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魂香岂人间有,6
瑞香仰着头,泪眼迷蒙,嘶声哭叫。勾在男人身上的腿僵硬颤抖,腿心处被插得软rou凹陷,嫩xue湿透,进出之间yin液潺潺不绝。 他的双手紧紧环在男人脖颈上,被一番又猛又狠的顶弄jian到眼饧舌软,一句话也来不及说出,就再不能抑制婉转柔媚的哭叫呻吟。皇帝埋在他颈间,咬住一层薄薄皮rou,颇为珍惜地吸吮舔舐,似乎要汲取他身上的某种清甜入骨的滋味,虽然已经极其克制,但却含着不放,令大片晕红渐渐蔓延出来,又把持着他的腰不放,将那柔软纤细,骨rou匀停的一段细腰几乎揉成水。 瑞香身子娇嫩,受不得这般大开大合的猛干,才只几百下,便哀哀求饶,似辗转啼鸣的鸟雀:“不行了,受不住了,饶了我吧……啊啊,别,别再这样弄了,慢……且慢些吧嗯嗯嗯嗯……” 他的哭求也娇得厉害,皇帝终于从他脖颈间抬起头,便咬住了他被酒气熏得娇艳欲滴,鲜红可爱的下唇,弓着背,捧着他的臀,边吻边哄,声音含糊,还带着重重欲色,勾人地喘个不停:“别哭,乖,我的心肝儿,自己把你的腿分开,爹爹疼你,嫩rou儿……” 说着,皇帝便一味在他身上揉搓爱抚。瑞香哭求不得,又受不住男人这种沉迷发狂的模样,当真乖乖张开腿由着他捧着自己屁股发狠深入,被jian得啪啪作响,xue道深处抽搐不已,yin液汩汩如泉,扯了锦被擦拭,怎么都擦不干,滴滴答答打湿了大片床褥,倒招来男人嘲笑:“被cao尿了的小荡妇,爹爹的sao宝贝……” 说着,皇帝已是汗湿鬓发,接了个缠绵悱恻湿透下流的吻后,便搂着瑞香换了个姿势。两人面对面躺下,瑞香抬起一条腿架在他身上,二人唇齿相接,搂抱一处,又深又重地放缓了动。 瑞香已是颤抖着泄过一次,倒在枕上全无力气,由着他弄,只觉小腹中深处都已发烫发软要被打开,眼泪横流打湿鬓发,吐着舌尖被他含弄yin戏,两个小乳颤颤巍巍甚是可怜,也被吃得乳尖儿翘起,樱桃一般红艳。 皇帝一沾他的身子便十分难以自控,心里虽知道难为了他,可一想到这幅娇怯怯不胜承欢的模样多像是将近二十年前二人新婚,而自己已经是中年之人,便再难以抵挡炽热的欲念,种种变态的冲动。 奇妙的是,此时此刻对他们二人来说,彼此都是另一种模样。相似又不似的妻子,凭空年长十岁的丈夫,便是日夜不离,亲密非常,但亲热之际,也难免觉得像是某种壮举,奇迹。 跨越岁月,生死,像是回到过去,又像是照见未来,迷乱的。疯狂的,从前与现在交织变幻,光怪陆离。 瑞香被含肿了娇嫩的奶尖儿,哭着捧着雪白的茉莉花苞般的乳rou,难耐的自己揉捏着,饮泣道:“慢慢的……进去吧……要,要被弄坏掉了,爹爹怜惜我呀……” 男人仍旧压在他身上,缓慢,谨慎,却坚决地往他被耐心开拓了几日,终于开了一条rou缝的娇嫩胞宫里插。 他那guitou硕大饱满,圆润坚硬,干了这一回,流出许多汁液来,抽插时更是如鱼得水,可要进zigong便过于濡湿,几次一用力便从旁滑过,狠狠抵在瑞香xue内深处软rou上,叫被禁锢又软得动弹不得的瑞香惊呼一声,泪眼迷离。 皇帝见不得他流泪,心痛又心下guntang,便捏着他的下巴舔去了他的眼泪,叫他看着自己:“别哭,别哭,看着我,让我看见你眼中的我……” 瑞香便痴痴的望着他,眼横秋水,眉分翠羽,唇又湿又红,满面春情,眼神却含着深深情意与怜爱,温柔得像千里春风骀荡,又像是多年前二人相依扶持,当真是经年未改。 皇帝沉醉于被他凝视,每逢此时便觉得自己被他变得无人能敌,伟岸广阔,又像是柔弱无力,小小软软一团,在他心口只能蠕动,紧紧贴着,不愿离开。 离开他,当真是活不成的。 他又珍重地吻了吻这双眼睛。 瑞香的臂膀柔柔地抱着他,被他一下下弄得轻轻呻吟,又软软地躺在他身下,像是两人天生便该是这样亲密无间,这样彼此嵌合。天生一对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紧紧扣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皇帝看见两人的头发在床帐里汇在一处,像是并流的江水,不由心满意足,哄着瑞香自己来献吻。 他不由想起当年新婚的时候。 皇帝身份尴尬,上有庶长兄,自己是继后之子,母亲却早逝,得过父亲的一段特殊宠爱,又有了新后和新的嫡出幼弟,长大后便处处尴尬,人人忌惮。先帝晚年昏聩,专宠妖后,为政混乱不堪,屡屡流露要立幼之意。 作为儿子,皇帝争夺帝位的姿态,便如同火中取栗且要姿态好看,时机绝佳。遭受冷落的时候,他娶了瑞香。 当时万家也不得意,瑞香门第虽高,品貌出众,当年几个皇子都有娶他的意思,最终还是皇帝给自己争取来了这门亲事。 他是看中万家,看中岳父,但也是看中了瑞香这个人。 早先为了打消各方疑虑警戒,皇帝故意做出放浪形骸斗鸡走狗打架好色,总之不堪的模样,也无法拒绝各方送来的美人,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别说享受,甚至只有厌恶。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折磨当真是无穷无尽。皇帝多年来孤身一人,处处都是猜忌,算计,连自己的外家都不能多联络,孤独之感也就萦绕不去。 成婚后,瑞香迅速将王府变成了家。皇帝原先对他只有一份对正妻的期许,对这个身份的看重,可事实证明,瑞香远比这更多,更鲜活。 两人那时候都只有十六岁,没有可以信任的长辈,过日子也是磕磕绊绊,相处更是彼此试探适应,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便伴随着皇帝多年筹谋的开花结果。彼此扶持,逐渐情深,真的和什么都不一样。 瑞香是个完美的妻子,可在此之外,皇帝觉得他还有更多。正如在丈夫之外,皇帝也愿意和他做更多。 恩义缘分之外,情意无边无际。 那时候虽然有许多不由自主的事,但着实是最好的年岁。九年相守,二人志趣相投,感情深厚,彼此扶持,无论是作为夫妻,帝后,父母,都配合无间,亲密非常,彼此信重,毫无怀疑,亦无嫌隙。 假如一个人一生不止一次有这样的幸运,那么于皇帝而言,这确实是一生一次,无可取代。 可惜缘分只有九年。 所以当分别的年头来到第十年,皇帝的心情便格外恶劣——从今开始,你我分别的时间已经超越相守的时间,命运何至于这样残酷?它究竟是觉得我不能得到幸福,还是觉得你不值得长命?你我究竟有什么大罪,又何至于此? 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无人能够回答,不过是天问罢了。 然而……然而,谁能想到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峰回路转,这样的奇异之事?死去的人能复活,失去的珍宝居然重回。 皇帝越发患得患失,他的心里痛苦恐惧甜蜜交织,可终究是幸福的,且越来越难以放手。患得患失,也越发离不开瑞香。 把他的小腹塞得满满的,皇帝终于不动了,埋在里面,交织缠绵。瑞香有点受不住,抱着他被撑得难受,又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得到占有欲的餍足。 岂止是皇帝疯了?死而复生的皇后,难道就不贪婪吗? 他低低在丈夫耳边说话:“就是你一个人的,弄坏掉也没什么,我心甘情愿,我求之不得,你……你也是我的宝贝呀……” 九年夫妻,恩情深重,所以就算是再醒来的一开始,瑞香仍觉得活着生疏,可面对皇帝,他一直不觉得哪里有改变,只是更用力想要抓紧他。 迫不得已的分别有一次就够了,刻骨铭心的伤疤,有一个就够了。 他紧紧缠在丈夫怀里,渐渐喘得厉害。皇帝知道他不好受,毕竟身子还嫩一点,受不住太多折腾,能进去到最深处便觉得很满足,很是谨慎小心地把两人送上了高潮,便叫人进来备水沐浴。 瑞香喘息着,浑身乏力,大汗淋漓被他抱起,忍不住微微蹙眉——小腹里酸痛感仍旧鲜明,可这点异状仍旧是活着的证明。他忍不住轻轻笑起来,抚摸皇帝拥抱着自己,健壮有力的臂膀玩笑道:“你的病还没好,我便这样缠着你,叫人知道了,免不得一个妖孽误国的罪名了。” 其实他心里早已经不在乎了。不是不在乎自家的家国天下,而是不在乎些许细节,不要紧的虚名。便是放纵一二,只要有功绩留下,谁又能说这不是一对英主贤后呢? 皇帝倒是真的不在乎了,听他这样说,只是笑一笑:“我有什么病?分明早就好了,偏偏你们都不肯信。你看我现在有几分病色?” 瑞香就不说话了,把不相信他几个大字写在脸上,催着他赶紧沐浴睡觉——次日还要请万家众人入宫。 二人再度上床后,瑞香摸到枕头,想起那件旧寝衣,心里一酸,钻进皇帝怀里,带着几分睡意懒懒道:“那件衣裳赶紧扔了吧,我再给你做几件新的穿。” 皇帝不肯。这么多年过来,他养成了一个轻易不肯扔掉任何瑞香留下的东西的习惯,但嘴上却不说,答应着,还提要求:“绣几朵瑞香花。” 已经十年没捏过针,瑞香听见这种要求便觉得心虚,又想起似乎卫氏的女红很不错,这又牵起他近日来的一桩心事,想了想,睁开了眼睛:“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卫氏去了,我和他一个来,一个去,论理虽不是我害死了他,可却也占了人家的身子,圆了自己的一生,得了他的寿数,又受了他的遗泽,固然不能承认我就是卫氏,可在他身上也该有所补报才是。” 这话他不愿提起,倒不是因为不承情,而是不愿提醒自己和皇帝横亘在中间的十年天堑。但终究是要面对的,无法逃避太久。 皇帝大概也是早就想过,闻言丝毫反对的意思都没有:“他的家人纵不能有后族之待遇,却可以将他封个神位供奉起来,其家人也可获得封赠——说来你我确实应该感谢他。我已经叫人立了神位,至于定名分,还得叫那些僧人道士来才可信。” 一个皇后不能有两个母族,皇帝知道这种事后世必然不能相信,但他不可能叫当世人也怀疑瑞香是不是本人。他认的是瑞香,不是卫氏,也因此绝不可能让卫家得到任何比肩后族的待遇。 且不论他不知道卫氏家人是何品行,又有谁能够拒绝成为后族的显赫荣耀,地位利益?现状已经够复杂,所以不能更复杂。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叫卫氏飞升,皇后回来。 与其给卫家俗世的利益,不若给他们生了个仙人的荣耀。 瑞香的想法也和他相同,只是道:“虽然如此,宫中也应该有他的一份供奉——我想到时候,也给他立个神主。” 不管有意无意,有心无心,自愿与否,到底是他得了人家好处,又如何能不记在心上? 皇帝应了:“到时候我也要上香谢他。” 虽然没有瑞香回来,卫氏也会死去,此时大概已经葬在了宫人斜,可是得失不能这样算的,对皇帝来说没有什么比瑞香的回来是更无能为力,更惊喜的事,卫氏又如何当不得他的谢意? 作为出身皇室,又成了天下最尊贵之人的皇帝,对鬼神之说他是信的。人死之后会有来世,有阴间,有功过评说,他也是信的。至于神佛……他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很没用。既然不曾给他一丝希望,又叫他怎么虔诚供奉? 时间长了,反感就成了厌恶,痛恨。 但该用的时候,皇帝也不会闹脾气。他自己是无所谓了,可卫氏若真能够因受香火而成神仙,也算是他这人间帝王给这位恩人的一份报偿。 瑞香缩在他怀里,尚且年少的身子被他搂的严严实实,又道:“叫景历去万家吧,父亲和阿娘年纪大了,这事又太离奇,还是叫他们有所准备的好。旁人说了我怕他们不信,只有景历他们几个去,才足见可信。” 皇帝拍拍他:“好。” 提起这事,瑞香就有些紧张。他不是怕父母认不出自己,而是忍不住畏惧——时移世易,实在是彼此都改变了很多。 皇帝感觉得到他的担忧焦虑,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睡吧乖乖,会没事的,都会过去,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 瑞香嗯了一声,紧紧贴着他,渐渐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