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费弥斯的场合/黑暗里磨(h)
费弥斯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泽莱尔睡在同一间房里,泽莱尔也一样。 不过二虫也没有要打架争高低的想法,而是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予。 但是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有灵犀。 费弥斯不愿争,他从余随上楼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坐姿端正,贵族式的挺直。泽莱尔心想你不睡房间我睡咯,于是毫无芥蒂地上了楼,顺便还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费弥斯此行是有事要说的,先前鬼使神差地放任自己沉浸于和雄虫同桌吃饭的惬意中,但该办的事情总不能一直拖延。 他计算着时间,雄虫并不会很早睡觉,等他上楼的时候,却看到泽莱尔站在余随门前。地面上有一道扩射的光,当泽莱尔被拉进去后,光就随着房门的关闭消失了。 费弥斯一只虫站在阴影里,缩了缩指尖。 高等雌虫绝佳的听力让费弥斯在集中注意力的时候,能清晰听见泽莱尔和余随的对话。 余随说泽莱尔和兰伽都一样。 那我呢? 费弥斯自知敏感,这在多数豁达直爽的雌虫中显得过于麻烦;费弥斯也自觉无趣,床上说不出好听的话叫不出好听的喘息。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眼里无神地盯着那一扇闭合的门,一直到余随从里面走了出来。 但是余随没有发现他。 费弥斯夜视能力很好,他默默看着黑暗中余随走下楼梯,坐在沙发上。 当他满腔情绪实在无处发泄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地走下去,打开了头顶的一盏角灯。 他仍然期望着余随看到他。 · “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余随拍拍身侧沙发的空位,让费弥斯坐在了自己旁边。 费弥斯抿了抿嘴,好久才说出几个字: “有点,不高兴。” “……啊?” 余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问归问,但着实没想到费弥斯真的会直接说出来。 搞得余随也不由得正色起来,不好意思再跟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里,斟酌着问了一句: “怎么了?” 屋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饶是屋子里的隔音效果足够好,还是能听见隐约的声响,在这样的杂音环绕下,余随却觉得屋内出奇的沉静。 静到他可以听到费弥斯不稳的呼吸。 费弥斯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贵族特有的腔调,但却不显得做作,像一把名贵的大提琴奏响。 但他很少说给余随听,他恐怕自己多说两句就暴露了自己心里黏腻的爱意。 在别虫认知里,费弥斯是帝国的亲王,拥有帝国图腾上刀剑的锐利与蔷薇的艳色。但在余随面前充其量就是只血统高贵的名犬,再如何也只能对主人垂头摇尾巴。 费弥斯长久得不到宣泄的向往与渴望在心中鼓胀,找不到路口的情感突然找到了窗,他声线不稳地说: “因为你,余随。” “我讨不到你的欢心,我难过极了。” 余随看着他,没说话。 费弥斯喘了口气,眼睛一睁一闭,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翻身跨跪在了余随身上。 他听到易拉罐掉在地上的清脆,听到流出的液体中气泡破裂的声响,还听到自己的心跳。 犹如擂鼓。 费弥斯眼里闪过挣扎,但他低头看着余随的眼睛,看到里面终于有自己。 他想起希尔德给自己发的星网视频,学着里面的样子,抖着手拉起了自己的薄毛衣,露出形状姣好线条漂亮的胸肌和腰腹。 离得太近了,费弥斯几乎能感受到余随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乳晕上,他难耐地往后缩了缩,连带着衣摆晃动,因为羞耻和凉意微微挺立的乳尖一经摩擦,让费弥斯整只虫都抖了一下。 他好像很容易就能被玩坏的样子。 但他仍然努力去抓余随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胸前,哑着声音说:“所以,请你,哄哄我。” 余随能感受到手下肌肤的柔韧和温热,他抬起眼和费弥斯对视,试图从里面读懂些什么。 费弥斯被余随没什么波澜的眼眸看得羞愧,却又死撑着不愿意移开视线,直把自己逼得快要受不了,鼻头泛酸。 他嘴里溢出一声低低的哀鸣,用尽最后的勇气伸手揽住余随的肩,将他环抱。 “……求你。” · 当一只虫把自己所有的矜持和高傲揉碎了,捧着最内层的真挚送上来时,余随无法拒绝。 余随觉得自己心越来越软。 当余随把费弥斯压在沙发上,将手覆在其腹部,一路向上轻抚将衣服推高,最后还提起来叫费弥斯咬住时,他看着费弥斯泛着水光的眼睛,觉得心软得像个刚烤好的薄皮馅饼,一戳就流心。 余随对这种小狗似的眼神毫无抵抗力。 他垂下头,赌气似的俯身在费弥斯的胸前咬了几口,第二口直接咬在费弥斯的乳尖。 费弥斯咬着衣服,只能溢出不成字的闷哼。 余随下口不算很轻,松口时费弥斯的乳rou上多了几个小牙印,他感受到费弥斯的身体有些僵硬,还夹带着微微的颤抖。 余随叹了口气,托着费弥斯的腰,拿起旁边的抱枕垫在了费弥斯腰后,完了他褪下费弥斯的裤子随手丢在地上。 费弥斯的性器已经半硬起来,因为使用得少,看起来颇为粉嫩,在余随的目光下guitou吐露出一点腺液,被余随用手掌一磨充做了润滑,涂满了费弥斯的yinjing。 余随没用什么技巧,只是一手环握着随意地上下撸动,费弥斯就已经抽着气,久不经事的性器就颤颤巍巍地挺立顶着了自己不断起伏的腹部。 “放松些。” 余随拍拍费弥斯的屁股,挪了挪膝盖的位置。 黑暗当中所有声音都被放大,费弥斯聆听着余随发出的、造成的所有声响;他借由黑暗的掩盖,盯着余随的一举一动。 于是余随在他眼中便极其的鲜活。 “……嗯哼!” 当余随拉开裤子掏出性器和费弥斯的贴在一起之时,还没等余随开始动作,费弥斯就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堪称甜腻的喘息。 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如果打开灯的话,余随会发现费弥斯全身泛着粉红,但他的后脖子和耳根是更为鲜艳的殷红。 余随在和他磨性器。 费弥斯因为这个事实兴奋得头脑发麻,先前他和余随基于交易的性经验都十分规矩,没有过多的安抚挑逗性触摸动作,余随只是由着他把自己的下身舔硬,然后草草扩张几下他的后xue,就开始埋头干正事。 应该怪他过于yin荡了吗?不用多余的抚摸,不用太多的身体接触,只要余随在他体内,只要是余随,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满足。 不过他现在却越发不满了,当自己的性器和余随的碰在一起摩擦而舒服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他只想着能不能再给他多一点。 余随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俯下身含住了费弥斯的乳尖,用牙齿轻咬固定住,又用舌尖顶弄乳孔。 费弥斯被快感裹挟得全身发烫,他抱着余随的脑袋努力克服着后退的本能将自己的胸膛奉献,嘴里分泌的唾液无法自由吞咽,一部分濡湿了嘴里叼着的衣料,一部分顺着嘴角流下来。 费弥斯无法再清楚地看着余随,他眼前一片迷蒙,嘴巴无法长大喘息,鼻息就越发急促粗重。 余随太不讲道理了。 费弥斯被快感占领的脑子里只能闪过破碎的思绪,余随并不像正常zuoai一样讲究循序渐进,哪怕费弥斯的闷声中已经夹带了哭腔,但他还是保持着手上的速度,不给费弥斯一丝喘息的机会。 余随微抬起头,雨露均沾地舔吸起费弥斯另外一遍寂寞得发烫的胸rou,费弥斯刚感到几分快慰,又被余随手上越发加快的速度逼得高扬起头颅,靠在沙发背上,露出修长脆弱的脖颈和漂亮精致的喉结。 “呜呜……” 费弥斯有点咬不住嘴里的衣角了,嫌少使用的过分柔嫩的yinjing被余随揉搓得发烫,又疼又爽,他的神志好像全转移到了下三路,比起维持清醒更擅长去感受余随性器的粗长灼热。 难以招架的快乐越积越多,尾椎处传来阵阵酥麻,快要到零界点的时候,余随大拇指抚上了费弥斯的guitou,带有纹路的指腹一顿猛揉。 费弥斯一瞬间忘记了呼吸,闷哼一声挺着腰射出了白精。 余随从来没有如此富有侵略性过。费弥斯呆呆地看着余随,身体微微痉挛着,嘴巴里还乖乖地叼着衣服,在余随拿下那片有点变形的衣角后,他的嘴巴仍微张着。 余随将手伸进去,很轻易地就触碰到了费弥斯的舌尖,嘴内湿黏得厉害,搅动舌头的时候,全是水声。 “好湿,可以进去了吧。” 余随装作无意识地感慨。 费弥斯的脑回路还处在浆糊一样的阶段,他闻言仰头长大了嘴,一副邀请余随进去的样子。 余随忍不住笑了一声,抽出被舌头舔弄得湿漉漉的手指,放到了费弥斯高潮后已经充分分泌出润滑肠液的后xue。 似乎知道雄虫要进来了,费弥斯已经变得水润的xue口微微翕动,冒着热气,时不时沾到余随的指尖,又瑟缩回去。 余随很容易就插入了两根手指,一穿过xue口括约肌的紧致,就好像深入了一汪高温的泉水,抽插转动间皆被软弹的肠壁包裹。 雌虫的后xue最不会骗虫,而费弥斯的后xue比其主人尤其得诚实坦荡。 当余随扩张好三指,将自己的yinjing埋进去的时候,费弥斯的xuerou好像生了无数张的小嘴,轻吻吮吸着余随。 而费弥斯却好像反而抛弃了自己的嘴一样,红着眼不敢发出一声喘息。 余随停下了动作。 他心生一计,若有所思地问费弥斯:“你今天来我家,其实是有事情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