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表白 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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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漏尿一事,颐禾殿彻底不待见陈轸了。 楼子兰也不管别人会不会发现异常,自己的寝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人,平日里都是十二个时辰轮流值班,一点机会也不给陈轸。 陈轸知道自己做的过火了,好几次递上外戚犯法的证据,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宫殿里。 只是没想到,两人不得不相处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怀政太后被亲皇一党步步逼近,而她本人在后宫中几乎也算的上是孤立无援,现在急需一个权臣帮手。 可朝廷上的人都早已站好了位置,她一个都挪不动,就这样,怀政太后将主意打在了邻国的身上。 她连夜召见了陈舒和陈轸,在自己的寝宫里强硬地宣布了要陈舒和亲的事情,,当然,她争取了陈轸的态度。 而陈轸的回答是——同意和亲。 两位皇室成员的允许直接否决了梁怀王的权利,更别提怀政太后将先皇的遗诏也搬了出来——竟已经被逼到这般地步了。 怀政太后从来不做无用功,她让陈舒这么快就嫁出去,怎么看都是要从邻国那里借来兵力,但这样做就是顾自己国家于危难之中了。 谁知道邻国不是借机打其他的主意?万一怀政太后真的得势了,邻国的兵一旦踏入境内,那简直是直接埋下了一个大祸患。 楼子兰不能理解为了陈轸要同意这件事,并且……对象还是他最亲密的姊妹。 陈舒可是陈轸在这个皇宫里最亲的人。 事已成定局,楼子兰在太后那里无力挽回,便只能把怒火对准另外一个人了。 他气冲冲地闯进三皇子的宫殿里找麻烦,而三皇子也很上道地遣散了宫人们。 只是楼子兰的情绪太冲动,带动着陈轸也不理智了起来,直接问起了楼子兰对这件事是不是有私心。 楼子兰一愣,陈轸却冷笑着步步紧逼:“难道不是吗?子兰,你这么着急,只是因为陈舒吗?” “因为你喜欢陈舒吗?” “啪!” 楼子兰失望地看着陈轸:“她是你的姊妹,况且…算了……” 这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 皇宫里现在的气氛很压抑,不只是因为陈舒即将被匆匆嫁出去,还因为楼子兰越来越坏的脾气。 本来在宫中就不敢喘大气了,现在是更加不敢了。 楼子兰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保下陈舒。 谁都可以被牺牲,唯独不能是陈舒。 于是他像疯了一样攻击外戚一党,可陈舒还是被秘密送走了,在楼子兰没有想到的时候,宫里爆发了叛乱。 厮杀的怒吼声传遍整个皇宫,楼子兰带着一队人急匆匆赶到承恩殿,这里已经被填满了,到处都是乱杀的禁卫军和另一方的人。 血腥味弥漫在鼻间。 楼子兰太着急进去找梁怀王了,以至于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边潜伏着的危险。 在他踏入承恩殿的一瞬,一支极快的箭矢猛地朝他的方向飞去,楼子兰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见“咻——”的一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箭矢插入皮rou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可楼子兰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他还没有转过身,下一秒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子兰……”身后的人两支手臂有力地箍着宦官,几乎是死死地把人嵌进自己保护的区域里。 “别动,我带你进去。” 楼子兰就这么被迫被人抱着走进了承恩殿,一进去,就仿佛踏进了一个和外面割裂的世界——原因无他,里面实在是太安静了。 层层叠叠的侍卫将整个大殿围住,梁怀王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镇定自如。 楼子兰脑袋难得短路了一下,不是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梁怀王看见楼子兰没有受伤,又看着他身后的陈轸,妩媚的眉眼放松下来,几乎是垂着的更显风情。 他在心里想着:果然如此。 楼子兰的眼睛环视一周,发现在场的不止有穿着禁卫军服侍的人,还有另外一群穿着夜行服的人。 “同意陈舒和亲的事情,是为了把我的人伪装成那些邻国士兵都带进宫中。” “老妖婆不光是人老了,连智商也退化了。”陈轸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他拉着楼子兰的手,看向殿外,“她几乎是孤注一掷,连计划的后果都没想好就行动。” “陈舒已经被在宫外的人拦下了,你放心…不会让她出事的。” 陈轸停顿了一下,接着将脑袋枕在楼子兰的肩膀上,叹息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被气昏了头。” “我心悦你,楼子兰。” 叛乱很快就平息了,整个皇宫被血冲刷了一次,梁朝彻底换了天地。 梁怀王对太后还算仁慈,并没有让她失了体面,对外宣称的是外戚仗着太后的宠爱逆反,但太后本人毫不知情,但为了以示惩戒,还是将太后送往五丈山静心修行。 太后还在嚷嚷着要见他,似乎是拿着什么把柄,认定了梁怀王不会对她怎么样——结果当天夜里就被送走了。 梁怀王的身子骨也在这时突然衰败得厉害,他很快就下了退位诏旨,将退位给陈轸,而自己则前往南方的行宫养病。 唯一不变的似乎只有楼子兰。 一个月之后,向新皇弹劾楼子兰的奏折堆积了一堆又一堆,重重叠叠地放在小桌几上。 只是新皇压根儿不在乎这些奏折,此刻正敞开衣服,享受美人的伺候。 “别动!”楼子兰呵斥道,在陈轸专注的目光中放下布条,“你要是再动,就自己去找太医上药。” “本来也没让你替咱家挡箭!” 陈轸眨了眨眼,连忙用手指勾住楼子兰,乖得能让人看见他身后摇摆的尾巴。 楼子兰穿着淡青色的衣衫,因为肩膀上卸掉一大重担,所以他也没有再穿太监特制的服饰了。 如玉的手从衣衫中探出,微微上扬就露出一小截泛着莹光的腕骨和皮rou。 黄绿色的药膏是现磨的,涂抹在布条上再包裹住伤口,四个时辰就要换一次。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因为自己受的伤,楼子兰才不会来受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