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离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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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今年的春天格外干燥,飞絮比以往都更严重,满天飞的都是还在地上铺了白白的一层,每走一步带出一个小气旋卷起几团白絮粘在裤腿上。 林惊堂站在楼上看下去,整座北京城像是覆上了一层半透明的薄膜,仿佛是下了一场不合时宜的大雪。 房间里的空气过滤器打开了。从前几天起林惊堂就开始觉得不太舒服,虽然每年春秋两季他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过敏,但今年或许是飞絮的原因,症状比以前更为严重。 林惊堂脸上,脖子上还有手臂上起了不少红色的小疹子,又疼又痒,连用手摸一摸都不行。尤其是脸颊两块儿,摸上去又干又粗糙的一片,还有细密起伏的小包,每天晚上擦面霜的时候都疼得呲牙咧嘴。 严重的过敏让他最近的精神也不太好,总是懒懒的想睡觉,找到机会就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没躺一会儿房门外就有了动静,林惊堂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向门口。 赵合德手里还握着电话,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便自然而然的坐过去,“怎么现在就躺床上休息了?” 林惊堂笑着望向赵合德,“有点累了。” “你晚上有事吗?” “没有,怎么了?” 赵合德看了眼手机,“莫堂想请大家聚一聚,今晚去他家餐厅吃饭。你要没事的话今晚就陪我一起去吧。” 林惊堂自然是想跟着赵合德的,但是他实在是状态不好,去了怕给别人添麻烦,犹豫了一下只好作罢:“算了,我今天不太舒服,你自己去吧。我下次再去。” 赵合德看林惊堂没发烧没感冒的,以为他单纯觉得跟他们吃饭没意思所以找了个借口,便说:“莫堂还专门跟我说要把你叫上,说是很久没见到你了怪想你的。” 林惊堂仔细想了想,自从一年前两人分开以后,他跟赵合德的那些朋友就再没见过了。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他和赵合德两人之间后来发生的故事。 想到这里,林惊堂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他们知道我们现在重新……重新在一起了吗?” 赵合德轻轻拍拍林惊堂的手背,“知道,我上次跟他们提了一嘴。所以,你不就更得去了吗,给他们当面证实一下。” 林惊堂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点点头,“好,那我现在去换衣服。” 赵合德把林惊堂扶起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宝贝儿真好。动作稍微快点,我等你。” 到饭店以后林惊堂发现赵合德的好朋友基本上都来了,袁绍也来了。袁绍看到站在赵合德身边的林惊堂时愣了一下,旋即冲他笑了笑。 距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他们的话题林惊堂插不上嘴便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看手机。 “惊堂。” 林惊堂抬头,看到来人时温和一笑,“袁绍,好久没见了。” 袁绍贴着他坐下,“确实好久没见。你跟赵合德和好了?” “嗯……算是吧。他没跟你们说吗?” “说了,但我以为你不会同意的。” 林惊堂的脸色有些尴尬,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袁绍继续道:“我以为赵合德为了李元颖把你甩了你会很恨他的。” “我当时确实生气,可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赵合德说他们都分手半年了。所以,”林惊堂嗫嚅了一会儿,“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而且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他。” 袁绍听完皱起眉头,“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吗?你不怕就算没了李元颖,以后还会出来个什么李二颖李三颖吗?” “不会的。”林惊堂回答得干脆,“赵合德说了,他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是,不喜欢别人了,也不喜欢你。” 林惊堂张张嘴,半晌低下头轻声说:“我知道。” 袁绍叹了口气,“何必呢惊堂,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呢?比赵合德好的人一抓一大把。” 林惊堂摇摇头道:“没办法,我这辈子栽他身上了。” “没见过你这么傻逼的人,非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袁绍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服务生已经端菜上桌莫堂开始招呼大家上座了,就只好按了按林惊堂的肩膀说:“去吃饭吧。” 林惊堂挨着赵合德坐下,赵合德凑过来贴着他的耳朵问:“刚刚跟袁绍说什么了?” 这么亲密的举动林惊堂的耳尖瞬间就红了,他小声说:“没说什么,就一些无关紧要的。” 赵合德“哦”了一声重新坐过去。 赵合德和莫堂他们应该也是很久没见了,好不容易聚一下话匣子打开了就没合上,一直在聊天喝酒,桌上的菜没怎么动。 经济政治的话题林惊堂不太懂,听着不感兴趣更插不上嘴。没什么人吃东西他也不好意思一直吃就时不时给赵合德夹点菜,怕他光喝酒不吃东西到时候胃不舒服。 “合德,吃虾吗?我帮你剥。” 赵合德还在跟别人讲话,稍稍颔首算是示意。林惊堂夹了两只基围虾,细长的手指轻巧剥开虾壳,拽出虾线然后把两颗完完整整晶莹剔透的虾仁放进赵合德的蘸碟里。 “啧啧啧赵合德,还有人给你剥虾,幸福啊。”莫堂看到林惊堂的举动忍不住咂舌打趣两人。 赵合德笑着夹起虾放进嘴里,“羡慕吧。” “少得瑟,小林给你剥的虾,吃起来都好吃些吧。” “那肯定。” “是吗?那小林你也给我剥一个尝尝。” “啊?”林惊堂惊讶看着莫堂,他不知道莫堂是不是在开玩笑,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就算接他也不知道怎么接,急得他手足无措。 林惊堂侧过头看着赵合德,赵合德不是没看到林惊堂眼神里的求助,可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是很想看看林惊堂会怎么做,会不会真的给莫堂剥虾。 坐在一边的袁绍实在看不下去,帮林惊堂解围:“你想得倒美。”说着夹了一只虾放进莫堂碗里,“想让人剥虾就把你家服务员叫进来给你剥,惊堂只给赵合德剥。” “哎呀开玩笑的嘛。小林不会介意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惊堂只能尴尬讪笑两声说:“没关系。” 莫堂自己剥了虾壳冲赵合德说:“不过老赵你也真是少爷脾气,小林比你小六七岁还让人家来伺候你。你小心有一天他甩手不干离你而去了我看你怎么办。” 林惊堂听了这话有些惊慌,立马放下筷子解释:“合德没有让我伺候他,他平时也挺照顾我的,他对我……对我挺好的。所以我也想对他好一点。” 赵合德端起酒杯转头看着林惊堂维护他的样子玩味的笑,林惊堂感受到赵合德的视线也转过头来看着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所以呢惊堂,你会离开我吗?” 赵合德带着笑意的深邃眉眼直勾勾地盯着林惊堂,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平常总是清明睿智的眼神此时有一些些的涣散和暧昧。 他的瞳仁中间很黑,仿佛是一个可以容纳摧毁一切的黑洞。 林惊堂的灵魂被卷入那场小小的黑色风暴,心甘情愿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盯着赵合德的瞳仁,缓慢又轻声地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赵合德勾起嘴角朝莫堂笑,“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这么恩爱两个人,喝一个呗。” 赵合德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分了一半到林惊堂空了的饮料杯里。 “惊堂,我们喝一杯。” 林惊堂还记得自己过敏应该不能喝酒,便小声说:“合德,我不能喝酒。” “就喝一点,你看就一口。” 林惊堂面露难色,手指捏着酒杯却迟迟不肯拿起来。 “算了老赵,小林不愿意跟你喝就算了呗。” 赵合德拿起酒杯俯身在林惊堂耳边说:“就喝一口,他们都看着我们呢。你要是不喝不就是拂我的面子了?” 林惊堂咬着下唇,最终还是端起杯子碰了碰赵合德的酒杯,顿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喝下去的时候他还安慰自己或许一口没问题的,但是还不到半个小时林惊堂就觉得不对劲了,浑身上下开始不停的冒红色疹子,皮肤变得通红,身上像是爬满了蚂蚁,钻心的痒。 林惊堂脑袋有点晕,但还保持了一丝清醒知道自己不能在赵合德朋友面前失态,所以哪怕再痒也只是用手按在上面摸一摸不敢有太大动静。 脖子上的红点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一片,林惊堂用手捂在颈侧轻轻的蹭,但这蹭实在是不解痒,他难受得双腿在餐桌下不安分的动,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林惊堂越发明显的动静终于引起了赵合德的注意,他皱着眉转头看着低头的林惊堂:“你怎么了?” 林惊堂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全是红疹怕脸上也都是就不敢抬头看他,“我有点不舒服。” “累了吗?” “应该是。” 赵合德看了看手机时间道:“那你先自己回去吧。” 林惊堂身体僵了一下,问:“你呢?你怎么回去?” “我一会儿让司机来接我。你要不舒服你就先回去,我看你坐在这里也怪难受的。” “好。”林惊堂声线颤抖地应了一声,从椅背上取下围巾绕在脖子上遮住自己大半张脸站起来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啊大家,我实在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大家慢慢玩。” 袁绍放下筷子,“不舒服?要紧吗?让赵合德送你吧。” “不用不用。”林惊堂摆手,“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你们难得见面,多玩一会儿吧。” “那下次我们再聚,下次可不能这么早走了哦小林。”莫堂酒量不太好,说话开始有些大舌头。 “好。我先走了。”林惊堂往门外走,没走两步又回来跟赵合德说:“合德,别喝太多。” “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