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长的和我有几分像就能勾引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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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一夜过去,阮凤璋靠在浴桶边缘,失去了意识。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眉头紧锁着,神情仍有些痛苦。 沈云渐把他从里面抱出来,用布巾给他擦了身,然后抱着他去了床上,替他掖好了被子。 阮凤璋缩在被子里,整个人脆弱得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沈云渐心里不由地生出一丝疼惜,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脸。 “谷主大人。”盼儿走了过来,“您忙了一晚上,想必也很辛苦了,我家公子有奴婢来照顾,您回去歇息罢。”她说话很客气,脸上却并无多少恭敬。 沈云渐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眼神落在她脸上:“等他醒了让他吃些东西。” 盼儿下颔微微一点:“您放心,奴婢都省得。” 沈云渐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提笔写了张方子放在桌上,嘱咐她每日煎一剂给阮凤璋服下,便收拾东西走了。 阮凤璋这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时身体轻快了不少。前段时间他总没什么胃口,这会儿倒觉得饥肠辘辘的。 盼儿早把饭菜备好了,一直热在灶上,伺候他起床之后就端了过来。 吃完饭,阮凤璋漱了口,忽然发现屋子里只有盼儿和常追在,便问:“常思人呢?” 盼儿提起他就一脸嫌弃:“他呀,老是闲不住,谁知道跑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常思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嘴里还喊着:“公子!公子!我刚刚看到了……” 阮凤璋掀起眼帘看向他:“看到什么了?” 常思一下子又冷静了,挠了挠头:“算了,不能说,说了你又要生气。” 盼儿悄悄翻了个白眼。 阮凤璋似乎也不怎么好奇的样子,浅浅啜了口茶,不咸不淡地对他说:“既然没事做,你就去洗碗吧。” 常思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没过多久,阮凤璋就知道了常思的未尽之言指的是什么。 4. 当天下午,院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阮凤璋住的地方平时除了打扫的下人外,很少会有人来。沈天去世后,谷里很多追随他的老人都走了,自然也没有人来这里找他叙旧。 是以当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陌生的鹅黄色身影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那人毫无不请自来的觉悟,眼睛四处扫动着,像是在找什么人。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额前一抹明黄花钿,两侧的头发与珍珠发带编在一起束至脑后,尾端的流苏长长地坠下来,随着他东张西望的动作轻轻晃动。这种装扮换成其他任何男子可能都会显得不伦不类,可在他身上却意外的和谐。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张脸。 盼儿当时正端着一盆水,看见他差点把盆都打翻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问他:“你是来干什么的?” 那人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我是来找你家主子的。” 盼儿虽然方才被他惊得呆住,但还不至于昏了头脑:“我家主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他的话戛然而止,视线也定格在了一处。 阮凤璋看着来人,那人也盯着阮凤璋,只是他的表情远没有阮凤璋那么淡定,脸上甚至隐隐出现了一道裂痕。 常思站到盼儿后面,悄声道:“我上午想说的就是这个,他和公子是不是长的很像……” 盼儿没回头,精准地找到他的脚用力踩了下去。 常思面目狰狞了一瞬,随后默默躲到了墙角,但眼睛仍忍不住偷偷往那边瞟。 气氛僵持了半天,那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是谁?” 阮凤璋目光淡淡地从他身上略过:“你来找我,竟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被噎了一下,旋即又质问道:“谷主昨天是不是来你这里了?” 阮凤璋有些好笑,低头摸了摸手炉,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哼,我果然没有猜错!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长的和我有几分像就能勾引谷主……” 盼儿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端起手里的盆一扬:“喂!你嘴巴放干净点,搞清楚是谁像谁!沈云渐眼光真是越发不济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腌臜货色都收,没的污了我家公子的眼!” 那人以为她要拿水泼自己,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结果发现水压根没泼出来,不禁脸色涨红:“你说谁是腌臜货色?你个奴婢也敢这样说我!” “奴婢怎么了?咱们当奴婢的清清白白,不比你这卖身的强?” “你——”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阮凤璋揉了揉太阳xue:“行了。” 他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的力道。盼儿最听他的话,立即闭上了嘴。另一人不知怎的,也跟着熄了火。 阮凤璋颀长的身形裹在狐裘大氅里,缓步走了过去,站到那人身前:“你叫什么名字?” 这么一走近,那人才发现阮凤璋比他高出快大半个头,衬的自己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他不情不愿地说了名字:“月临。” “月临……”同样的两个字,从阮凤璋的嘴里念出来,就犹如吐出圆润的珠玉一般,“哪个月,哪个临?” 月临本来不想回答他,又觉得他语气挺好,便含糊道:“月亮的月,来临的临。” 他说着又开始得意起来,“这名字还是谷主给我取的呢。” 阮凤璋神色没什么变化。他的声音是带了点冷冽的柔和:“我和沈云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过你可以回去问问他,我到底是谁。希望你下次别再来不该来的地方。常追,送客。” 月临还没弄明白他怎么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要赶自己走了,眼前突然一花,就见他们中间插进来一个穿着黑衣的大块头,像座山一样堵在那儿,板着一张死人脸说:“请你离开。” 月临很不服气:“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谷主说了,神医谷里面我想去哪都可以——啊!你干什么!” 常追一只手把他抓了起来,跟拎小鸡似的提着他出去了。 “你放开我!我要让谷主把你们都赶走!放开!啊啊啊——” 盼儿把盆里的水泼到门外,关上门,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像是送走了什么脏东西:“真让人大开眼界,沈云渐居然喜欢这种妖魔鬼怪。” 阮凤璋在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他端起茶杯,用盖子轻轻拨了拨里面的茶汤,却没急着喝,而是把蹲在墙角的人叫了过来。 “公子,您找我啊。”常思谄媚地对着他笑。 阮凤璋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你都知道些什么?” “您是问那个——”常思指了下外面,“月临吗?” 杯盖磕在茶杯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常思立马站直了,跟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出来:“我都找人打听清楚了,那个月临,是一家南风馆出来的……小倌,原先的花名叫临江月,跟了沈云渐后才改的这名儿。据说啊,他还是个花魁,沈云渐为了买他花了六千两银子呢!” 盼儿面上露出鄙夷之色:“怪不得看上去一股粗俗的风尘气,果真是个卖身的。偏偏还顶着这样一张脸,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是侮辱了公子!”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常思没敢说,其实他觉得月临长的确实挺好看的,他的五官和阮凤璋很像,但又多了种雌雄莫辨的美,打眼看过去跟女人似的……这么想着又哪里怪怪的,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了阮凤璋男扮女装的样子……常思赶紧甩了甩头,将这种诡异的念头从脑子里丢出去。 阮凤璋一言不发地看着手中的茶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思一见他这个样子就下意识地犯怵,小心翼翼地问:“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公子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阮凤璋抬眸,忽地微微一笑道:“常思,以后你白天就在外面守门吧,免得再有什么野猫闯进来。” “啊?不要啊,公子——” 盼儿拍了拍常思的肩膀:“好好看门,不要辜负了公子对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