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教父
教父 “他是个纨绔子弟, 是个人尽可夫的男妓,是格乐特最大的耻辱,无数个瞬间,我都恨不得立刻开枪杀了他,但最后还是选择重新换上笑脸去讨好他……” “因为我爱他。” chapter 1 教父 格乐特的夜晚糜烂摇曳,如同一株将要枯萎的蓝色妖姬。 摩托的嗡鸣声重重响起,经过改装的引擎让声音更加刺耳。 “暗时,新引擎带劲吧!” 格林红色的头发被夜风吹得后扬,露出前额来,他把速度提到了最快,摩托疾风般冲向天桥,经过时带着一阵厉风。 我伏低身子,小臂上的肌rou因为用力而隆起,摩托的速度在不断攀高,心跳的声音和掠过耳畔的疾风一同加速。 “抱歉,暗时,这次是我赢了!” 格林的声音里充满了愉悦,他炫耀地扭过头看着我,护目镜后的绿色眼睛闪烁着兴奋。 我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不过很可惜,我并不打算失去这次机会,毕竟我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三个月了。 同样地,我有三个月没有见过我的教父了。 黑色摩托的身影如闪电般划破夜色,我将摩托横在格林的身前,摘下护目镜。 “我赢了。” 格林停下摩托后,恼羞成怒地瞪着我,他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坏掉的引擎怎么跑得过他的捷拉。 但我并不在意格林的小手段。 天桥对面的高楼闪耀着过分夺目的光,我的心跳还未平息,飙车带来的眩晕感挥之不去。 “天空花园”——格乐特最引以为傲的娱乐天堂,它巨人般矗立在此,傲慢地俯视着蝼蚁般的众人。 这个无所不能的存在包容一切,毁灭一切,疲惫不堪的商人在这里能找到最合心意的温柔乡,灵感枯竭的作家在这里能重新唤醒那口枯泉,寻找刺激的冒险家亦可以在这里满足最原始的冲动,只不过需要牺牲一点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金钱,有时候则是一部分鲜活的器官。 第一次踏进这里,我付出了一条胳膊,还有半个胰脏,躺在icu里整整半年。 格乐特的医疗水平很高,半年后,我的身体上除了几道疤痕什么也没留下。 而如今,我已经成了教父的一条狗,在“天空花园”出入自由,甚至可以免费享受一些特殊服务。 前台的小姐认识我的脸,她露出娴熟的完美笑容:“暗时先生,欢迎回来!” 我朝她点点头,继续向前走。 格林在我后脚跟上,他嘲讽道:“父亲偏爱你,因为你是个衣冠禽兽吗?” 与格林相比,任何人都显得不够野性,他简直是一头鬃毛刚刚退化还没有学会收敛利齿的孤狼。 我这样的人类与他站在一起,确实斯文多了。 格林看我嘴角微微上扬,立刻露出满口尖牙,说实话,格林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长着鲨鱼齿的家伙,我怀疑他在幼年时期就遇上了一位精通坑蒙拐骗的牙医。 “你又在憋什么坏水,我现在看见你笑就觉得心里发怵……” 格林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因为一个真正称得上斯文败类的家伙正朝这里走来。 “他不是一个星期前才飞去旬利吗?”格林皱着眉头问我。 雷瑟的燕尾服熨烫地笔直,上面没有一丝可供指责的褶皱,正如他机器人般规范的礼仪还有面部表情,甚至是抹了发油整齐向后翻过去的头发。 “好久不见,暗时,格林,先生等你们已经很久了。”雷瑟道。 格林见到雷瑟,总是一副被人揍了的衰样,他很怕雷瑟。 “你怎么了?”雷瑟见格林向后退了一步,并且脸色发白。 格林连忙摇头:“没什么。” 雷瑟又道:“你腹部的伤口裂开了。” 格林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小腹的衣服已经晕染开一大片血,他实在是来得太急。 在收到教父邀请他来天空花园的消息时,他正在码头和黑齐的家伙火拼,按理说那群杂碎根本没有伤到他的机会,可这消息来的实在是不巧,一片充斥着暴力的呐喊声中,甜美的女声突兀响起,是性感女皇的成名作,他正烦躁地要将手机扔进大江里,可余光才瞟到手机屏幕上大写的两个字——父亲。 热血拼搏的肾上激素似乎在这一刻才找到了爆发的契机,他兴奋地血气上涌,一瞬间的恍神,黑亚一个独眼的家伙就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小腹,他反手拽着独眼的胳膊,匕首拔出来立刻划破了独眼的喉咙,他趁着这股兴奋劲,杀神附体般解决了几十个人,最后黑亚的俘虏望着他的眼神都有点弱智,像是被吓坏了。 为了赶来这里,他匆匆包扎了伤口,之后又和暗时飙车,伤口崩裂,他是因为大脑过热才感觉不到的。 雷瑟的话让格林惊醒,他痛觉终于恢复正常,整张脸立刻扭巴地皱成一团。 我打量着他的伤口,转身叫了男侍:“抬个担架过来,送他去紧急病房。” 格林感激地看着我,我别开视线,盘算着格林痊愈的时间,我至少可以独占教父一周。 雷瑟的视线又转到我身上:“去换身衣服吧,先生不喜欢见血。” 黑色的衣料有很多部分都被晕染成深色,这是别人的血,我是教父最会杀人的一条狗。 我曾经觉得这很可笑,一个黑帮教父怎么会晕血。 雷瑟实在体贴,他为我准备了一套合身的黑色西服,上半身的肌rou将白色衬衣撑地鼓起,笔挺的西装裤将腿部的肌rou线条修饰地很好看。 我想,教父一定会喜欢。 “天空之城”的巨大水晶吊灯悬在头顶,脚下的红毯绵延着铺向漫无尽头的地方,我觉得自己像个盛装打扮的新郎,而我的教父会是最美的新娘。 雷瑟打开那扇门,我的教父隔着一张长桌与我对视,金色的头发如阳光般耀眼,蔚蓝的眼睛如同最广阔的海洋,他抿着高脚杯随意看我一眼,却像是最致命的引诱。 心脏高悬于顶,我兴奋地有些失常,口腔里的唾液不断分泌,喉结滚动的声音实在轻微,没有人发现,我已经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