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三 他也曾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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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维韬在海边一直坐到凌晨三四点,这才开车回了自己的小别墅,他被方烛晗带回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住在方烛晗家里,直到去年两个人的关系变成那个样子,路维韬这才狠下心从方烛晗那边搬了出来。 路维韬迷迷糊糊才睡了几个小时又被电话铃声吵醒,昨天的事情本就让他很烦躁,现在有没睡够,他的起床气彻底爆发。 “有屁快放,没什么大事,我一会宰了你”路维韬开这免提,眼睛都没睁开,这句话说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晗哥昨晚怎么你了,火气这么大”刘子易蹙着眉,转头看向搂着自己的陈斯,用口型说了一句别碰我。 陈斯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把刘子易的手机抢过来,开口“我是陈斯,刘子易受伤了不方便去西场的码头,麻烦你跑一趟” “陈哥,易哥有没有交代让我过去做什么”路维韬晕乎乎的坐起来甩了甩头,逼迫自己清醒一点。 刘子易抢了半天手机都没抢下来,只好乖乖任由陈斯搂着,用略微疲惫的声音说道“西场今天会出一条客货一体的船,这条船需要人跟着,因为是对外开放,所以一定要谨慎一点” 陈斯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他还没吃够怀里的人,就被方烛晗给打乱了,这会只好拖着路维韬这个免费工具人去码头干苦力。他才不舍得让刘子易离开。 刘子易看着陈斯的表情,识趣的讨好着陈斯,那笑容看起来狗腿子极了。 “陈哥,我马上,马上…” 路维韬听着对面的动静,心里嫌弃极了,原来又是抓他当工具人,他叹了口气忍着腰疼,声音沙哑“易哥给我个具体时间” “早上七点半要准时上船,对了,带着兄弟们看好货物,这批货对晗哥很重要,我挂了,陈哥要给我挂吊瓶,我在不放手机,他能掐死我”刘子易快速挂断电话,自觉的搂上陈斯的腰身,带着欲味的舔了舔唇角“我把手机关机,我们继续” 陈斯眼神暗了暗,翻身压上刘子易继续驰骋。 路维韬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六点零几分,从他家开车到西场,最快也要一个小时,他来不及收拾,换了身衣服,抓起车钥匙出去飙车。 路维韬把油门踩到底,遇到红灯不耐烦的用手指敲打方向盘,时不时的抬手看看距离七点半还剩多长时间。 时间临近七点十五,路维韬这才跑上船,他看着正在查证件的邢良,随便打了一个招呼,赶紧去盯船上的货物装载。 七点半货轮准时启航,邢良和路维韬站在甲板上面,路维韬夹着烟卷一口接着一口,吸起来没完。 “韬哥,心情不好?”邢良从昨天就看路维韬的情绪不算很高。 “没睡好,昨天到家太晚了,那个人怎么处理了?”路维韬把这支快到底的烟掐了,重新点了一支。 “按照你的要求,扔河里喂鱼了,子易哥不是说他过来带,怎么换成了你”邢良有些不太理解,平常方烛晗都不让路维韬出来跟船,方烛晗恨不得把人时时刻刻圈在玉巷市。 “易哥受伤了,我就过来帮个忙,反正最近怎也没有事情干,武源厉那人最近藏的很深啊…”路维韬才不怕那群老东西,直呼名讳虽犯了忌,但他心里清楚,方烛晗不会把他怎样,最多打一顿晾几天,要么就是让他几天下不来床。 邢良听着这话识趣的闭了嘴,方烛晗最近让他看着下面的人,随时上报情况,他最近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去盯。 路维韬好像知道邢良的为难,他把手里的烟掐灭,拍了拍邢良的肩膀“别多想了,你本来就够忙的了,就算你不盯着,方烛晗那个不是人的东西也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就连谁放个屁都一清二楚” “韬…韬哥…”邢良虽然看不上路维韬在方烛晗身下承欢,但是不得不说,路维韬这人做事没什么毛病,甚至还会在一些特定的场合明里暗里帮他不少事情。 “回去休息会吧,让兄弟们看着点,有事叫我”路维韬双手插进口袋,背影落寞,仿佛这人身上缺了一股朝气,明明才二十五岁的年纪,那身气质却有了三十岁的沉稳。 路维韬嘴上说这么说,但他并没有回船上的小包间,他站在货物仓又重新轻点了一遍货物,他核对数量后,这才靠着木箱坐在地上,自嘲的笑了笑。 路维韬在殇璃的这六年为方烛晗忠心耿耿,心甘情愿赴汤蹈火,他从最底层的打手做起,一直到了现在红棍的地位,他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地位的变化,还有就是他早已经还清了欠着方烛晗的三千万。 方烛晗下午回殇璃处理事情,久久没看到路维韬的身影,这才想起来他身边丢了个人。 方烛晗想起来这事,他才给路维韬打电话,等着那边电话接通,他颇有些暴躁“你人死哪去了” “帮易哥带船,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开着水摩托过来追,友情提示一句,我人在公海,你真敢来,我也敢真的杀了你,在殇璃没办法动手,在公海我可以随时弄死你!”路维韬如同一只小狼崽子一样凶狠。 “我昨天真应该把你cao死在床上”方烛晗咬了咬牙,他不明白自己带回来的小孩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刚带回来那阵,明明就很乖,甚至…连血都见不得。 路维韬冷笑一声,嘲笑到“方烛晗,你已经是个老男人了,你cao得我一点都不爽” “路维韬…你…”方烛晗话还没说完就被路维韬挂了电话,他生气的把手机扣在桌子上,路维韬这个人就是欠收拾。 路维韬从地上起来,心里那口气吐了出去,这才回了包间把自己甩在床上,用被子埋住自己的头闭眼睡觉。 梦中的路维韬看到了很多东西,唯独没有方烛晗的身影。 方烛晗不爱路维韬。 这辈子都不会爱。 路维韬睡着睡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流落,打湿被子,他的手紧紧抓住被子,小脑袋不自觉的蹭了蹭。 其实,他也曾是少年阿。 他也曾是那个被人护在身后宠爱的男孩,被人爱护着的男孩。 这段关系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哦,是路维韬和方烛晗表白的那一天开始。 路维韬看不得方烛晗总是在床上玩别的人,他想要方烛晗只对他一个人好,他喜欢方烛晗,喜欢到无可救药,任由方烛晗随便怎样对他。 “韬哥…”邢良敲门进去,看着路维韬趴在床上只有毛茸茸的后脑勺露在外面,他这才想起来,路维韬其实也是孩子,他在怎样强势,他也只有二十五岁,路维韬只不过比他大了一岁而已。 他们这种年纪都应该在正经工作,在家里被父母宠爱。 可是他们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哪里还有什么回头路。 路维韬听见声音,迷迷糊糊的抹了一把脸,声音沙哑“怎么了?” “武堂主那边有动静了,刚才小秦抓了几个人,已经审完了,都是武堂主找的人”邢良把自己的手机录像递给路维韬。 “走”路维韬没接,直接从抽屉里面拿了一把刀,跟着邢良走了过去。 邢良看着路维韬这个样子心里多半有数,路维韬这是打算自己在审一遍,毕竟这次的货物有损失,就相当于碰了方烛晗的根基。 方烛晗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这次试水走货上,这种新型毒品见得不多,方烛晗可谓是下了血本,只要能把货带到法国,他怎样都不亏。 方烛晗打算垄断缅甸资源,自己去做出口贩卖毒品的生意。 这种事情方烛晗是第一次接触,谁也不敢确保这次的走货就能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