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璋是死是活,和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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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月临被他弄得紧张起来,脖子僵硬地转动:“怎……怎么啦?”话音刚落,头还没完全扭过去,阮凤璋猛然抬手一击,月临只觉得一阵劲风从耳边掠过,下意识地躲开,嘴里溢出一声惊呼。 一个细长条状的东西被甩到了坑壁上,又掉下来,在地面缓慢地蠕动了几下。 洞里昏暗,月临看的不太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好像……还会动?!”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陷洞上方,无数细长的身影映在月光下,如鬼魅般舞动着,嘶嘶的吐信声接连响起,令人头皮发麻。 “蛇……好多蛇……”月临腿都软了,跌在阮凤璋怀里,带着哭腔问:“阮公子,怎么办……” 越来越多的蛇开始往下爬,松散的泥土时不时被带得扑簌掉落,有些体型较大的爬到一半甚至直接“啪”地摔到底下,吓得月临一抖,抱紧了阮凤璋的腰:“呜……” 阮凤璋没管他的动作,朝前挥出一掌,磅礴的内力将游过来的蛇震飞开去,但其它的蛇仿佛察觉不到危险,依旧往这边涌来。四壁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冰冷滑腻的长虫,形成一幅地狱般的恐怖景象。 月临光是听着那些东西的声音就吓得不敢睁眼了,整个人缩得像只鹌鹑。忽地有只手揽住了他,继而他感觉脚下一空,身体竟然浮了起来。 阮凤璋再次一掌推出,把挂在坑壁上的蛇震开,清理出一块地方,脚尖在上面轻轻一点,又以同样的方法,跃向另一处,最后一个飞身出了洞,轻飘飘地落到地面。 外面的蛇群更是密集得可怖,阮凤璋带着月临离远了些,看见那些蛇依旧无知无觉地向洞口边聚集。 现下是冬天,有蛇出现本就是极不寻常的事情,更何况是成百上千条一起出动,明显是背后有人在cao纵它们。 月临渐渐缓过神来:“我们这是……安全了吗?” 阮凤璋并未答他,凝神从一片嘶响中仔细分辨着,少顷,眼睛锁定了某处:“借你簪子一用。” 月临正欲张口,头发上传来一阵轻触,阮凤璋两指夹住发簪,迅速飞掷出去,将蛇堆里一条不起眼的暗红色小蛇钉在了地上。那条蛇七寸断裂,无法再动弹,几乎是在同时,其它蛇的行动也诡异地迟缓下来,似乎是失去了目标,纷纷陷入了茫然之中。 月临目力不够好,没看清那边发生了什么,回过头生气地推了一下他:“你干嘛扔我的簪子?还有,你明明能上来,为什么刚才还要骗我?” 阮凤璋拧了下眉,突然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血。 月临当即愣住,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的力气有那么大吗?” 阮凤璋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和你没关系。” “你……”月临迟疑地望着他,“没事吧?” 阮凤璋身形一晃,靠在了旁边的树上,月临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他:“喂,你可别倒在这里,不然我一个人怎么回去啊?我不认识路的,而且附近还有这么多蛇。” 阮凤璋倚着他,咳嗽了两声:“走罢。” “哦。”月临扶着他迈了几步,又问:“往哪走?” 28. 陷洞周围的树木较为稀疏,月光尚能照进来,依稀可辩前路。离开了那块地方,林子就越来越密,月临看着前面黑乎乎的一片,不禁疑心阮凤璋是否真的认得路,反正在他看来,这一路走过来除了树还是树,一点变化都没有,说他们是在原地打转他都信。 他心里有什么想法,向来是憋不住的:“这么黑你看得见吗,你确定我们没走错?” 阮凤璋没跟他解释,只说:“快到了。” 月临只好暂时闭上了嘴。他发现压在身上的重量好像变沉了些。 过了一会儿,他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阮凤璋几乎整个身体都倒向了他,他心里一慌:“阮公子,你还醒着吗?” “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声音也很微弱,但人确确实实是清醒的。月临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久,月亮终于又重新出现在了头顶,远处隐约有谁在喊着什么,月临竖起耳朵听了听,没听清,但他知道鱼山庙离这里应该不远了,心里顿时急切起来,恨不得立马跑回去。他实在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了。 “阮公子,要不……”月临犹豫了一下,“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回去找人?这样也能快……一点。”他还没说完,就对上了阮凤璋沉静的双眸,对方似乎已经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好。”阮凤璋站直了身体,踉跄着走了几步,扶着一棵树坐下。 月临有点心虚,他刚刚的确生出了把这人丢在这里的想法,阮凤璋是死是活,和他也没关系,甚至死了才是最好的…… 可他毕竟救过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那个……算了,我想了下,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也不安全,我们还是一起走吧?” 阮凤璋闭着眼,没答话。 月临凑过去,叫了他一声,又伸手去拍他的脸,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晕了。结果他的手刚触到对方,就被捉住了手腕。 “不必了。” 月临觉得这人真不识好歹,既如此,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不能怪他了。 阮凤璋松开他:“他们来了。” “啊?” “公子!找到公子了!”最先赶到的是常思,他见阮凤璋虚弱地坐在树下,连忙跑上前查看,“公子这是怎么了?” “他——”月临甫一开口,就被跑过来的盼儿挤到了一边,他一个屁股蹲坐到了地上,气得直骂:“你长没长眼睛啊!” 没人理他。 盼儿看到阮凤璋衣服上的血渍,立时慌了:“怎么这么多血,公子哪里受伤了?” 阮凤璋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几下,缓缓摇头道:“不是我的血。” 常思拉着他的手臂:“我背您回去。” “无甚大碍,我自己能走。”阮凤璋在常思肩膀上按了一下,站起身来,身旁的两人一左一右地搀住了他。 月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小声嘀咕着:“之前还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呢……” 一刻钟后,几人和沈云渐、常追他们会了合。 沈云渐一眼就瞧出阮凤璋的状况不太对劲,抓起他的手给他把脉,随后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内息紊乱,你又妄动内力了?” 盼儿听到这话猛地一惊:“公子!” 阮凤璋并不想为这种事多费口舌,将手抽离:“先回去,那些人也带走,我有话要问。沈谷主,届时还需借用一下你的地方。” 沈云渐的手垂下来,被袖子遮挡住,他悄悄摩挲了一下指尖:“无妨。这帮人来神医谷的地界闹事,我身为谷主断然不会坐视不管。” 月临独自一人站在旁边,恨恨地盯着被众人围作一圈的阮凤璋。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人关心过他一句,他也浑身是伤腰酸腿痛的,可沈云渐甚至都未拿正眼看过他,就跟没他这个人一样。吴良和雪团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那狗奴才平时倒是殷勤,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还有那猫,就是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一见到阮凤璋就欢实地摇尾巴,哪还记得他这个主子! 这么一想,他刚对阮凤璋生起的一点好感瞬间全都没了,只后悔没早点把他扔下,留他在林子里自生自灭,最好死在那里,永远都不要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