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猫的异能,你当然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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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的异能是御马飞驰。 所谓御马,是指他的驾驭技术。而飞驰则是字面意思,他可以让马拉着车在天上奔跑。 只可惜他的异能有很大的局限,最多只能同时驾驭四匹马。 但凡他异能可控的马匹数量不这么小,他完全可以凭借这个异能为自己讨来一个不错的地位,一跃成为上层人。而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车夫,一个平民。 这是他们国家的规定。 因为常年战争,国家需要强大的异能者作为兵力。而这些异能者在和国家签约服兵役之后,便会根据异能强弱得到应对的地位和权利,以及适合他们的工作。 觉醒异能的人虽然不少,但强大的异能者确是十分稀有。 异能觉醒,一般是在婴儿的意识启蒙阶段到七岁孩童之间。 除了具有强大基因的人容易觉醒异能之外,就没有其他规律可言。 觉醒的异能也是各有千秋,且无法转移和复制。异能会出现相似的状况,但强弱分化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贵族世代注视血统。姻缘第一看重的则是对方血脉的纯粹度。所以贵族子弟觉醒异能的概率极大。而家族权利的传承,往往是由异能最强的后代接替。 其他后代会根据国家法律规定,择优签约,并按照异能强弱得到所对应的权利。 而觉醒异能弱小,或者没能觉醒异能的贵族后代会沦为平民,但怎么说也会比普通平民活的好不少。 相对于贵族来说,皇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漂亮花瓶。 贵族们世代与国家签约,表面归顺于皇族。但实际上,贵族们早就蚕食架空了皇族的权利。 而那些出生在平民或是贱民家的孩子,一生也仅有一次翻身的机会。 极少数的人可以在贵族吃剩的饭菜里再饱餐一顿。当然,这个吃剩饭的机会,全都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运气了…… 小白猫是个孤儿,户籍划分在贱民里。 它觉醒的异能简直是个灰色地带。运用得当还成,运用不当基本白送。 然而,自小患有严重社恐、抑郁和语言障碍的白猫,注定这辈子都不会强大。 更何况,异能是具有唯一性的。任何手段都不能从他人那里获取异能或是复制异能。 所以,由于小白猫自身的原因,它的异能被划分在法律规定的最弱等级里。 最弱的异能基本等于没有,白猫依然是个贱民。 到最后,只能沦落成一个小酒吧的招聘宠物,丧失人权。 不过,小白猫能让艾泽林一眼看上的原因,也这个灰色地带的异能。 这是一个可以自我重生的异能。 也就是说,小白猫是个不死的存在。 艾泽林一手悠闲的撑头,一手缠绕着小白猫的头发玩弄。 自从他把小白猫抱上车,这只胆大的小猫就顺着他的怀抱躺到他的腿上。 不过,艾泽林并不生气,甚至是感到格外新奇。 白猫敢靠近他不说,还敢如此放纵。 要知道,从他四岁觉醒异能之后,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靠近他。 艾泽林觉醒的异能是杀戮。 只要他想,他可以杀尽世间的一切。 只不过,他的异能有限制。 小时候,可以杀戮的正常范围,是他碰触过的一切事物。 随着年龄的增长,异能也在增强。到如今,可以杀戮的正常范围,是以他为中心半径四百米内的一切事物。 但杀戮是会被血液与生命激发的。 在杀戮期间,他的全身会得到大幅度强化,身体素质基本不亚于一个觉醒速度和力量的异能者。 战得越惨烈,流血越多,死人越多……这都会使他变强,异能范围和身体素质会随之不断提高。 直到杀到没有可以再杀的事物后,他的异能范围和身体素质才会回归正常。 艾泽林·希尔,一个天生为战争而生的怪物。 若不是他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志愿,终日闲散好乐,他现在早就成为所有贵族心里的顶级危险人物了。 只不过,这个异能也有称得上激烈的负面效果。 比如,他必须在半个月之内亲手虐杀一条生命。以新鲜的生灵和血液献祭体内的杀戮,否则杀戮会强制让他发疯。 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要买宠物,和看上不死的小白猫的原因。 再比如,他在见到大量血液时也会发疯,变得无法想象的嗜血、残暴,像一只彻彻底底的恶魔。 一旦让他杀红了眼,便是理智全无。管他是敌是友,是亲是故,只要在他杀戮范围之内,就别想逃过一劫。 这也是为什么帝君只敢让他上过两次战场。同时,还要在他身边配备六七个可以创造空间的精英异能者。 他为战争而生,但可控性极弱,一个不小心就是一把敌我双杀的死亡之剑。 还有就是…… 头发传来细微的拉扯感,艾泽林发现,自己齐腰的长发有些散了,其中一缕发丝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握住。 他低头看了眼枕在自己长腿上的白猫,不由得笑了。 “怎么?现在不怕我了?” 他还记得一开始看到白猫时,它全身不停颤抖,蜷缩成一个球的样子。 小白猫看着艾泽林红色的眼睛,漂亮的桃花眼里含着疑惑。 它觉得很奇怪,明明眼前的男子有着和人一样的特征和呼吸,它却不怕他。 小白猫怕人,不怕除人以外的任何活物和死物。小白猫不怕痛,但怕自己无法忍受的剧痛。小白猫不怕死,它怕活着,但它只能活着。 小白猫蜷缩着身子,感受着艾泽林冰凉的体温,轻嗅着艾泽林身上散发出的刺骨寒气,以及一股淡淡的甘甜。 这些都没能让它感到一丝丝害怕。 这真的很神奇,因为好像从记事起,它就一直在害怕这个世界。 现在,这些气息不仅不让它恐惧,甚至还让它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情绪。 它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但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它,这种情绪没有危险,它不讨厌。 这不是人该有的气息和感觉。 “喵……”小白猫手里抓着艾泽林的发丝,轻轻叫了一声,似乎在问艾泽林什么。 艾泽林把缠绕在手指间的一缕白色软发,缓缓牵到鼻翼下轻嗅一下。 白猫身上的味道不是他喜欢的香味。等回到庄园,他会把小白猫洗得干干净净,只染上自己喜欢的味道。 小白猫是他遇到的第一个特殊存在,所以小白猫有资格得到他的亲近。 他会格外宽容和照顾它。 随后,艾泽林一手搂起白猫娇小柔软的身子,让白猫坐到自己的腿上。白猫的腰身格外优美纤细,好像只需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血红的瞳孔撞上深紫的瞳孔,艾泽林回答了小白猫的疑惑:“你当然不怕我了。” 艾泽林苍白冰冷的手扶着小白猫的腰,感受着白猫身上淡淡的温热:“毕竟,我是一只连流血都会凝成冰的怪物。” 血色的双瞳,病态的肤色。没有一丝温热的体温,时时刻刻散发出的寒意。 以及,只要流出体内就会变成冰的血液。 这些,都是杀戮的代价。 从杀戮苏醒的那一刻起,艾泽林·希尔就不再是一定意义上的人类了。 杀戮是冷的,它并不像常人想象得那么热烈。只有足够冷血、足够孤单的怪物,才能拥有杀戮的资格。 就像是孤傲的毒蛇之王天生就让人惧怕,他天生就是杀戮的代言。 只不过在此时此刻,这只高贵优雅、黑鳞红瞳的毒蛇王遇到一只不怕他的小家伙。 “而你,是一只不怕怪物的……” 面前的小白猫竟然对着他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气,随后像是找到同类一般,主动投入他冰冷的怀抱。 艾泽林愣了一下,低低笑起来,原本藏在眼底的渴望尽数流露,宝石一般透彻的红瞳闪烁起来:“你是一只不怕怪物的,不会死的小白猫。” 也不知道白猫听没听懂,它只是眨着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无知又大胆的躺在黑蛇身上。 艾泽林也不恼,心情不错的掀开车帘的一角,让月光照入车厢内。 白猫的身体在月光下白得耀眼,像是一只来自冬日的雪精灵。而艾泽林的肌肤则是一种将近透明的青白。 艾泽林依旧玩弄着白猫的头发,像是将银河缠绕在指尖。 有风吹进来,将两人的发微微吹起。黑与白交织在一起,是一种视角上的美丽。 他望着车帘外好似格外近的月亮,对小白猫说:“听说,你好像格外喜欢自残。” “但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只有我能对你为所欲为。别人不能碰你一丝一毫,就连你自己也不可以,知道吗?” 白猫微尖的小耳朵动了动,好像是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它睁着一双无光的大眼睛,抬头看着艾泽林。 “算了。”艾泽林揉着猫儿的头,思索白猫应该听不懂,“不听话的话,自会有惩罚的。” 闻言,白猫突然喵了一声,艾泽林猜,它是听懂了“惩罚”二字。 艾泽林笑了笑,说:“乖乖的就好了。” 白猫把头低下去,没声了。 就这样,白猫把自己藏在艾泽林冰冷的身上,一动不动。 艾泽林静静看着车帘外的风景,直到一个巨大的庄园一角出现在视野里。 到了,希尔庄园。 艾泽林缓缓收回目光:“对了,你还没有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 此时的白猫已经睡着了,呼吸又轻又细,白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它眉宇有些微微皱起,像是做了个噩梦。 不过,没有人会知道,这只可怜的白猫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它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它也不曾知晓时间这个感念。 日日夜夜,岁岁年年,它在恐惧和疼痛中苏醒,亦在恐惧和疼痛中沉睡。 人形怪物们总是接连不断的到来,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一群。 他们给予它无法忍受的疼痛和苦涩难挨的快意。 它惧怕,它恶心,它无法思考…… 每当有人给它送吃的时,它都会用生锈的刀叉,狠狠刺透自己手腕下的血管。 那种感觉很疼很疼,伤口很难看。 为了防止伤口愈合,它一下下将铁质的刀子顺着原先的血洞,捅入血管里。 直到血流干了,它困的睡过去。 直到它以为自己再也不用害怕的时候,它又一次次醒过来。 它又拿起叉子泄气般往自己身上划,愚钝的叉子在它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可是它又眼睁睁的看着流血的伤口都愈合了。 刀叉掉落在地上,发出两声脆响,早已冷掉的糊状东西依旧躺在餐盘里。 它死不了,它为什么死不了? 它绝望的蜷缩起身子,试图把自己藏进角落里,痛的全身战栗,痛的无法忍受。 泪水大颗大颗麻木的往下掉,但它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直到哭得喘不过气,哭得干呕起来,它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吐不出来,喉咙里都是苦涩。 而这时,就会有下一群客人到来。 他们带着自己喜爱的各种东西,一开门就看到满地的鲜血和藏在角落里的小白猫。 他们会被血液激发出兽性,拿着自己喜爱的道具和掉落在地上染血的刀叉,一同和小白猫玩耍。 恐惧到无法出声,疼到早已麻痹。 客人和它共处一室时,它却不哭了。 大抵是因为它知道,在一群怪物面前哭,还不如省些体力…… 它每日都被锁在一个小房间里。在腥腻的疼痛中死亡,在绝望的疼痛中重生。 它已许久不见外面的天地,许久不见春夏秋冬。 但是它隐约的记得,外面的世界,也都是恐惧和疼痛。 不论身处何方,有的只是绝望。 从小到大,从未停息。 只不过,它突然想起一个冬日。 那是一个雪天,寒冷刺骨。 它已经不记得那个冬日发生了什么,它只知道,在那个冬日里它突然拥有了短暂的时间,可以不再绝望。 没有恐惧,没有痛苦,就像现在一样。 …… 周身是雪的清冷,耳边有声音在说话。 “对了,你还没有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 “一只软软糯糯的白团子……” “叫你白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