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广醋
吃到很晚,一家人还在花园阳台再聊了一会,不过因为天气预报说今日有台风过境,天凉得比想象中快了些许,怕大家着凉,林婉让他们都进屋去。梁年看了看时间说要差不多要回去了。尽管林婉用各种理由挽留,比如:天黑了开车不安全,又说还没和安正待够,但最后还是拗不过梁年。 梁萱非要一起回悦雅居,说后天要跟她哥一起上班。 “你怎么还整天黏你哥旁边?”林婉嫌弃地看了一眼梁萱,梁萱还做鬼脸,满不在乎来自亲妈的“讽刺”。 “所以嘛,妈,有这么大个电灯胆,天再黑都照亮了,你放心,开车安全得很。” “哥!”刚刚还坐着鬼脸的梁萱被呛了声,没心情再古灵精怪了。 “大的都放走了,还不放小的走嘛,随你们吧,就爱折腾。”林婉说完,又让他们等等,说天凉了拿外套给他们穿。 梁年还没说车上又不冷林婉已经转身入房上楼了。 “走的时候把你的花带走!”梁成业突然转过身对安正说。 有点吃惊,但安正听得出来不是很严厉的语气,事实上,梁年和梁萱也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帮腔,却只听梁成业微微换了个方向看着梁年说:“怎么?你妈的第一次收花不能留给我?” 这话一出,大家又笑成一片,梁萱如实说道:“爸,今天这花老妈都没有抱,是老哥抱进去的,她这就不算收过花的!”转头又对安正说,“阿嫂,送给我行吗,行的话我就去把花抱走了!” 安正笑答:“行啊,我不能和叔叔抢第一次。” 梁萱又蹦跶着去抱花,嘴里还乐不滋儿哼哼,结果抱着花就是一句:“哎哟我去,好重!” 梁萱说她抱不住先从电梯下去车库等他们。 等林婉下来的时候只看见安正和梁年了,林婉本来也不是找她的也没多问,反而是郑重其事地拉着安正的手说:“这是红包哈,不能推,必须要收的。这个呢,是上次逛街给你选的礼物。我想着你应该会喜欢的。” 安正也不知道说了多少谢谢,好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学会了哪个词就反反复复说。 林婉又不停说不谢不谢,应该的应该的,最后梁成业都听不下去了,对林婉说你到底还让不让人家回去了。 走的时候又叮嘱他们注意安全,照顾身体,经常回来吃饭云云,直到梁成业把她按着电梯门的手拉过来,示意梁年快按关门键才算结束。 等他们走了林婉还有点不舍得,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缓了缓,一抬头发现那束花不见了,问梁成业花去哪了。 梁成业端了杯水给她,说:“你说半天话不渴吗?”林婉接了水,喝了几口又问他花去哪了,梁成业坐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说:“不想让别人送你,我明天就给你买。” 林婉心头一热,但面上还是故作冷静,把水放下,靠着他,说:“那得买玫瑰,各种颜色的!” 梁萱在车库等了好久安正和梁年才下来,梁萱问怎么这么久,梁年说你妈话太多了。 梁萱心说:不也是你妈么? 梁萱要去蹭他的车,谁知梁年直接否决了让她开另外一辆,梁萱“啧”了几声,以为是她哥怕她这个电灯泡瓦数太亮,也没多问就自己去开车了。 等上了车梁年梁年才和安正解释:“你老是公交换班车好辛苦的,现在还好,冬天呢?那么冷要那么早起更累,你之后上班就开梁萱开回去那个,混动的也没那么耗油。我上班我自己开这一辆,你不说我开大一点的车更帅嘛?” 安正被梁年握着手,他牵过梁年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想放开又舍不得,又亲了亲,哑着声说:“其实我从来不是为了要你的什么东西,真的,我发誓,从来不是。我今天不知道有多开心,我以为你家里人对我们都还是有所抗拒,但没有,我真的很开心,我都不知道在心里说了几百万次感谢了。虽然我们的开始还有你的不确定还有我对上一段感情的逃离,但最后我都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不可自拔的那种爱。我以前觉得爱情不是我的必需品,不对,不是以前觉得,现在也这么觉得,可你不一样,你是梁年,怎么办,我好像没有办法离开你了。” 梁年已经上高速了,但安正牵着他的手没有放开,他也由着他,难得的,安正没有上车一会就睡。安正从来没有叫过梁年全名,曾经安正跟他说自己小时候就有被全名支配的恐惧,好像全名见血封喉,可如今安正这样饱含温情地喊出他的全名,后面跟的是表白的话语,同样也扼住了梁年,但不是见血封喉,是覆水难收。 “那就不要离开我!待在我身边!”梁年摩挲着安正的手,小朋友心里藏了太多事,受委屈了,不能让他待在负能量的圈子里太久,“别想那么多,快看看林女士给了你多少钱的红包,给你的礼物是什么?” 安正点头说“哦哦”,亲了一下梁年的手,还送过去方向盘上,说高速路要小心些,双手开车。 真的是太好哄的小朋友了。 安正没数红包有多少,觉得那不太礼貌,而且也不太在意,常备的心意收下了就行。他只是拆了礼物,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门呢,安正拿出来礼盒,打开后说:“咦,年哥,和你送我的手表是一样的耶,但这个是绿色的。” 什么? 梁年分心晃了一眼,安正怕开车不安全,还换下梁年送的那一块黑色的,戴上新的往梁年那边凑了凑,说:“这样的,绿色也不错!” 梁年气不打一出来,踩油门都狠了不少,几分钟后冷静了又觉得路怒症还是不行,毕竟生命安全呢,又放慢了速度。一路上梁年都没有再怎么话多,没人说话安正很快又睡了,不过只睡了没多久就到家了。 梁萱下车的时候还跟梁年说,让他别以为晚上没车就开那么快,要不是他几分钟后降速了自己肯定会打电话提醒他的。梁年一拍她的脑门,又说知道了,让她带着那一大束花回去早点休息。 电梯先停16楼再上18楼停的。 到家了安正手上东西都没放下就被梁年按在门上亲,安正每次有个间隙想说话都被梁年再堵回去,直到两人都喘得没边了梁年才放开他。 安正搂住他,像他平时安抚自己那样抚着他的背脊,轻言细语道:“怎么啦?” 梁年把人搂紧了些,心里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滋味,打翻的可能是六味地黄丸,比五味瓶还多一味,说了好长一段话。 “我气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大清早洗冷水澡,但又开心你关心我会不会着凉;我在商场听你那么说我好开心,我想要回吻你又被那束破花妨碍,好好地,送什么花嘛;我担心家里会为难你想了好多措辞,又看到他们毫无芥蒂的接纳你觉得开心,你也做得很好;还气,气你收了我妈的手表就不换下来,她的就那么好吗?我的不好吗?怎么可以这样?” 梁年说到最后咬了安正的耳垂,安正吃痛,闷哼了一声,梁年又吻着他的耳垂说对不起。 “怪我,我太迟钝了。我把手表取下来,以后都只戴你送的,我以后只跟你送花,行吗?” 安正一边亲着梁年的脖颈一边柔声哄着。哎,说实话,也不知道他气的啥,无啦啦吃了一天的无名醋,但能怎么办呢,哄呗! “你说的,别反悔!绿色的,sao死了,还说你会喜欢,喜欢个屁,哪有我送的好看。就怪你,今天穿这个破卫衣,把我送你的手表都遮住了,我妈都看不着你有了这款手表。这什么牌子的卫衣啊,以后拉黑了,再也不买了!” “好好好,不买了不买了,再也不穿了!” 安正以为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小孩子脾性了,呵,天真,上了床的梁年绝对不是小孩子,尤其是喝了成年老醋的梁年更甚。 好像不知餍足,一遍又一遍地要安正说爱他,安正一开始还能坐上面被梁年扶着腰自己来,再到后来都说不清楚话,说不了完整的句子。床头柜的抽屉里也都没套了,梁年也管不了那么多,重新进入,说来说去还是那些他吃醋的话,安正已经没有力气安慰他了,身体被折叠了好几种姿势,哭着求饶也没用,梁年就是不肯放过他。 “宝贝儿,我爱你!” 安正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我也爱你”还是“我知道了”或者是“轻点、慢点”,或者是混着说的,句子断断续续的,根本连不上,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射不出了,但梁年又总能撞在他的敏感点上,让他除了呜咽根本说不出拒绝。 梁年又射在了里面,但粘腻的液体没有在里面待太久就流了出来,从臀部到双腿混合着油和稠液,安正有点难受起身想去洗澡,梁年一把横抱起他进了浴室。清理完安正和自己,梁年也攰,没什么力气再整理卧室,两人心照不宣默契地决定睡客卧。 毛线个心照不宣,屁个默契,就折磨人这么成那样儿,轮得到安正说睡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