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七 厉鬼归(SM治疗法,鞭打,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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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号历十三年的十二月,圣诞过后便是新年,清平省到处喜庆洋洋,唯独殷家人来到殷辞绝的四合院门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死死瞪着凶猛石狮,等了好一会儿,才有年轻阴官出来领他们进内。 阳间的人基本上是看不见阴官的,但殷家人不同,他们很了解面前的是什么东西。 毕竟,灵气是在上个一百年左右,西洋诸国大举入侵东洲后才渐渐消失。此后灵气耗散,使万法归寂,修真界与地界融为一体,迎来铁路、电力、工业等改革。 部分修真世家和魅魑魍魉在时代的浩劫下存活了下来,前者隐姓埋名,后者暗中作乱。 曾与天宗祸福相依的殷家就还记得修真界的历史长河。 四合院内的规矩相当严密,一切井然有序,进门先是有一排戴着皮圈的光头狗奴双手托起黄铜水盘,给客人净手,铜盘边搭着乾净的朱红手帕可用。 成斤米重的一盘水,需跪着高举过头,不能颤抖,每个狗奴的肱二头肌都宣示了他们受过多严格的调教。 净手后,连着曲折长廊的内殿有无数条人型犬在活动,有些在抹地,只是姿势相当怪异卑微,狗奴的脸垫着湿布,把整张脸埋在地上爬行,名符其实的拿脸抹地。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用手,是因为狗爪正忙着揉胸发情,只能翘高屁股,靠脚掌匍匐前进。哪怕只这样窒息的姿势,上十名充当抹布的狗奴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连爬行的速度都是一模一样的,把地面抹得像铜镜般泛着光。 当阴官经过,他们迅速停下工作,无时无刻揉胸的双手马上绕到背后,掰开臀rou,高高地,清晰地展示xue里的状态。 原来每条人型犬后xue都塞了冰姜,所谓冰姜,是把巨大的冰块刺入最柔嫩敏感的秘处折磨,等高热的甬道把冰熔化,里面的姜块开始挤出火辣辣的姜汁,给冰得麻痹的可怜后xue灼烧的新一轮痛苦。 向阴官们掰开狗逼,就是为了检查有没有认真含冰,绞出姜汁。 旁边还有一列犯了错,充当便池小惩大戒的狗奴,他们带着眼罩和堵塞臭尿味的口枷,有人需要时才解下来对准嘴洞撒尿,因此味道飘不出来,柱旁摆几盆玉兰就能完全盖过。 内厅还趴着待机休息的轿奴,但没有狗扛起轿座过来载殷家的人,只有阴官上了狗轿。原本幽静而工整的大宅气氛,也因为这些像苍蝇一样的可憎客人而变成隐隐的阴沉压抑。 那些敢怒不敢言的殷氐后人只能怨恨地跟在坐轿的阴官后面走路。 殷辞绝正在更深处的殿内,供人躺卧的华椅在红纱幕幔之间,殿宇四角放着内画花卉的玻璃灯光晕虚虚浮浮,分明是暖和橘色,却无端令人感到夜寒如水,宣示着这里的主人心情极糟。 堂前纬蜡忽明忽暗,若是知晓前世的人物,就会发觉这一切与血魔教的莲池殿有多相似。 殷家的一妇人神情怨愤,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男婴上前,“我知道是你夺走了他的阳气,你现在还给他,我的孩子还有救!” 苏蓟在一旁说,“不可能的。” 妇人的丈夫大怒,指着殷辞绝破口大骂,“畜牲!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你这一千年来害我们家多少男婴夭折了,这还不够吗?!” 殷辞绝刚午睡醒,巴掌拍向肌rou狗的头,示意他吸得再爽点,冷冷哼道,“不要以为我有多想姓殷,对我来说它半个子儿都不值。要不是你们族没管教好随街发情的公狗,强jian了我母亲……孤现在一定不姓殷。” “诅咒是前世的血魔尊主渗入你们一脉的,影响它的是厉鬼,百年前把孤献给厉鬼惹怒他的是还是你们殷家人。”殷辞绝拨开扎进眼角的碎发,讥笑反问,“孤现在说是个小小阴官,在冥府领一份月粮,何德何能替你们把阳气抢回来?” “惹怒厉鬼……” “谁让九殇心疼孤呢?”殷辞绝轻轻道,陷入往忆的目光一落在那就要断气的婴孩身上瞬间化为冷绝,“还没死你们就来烦孤,是不是死透了你们就会滚?” 他伸手凭空一握,妇人崩溃地跌倒尖叫,“啊--!啊啊啊……”但唤不回男婴的最后一缕气息,婴儿的身躯已凉。 “拖出去。”殷辞绝被哭声吵得头痛,掐眉催促阴官。 姓殷的一家老幼大小被半请半拖地带出去,殷辞绝冷酷的声音从后面扬起,“你们今日来闹,是以为寒炎山厉鬼离开了,男婴就不会死吗?” 妇人一惊回头,那尊眼若黑旛,印堂极黑的肃削大佛,威严身影立在重重红纱之后,果然前世今生……都是那个殷辞绝。 “孤劝你们别妄想了。” 殷辞绝痴情一笑,“孤的殇儿,已经回到孤身边了。” 把人赶走后,殷辞绝才露出颓样,掐眉疲倦地让下属散了,自己走回隐密的调教室。调教室内只锁着一个奴隶,一个皮肤呈黑铁般的暗砂色的男人。 无情深峻的五官像被团黑雾包围住,四肢锁在直立的刑架上,鞭伤累累,角落堆满用坏用断的各式鞭子。 “九殇……” 殷辞绝低叹,思念成狂般伸手,指尖在即将碰到冥九殇的胸腔时突然一痛,沁出血珠,收回来看,上面已多了道细刀口。 殷辞绝黯然伸舌卷走晕染的血花,嘴里的腥味让他忆起冥九殇突然出现在宅院门前的时候…… 当日天色尚早,正是天冷融雪的时候,丢弃的圣诞灯饰落在地上,被人踩得面目全非,清洁工人和水车还没上班,到处都又脏又湿的,连晨运的老伯也不愿意出来。 殷辞绝整夜没睡,只觉心绪不宁至极,近天亮时才微微阖眼,半睡半醒间突然被惊为天人,堪称鬼斧神工的狗合唱吓醒-- 殷辞绝抬头,黄泉鬼气和恶修罗道的煞气铺天盖地,因此狗奴才会魂飞魄散,鸡飞狗跳了…… 狗轿用最快速度赶到大门,还没停下,殷辞绝已经等不及地跳下去,跑到门口,还听见顶着乱成草的鸡窝头和小花花睡衣的丢人阴官七嘴八舌,语出惊人: “这……这……这莫非是……老祖夫人!” “老、老、老祖夫人!?” “天啊!终于能办大婚了!” 殷辞绝套着皱巴巴的睡衣,没来得及穿拖鞋的脚掌踩在雪上,望着不请自来的客人,顿时眼泪滂沱。 那是在恶修魔道万剑穿心,由刀山化成的厉鬼,在圣诞过后的街道上游荡徘徊,无知无感,最终却停在他的宅前。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的九殇,在他大开杀界,把天宗和殷家杀得血流成河后,只身闯入地府,为他担下所有杀戮的罪孽,受罚千年终归。 “九殇……” 从他找回所有上世的记忆起,殷辞绝已经压抑这份悔恨的思念上百年。 可厉鬼什么都忘了。 “他……怎么了?”苏蓟看着没有丝毫回应,死气沉沉,像尊没有生命的铁塔一样的厉鬼,迟疑不安地问。 殷辞绝深吸口气,颤声道,“恶修罗道的残忍无人想像得出来,九殇从天底下最幽暗的地方出来……他不可能残留任何记忆,任何知感的……” 苏蓟一直天真的以为只要把人找回就好,却想不到,殷辞绝早就知道回来的会是这么一副活尸。 想到之前殷辞绝认认真真地许愿“找到小九”的样子,苏蓟不禁怨恨,天道该有多无情? 殷辞绝哑着嗓子吩咐,“让我和九殇独处会儿。” 回过神来的阴官把狗奴都鞭回里面,用笼子锁住。大门前只剩下他们,殷辞绝壮着胆子,靠近去吻他,力度轻得像吻一片易堕的梦境。 下刻他就被无情刀气割伤了,削薄的唇片血流如注,痛楚鲜明,阻挠他触碰冥九殇。 这是理所当然的,恶修罗道走出来的身躯由刀山化成,人怎能徒手触碰刀山呢?冥九殇的每寸肌肤都是刀尖,每个毛孔都锐可割骨。 但殷辞绝怎么甘心?他眼带着泪,隔空抚摸冥九殇的脸,一寸寸描绘这张俊颜,他的殇儿啊……依旧是青丝高束,一丝不苟的整齐,那墨发长辫好像已炼成了柄悬挂的硬剑,在风中发丝也不会飘散,不会凌乱。 那斜挑入鬓的狭瞳,高挺如刀的鼻梁,紧抿薄唇,一切都无花无巧,却揉合成浑然天成的俊朗,独属于冥九殇的坚毅和青寂。 哪怕如今整张脸都镀上一层暗哑的铁砂色,也不能掩盖他的俊朗。 殷辞绝痴痴地望着,移不开眼,要是手能放上去,肯定是十分温顺,柔和的触感。不论他有多阴晴不定,不告而别,是个恐怕没人比他更糟的坏主人,小九还是那么温柔隐忍地不离不弃…… 要是能吻上去……光是想到,殷辞绝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动起来,压住厉鬼的嘴唇,舌头至喉咙立即传出刀刃刺穿的剧痛,痛得连牙齿都颤抖起来,殷辞绝仍不肯放开,这下子巨痛直入肺腑,像刀尖搅弄刮拭。 “咳…咳、咳咳……!” 血花从喉中溅出,殷辞绝弯下腰,捂嘴惨然地咳出血来,鲜红从绷紧的指骨间不断渗出。痛,真的好痛……可殷辞绝不敢说出来,小九为了让他入人道转世,受了这种凌迟上千年,直至神魂彻底磨灭。殷辞绝如今怎么能怕痛? 他把掌中鲜血藏起,握拳收到背后,另一只手握住冥九殇,转瞬间已被无形的刀气割得可见白骨,殷辞绝强忍酷刑之痛,发黑的双眼缀满泪水,脚也几乎站不稳,坚持迈步,颤声哄道,“小九……我们回家。” 厉鬼已无七情六慾,一动不动。 “跟我来,好吗……” 好不容易,把碰不得的大佛请进家门,殷辞绝已经是能推进ICU抢救一下的地步了。“嘶……小九……别管我,小九得……” 女鬼温柔地拭去殷辞绝不自觉流出的眼泪,正在为顶头上司包扎掌心的rou全被削去,白骨森森的左手的苏蓟,突然抬头开口,拦住激动要挣扎的老祖。 他认真说,“我在想,要是小九真的完全没有了神魂,他怎么会来这里?” “您一直千方百计找小九不是吗?可结果是他自己回到您面前了。” 殷辞绝虚弱地抽着凉气,“……他与我是道侣,我原以为转世后这种冥冥中的联系就不在了……” “尽管,小九也没享过一天道侣的福气……”他自嘲了声。 “对,重点就在这里。”苏蓟指着凄凄惨惨戚戚的失恋老祖,眼睛闪亮,狡黠一笑,“既然这天认为你们还是道侣,怎么能不干点道侣才做的事呢?” “我有一个办法哦,殷哥哥。” …… 重整心情,擦乾眼泪,发誓不能两辈子失恋的蠢萌老祖撸起衣袖,心里给自己打气,推开调教室的门。 “这条,试试。” 殷辞绝捉着热碳般接着鞭子,顶着蛋花眼问,“小九不会痛吗?” 苏蓟指着人型刀山,再回头指指殷辞绝快缠成木乃伊的左手,语气像问“您老在说哪国外星语”一样,“谁会痛?他?” 见暗自来气的殷老祖不肯动,苏蓟按着狐狸尾巴劝,“哎,SM的一大宗旨本来就是提高身体敏感度,或许小九现在只是僵硬化了呢?您先试试SM治疗法嘛~” 说完苏蓟留下这两小口子先离开,没有办法的殷老祖轻轻一挥鞭-- 情趣鞭还没有碰到冥九殇,就已经被刀气割断了,“啪”一声掉在地上。 “……”Σ( ° △ °|||)︴ 殷辞绝:小九你怎么这么凶残!? 蛋花眼一下子出眼泪了,完了小九生气要杀夫了QAQQQ 但经过连日测试,殷辞绝发现苏蓟说的确实有点效用。鞭子从挥一下就断,慢慢变成能撑到两下、三下、四下……冥九殇身上的刀气在收敛,阳间的规律在抑制厉鬼,或许是冥九殇在适应殷辞绝。 把不懂说话,无法进食,没有思想的冥九殇锁在刑架上一个月,殷辞绝每晚都梦见小九气得诈尸掐他脖子,骂他无良黑心主人……吓得老祖大人每晚睡不好。 看苏蓟出的什么馊主意……殷辞绝自嘲了声,舔乾净指尖的血丝,眯眼看着一个月来成功在冥九殇身上留下的鞭痕。绷紧精壮的身躯线条凌厉优美,从锁骨、肩膀、胸房、到小腹……每条交错的狭长鞭痕都像铁砂上的红花,受虐的美态慢慢溢出…… 连一向挂着“迂腐书生”tag的殷老祖也受眼前的美景吸引,尤其得知冥九殇原来只个杀人如麻的冷寂强悍影卫,眼下他浑身赤裸地被锁链摆布,犹如禁脔的姿态才更挑起人的施虐欲和蹂躏欲…… 他再挥鞭,鞭尖精准击在冥九殇的乳尖上,馀力让鞭尾绻恋地舔吻了周边的乳rou一圈。 这时,一个月来从没听见过冥九殇发出丝毫声音的殷辞绝,听见一声微弱的呻吟。 他都怀疑自己思念成狂,得幻听了,这声沙哑情动的呻吟,恍如隔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