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老子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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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宋青书起了个绝早,顺便给丁声川买早餐,他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点了两份瘦rou粥。 宋青书到病房之后,丁声川还没睡醒,打了石膏的腿吊在床尾,伤得确实挺严重。 房内的冷气很足,宋青书抽了张纸巾擦掉额头上的一层薄汗。 他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手里捧起粥,肆无忌惮地盯着丁声川看。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凸起的喉结,手臂上的纹身,肌rou下的青筋,每一处都充满男性荷尔蒙。 忽然之间,宋青书想起那天午后,丁声川和他十指紧握,说:“懂了?” “只有我老婆才有资格管我。” “宋青书,那你管不管我?” 丁声川在意他有没有和男人上过床,是不是因为喜欢他? 暧昧,牵手,占有欲……爱情不都是这样的吗?在意对方,渴望占有对方一切。 与其说丁声川在意他“rou体干净”,其实是在试探他有没有男朋友。 他不应该和丁声川走得太近,心里清楚很危险,可是丁声川在意他。 他心里隐隐亮起一束光,光辉洒满孤独、寂寞的灵魂,“丁声川喜欢我”的认知如同浪花冲击着宋青书。 丁声川不在学校的两天时间,他会想念他,就像黑夜时想念太阳,黎明却想念流星。 不仅仅因为他在危急一刻时出现,从见到丁声川第一眼,某种情绪已经不知不觉闯进心窝,这种情绪带着激情和狂热,在内心翻腾。 丁声川动了动,睫毛微颤,一下子睁开眼睛,意识慢慢清醒后,发现坐在旁边的宋青书,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脸上有东西?” 宋青书移开视线,转移话题说:“我给你买了早餐。” 丁声川打开盖子,粥还冒着热气。 “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了,早餐算我的。” “不行,亲兄弟明算账,我们是同学,更应该算清楚。” 宋青书抿了抿唇,然后说:“对不起,丁声川,我连累你受伤住院,我给你买早餐是应该的,你伤好之后,我可以天天给你买早餐,你不用给我钱。” 丁声川置若罔闻,把他晾在一边,嘴里喝粥的动作没停。 宋青书又说:“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招惹了谁,可是我真的很感谢你出现在那个地方,很大程度上,是你救了我。” 丁声川喝完粥,擦了擦嘴唇,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话:“我没在你身上装追踪器,我之所以恰好出现在那条巷子,完全是因为我一直跟在你身后。” 宋青书身形一顿。原来丁声川一直跟在他身后,他以为他在生气。 “我不知道你和谁有仇,这件事暂且不论。你天天给我买早餐,真是了不起的牺牲。”丁声川的表情透着满满的不悦,“你感谢人的态度真令我失望啊,一直逃避我的问题的人,是你。你不想和我有任何牵扯,现在马上滚,我不缺给我买早餐的人。” 宋青书有一种被逼上悬崖的错觉,这次丁声川真的生气了,丁声川看似给了他选择——留下或离开,实际上答案只有一个。 他听见自己说:“……我知道你不缺给你买早餐的人,但我只给你一个人买早餐。” “可是丁声川,你真的喜欢我吗?” 丁声川看着宋青书真挚的眼神,觉得他未免过于天真,却还是说:“当然,我这条腿还不足以证明吗?” 宋青书踌躇一瞬,他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紧张地捏住衣角。 “谢谢你喜欢我,丁声川,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丁声川露出得逞的笑容,暗暗庆幸猎物终于入套,宋青书怎么这么好骗? 他看着宋青书微红的脸颊,笑道:“为了喜欢的人而挨打的感觉,比想象中不错。” 丁声川示意宋青书低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凑得很近,他压制住宋青书的后颈,不允许他动,压低嗓音,问:“想我了吗?” “想。” 丁声川觉得宋青书的样子很乖,眼神在他脸上流转,嘴唇间的距离又刚刚好,他用大拇指轻轻摩擦宋青书的下唇,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宋青书愣神的间隙,丁声川吮吸着他的双唇,把舌头伸进去,熟稔地挑逗挤压,勾起对方的反应。 宋青书闭上眼睛,感觉到舌与舌在嘴巴里纠缠,他退缩,丁声川马上顶进来,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吮吸他的舌尖。 在丁声川的引导下,他开始转动舌头,舔弄对方的舌尖,丁声川吮吸他的舌根,彼此像藤蔓一样纠缠。 快呼吸困难道时候,丁声川才松开宋青书,舌头分开时,唾液黏在一起拉成一条丝,晶莹如蜘蛛丝。 丁声川嗓音沙哑,说:“宋青书,老子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丁声川……” 丁声川搂住宋青书的腰,再次亲了上去。 宋青书再次遇见文营垒是在教室办公室里。 下午上完英语课,他把课堂小测拿到老师办公桌,正好遇上同样来交作业的文营垒。 今天星期四,全体老师要开会,办公室只有宋青书和文营垒。 两人隔着三张办公桌远远看着对方,文营垒问:“整个年级都在说你和丁声川被小混混打了,你有没有受伤?”他的眼里透出nongnong的担忧。 宋青书摇摇头,“我没事,倒是丁声川伤得不轻。” 文营垒听见“丁声川”这个名字,眉头一皱,“你去医院看过丁声川了?” “嗯。” “我不是提醒过你,不要靠近丁声川吗?”文营垒用宋青书看不懂的表情说,“你有没有想过要打你的人是谁?” “警察正在查这件事,但是那条巷子没有监控,我忘记他们的样子了,恐怕很难把他们找出来。” 文营垒沉默数秒,表情欲言又止,随后抬起头,直视宋青书,说:“这件事恐怕查不明白了。” …… 宋青书心不在焉地往课室的方向走,脑海里全是刚才与文营垒的对话—— “文营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宋青书疑惑地看着文营垒,“什么叫查不明白?” 文营垒失去耐性,几乎大吼出声:“因为这是温荀干的!” 宋青书的眼睛剑芒似的收缩,只听他继续说: “有钱有背景,还看你不顺眼的人,除了温荀还有谁?你自己仔细想想我说得对不对,温荀的父亲一定会压下这件事。”他咬牙切齿说完这番话,他好像用光了所有力气,扶着桌子才能撑住身体。 宋青书花了好长时间才消化完话里的信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温荀是因为上次你对我笑的事情记恨我?” “没错,温荀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靠近丁声川。为了不让你再遭遇这种事,我必须和你保持距离,在温荀死之前,我们就当陌生人。”文营垒在心里暗暗叹息,为什么偏偏是宋青书遇上了丁声川? “我不理解……” “其实我欠你一句对不起,你所遭受的霸凌,因我而起。”文营垒痛苦地说,“宋青书,对不起。” 宋青书,对不起。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宋青书脑海中,挥之不去。 文营垒无需道歉,霸凌他的人又不是他,替温荀道歉?更没必要。 他站在二楼走廊,清风拂面,一抬头,天空很蓝,一大片厚重的云在移动,往cao场看去,女子足球队正在进行训练。 风景如此美好,少女们洋溢着的笑容是他所羡慕的。 他仔细思考文营垒的话,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一旦开始怀疑一个人,其实就已经认定是他干的。 宋青书之前从未怀疑过温荀,可现在也没办法当面质问他——没有证据。 他没钱没背景,没人为他兜底。 温荀的手段令他害怕,更令他害怕的,是他极端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