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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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突如其来提出的分手,让傅宴安完全怔住了。 他瞪圆眼,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为什么要分手?” 他们谈恋爱不是男生主动提出来的吗?这才在一起几天,怎么就又不要了? 傅宴安手足无措地停在原地,不由又心虚地抓了一下自己微微敞开的衬衫领。 难道他脖子上的吻痕已经被乔依洋看见了吗?可他出门前明明检查过,这样穿是看不到的啊。 男生实在太好懂,心中有什么想法,全坦坦白白地写在那张俊朗无辜的脸上。 乔依洋看见他不安的动作和惶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他现在已经全无当初知道傅宴安和其他人上床的愤怒,只剩心口像被撕开般的痛苦。 在他眼中,傅宴安一直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虽然从小没了妈,但父亲把他当宝贝似的宠,男生从不缺爱,相反,他拥有的爱太多了,相貌优越,性格开朗,见过他的人,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乔依洋只是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他只去了一次男生的家,便对于傅宴安的家境叹为观止。 他以为像男生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烦恼。 直到看见深夜出入男生房间的傅朔。 他见过傅朔,男人对待别人时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只有看向儿子时,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才会充满笑意,眸底的宠溺和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可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做出这种事?! 他和傅宴安同学了三年,当然知道傅朔对于傅宴安有多重要。 就像谢随歌说的,他没有勇气将这件事对男生说出口。 看到傅宴安望向自己的澄澈黑眸,他的心底就充满了羞愧,自责,他是个自私丑陋的胆小鬼,明明看到事情在往糟糕的方向进展,却因为怯懦而选择瑟缩逃避。 他对不起傅宴安,实在没有脸再和男生缠腻温存。 乔依洋心痛得要裂开,红着眼圈说:“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怕家里发现……” 听到男生后面那句话,一直紧张不安的傅宴安终于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乔依洋是发现了他又和别人上床了呢。 说实话,他并没有因为和乔依洋分手多伤心,他只是觉得对不起好友。即使他以前从来没谈过恋爱,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在两人交往期间出轨。 但那又不是他自愿的啊。 他总不能对他的男朋友说,他是被他的后妈强jian了吧? 乔依洋突然说分手,傅宴安反而感觉轻松起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谢随歌玩坏了,决不能再把乔依洋给带歪了。 说到底,两个男人搅和在一起算什么事啊。 对谢随歌那种长得跟女人没什么区别的小婊子还好,但他和乔依洋可一看就是硬邦邦的男人,精虫上脑时好兄弟互帮互助也就算了,要是长久在一起,傅宴安不敢想。现在男生迷途知返,挺好的。 “那…那就不交往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好吗?”傅宴安拉住乔依洋的手,“你答应过我的。” 乔依洋哽咽点头:“嗯,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别哭了。”傅宴安用袖子给他擦了擦眼泪,抱住男生,“我还以为怎么了,不谈就不谈了,咱俩以后还是好兄弟。” 乔依洋趴在傅宴安肩头流泪。 他知道男生对情感很迟钝,答应自己时也懵懵懂懂的,可能都未曾动过心,但听到傅宴安这样说,心中仍旧苦涩难忍。 但也幸好傅宴安对他只是如此。 乔依洋勉强一笑,应道:“好。” 男生擦干眼泪,便借口还要去兼职离开了。 两人关系又发生变化,傅宴安也有些尴尬,没有再挽留。 送走男生后,傅宴安呆呆坐回到地毯上,眼前还恍惚浮着乔依洋走时眼圈晕红的模样,心尖这才后知后觉地冒出一点酸楚难过。 虽说他和乔依洋的恋爱几乎跟玩闹似的,但毕竟也算是他的初恋,就这样戛然而止,难免失落惆怅。 偌大的公寓现在只剩他一个人,顿时空落冷清起来。 傅宴安来这里是为了躲谢随歌,没想到突然分了个手,心里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呆在这里也难受,干脆又收拾收拾东西回了家。 那本来就是他和他爸的家,凭什么让男人那个小sao蹄子霸占。 可到了,却不见谢随歌的身影。 傅宴安问佣人,说是傅先生早上便带人出了门,一直没回来。 他爸和谢随歌又出去了?出去干嘛? 傅宴安刚跟小男友分了手,心里不痛快,听到这个消息更不痛快。 无论从哪方面,他都十分厌恶他爸爸和谢随歌呆在一起。 外面天色阴沉,乌云密布,暴雨的前兆。 傅宴安坐在客厅,生气给他爸打电话。 傅朔专门给他设了特别联系人,接他电话总是很及时,果然,铃声未过三声,电话便接通。 “怎么了,小安?”男人平静温和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爸,你去哪了?你感冒都还没好,不会又去公司上班了吧?”傅宴安气呼呼质问。 “没有,只是出去有些事。” 傅朔问:“小安不是去找朋友玩了吗,回家了?” “嗯。”傅宴安闷闷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外面快要下雨了。” 傅朔咳嗽了一声,说道:“爸爸今天应该不回去了。小安晚上早点睡,空调别开的太低,小心着凉。” 傅宴安犹豫问:“那谢…叔叔呢?你和他呆在一起吗?” “嗯,他很快就回去了。” 傅朔又咳嗽了几声,声音都有些嘶哑,温和道:“爸爸这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哦……”傅宴安乖乖道,“那等爸爸明天回来,我们再聊。” “好。” 挂断电话后,傅朔看向还坐在病床旁的谢随歌:“今天够了,你回家吧。” 谢随歌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文件,这才从令人头昏脑胀的合同中抬起头:“你明天怎么回去?” “回去一会儿,没事的。” 谢随歌嗯了一声,起身都走到门口了,却又回过头,望向傅朔:“说吧,哥,别瞒了。” “你走就走了,傅宴安还要过下去。我不希望他一直活在父亲骤然离世的阴影下,他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