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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症后的全面检查

    每天晚上,一份完整的记录都会出现在白安源的视野里,陈学林很健康,无论是作息规律还是心理都无比的健康,就连做饭洗衣服这些小细节,陈学林都有记录下。其实房间里都是有监控的,监控只能观察行为,而陈学林自己的记录却将内心都写的清清楚楚。

    他很信任医生,是那种超越了普通医患关系的信任。

    白安源有时候也会想,雌虫师故意的,还是他天生对虫没有防备心,或许只是单纯的对医生这个职业的印象导致他对医生特别的信任。

    陈学林是好看的,虽然不是那种a极的大美雌虫,不惊艳的美丽,恰到好处的漂亮,亲切感油然而生的那种,何况他会做饭,心态乐观,热爱生活,会为凋谢的花朵难过,将其放回它生长的位置,他说这叫“落花归根”,也会因为自己无意买的花束高兴,这是一个很懂得生活的雌虫,雄虫的理想伴侣。

    “梦境鎏金”这个梦幻的名字更是虚妄奢侈生活的一种表现,顶级的虫们,百无聊赖,总是喜欢在特意的地方证明自己的奢侈,漂亮的粉色液体,流动的金色,漂亮的样子是符合顶级雌虫审美的样子,这是会上瘾的试剂,从一出现的时候,医学报告就指出来了,用于治疗精神的药物,一般用于顶级雄虫“特能”失控时的短期特效药。

    如果仅仅只是漂亮的模样,还不至于让最求刺激的高级的雌虫们尝试,“梦境”一出现时一剂难求的价格才让它进入了高级雌虫的视野,最昂贵的东西,要属于最尊贵的雌虫,这是高级雌虫们的偏执,即使后面价格下来了,雌虫们用服试剂来表明自己富饶的生活,如果不是足够有钱,这上瘾的东西,绝对不是一般有钱的虫消耗得起的,有段时间里各种各样的试剂,还一度成为上流虫们的交际食物。

    是上流生活的堕落吗?陈学林的样貌,让白安源能想到他以前最少也是一个b级雌虫,长长的睫羽下,纯真的眼睛,总是有着化不开的忧愁,更是让陈学林多了些风情,那种能激起雄虫保护欲的风情,偶尔闪烁的水汽儿,就如同娇花上的水珠儿一样,娇媚动虫。

    白安源不是个愚笨的虫,他很聪明,他知道自己只要将对方当作一个研究对象就好了,这样他会得到一份完整的雌虫治疗成瘾症的报告,报告能给他带来不错的机遇,无论是“成瘾症”,还是雌虫,都是在医学界被受关注的名词。

    陈学林更是比他想象的善于忍耐,而且他没有其他成瘾虫有的精神问题,同时有着强烈的想要摆脱“梦境”的内在动力。

    在第一次度过“瘾症”后,白安源甚至带陈学林去找了自己的学长,一个很专业的心理医生,他治疗过那些“特能”失控的雄虫们。

    一两个月的生活在固定范围内,在出门的时候,陈学林还特意慎重其事的问白安源,自己是可以出去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陈学林脸上有着明显的笑容,让虫也忍不住跟着有些高兴了,虽然他们现在只是去看另一个医生。

    那个医生说,他很健康,这让陈学林很高兴。

    医生还说,不要有心里压力,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也可以试着给他虫一点压力,一般任性的雌虫,最能让雄虫付出了。

    玩笑一样的话,陈学林也被逗笑了,离开时学长还递上了一张私人名片,意味太过明显了,白安源也无权干涉,就算是已经结婚了的雌虫,也是可以接受其他优秀雄虫的,幸好陈学林并不知道这是一张私人的名片,白安源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一心理变化。

    离开了学长医生,陈学林在离开医院前问:“我能做个全方面的检查吗?”

    “你不相信我!”白安源在家里也有完善的基础设置,在陈学林来了之后,还添加了。转念一想,还是答应了“可以,确实应该给你做个全方面的检查。”医院除了基础检查,还会有一些特殊的检查。

    虽然白安源能根据自己的观察得出陈学林身体上确实没有问题,不过医疗数据更真实一些。

    护士要求干嘛,陈学林就干嘛,抽血化验,甚至还有些比较私密性的地方,因为刚刚发生了“信任”的问题,陈学林不敢说话了,而白安源从来在陈学林面前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在白安源看来这是正确的医患关系。

    而陈学林在这样的“关系”中,想着自己只是观察样虫,是可以被取代的,陈学林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活一点点的变好,所以他无比的小心谨慎,白安源是他生活变好的一个重要契机。

    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份文件就发到了白安源的光脑上了,数据信息加图片,完整的展示着陈学林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也没有一些“底层”疾病。

    早上,白安源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陈学林,雌虫很高兴,一个健康的身体是陈学林前面二十几年来一直以来努力生活的向往,不用在胆心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病理反应,没完没了的药物到头确实没有半分作用,最后只能想着给父母求个心理安慰。

    高兴的雌虫闪闪发亮,他问,“能给我看看吗?”

    “你看得懂吗?”

    陈学林看不看得懂其实不重要,他只想看看那个判定他健康文件的样子,陈学林愣了一下,高高兴兴的去做饭去了。

    现在做饭都是陈学林的事情了,白安源看着对方还是很高兴也就放心了,那份文件里除了基础的数据,连陈学林内xue和虫囊的图片和诊断都有。

    高兴的雌虫做出来的食物似乎也更加美味了,也或许是高兴的雌虫也带动了在他对面吃饭的雄虫。

    到店回家,买更多的食材,今天来上班的白安源脸上居然还有了明显的笑容,同事们取笑到,他是不是恋爱了。

    “没有。”

    同事们又无趣的离开了。

    白安源没有谈恋爱,肖长官百无聊赖的问陈学林会成功吗?白安源说“谁知道呢,很多雄虫都不行。”后面那个学长来找白安源闲聊,白安源聊起了陈学林的情况,“梦境”上瘾,这次他给学长说,他绝对陈学林说不定能挺过去,这样就是医学里的又一特例了。

    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这是陈学林的第四次“瘾症”之后,比之前恢复快很多了,白安源光屏里显示的正是陈学林起来洗漱了,四肢上有着明显的抓痕和淤青,白安源正视道,“他真的可以。”

    所有戒掉“瘾症”的必要条件,他都有,面对痛苦难受的坚韧,以及对生活无比向往的勇气,自我隔断“瘾症”的精神暗示,正视“梦境”的理智……

    白安源好奇了,他想了,有一天,陈学林会回归于阳光之下,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半年。他搜索了“陈学林”这几个字,上万条的搜索信息,搜索的陈学林和家里的陈学林有些不一样,但很清楚他们是一个雌虫,不光是上万条的信息,还有别名“雪雪”。

    那天晚上,白安源很晚才回家,在客厅里坐到陈学林醒来开灯,本该一丝不苟的发型有些凌乱,衣服上有明显的褶皱,他还穿着工作时的衣服,陈学林只是看到了就察觉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