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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冷战的结束方式(跪筷子,囚禁play)

    董阳喜欢杜宇很久了。她坐在杜宇前面,唯爱转身问他问题。杜宇与其说和女生交流会紧张,不如说和谁交流都有点紧张。他的敏感被董阳认为是暧昧的好感。一天,刘安打完球回来,拿着一瓶冰水坐到座位上畅饮,杜宇在一旁看得口渴,恰好杯子里又没水了,心里还有点馋凉水,于是自然地伸手要,刘安也没在意那么多,重重拍了一下杜宇的手背以示警告:“干什么,接热水去。”这一幕刚好被董阳看见,她想都没想便怒道:“刘安你干什么呢!”

    刘安之前没注意过董阳,毕竟班里拿着练习册来问杜宇题的人也不少,他都是一样磕磕巴巴地给对方解答,可她竟然这么生气,很奇怪,不过他自知过火了,道歉说:“对不起。”杜宇也吓着了,手背还泛着红:“啊…董阳,没事。”事实上杜宇收到过董阳给他写的小纸条,只是选择了冷处理,他不愿意惊动刘安,暗暗希望她过几天就把这事忘了。刘安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小秘密,他也没觉得什么,不过热衷欺负杜宇的他并不会就此放过这件事。回家后,他故意打趣道:“杜班长要恋爱了。”

    杜宇气哄哄地回应:“嗯嗯,我男朋友丢了。”

    刘安并不担心杜宇,然而接下来的几天,董阳似乎是认定了他在欺负杜宇,寸步不离弱小的班长不说,还和他亲密起来。杜宇没有不开心的回应,事实上也算一种默许。刘安觉得他想干点什么都被打扰,是时候让杜宇解决一下了。晚上,他在卧室玩电脑,杜宇在客厅学习。他忽然想起这事:“诶,杜宇,你前桌什么情况?”

    杜宇正在做数学题,没听见刘安说话。刘安以为杜宇是故意没理他,语气加重了些:“杜宇,我跟你说话呢。”

    杜宇只依稀听见有声音,也没注意,结果他正在奋笔疾书,忽然挨了两耳光。他恍惚之间愤然抬头看,刘安正站在面前。他看他抬头,又不客气地加上几巴掌。杜宇被打得头晕晕的,缓了一会儿,泪水盈满眼眶,委屈欲泣:“你干什么……”

    刘安虽说对杜宇的泪水免疫了,还是不免有些心软:“和你说话都不答应了?”

    杜宇脾气忽然上来了,喊道:“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话了!”刘安看不惯杜宇和他较劲,扬手又要打,没想到他毫不示弱,反而将脖子挺得更直,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打啊,就知道打人。”

    刘安愣了一下,到底放下了手,回卧室了。他一直等到半夜也没等到来讨好他的杜宇,悻悻然到客厅去看,杜宇正睡在沙发上。第二天一早,刘安起床时杜宇已经走了。

    事实上,杜宇并不是要和刘安冷战,他可没有这个胆子,他只是害怕刘安为了在家惩罚他让他请假,没法听老师讲评前两天小测的卷子。刘安气急败坏地来到学校,杜宇看他来了,极为忐忑地帮他把椅子拉开,嗫嚅道:“你来了……”

    刘安恨不能就地把先斩后奏的小狗抽一顿:“嗯,你早上跑得挺快啊。”

    杜宇怕他爆发,畏惧地伸出冰凉的手去够刘安的大手,想要讨好他。在刘安身旁的杜宇经常因紧张而手脚冰凉。刘安没理会杜宇的殷勤,只是感慨今天的天气倒也还不错,来学校还可以打打篮球。

    放学后,杜宇的大脑再也不能清楚,思维全被恐惧占据,他浑浑噩噩地跟在刘安身后,不知怎样才能获得最大的怜悯。不出意外地,他又在回家路上哭了。刘安冷眼旁观。进了家门,杜宇密切地关注着刘安的一举一动,不忘道歉:“我昨天晚上在做题,没听见你说话,对不起,不是故意和你顶嘴的。”

    刘安绕着客厅转了一圈,目光在通往地下室的台阶处顿了顿,随后居高临下地盯着杜宇道:“去地下室吧。”

    杜宇一听“地下室”这三个字便双腿发软,张了张嘴正准备求饶,刘安不耐烦道:“要不要我去拿鞭子?”杜宇连忙摇头,顶着莫大的压力跟在刘安身后下楼梯。

    刘安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把地下室的灯都关了,随手指了一面墙:“在这儿跪着吧。”杜宇知道刘安的意思是让他罚跪,标准是鼻尖要贴到墙壁。刘安从装玩具的柜子里拿出几根筷子,递给杜宇。刘安之前用过两次筷子,一次是抽手指,一次是让杜宇在挨鞭子的时候用屁股夹着。“跪上面。”杜宇双手接过,将筷子放在自己膝盖下再跪上去。跪筷子比罚跪疼痛程度至少翻了两倍,聚焦的尖锐的入骨之痛无疑是难忍的。杜宇简直万般后悔自己昨晚一时逞口舌之快,他跪在筷子上的一瞬间便疼得浑身发抖,甚至应激般地想逃跑,但他知道他无处可躲,最终的结局只会是被刘安打得皮开rou绽。他双手背在身后,膝盖压在筷子上,应已有了红色的痕迹,鼻尖顶着墙,像一尊哀伤的雕塑。刘安呆了一会儿就出了地下室,把门反锁上,发出咔咔的声音。

    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杜宇一开始还能忍受,可过了一会儿,随着疼痛加剧,黑暗深入侵蚀,似乎多跪一秒都难以承受。他本还隐忍的情绪被放大,他渐渐觉得委屈,无声地哭起来。又过了不知多久,他的膝盖实在太疼,他怕自己的腿废掉,于是还是违逆了刘安的命令,把筷子从膝盖下拿走,将手垫在下面缓解疼痛。他的手掌能清晰地感觉到膝盖上很明显的凹陷下去的棱。无助的泪水越流越多,刘安偶尔的禁闭折磨加重了杜宇对黑暗的恐惧。他难以呼吸,感觉胸腔被什么东西压得难受。杜宇感觉到黑暗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觉得如果他再不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就会精神崩溃,于是他立刻决定去摸索地下室的门,可他胡乱试探了几步后意识到他不仅没找到门,还回不到墙附近了。他又慌乱地找寻了一番而无果,索性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整个地下室只有他的哭声。

    刘安要睡觉了,他想着如果杜宇一直乖乖跪着,就放过他这一次,然而当他打开地下室的门,只看到杜宇坐在房间正中央,双手捂着脸,大概在哭。这一幕非但没有引起刘安的恻隐之心,反而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觉得杜宇不守规矩,冷冷道:“你就是这么反省的,是吗?”

    杜宇缓了缓神才看见刘安,马上如同见了救世主一般爬到他脚边乞求道:“爸爸,爸爸,小狗知道错了,求求爸爸原谅小狗这一次好吗?”

    “要我去拿鞭子吗?”

    “不要、不要……小狗会听话……”杜宇低着头又退回到地下室的暗处。他对鞭子这么害怕不是没有原因的,前两天刘安刚用鞭子好好教训了他一顿,抽得他遍体鳞伤,几处较深的裂口更是血流如注。

    “那你就去好好跪着,我再过来的时候如果你还是这样,那我只能抽你了。”刘安这次就是为了不让杜宇的伤势恶化才没动手。他虽这么说,事实上出了地下室就去睡觉了。

    杜宇并不知道时间,满心以为刘安真的会再回来,硬逼着自己跪得标准,膝盖早疼得毫无知觉了。他感觉黑暗要入侵他的身心的时候就默念之前背过的一个经文让自己平静下来,那是他小时候因为怕黑哭得厉害,他的mama教给他的。可是他等待的时间太长,经文最终也不够用。刘安第二天早上去地下室,杜宇正缩在柜子和支架之间的小空隙里发抖。他感到似乎有光,用力揉了揉眼睛,看见刘安,只是畏惧地摇头:“让我出去吧,好吗,我不舒服……”

    刘安抱着杜宇出了地下室,把他安顿在床上。杜宇在阳光之下气色逐渐变好,不到一分钟就在舒适的床上睡着了。他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在等刘安。

    杜宇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他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环境是黑的,吓得颤抖,蹬了蹬腿才感受到自己在床上,又动了动手,手腕上也没有手铐或者绳索的束缚,稍微松了口气。他摇摇晃晃地下床,沿着墙摸索,摁开了灯。刘安这时正好从外面进来,杜宇泫然欲泣。

    此后的一周,杜宇因为晚上睡觉时必须开着灯而住在另一个卧室。白天,他变得更黏刘安,只要人不多,他便要和他拉手走。

    夏天到了,青春男高中生的脾气一定是日益见长的。刘奕也不例外,他像个炸药桶,一点就着。宋华如每天跟在他后面唯唯诺诺,也不能时刻如他的意。一次,刘奕将jingye射进宋华如身体里,习惯性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却感到手感不太好,瞬间暴躁:“你是不是这两天瘦了?”

    宋华如吓了一跳,腰在前面弯得更低,极尽顺从的模样:“没有……”

    刘奕手法粗暴地在宋华如身上摸了两下,狠狠掐了一把他的rutou,骂道:“你他妈绝对瘦了,没出息。”

    宋华如真的不想瘦,他知道刘奕喜欢身体软软的自己,但一到夏天,他总不愿意吃饭,感觉吃饭都是件挺累的事。所以,被熟悉他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的刘奕发现他瘦了也并不奇怪。

    “对不起,我可能轻了一点。”

    刘奕暴跳如雷,一把拽起宋华如的头发,将他轻而易举地甩到地上。宋华如不敢抬头看辽远的表情,顺服地跪起来,低着头。刘奕觉得跪着的宋华如更显得弱不禁风,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踩在他头上:“我还是你的主人吗?”

    宋华如后面还在往外流刘奕的jingye,这时被质问,羞耻道:“是,您一直是宋华如的主人。”

    刘奕挑了挑眉,想找瓶冰水冷静一下,今天他不算很想揍人。然而,宋华如家里没有冰水,他只好出门去买,留下宋老师一个人头贴着地跪在客厅冰凉的地板上。不用刘奕强调,宋华如自然是不允许动的。可是因为他太久没有跪过了,一会儿功夫膝盖便疼得要命,他掂量了一下时间,想着站起来活动一下应该也没什么,于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事实上,之前的他决计不敢如此张狂,肯定是乖乖跪着等刘奕回来,但刘奕太久没有狠罚过他了,内心松懈了一些。所以狗还是需要训的。

    刘奕出了一身汗,一开门就看到宋华如正坐在沙发上,简直想破口大骂,上前两步给了他一巴掌:“真有本事。”宋华如被扇得一蒙,身体条件反射引着他迅速跪到地上。刘奕先拧开了一瓶冰水,喝了一大口,然后拉起恐惧的宋老师,还颇体贴地看了看他的膝盖,随后便不耐烦地一脚踹在他的腰上:“退步太快了,我的宋老师。要立立规矩。”

    刘奕不紧不慢地在宋华如家里转悠,寻找着趁手的工具。一根带有手柄的跳绳映入他的眼帘。

    “我们玩个游戏,叫作‘不许哭’。”

    宋华如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点点头。“五十下,如果你撒泼哭闹,就戴一周乳夹。”

    宋华如瞥了一眼刘奕手中的工具,心如死灰,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不哭的。刘奕给宋华如的手脚都拷在了床上,让他动弹不得。由于他拿着手柄,对力度不好把握,随手一挥便打得宋华如尖叫:“啊啊啊啊!太……”他的声音已然在不自觉间染上了哭腔,刘奕没想到跳绳的威力如此之大,不过这是惩戒,没有让狗舒服的道理,于是他依然保持着这个力度接连着抽下去。

    宋华如的身上迅速肿起一道道紫色的痕迹,他的内心是崩溃的,当时自己究竟哪里来的胆量站起来。他已经在努力控制泪水,可生理刺激太过于强烈,无论他如何心理暗示别哭都没有用。眼泪还是流到了被子上,甚至带得他有些啜泣。刘奕当然听得一清二楚,心想宋老师真是反了天了,乳夹他都不怕了,于是抽人的力气更大了。还剩最后几下的时候,宋华如已经不清醒了,能做的只有哑着嗓子哭喊,他的身体看上去像遭受了古代最残酷的鞭刑,遍布青紫的印迹。他不知道刘奕是什么时候停手的,如同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刘奕给宋华如解了手铐,坐在床边等他缓过来。他抚摸着他身上的肿痕,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好一会儿,宋华如终于低声说:“我想喝水。”

    刘奕给他拿了一杯温水,宋老师一口一口抿着,嗓子依然有点沙哑:“我……没有做到,对不起。”刘奕笑眯眯地说:“没关系,我这就去取夹子。”

    宋华如浑身一僵,缓缓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脚还被拷着,只能坐在床上,恐怕是刘奕故意的。刘奕知道宋老师家里一定有乳夹,自上次用过之后,他要求他把它们放在家里,作为警醒。虽然宋华如一言不发,刘奕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找,总算在一个小柜子的角落找到了。

    宋华如眼看着刘奕拿着乳夹越走越近,怕得浑身发抖,这种恐惧比刚刚rou体上的痛苦还要折磨百倍。他觉得在上次勉强戴了一天之后,自己的灵魂都少了一块,无论如何不会再接受这样的耻辱。他先试着好言相劝:“刚刚打得太疼了,我不是故意哭的。”刘奕怎么会听得进去,不依不饶地上了床就要给他戴。宋华如真是豁出去了,毕竟手铐解开了,于是紧紧抓住刘奕的手腕,指关节都泛白:“不行。”

    刘奕笑了:“还闹脾气呢,刚刚真白打了。”宋华如听见他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瑟缩,但是手依然没有松开:“没有闹脾气……”刘奕内心感慨宋老师虽然瘦了,但手劲还是挺大,自己竟然挣脱不得,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

    “差不多得了,别让我加码。”刘奕先无奈道。宋华如铁了心不戴乳夹,依旧坚持着,眼中因恐惧而盈满的泪水却很诚实:“求你了,刘奕。”刘奕看着宋老师面色越来越白,知道他已经濒临极限:“老师,我一直很有原则的。”宋华如听到“原则”两个字,本有力的双手开始颤抖,最终还是放下了,只犹豫了一秒便坚决道:“你不能强迫我。”

    刘奕盯着宋老师看了一会儿:“那就这样了?”

    宋华如的泪水更加汹涌,但他也比任何时刻都要坚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