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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哥哥们被彼此噎得半死,周翎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在耐心告罄之前,她从呆站一旁的周楚楚手里抽出药瓶,倒出一颗放在瓶盖里,心平气和地送至叶柬嘴边,弯下腰低声劝他:“柬哥,你可别跟他一个神经病较真,柳队叫我们赶快离开,你把药吃了,我们走吧。” 看着叶柬吞下药物,周翎总算是松了口气,她手法娴熟地扯下她亲哥的假发,抱着胳膊指挥道:“裙子剥掉,脸擦干净,衣服鞋子在最下面的柜子里,五分钟,快去。” 周楚楚不揪裙子摆脸色了,周翎话音刚落,他就火烧火燎地拿出衣服冲进厕所卸妆换衣服,超出周翎规定时间挨打就算了,搞不好这姑娘还得把他送进医院,有这一层压着,现在的周楚楚在周翎跟前倒是从变态变成了亲人,只是跌了辈分,成孙子了。 叶柬对这兄妹二人的相处模式无神欣赏,胃部神经作祟,再加上方才的药物效果微弱,周楚楚下药没轻没重,他的下半身还处于麻痹状态。 按照计划,门外的人都会被宋平清空,这次行动,为了以防万一,人手并没有太多,离开的时候只能靠他们自己。 想到这,叶柬额头冷汗涔涔,在周楚楚噼里啪啦的噪声影响下,昏沉感如浪潮涌来,推搡拍打他脆弱敏感的神经防线,险些再度陷入黑暗。 成氏酒店所在的地段寸金寸土,华灯初上,一辆竭力穿梭于车潮的出租车摇晃着身躯驶向正门,车子停稳的下一秒,鞋带松散的少年奔下车,在司机唏嘘声中钻入亮如白昼的高楼内。 电梯显示灯缓慢折磨叶泊舟几欲倾泻的迫切,手机因为过度用力生硬地硌在手心,卡在虎口位置传来闷闷地疼痛感。他用这点痛意寻找着落点让自己冷静,方才在车上,成澈终于接通了他的电话,一个充满冷淡的声音令叶泊舟的问题熄灭在嗓子底。 对方嗓音沾染沙哑,缓慢地响起,陌生告诫的口吻,说:“叶泊舟,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的,我们门前有人看守,估计这一层都那些人占据了,你知道你想找人,但做事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别轻易找死。” 这小子说话从来都是这幅欠揍的模样,叶泊舟起初以为他只是成澈寻常找来玩玩的,可这两年,成澈背着他偷溜回国不下十次。 他只想照顾成澈,让他不受伤害,但显然成澈真跟他好了,叶泊舟便随他开心。 “知道了。”叶泊舟嘴上不跟他计较,心底还是真挚地希望成澈不要再找这样的姘头。 “唔,叶子,你还没到么?”成澈将手机拿了过来,翻身背对着简姘头,有些心虚地关心起他的好友。 叶泊舟一听见他这个虚软的语气头就开始疼,这个时间,同处一室两个人还能在干什么,他脑袋一分为二,一边满满都是叶柬,另一面是对成澈cao不完的心,他调整好心态好声好气地解释:“路上堵车,不然我是在等你来接我吗。” 他还是放不下心,说话忍不住有些自顾自地意味,想让成澈远离简绪。 闻言,成澈没心没肺地松了口气,还想吊儿郎当地继续调侃几句,简绪这家伙不知道犯哪门子神经病,捏着他的脸强迫他转身,冰凉的手扣在了成澈的脖子上,简绪盯着他的眼睛命令道:“挂断。” 成澈难能可贵的几分自知之明中,清楚自身蛮不讲理算为上得天独厚,但简绪这家伙强硬也是自成一派。 眼看好不容易安抚下去脾气又要煮沸,成澈面临这种选择倒是丝毫不含糊,果断手起刀落,还是皮rou要紧。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叶泊舟那家伙就是个叔控,我们谅解一下。”成澈扔了手机就不再管,笑嘻嘻地碰一碰简绪冷漠的嘴唇,全心全意哄一哄自己男人。 叶泊舟他能有多大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叶泊舟管得了他小叔跟女人处对象,还能管得了他跟谁睡觉么,再说,叶泊舟那个直男,能懂什么? 成氏酒店服务设施一向高水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晚间人流量多,左右两部电梯慢吞吞地在顶层上下缓缓移动,忽视客户诉求任性地迟迟不肯下来。 结合简绪的话,叶泊舟心又被高高抛弃,失重感凭空产生,某些可怕的猜测缀在飘忽的怀疑中间缓缓落下,在即将落地时毫无缓冲地砸在理智的边缘。 他骤然明白过来,简绪的话没错,他不能直接上去。 叶柬这段时间一些行为并没有刻意隐瞒他,夜深人静时分,隔壁别墅隐约灯火总是诡异亮起,影影绰绰里不难读出七八分别有用心。 西山荣岭的别墅区住的人多是大富大贵,叶柬的房子并不是自己花钱买的,叶泊舟心眼留在肚子里,在餐桌上大谈特谈的老爹叶楼起就会显得单纯起来,聊天时似乎还把他当孩子,并不顾忌的对话内容是否适合一个拥有独立判断思考的个体,而叶柬又说不上来拒绝或者欺骗,由此一来,叶泊舟了解到一些叶柬面临的事情,以及破碎的行为真相。 一个公司怎么会平白无故给入职不到半年的职员这样的奖励?其中必定有鬼。碰巧的是,叶泊舟的同桌魏述长了两只小尾巴,在他俩枯燥的学业生活里,总会不厌其烦地进行有的没的“攀比”,其中一个小尾巴算是勉强能跟叶泊舟的叶柬小叔叔抗衡一二,而那位弟弟背后是南城有名的房地产家族企业,叶泊舟和叶柬那次无意中捡到过一只腿脚不便的林家小公子,林遇安。 林遇安虽然姓林,但毕竟是个才上高中的毛头孩子,只能告诉叶泊舟,别墅区在半年前因为管理不当被抵债了,而罪魁祸首也就是他的外公林承,此时正在监狱里拧笔帽呢。 某些利益竞争在被加工保护严密的世界里难以被理解,叶泊舟那时候每天除了学习就只剩下叶柬,他好不容易盼来叶柬回国,在他身边扎下一点根须,急于求成和单一节奏让叶泊舟来不及去思考,也没有更多想象空间借由他散发脑洞。 “贪污受贿?不全是,应该是被竞争对手害了吧,林家这次差点没熬过去。”魏述了解一点内情,但也只是这么多。 当时两个高三备考生彼此都是糊里糊涂的,现在下行迟缓的电梯似乎在提供给叶泊舟重新思考解题的时间,至于这个结果会是怎么样和他现在手无寸铁的现状是否有关联,在冥冥之中,他觉得,答案或许就在这即将到达的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