴适时的收了起来,然后猛的向前跑去。

    “砰。”

    一声枪响,惊动了四处的乌鸦。

    右腿的小腿被子弹直接打穿,一种灼烧感扩散开来,火热的子弹融化了面前的雪停在了不远处厚实的墙上,但她没有停下来,她没有任何退路了,她只有逃。

    下一枪似乎打歪了,打在了胸口,直接贯穿了她整个胸膛,预想中的失去意识并没有出现,双腿依旧像有自主意识似的拼了命的一瘸一拐的向前跑,再一枪就是瞄准了心脏处打了下来,但她并没有就此倒下。

    开枪的人似乎愣住了,她也有些不懂,难道她的心脏长在右边?

    她没有时间过多思考,躲进了废弃的建筑物里充当自己的掩体,光是疼痛就几乎快要将她撕裂,但很不幸,这是一座半炸毁的废墟,她没有地方可以躲藏,只能爬上三楼,顺着三楼的窗户跃进隔壁楼的屋顶,下一秒就被打在了左腿的膝盖骨上,感觉一整个被打碎了。

    然后整个人失去重心向前倒去,坠落在了楼下。

    血液染红了整片雪地,殷红模糊了她与她的视线,随即又不受控制的发情了起来,意识和理智正在分崩离析。

    她被两个雇佣兵架了起来,面前是一位银发灰瞳长着龙角的成年的女性和一位黑发绿瞳长着尖耳的少年,她听不清对方交谈了什么,只知道冲着那名女性傻笑,当她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才本能的感受到恐惧。

    “随你们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