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服都湿了,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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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阮凤璋进了水榭,忽地目光微动,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往一处看去,树木掩映之下,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笨拙地藏在那里,连尾巴都忘了收起来。 常追也发现了,迟疑道:“公子,要不要我去把他……” 阮凤璋淡淡地收回了视线:“不必管他。” “是。”常追应下,便退到亭子外去了。 阮凤璋在廊椅上坐下,湖边的风吹在脸上有股刺刺的寒冷,湖水映照着暖阳,波光粼粼的,给人一种温暖的假象。人在暗处久了,再盯着阳光看,眼前就会留下一道道光圈,他有些不适应地闭上了眼,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阮凤璋循声望过去,看见常追手里又拎了个人,那人悬在半空中,正张牙舞爪地扑腾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样子滑稽极了。 阮凤璋静静观赏了一会儿,才让常追把月临放了下来。 月临整了整被扯乱的衣服,恶狠狠地瞪了常追一眼,然后走进了亭子,对阮凤璋抱怨道:“你家侍卫怎么回事啊?我话都没说几句他就动手了。” 他今天穿的一身木槿紫,发带末尾缀着银色的铃铛,手上也戴了圈铃铛手串,走起路来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阮凤璋神色无波:“他不知礼数,多有得罪了。” 月临没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坐到了一旁的栏杆上,脚翘着乱晃了两下,问:“喂,你这几天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 阮凤璋似是不太理解他这种奇怪的想法:“何以见得?” “不是躲我,干嘛天天待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见人?还叫你那个侍卫守在外面防我,你是不是心虚了?” 阮凤璋略一挑眉,不怎么想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 月临以为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眼珠转了转,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要不是离谷主太远,我都想搬过来住了。” 他这话实在有点不知天高地厚,阮凤璋却没有纠正他的意思,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月临撇撇嘴,觉得和这人说话真没意思,说什么对方都没反应,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呢,原来就是个胆小鬼而已。可是谷主提起他时的态度太奇怪了,明显瞒着什么事不想让自己知道。若说谷主是讨厌这人吧,又不像,讨厌他为什么还让他住这么好的地方?还去他那里过夜?若说是喜欢吧……不,绝对不可能!谷主喜欢的人只能有一个! 阮凤璋看他脸色变来变去的,也没有主动开口打扰。 月临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下巴微微一抬:“喂,你知道我的身份吧?” 阮凤璋配合地嗯了一声。 月临双手叉腰:“不管你是谁,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就别妄想了。” 阮凤璋若有所思地点头,眼神却落在了别处。其实他是偶然间注意到月临身下的栏杆轻微地晃动了两下,但月临似乎没感觉到。 “还有,你要让你的那个侍卫跟我道歉,我还要罚他……” 阮凤璋想到了什么,神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月临拍了一下栏杆,栏杆震了震,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咦,这个怎么会动……” 他想要跳下来,栏杆却又猛地一晃,让他脚底踩了空,上身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整个人噗通栽进了水里,砸出巨大的一朵水花。 “救命啊——我唔……不会水……唔……” 阮凤璋起身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看见湖面上有颗头不断地浮浮沉沉,而且还一直往湖心漂,这么会儿功夫就离岸边有一丈远了。 “救救我……救命……” 阮凤璋两手揣在袖子里,抬头望了望天空,心里想的却是,今天出了太阳,不知道水会不会暖和一点,或许可以让常思来钓点鱼回去,他好久没吃新鲜的鱼了。 “救……我……” “救……” “……” 月临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每次都沉下去好久才又浮上来。 阮凤璋像是才想起他似的,把常追叫了过来,指了指水上的那圈波纹:“捞一下他吧,他好像快淹死了。” 常追点点头,身体一腾空飞跃至湖上,脚尖每次只在水面虚虚一点,不消几步便靠近了月临,同时一道钩锁从他手中射出,牢牢勾住了水榭的飞檐,转眼间,他就已经把月临从水里提了出来,绷紧的绳子开始收力,将两人拉回了岸上。 常追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一上来就把手里的人扔到了地上。 月临抽搐了两下,嘴里吐了几口水出来。 阮凤璋在他旁边半蹲下来,看着他悠悠转醒,眼睛刚睁开时还有些迷茫:“你……” “可有大碍?” “咳咳……”月临又咳出了点水,他感觉身上痛痛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在水下面撞到了石头。不过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他整个身体都快被冻僵了,牙齿抖得连话都没办法说完整:“冷……好冷……” 阮凤璋用手炉蹭了蹭他的脸,引得他不自觉地向这团温暖靠近。 “还能自己回去吗?” 月临抱着手炉,清醒了些,听见这话不禁委屈道:“我衣服都湿了,怎么回去?” 阮凤璋思索了一下,道:“是我考虑不周。我让常追找人来接你。” 月临瞪大了眼:“那得等到什么时候?等人来了我都冻死了。” 阮凤璋把手炉拿了回来,站起身:“既然这里没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那我就先走了。” 月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见他真的要走,一时间连冷也不顾了,从地上爬起来,追过去抓住了他的袖子:“你就不能先把我带到你的住处去换件衣服吗?” 阮凤璋缓缓地侧过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月临公子,你把我的袖子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