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乐你都打不过三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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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晏安下楼去餐厅吃饭,傅朔和谢随歌都已坐在那里了。 男人可能是顾及着他爸回来,没穿那些sao里sao气的衣服,而是选了件款式特别良家妇女的藕粉色长裙,领口露出一点锁骨,纤长白皙的脖颈还系了条小丝巾。 傅晏安多看了两眼,没忍住嘟囔道:“大夏天还系什么丝带,热不热啊?” 正在搅粥的傅朔动作停滞了一下。 谢随歌则顺着男生的视线,不紧不慢地伸手调整了一下脖颈上的丝带:“怎么啦,安安觉得不好看?” “好看,好看。” 傅晏安撇撇嘴,坐到他斜对面准备用餐。 这样他离谢随歌距离更远了些,不信他的脚还能像昨天那么一样探过来。 幸好男人今天还算安分,没搞什么小动作,就是不知道又在心里憋什么坏水。 傅晏安心不在焉地喝着皮蛋瘦rou粥,看傅朔放下碗筷,问:“爸爸,你今天晚上回来吗?” 他爸以前也没这么忙啊,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子一直往外跑,也不在家住。 果然,傅朔回道:“不回来了。” 那他岂不是又要和谢随歌一起在家呆着。 想到昨天的惨状,傅晏安急忙道:“爸爸,我今天想去同学家玩,晚上也不回来了。” “同学?谁?” “乔依洋,爸爸你见过的,上一次你去学校看我的成人礼,他就是我们班那个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了。” 傅朔想了想,印象里是有这么一个人。 后来队伍解散,小安过来找他时,那个男生还过来向他问好。 “嗯,去吧。”傅朔把西装外套穿上,说道,“晚上不要和朋友玩得太晚,注意休息时间。” “好!”傅晏安冲傅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得意地看向谢随歌。 嘿嘿,傻了吧!爷出去住,不和你呆一起了! 谁知谢随歌用餐巾擦擦嘴,也站起来,路过傅晏安旁边时,抬手拍拍男生脑袋,笑眯眯道:“那刚巧,我还担心安安今天一个人在家睡会害怕呢,去找同学住,我和你爸爸也都放心了。” 这下傅晏安傻了,瞪圆眼:“你今天也不在家?” “要和安安爸爸一起出去办点事,”谢随歌抿唇笑了一下,看向傅朔,“对吧,老公?” 傅朔:“……” 傅晏安没回来的之前,谢随歌一般都称呼他为傅先生。后来男人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表现也越来越乖戾放肆,心情好的时候还是叫他傅先生,心情不好就直呼他名字,或者阴阳怪气地叫他哥。 但都抵不住“老公”这个称呼,让傅朔这么头皮发麻。 男人向来不动如山的冰块脸崩裂了一瞬,又很快收敛好:“……嗯。” 傅晏安还没发现傅朔表情的异样,而是听到谢随歌对他爸的称呼,心里莫名酸了一下:“哦,那你们走吧。” 男生在自己爸爸面前还是一个很乖的孩子:“爸爸再见,小妈再见。” 傅朔的冰块脸再次崩裂了:“你叫他什么?” “呃,”傅晏安还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问题,看看傅朔,又看看笑眯眯的谢随歌,“小妈?” 傅朔:“……” 傅晏安被爸爸向自己投过来的眼神看得心里发虚,想他爸跟谢随歌的感情不是没那么好嘛,怎么一个称呼都这么介意。 傅晏安:“mama?” 傅朔:“……” 他爸看他的眼神更黑沉了。 傅晏安缩了缩脖子:“……总不能叫阿姨吧?” 男人就比他大六岁,如果不化妆和穿那些妖里妖气的衣服,年轻漂亮的面容看起来几乎都像他的同龄人。 “小妈”傅晏安都觉得怪怪的叫不出口,更遑论这些。 男生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比较正常的称呼。 最后还是傅朔看了一眼不知道给他儿子灌输了什么奇怪思想的谢随歌,缓声说道:“你叫他叔叔就可以了。 ” “哦……”他就没想到这个称呼。 都怪谢随歌头一次见他时就穿着那么sao的女装,还总说什么“叫mama”之类奇怪的话,让他都习惯这么羞耻的称呼了。 傅晏安也愤愤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笑的谢随歌。 男人一开始笑,细长的凤眸就弯翘起来,上挑的眼尾吊着股刻意勾人似的媚意。 谢随歌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捏了把男生因为生气鼓起来的脸颊:“安安真可爱啊。” 男人本来还想再说两句,但傅朔抬手看过腕表,打断他道:“该走了。” 谢随歌笑眯眯又揉了两下傅晏安的脸蛋,才跟着傅朔出门。 两人离开餐厅,留男生一个人坐回餐桌。 不知道为什么,傅晏安听到谢随歌说今天要跟着他爸在外面过夜这句话后,嗓子就感觉噎噎的。 虽然知道两人已经是夫妻关系,肯定会发生什么,但亲耳听到男人这样理所应当地说出来,傅晏安还是觉得胸口酸酸胀胀的,有些不舒服。 —— 到晚上时傅晏安还在想这件事,那两人在做什么呢。 他爸这段时间那么忙,肯定很累,谢随歌又是个大作精,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他爸好好休息。 突如其来的,傅晏安脑子里冒出他爸和谢随歌在床上翻滚的画面。 他爸用结实精壮的身躯沉沉压住男人,谢随歌那双雪白修长的腿盘上他爸的腰,一边yin荡地呻吟一边迎合男人凶猛的撞击。 “安仔,安仔?”旁边的人用手掌在傅晏安眼前挥了挥,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啊?”傅晏安从脑里乱七八糟的画面中恍惚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眼,“没什么……电影结束了?” “早结束了。” 乔依洋朝宽大的荧幕扬扬下巴:“你自己看嘛,字幕都快放完了。” “……我打瞌睡了,没注意。” “害,爱情片就是这样,无聊。” 电影院灯光亮起,座位上的人陆陆续续地开始离场。 他们两个也从座位上站起来,乔依洋边搂住傅晏安的肩往外走,边打趣道:“不过你这可不行啊,安仔,大好的青春怎么能活得跟个老年人一样,这还没十一点呢,你就犯困了。” “不是,这两天没休息。”傅晏安揉了揉眼,“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一回家就跟那个男人对上了,气死我了。” “你又不详细说。他怎么你啦,骂你打你了?” “……” 不仅骂我打我,还强jian我了。 这他妈怎么说。 傅晏安脑子嗡嗡的,烦闷道:“也没怎么我,但我就是看着他来气。” 傅晏安只挑自己比较勇的事说了:“我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哈哈哈哈哈,”乔依洋被逗乐了,“你小学生啊,还吐人家口水。” “打你都不亏啊,安仔。”乔依洋笑着捏捏傅晏安的后颈rou。 “他勾引我爸,我吐他口水怎么了?”傅晏安恼羞成怒道,推开自己好友,“你还笑,去你妈的,是不是朋友?绝交!” “没,没,我肯定站在你这边啊,哈哈。”乔依洋笑着又靠过来,抱住男生,“安仔啊,你别动不动就说绝交这种话,我多在乎你啊,你这么说可让我伤心了。” “滚滚滚。” 乔依洋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总带着股rou麻劲儿,跟谁关系好就和谁黏黏糊糊的。 明明是个大男生,却跟个小姑娘似的,课间上个厕所都要喊傅晏安一起。不过男生也很仗义,知道傅晏安跟爸爸吵架住校,立马自己也递了宿舍床位申请,搬过来和他一起住。 还好有他,傅晏安住校才没那么难受,虽然条件比家里艰苦了许多,但每天晚上跟兄弟一起嘻嘻哈哈地聊天,还是挺快乐的。 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嘛,深夜聊天总离不开那些话题,傅晏安对红灯区的了解都是从乔依洋那里得知的。 当初他还被乔依洋嘲笑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哥,傅晏安想,爷这两天的性经历说出来都能吓死你。 傅晏安是第一次来乔依洋家。男生家是个三室一厅的小公寓,他,他爸他妈,他妹各占一间,客厅被各种家具塞得满满当当的,显然没自己家空间宽裕。 这倒没什么,但进到乔依洋屋,傅晏安看着男生那张一米五宽的单人床开始皱眉了:“你床这么小,咱俩怎么睡?” “挤挤嘛。”乔依洋毫不在意道,“学校单人床你都睡过了,还嫌这个窄呀。” “也没有,就是太挤,我睡不好……” 其实是傅晏安身上昨天和男人做出来的痕迹还没消,夏天衣服又穿得薄,他怕跟乔依洋挤一起,俩人挤挤闹闹的,让乔依洋发现什么端倪。 乔依洋看傅晏安满脸不情愿,痛快道:“那安仔你睡床,我打地铺好了。” 男生说做就做,傅晏安冲完澡,出来就看见乔依洋已经在床边铺好了席,正在往上面盖褥子。 “这么薄啊?”傅晏安走过去,用手稍微一摁,就能感受到坚硬冰凉的地板砖。 “家里的褥子都在我爸妈那个房间放着,他俩现在都睡着了,不好拿。”乔依洋回道,“你上床呀,我今天白天把床上的被子褥子都晒过了,可松软了。” “哦……”傅晏安脱了鞋,盘腿坐到床上,看男生动作利落地铺好褥子,准备躺到那又冷又硬的简易铺上,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这还是他主动提出来要过来和乔依洋睡觉呢,结果来了就把人家赶到地上,自己占着人家的床。 “算,算了,咱俩还是一起睡吧。”傅晏安别别扭扭道,“但我晚上要是乱动踢到你,你可不准喊疼啊。” 乔依洋笑着说:“哟,安仔终于长大了,知道心疼爸爸了。” “去你的!”傅晏安一边骂他,一边往里给他腾位置。 乔依洋上来后,床上的空间一下局促起来,两人随便抬个胳膊肘就会碰到对方。 傅晏安都能感受到他好朋友的呼吸和身上散发的热度,有些不适地又往后退了退,结果一时没注意,半侧身体悬在空中,吓得傅晏安叫了一声。 “小心啊。”幸好乔依洋及时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往回捞了捞,“本来就不聪明,可别摔得更傻了,安仔。” “你才傻!”傅晏安心脏跳得飞快,还没忘反驳,“消消乐你都打不过三百关!” 乔依洋笑着往他这边凑了凑:“我那是不屑玩,太幼稚,懂吗?” “你才幼稚!”傅晏安推黏糊糊缠过来的男生,“别贴我这么近,好热。” “嗯嗯,我幼稚,安仔不幼稚。”乔依洋燥热的掌心摩挲着男生劲瘦柔韧的腰肢,笑着说,“那安仔教教我,不幼稚的人现在怎么解决生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