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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柔肠(3)

    清脆的鸟鸣唤醒了原让,他眯着眼往窗子那边一瞧,亮堂堂一片,想来天亮已经好久了。榻上就他一个人,褚焕星起得比他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原让捂着额头叹了口气,要不是昨天那小子昨天晚上兴奋过头抱着他翻来覆去地干了一个晚上,搞得他腿都合不上了,他也不至于日上三竿才起床。

    原让坐起身,随着他的动作,被子一路从胸口滑倒了腰上,袒露出他赤裸的身体和其上叫人面红耳赤的痕迹。

    被子刮了一下红肿的奶尖,原让感觉胸前一阵酥麻,他没忍住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他身上吻痕叠着牙印,如果不是位置颇为暧昧,简直像被人厮打了一顿。

    原让揉了揉脖子,心有余悸。也多亏是他体壮,才没半途晕过去——幸亏是这样,要不被亲手养大的徒弟cao晕过去,他老脸可没地方放了。

    这么一算,自打原让碰见褚焕星开始,已经有十年了。

    褚焕星从一个瘦伶伶的小孩,长成了一个瘦伶伶的大小伙子,他是怎么喂他也不太长rou,不过好在虽然苗条了些,终归是健康了许多,力气也不小,不像小时候那么爱生病了。

    原让和师傅教他一样教褚焕星,有什么教什么,褚焕星资质不错,脑子好使还肯下功夫,在年轻一辈里也是排在前列的人物,不过他也是继承了师门的淡泊名利,从未参与过排名。

    但作为一个玉树兰芝的秀美少侠,武林排名逃得掉,人情却逃不掉。就像原让二十来岁的时候一样,他也经历了前辈们热情的打听与说亲,不过他的说辞是已有心上人,不劳先辈费心。

    这听起来像个圆滑的借口,因为他也没提过心上人是谁,不过有了这一层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了。

    褚焕星讲的时候,原让只能在旁边尴尬地摸摸鼻子,作为被大家猜测的那位“美娇娥”当事人,他总感觉不太自在——尤其是褚焕星还笑着往他身上瞟。

    而原让虽然是后辈们当间越传越邪乎的传说般的存在,倒早就不是前辈们说亲的主要目标人选了,带着差了十来岁的徒弟满世界跑,和他一道生活也太不稳当了。

    原让抬手搓了搓脸,总归是彻底把眼睛睁开了个。

    他今年三十有六,因着常年习武,皮肤紧致、肌rou结实,腰部也无赘rou。最打眼的还是他胸部,平日里就算穿着宽松的衣服也能顶起两处圆润的凸起。原让抬手托了一下,感觉愈发大了。他又不是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家,肯定跟褚焕星平日里又抓又咬的脱不了干系。

    原让坐着缓了一会,抓起榻边的衣服开始穿,穿到一半感觉不太对,胳膊和肩膀都有点紧。定睛一瞧,这哪是自己的衣服,想来是褚焕星又把他的给穿走了。

    他从方才就感觉臀缝湿腻,一站起来更是有什么东西沿着腿根流了下来。原让额角蹦出一条青筋,昨儿晚上他记得自己是清理完才睡的,今早又有了,只能是又新溅上的。

    这穿亵裤都没法穿,原让只好穿上中衣光着两条腿去拿换洗的衣服,刚走了两步就听见门外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悄悄推开了。

    原让此时背对着门,就算知道是谁,也还是下意识地揪紧了衣摆往下拽了拽。扭头看见褚焕星端着一盆温水进来了。

    他头发随便地扎着,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原让的衣服,见原让已经起来了,露出一个几乎看不出心虚的笑来:“师傅你醒啦?徒儿打来水要伺候你梳洗呢。”

    褚焕星身板不算厚,穿着原让的衣服就更显纤瘦,他模样是十足的柔美秀丽,要是成心要哄谁,这一笑就跟一丛绚丽的花一起在眼前绽开了似的,照得人要忍不住恍惚一会。不过原让可不吃他那套,这小子早上偷摸爬起来往他身上溅了精的事他可还记着呢。

    “你少来,你早上起来之后是不是又……又……”原让捏紧衣服转过身看着他,想训一训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讲不出来了,臊的耳根通红。

    褚焕星柔声道:“我今早起床后仍觉情欲难抒,但见师傅疲惫不醒,不忍心吵醒师傅,才想此下策。”他脸上还带着真切的笑,好像确是想出了个熨贴的好法子似的。

    原让被他的坦然震惊了,指着他嘴唇颤抖了半天,终于败下阵来:“……真有你的。”

    原让从他手里取过水盆,绕到屏风后边开始梳洗,洗完了正想叫褚焕星去提一桶水来擦洗一下身上,就见他跟着钻进来了,黏黏糊糊地贴了上来,从背后搂着他的腰不撒手。

    他比原让矮一些,头就正好靠在他背上,小猫似的拿脸拱来拱去,蹭得原让的领子都敞到胳膊上去了。

    原让由着他搂抱,攥着发尾开始顺头发。

    不过没一会褚焕星的手就开始不老实地往上摸去,原让一把摁住他将将要碰到自己胸脯的手,拿胳膊肘轻轻怼了怼他的肋骨:“我想洗澡,你去烧一桶热水来。”

    褚焕星被制住了就乖乖停下动作,单拿指腹摩挲着掌下裸露的皮肤:“等一会再洗不行吗,师傅?”

    原让皱起眉:“还好意思问,我现在连裤子都没法穿!亏得是今日无事……”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臀缝上抵了个热且硬的东西,沿着臀rou的弧度又轻又缓地磨蹭着。

    原让禁不住头皮一麻,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也理解年轻人精力旺盛,但是昨晚确实是有点过火了,他后半夜才睡上觉,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褚焕星咬住原让的衣服往下扯了扯,用嘴唇描摹着他背部的肌理,涨大的物件也挤进了他的臀瓣一下一下顶着,想要做什么已经很是昭然了。

    背上被人细细吻过的感觉既柔软又有些痒,原让感觉后腰一软,不由自主地往前躲了躲:“昨个一晚上了还不够?你这两天怎么回事……”

    褚焕星从他的背一路往上亲到后颈,师傅身上总有一种温暖的香味,像是被水淋湿的新伐的木头,又像熬化的砂糖——他说不准,但这味道叫他安心又分外迷恋,让他总想凑近了挨着师傅待着。

    他最开始被师傅救下来的时候天天晚上做噩梦,哭得浑身发抖,师傅就会爬起来抱着他哄他接着睡觉,有时候是哼着小调,有时候是讲一些没什么条理的故事,像温暖的泉水一样流进耳朵里,驱走了梦里如坠冰窟的刺痛。

    他曾经以为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手臂一弯便鼓起一大块肌rou的男人,他的怀抱会是硬邦邦的,硌得人难过,但不是这样的。师傅的怀抱是温暖的,柔软的,还带着让人心安的浅浅香味。在这个怀抱里,他可以获得安宁。

    他鼻尖抵着原让的头发,温热的鼻息拂过原让的耳垂,像年幼的小动物一样舔吻着原让的颈侧,又软又娇地再问了一遍:“等一会再洗不行吗,师傅?”他知道师傅拿他这样撒娇没办法,只不过多少还是会因为羞耻不太主动罢了。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把原让的性子摸得透透的。打小褚焕星就乖巧守礼,从没有什么叫人讨厌的要求,练功也很努力,生病受伤了也一声不吭。这样乖的小孩简直颠覆了原让对于人类幼崽的认知,之前碰见的都恐怖到叫他避之不及,猛地见到这么贴心可爱的,更是怜惜不已,百般纵容——所以才会在一声声甜甜的“师傅”里迷失自我,忽略了小孩随着长大眼睛里的孺慕变成了爱慕,一步步被打破防线最后被拐上了床吧。

    虽然说既然已经回应了人家的心意,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坦然面对便是,但是原让总还保有一丝不合时宜的纯情和忸怩——尤其是褚焕星边cao他边叫他师傅的时候,背德感带来一种巨大的羞耻,使他恨不得堵起耳朵把头扎进地里去,但是身体却坦诚地更兴奋起来……这让他感觉更羞耻了。

    原让脖子和耳朵连着的地方禁不住碰,褚焕星只亲了亲便叫他觉得胸前连同后背一片都麻酥酥的,要不是顾忌着脸面只怕早就叫出来了。他摁着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的,褚焕星的手便毫无阻碍地向上游移,两手拢着两团沉甸甸的胸rou捏揉,掌根贴着奶尖摩挲,指尖却钻进沟壑里滑动。

    他的手细细长长,看起来白而骨rou匀称,缀着粉色的指节看起来简直称得上柔嫩,却终归是一双握着剑的手,指腹和掌心都生着薄茧,摸上来的感觉叫人心痒。

    原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只好放弃抵抗,低低地应了一声:“也可以……”

    褚焕星眼见着他的脖子上漫上一片粉,觉得很是可爱,轻笑:“师傅,你把脸转过来。”

    原让依言侧过头,褚焕星的嘴唇便挨上了他的嘴唇,两个人呼吸相闻,没一会舌头便卷在了一起。

    就在这个濡湿又漫长的吻让原让感觉晕晕呼呼的时候,褚焕星不知何时褪下了裤带,提身直刺进原让的xue里去了。两人昨晚刚做过,原让的xue口虽然有些肿着,内里却依然又湿又软,褚焕星一插进来,甬道便又热又温柔地绞着他的jiba,简直再契合不过了。

    原让被他顶得往前一晃,抬手撑住柜子,两人的唇舌终于分开了。他喘了两口气,舌尖还在唇外,口齿不清地问:“就……就在这呜……不去榻上吗?”

    “就在这吧,师傅不想试试在塌以外的地方吗?之前在桌子上不是……”褚焕星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与此同时感觉到原让的xue里瞬间收紧了。他早就知道原让在交合的时候一听见师傅两个字便会羞耻地绷紧身体,于是总是忍不住多叫几次看看他又恼又情色的模样。

    褚焕星看着原让毫无威慑力的警告眼神,舔上了他掌心,舌尖缓缓探进了他的指缝,轻刮着指根的软rou,跨下开始抽送起来。

    原让拿他毫无办法,收回手揪紧了衣襟,色厉内荏地道:“这时候别……嗯这么……哈……叫我。”他听着自己的自己的臀rou被褚焕星的小腹撞出带着水声的清脆声响,咬紧了下唇,被撞得狠了便忍不住从鼻子里呜呜咽咽地哼几声。

    他臀部饱满挺翘,站着的时候两瓣臀rou紧贴在一起,现在便由着褚焕星进进出出的jiba磨蹭着,沾着精水和肠液,又热又湿泞,还有什么沿着腿流了下去,幸亏是没有穿裤子,要不还要再添一件要洗的。

    褚焕星见原让咬牙不做声,知道他又抹不开面了,两手转而去捻揉他的奶尖,用指甲轻刮着鼓起来的乳晕,这处昨夜他没少关照,现在热乎乎地肿着,只怕是碰一碰就遭不住了。

    果然没一会原让就挺不过叫出声来了,方才奶rou叫褚焕星捧着捏揉尚且算能忍受,现在他一放手,它们便随着动作摇动着泛起波浪来,偏生奶尖还被人捏在手里动弹不得,酥麻一片,又痒又有点疼,他却是喜欢,半推半就地抓了几下褚焕星的胳膊,却始终没推开。

    原让得了趣,口中呜呜噫噫地小声叫着,手探下去握住自己翘起来的物件开始摆弄,虽然没什么章法,但是他手掌宽大,掌心粗糙,便是简单地摩挲着也舒服得很,指腹刮蹭着柱头,更是激起腿根一阵细密的颤抖。

    褚焕星嘴唇挨着他痕迹斑斑的脖子,没忍住咬了一口,看着原让直且下垂的睫毛轻颤起来,又凑过去轻咬他红红的耳垂。

    原让被他的鼻息搔得耳朵发痒,笑着躲开了,又偏过头与他亲吻,互相舔着、咬着、吮着嘴唇或舌头,两个人有着过分的默契。

    褚焕星舔着原让的唇珠,从他的腰一路缓缓摸到臀尖,又抚过腿根,忽地捉住他的大腿提了起来,原让忽地单腿站立,惊叫了一声,双手扶住了身前的柜子。

    褚焕星握着原让的大腿,五指连同手掌都陷了进去,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这个姿势让他的jiba比方才进入得更深,下腹快速地撞在原让泛红的臀rou上,他呼了一口气,心中非常快活。

    “呋呜……你就不能……嗯……提前跟我说一声……呼啊……”原让两手紧抓着柜子的上缘,手背上青筋都凸了起来,连整句的话都说不出,他的胸脯抵着柜子,每次动作都叫胸rou拍在雕花的门板上,红肿发热的奶尖一下下刮过粗糙的纹路,加上褚焕星的jiba一直磨都蹭到他甬道内的凸起,直叫他口不能言,眼泪无意识地爬了一脸,脑子里变成晕乎乎的一片了。

    后来他们终于又滚到了榻上,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原让的腿先是缠在褚焕星的腰上,后来又被架在了胳膊上。他揪着褚焕星后心的衣服,顾忌着他细皮嫩rou没敢太使力,却还是挠出了几道红痕。

    等到俩人终于尽兴了,原让的肚子已经微微鼓起来了,大腿内侧的皮rou抖得不成样子,连说话都懒得说了。

    褚焕星倒是看起来神清气爽,他带着餍足的笑意从原让xue里抽身,随便套了身衣服就出去烧洗澡水了。

    原让猜他穿的又是自己的衣服。他躺在床上没动,感觉到xue里涌出的精水打湿了身下的被褥,哀叹一声,双手捂住了脸。

    方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刚才自己舒服得狠了口不择言地说了什么,实在是臊得慌。

    他抬手摸了摸后颈,那又新添了几个牙印,须得好几天才能消下去。这一抬胳膊牵到了胸rou,原让没忍住嘶了一声,他乳晕旁边也烙着几个牙印,奶尖也一直肿着,没碰到都又麻又痒,套上衣服只怕要更难受了。

    反正最近也没接新活,裸着上身待几天好了,就怕褚焕星见了又巴巴地凑上来摸,那好得更慢了。

    原让自从带着褚焕星一起生活就开始托了个交情还算不错的朋友开始当镖客,他总担心小孩先前生活富裕,金贵受不了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但小孩意外地好养活,一点也不见娇气。原让放了心,却还是一直把镖客的活计做了下来,这对他来说并不难,相较于先前的生活不过是多了个押镖的任务罢了,他依旧可以想去哪就动身,一点也不乏味。

    晚上原让收拾过屋子洗过澡,没一会就困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褚焕星掀开被子钻进他怀里,手指有一些没一下地插进他的头发里顺着,忽地冒出来一句:“师傅,你爱我吗?”

    这话他每天晚上都要问一遍,原让摸了摸他的头发:“爱呀。”

    褚焕星得了这一句,就满意了,高兴地凑上来去亲原让,从额头到眉峰,从眼睛到嘴唇,没有情欲,只是带着单纯的爱意啄了又啄他的嘴角。

    原让困得不行了,也没管他,拍了拍他的背自己先睡着了。

    褚焕星又亲了亲他的下巴,抱住他的胳膊,合上眼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