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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SCP-939的部分文档(下)

    检验记录 939-e

    记录:Site-15研究员亚伦

    时间:4月15日

    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种种数据显示,这只是正常的A型血男性排出的jingzi。(附:jingye检验报告)

    我的身体也依然健康,只在4月12日晚上产生了一些状况。那天夜里我腹泻过三次,体温.连续5个小时保持在37.3度到38度的低烧范围之间。不过戴里克告诉我,这是男男进行无防护性行为后的正常现象。

    这三天里,戴里克定期对SCP-939进行探视,并未发现对方的身体有异样,之前那种类似于动物发情的症状也完全消失了。

    看来我和SCP-939的未授权接触没有产生严重的后果,总算是有惊无险。

    戴里克警告我,不要再和SCP-939牵扯上任何关系,与其相关的工作都由他代替我来完成。我也认为这样的做法是正确的,并同意了他复制4级权限卡的行为。

    虽然我盼望着与SCP-939会面和交谈,享受被那双堇青石一样的眼睛所凝视的感觉,想到不能再见它会觉得喘不过气,但这些情绪都是不正常的。

    我不应该对收容物产生多余的情绪。

    之前那个篓子已经捅得够大了,如果机动特遣队驻扎在Site-15,我早就死在他们的枪口下。

    若不出所料,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编写与SCP-939相关的文档。

    观察记录939-f

    记录:Site-15研究员亚伦

    时间:7月23日

    今天戴里克突然找到我,说SCP-939希望和我见一面。

    我很惊讶,因为这是我时隔3个月零8天后再次听到这个项目编号,尽管它的模样从未在我脑海中消退。

    我问戴里克为什么,他回答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的确,从走进单元-12开始,我就发现了SCP-939的异样。它不再是那个美丽惑人的妖精生物,而是显得憔悴、疲乏,腹部呈现出奇异的隆起,这让它的身体看上去很畸形。

    干枯的银发后面,藏着一双失去神采的紫眸,躲闪地望着我。它小心翼翼地把手掌贴到防爆玻璃上,似乎是想靠近我,又担心我心生厌恶:“亚伦,你终于愿意见我了……我好想你。”

    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戴里克,他却毫不心虚地直视着我:“SCP-939多次要求过要见你,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都替你回绝掉了。”

    “原来是你骗了我。”听到戴里克的话,SCP-939全身震颤了一下,用仇恨的眼神凝视着他,不过很快又把目光转向了我,“所以,亚伦,你并没有讨厌我对吗?哪怕我瞒着你,怀了你的孩子。”

    它的双手在玻璃板上挤压出形变,仿佛再用力一点,就能穿破这层透明的阻隔,直接碰触到我。那张苍白的面容上,写满卑微又怯懦的神情,而它竟然还在试图露出一个微笑——这笑容使我心碎,就像荒草丛中开出的蔷薇,是绝望当中诞生的至美。

    面前的一切都使我陷入混乱,心中前所未有地动摇。

    我感受到震惊。恐慌。悲伤。

    明明我已经尝试着把SCP-939忘掉,不再让它影响我的心神,为什么它会再次出现在与我仅有一墙之隔的地方,还告诉我,它怀了我的孩子?

    姑且不论同性性行为是否能孕育出新的生命,从SCP-939与我的那次性交经过来看,就算男人能怀孕,受孕的也应该是我——慢着,该死,SCP-939将我的jingye咽了下去,难道仅仅这样就能对它的身体造成影响?

    我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实在是神思恍惚。

    走出收容所之后,戴里克仍然语气严肃地对我说着什么。我感到烦不胜烦,把他轰走了,一个人来到Site-15建筑群的北边,在废墟之中拼命地刨掘,希望能找到记录了SCP-939的只言片语。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我并不是一个虔诚的宗教徒,但我乞求全知全能的上帝,请您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样对待SCP-939?

    它究竟是荒谬的超自然生物,抑或是我的爱格伯特?

    观察记录939-g

    记录:Site-15研究员亚伦

    时间:7月31日

    今天是7月的最后一天,我再次走进了单元-12的收容间里,隔着防爆玻璃对爱格伯特进行观察。

    尽管他对我的到来表示欢欣,但在那间狭窄逼仄的房间里,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黯淡了。我理解这是为什么。二十年前的夏天,我的母亲怀着弟弟杰克,就时常因为酷暑而感到胸闷气短。女人怀孕尚且如此艰难,更别提男人了。

    但爱格伯特一点都没有向我抱怨,他只是艰难地靠近玻璃墙,向我倾吐着他对我的思念——他从前很少这样剖白心迹,也许是妊娠反应让他变得更加脆弱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无与伦比地愧疚和痛苦。

    他的眼神割伤了我,他温柔的声音如同一滩沼泽,快要将我溺毙。

    他为我做到了这种地步,我却是个十足的懦夫,还在犹豫是否要把他视作非人生物。

    此时此刻,在这间办公室里,在我书写观察记录的当下,我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我不能再否认,每次隔着玻璃触碰爱格伯特的手指,都能体会到梦境般的轻盈甜美。

    我会守护着他,为他送去适当的营养补给,直到他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会对Site-15,乃至整个SCP基金会产生怎样的影响,目前完全是未知的。

    如果我的举动对基金会造成了损害,那么我愿意为此承担所有责任。

    观察记录939-h

    记录:Site-15研究员亚伦

    时间:8月27日

    爱格伯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累赘的腹部让他连起身都很困难,对食物的需求量也日渐增多。

    每次注视着那团圆滚滚的隆起,我都会觉得不可思议,那里面真的孕育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吗?

    “当然了,”爱格伯特轻轻抚摸着腹部,重新焕发出光泽的银发在他的颊侧微微摇动,他的神情是那样温柔,“我有时候能感觉到小家伙的动静,虽然还很浅。等再大一点了,他应该会踢我吧?真是个调皮的小东西。”

    “你说,他会是个小王子,还是小公主?”他不再看着孩子,而是静静地望着我。

    我看见梦幻的鱼群在他深邃的紫眸中游动,我已经神魂颠倒。

    “我都喜欢,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情不自禁地幻想起自己和他的将来,“如果是男孩,我会带着他运动,还要教会他怎样去做一个绅士——虽然我自己也很不称职;如果是女孩,得给她买几身漂亮的小裙子,可我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样式……”

    我不知不觉地噤了声。困在单元-12这个小小的收容间里,无论是爱格伯特,还是我们的孩子,都不会有未来可言。

    如果我们一家三口要另找一处地方生活,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柠檬庄园。在我老家的城镇附近,有个很大的柠檬庄园。到了成熟的季节,漫山遍野都飘着沁人心脾的柠檬香味,枝头上全挂着黄灿灿的柠檬。到时候我能随手摘下一颗来,为爱格伯特制作一杯他最爱的柠檬红茶……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得带着爱格伯特逃出去,逃出Site-15,逃到基金会的掌控之外。这也意味着我对基金会彻头彻尾的背叛。

    虽然还没有做好这样的觉悟,可我有预感,这一天迟早会来。

    观察记录939-i

    记录:Site-15研究员亚伦

    时间:9月25日

    我和爱格伯特再次进行了性交。

    随着外界气温降低到30℃以下,爱格伯特的身体状况好转了许多,也比夏天时更有精神。所以当他提出性交这个要求的时候,我虽然惊讶,却没有拒绝他。

    像上次一样,我用4级权限卡打开自动门,走到他面前。爱格伯特不再带着那种野兽般的侵略意图,他变成了最温柔的情人。我们接吻,爱抚彼此,进行了约10分钟的前戏。

    为了不伤害到他肚子里的胎儿,我背对着他坐下来,将他的yinjing吞进肠道深处。这个姿势有点让人羞愧,但听到爱格伯特满足的叹息,我就感到心口一阵阵发热。

    我们没法拥抱,只像两块融化的黄油那样,彼此粘腻在一起。直到高潮来临,耳边响起嗡鸣,我的身心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充盈。

    后来我们又重复了两次性行为。走出收容间的时候,我的腿都是软的,差点摔了一跤,是戴里克及时扶住了我。

    没错,戴里克就站在收容间外面,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在这里站了多久。

    他神情古怪地看着我,用我从来没听过的刻薄语气说:“你还记得我们在基金会里的任务是什么吗?”

    “Secure(控制)、tain(收容)、Protect(保护)。”我回答他。任何SCP的工作人员回答这个问题都不需要经过思索。

    “可是你现在看上去像SCP-939招来的男妓,”戴里克嘲讽地笑了,“这次你们谁都没有发情,但你还是和这个变异生物zuoai了。”

    他对SCP-939侮辱性的用词让我有些恼怒:“爱格伯特不是变异生物,他曾经是基金会的研究员。”

    戴里克呵呵直笑:“他不是变异生物是什么?你难不成以为,你们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怒火在我的胸中翻腾,愤怒使我失去了理智,变得口不择言:“那你又是什么呢?别忘了,你只是一个D级人员,一个十恶不赦的死刑犯!”

    戴里克的脸色瞬间变了。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该再继续下去,可我无法原谅他对爱格伯特的中伤:“你有什么资格指摘我?因为机动特遣队不在这里,你就不必担心自己会被处决了对吗?那你真是高兴得太早了。作为你的上级,我也是有资格处置你的!”

    他被我的话彻底激怒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上前抓住我的肩膀,将我一把推搡到墙上:“那你来啊!你用枪指着我的脑门啊!我宁愿被你开枪打死,也不想看到你被那个收容物迷得团团转的样子!”

    我们扭打在一起。我的腹部起码中了5、6拳,疼得直不起腰来。戴里克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连脸上都挂了彩。

    我和戴里克彻底闹翻了。冷静下来想想,其实这样也挺好,起码不必担心戴里克会因为我的举动而受到牵连。

    总之,我是绝不会抛下爱格伯特不管的。

    观察记录939-j

    记录:Site-15研究员亚伦

    时间:11月2日

    最近我整日都在照顾爱格伯特,所以对观察报告有些疏于记录。

    如果我的预计没有错误,爱格伯特在下个月,最迟下下个月,就要临盆了。他在怀孕期间与一般的人类孕妇表现得没有任何区别,因为条件限制,我没有办法对他做B超检查,可我相信他腹中的孩子一定会是个健康的胎儿。

    我曾近距离地观察过他裸露的腹部。那里浑圆鼓胀,从皮肤下浮现出一条条青紫的血管。即使隔着玻璃无法触碰,我也能感受到那处的温暖、柔软,以及宝宝若隐若现的脉动。

    爱格伯特说他的肚子很恶心,叫我不要看,可我不这样认为。没有比他隆起的腹部更可爱、更让人感动的身体部位了。

    关于分娩,我曾多次提出会在场提供帮助,但爱格伯特坚持要独自产下胎儿。

    我想他是不好意思,或者是想保留身为男性的尊严。这样的爱格伯特也让我好喜欢。

    我无比期待着宝宝的出生。

    繁殖记录939-k

    记录:Site-15研究员亚伦

    时间:12月24日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定是某个部分出了错。

    今天是平安夜,也是我的孩子即将降生的日子。这是上天的旨意,上帝的神谕。为了保佑他们平安,我整日都在祷告。

    可当我们约定的时间过去之后,我迫不及待地闯进收容间里,看见的却只有地上干涸的血迹和液体,以及疲惫不堪地倚靠在墙角的爱格伯特。

    曾经像充气一样鼓胀起来的肚子已经平坦如初,他如同刚从水里出来似的浑身是汗。看见我进来,他向我缓缓展露出微笑,即使模样狼狈,也无损于他的美丽。

    可是宝宝呢,我们的孩子呢?

    我急切地向他询问,他却只是回答:“宝宝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收容间只有十几平米大小,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一览无余,里面没有宝宝的身影。刚出生的婴儿身量很小,倒是能通过防爆玻璃上的窗口,可他没有行动能力,能跑到哪里去?

    我把玻璃拍打得砰砰作响,疯了一样地反复质问爱格伯特,可他的答案始终是那句“去了该去的地方”。

    我冲出单元-12,漫无目的地在整个Site-12中进行搜寻。空旷的收容所里回响着我如同野兽的喘息声,以及不堪忍受的咆哮声。

    怎么会这样,爱格伯特能把宝宝藏到哪里去?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所憧憬的、三个人共同生活的未来,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吗?

    听到我崩溃时发出的声音,戴里克也赶了过来。尽管对我的描述感到不可思议,他还是开始和我一起寻找宝宝。

    我们通过摄像头监控了Site-15的部分区域,也亲自搜查了好些地方,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小小的婴孩。

    在Site-15通往外界的五个大门中,只有GateA处于开启状态。平日里通过GateA是十分安全的;但在两年前Site-12发生收容失效事故之后,A国西部的人类生命和文明遭到了毁灭性破坏,变得不再适宜生存。我无法想象宝宝会身处Site-15之外。

    在我几乎感到绝望的时候,戴里克突然告诉我,小珊迪出现了异常。

    她开始断断续续地尖叫,表现得焦躁不安、呼吸又快又浅,并伴有严重的头痛和强烈的畏光。她打碎了房间里的台灯,玻璃渣扎得满手都是,血一直流到了小臂上。

    她一直吼叫着“痛,好痛”,形容有一把锥子正在刺穿她的太阳xue,连喘息都无比艰难。戴里克测量了她的心率和体温,分别是每分钟190跳和高达41.2℃。

    在她的要求下,我们将她转移到没有光源的封闭房间中,并为她准备了一大盆水。

    我们通过高清红外监控,监测到她把自己浸入了水盆中,保持了一段时间的静止之后,开始疯狂地撕扯自己的皮肤,使得大块皮肤脱落、肢体和躯干分离。

    当我们赶到房间时,发现她的头颅已经从脖颈处断开。从她七零八落的、破败的尸体当中,爬出了一只皮肤透明、由内而外地透出血红色的蜥蜴状爬行动物,并撕咬着以前的皮肤和头颅。

    即使不敢置信,我也不得不承认,和我们共同生活了两年多的小珊迪,可能是一只未被分类的SCP。

    戴里克对此表现出无法接受的情绪,并拒绝将小珊迪的尸体以及蜥蜴状爬行动物关押进收容间。

    我对说服他这件事感到疲倦,而今天又发生了太多事,我的神智已经完全混乱。

    于是我放弃了收容小珊迪的工作,也不再去想这会带来怎样的严重后果,转而进入单元-12。

    爱格伯特看起来还是不愿与我交流。

    我将guntang的额头贴近玻璃,凝视着他沉静、忧郁的侧脸。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爱格伯特,你是不是一直生我的气?气我是个懦夫,是个蠢货,不愿带你们一起逃走?很抱歉,这全都是我的错。但是我想说,其实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计划我们的将来,只要你愿意,我不介意背叛基金会。我会带你们离开,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在我的老家附近,有一大片的柠檬庄园,我们就在那里生活——你一定会喜欢的,对不对?”

    “……”

    “爱格伯特,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求求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生我的气,所以对我恶作剧,变了个绝妙的戏法,把我们最重要的宝贝藏起来了?”

    他的沉默快要将我逼疯。

    我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祈祷,我们的孩子能平安无事。

    最后我将右手伸进窗口里,握住他温凉的指尖:“只要你还愿意,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带你离开Site-15。你不相信,我就向上帝发誓——如违此誓,我愿背弃我的信仰,永远遭受厄运之神的光临。”

    他只是幽幽地望着我,眼中万千星辰都寂灭无声,沉闷得如同无底洞。

    我身心俱疲地回到生活区,戴里克倒是已经冷静了下来,我们谁也没提有关小珊迪的事。

    当我准备回房间的时候,他从厨房里端出一杯热牛奶,搁在我面前:“喝了它,你会睡个好觉的。”

    我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我早就过了需要喝完牛奶再道晚安的年纪了,也根本没有这个心情。但想到明天过后,也许和戴里克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我接受了他最后的好意。

    在撰写这篇记录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

    没有比今天更让人绝望的日子了,去他妈的平安夜。

    事故记录939-l

    记录:Site-15研究员亚伦

    时间:12月25日

    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到了不妙。

    我睡了太久,全身的骨架松软得像要散架。

    西斜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得桌上的玻璃杯闪闪发亮。杯底除了干涸的牛奶之外,还有一些沉淀物质。

    我猛然间清醒过来,掏出枕头下面的通讯器,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

    是戴里克!他往牛奶里加了安眠药,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承诺过要带爱格伯特离开Site-15,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的未来!

    巨大的恐慌笼罩了我,我顾不得穿好衣服,赤足跑出生活区。在进入收容区之前,我握住了戴里克用于劳作的铁锹。

    如果他敢对爱格伯特不利,我发誓我会杀了他。·

    我冲进了单元-12,一眼看见的是布满喷溅状血渍的防爆玻璃,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鼻腔。密闭的收容间中不见了爱格伯特的身影,只有戴里克独自坐在血迹中央,身上是数道皮开rou绽的伤口。

    见我目眦欲裂地瞪着他,他露出自嘲的笑容:“你也看见了,我打不过他,他已经逃走了。如果你现在追出去,可能还来得及。”

    我转身想跑,他叫住了我:“等等,把4级权限卡留下。”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脚下散落着蓝色的塑料碎片,原本属于他的权限卡不知为何被破坏成了这种状态。我不想耽搁太多时间,将自己的卡片从窗口里扔了进去,迅速离开了单元-12。

    我并没有立刻奔向GateA的位置,而是先回到了这里,选择将目前为止的经历全部记录下来。虽然因为时间紧张,我的记述非常匆忙。

    但这样一来,从我和爱格伯特在Site-15中相识,再到我们离开Site-15的经过,都是全部完整的。

    这是我能为SCP基金会所做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贡献。

    上帝保佑,我一定要找到爱格伯特,我们会幸福的。

    事故记录939-m

    记录:机动特遣队艾米丽

    时间:2月20日

    本队在去年12月25日收到了来自Site-15的求救讯号,称收容所内发生了对SCP-939的收容失效事故。

    得到上级许可后,本队迅速赶往了Site-15。目标收容物SCP-939已经从收容所逃逸,但基金会对该种类收容物曾采取的特殊收容措施包括:所有活的SCP-939个体一经捕获,其皮下都被植入了追踪装置。

    本队通过其体内的追踪装置,再次将SCP-939个体强制收容,关押回Site-15的高风险特殊人形收容区的单元–12中。

    根据Site-15前3级研究员亚伦所撰写的关于SCP-939的相关文档,该收容物多次侵害基金会工作人员,受害者包括但不限于:Site-15五级研究员爱格伯特博士、三级研究员亚伦、D级人员戴里克、平民儿童珊迪。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该SCP-939个体无论从外观、声音或是行为模式,都表现得像受害研究员亚伦。

    关于这一特性,本队人员对其进行了重点研究,并得出了相关结论。(详见SCP-939描述)

    SCP-939描述

    记录:机动特遣队约瑟夫

    时间:2月20日

    SCP-939是一种能化形为人类的的温血食rou动物,其本体多处系统产生了类似xue居动物的退化状况,皮肤呈半透明的红色,吸水性很强,化学成分为血红蛋白。

    Site-15中收容的SCP-939本体直立时的身高为2.2米,体重为250千克,外形近似于红色的巨大蜥蜴。

    它通常只需要在头盖骨或者颈部猛咬一口就能杀死猎物,据测量咬合的压强大于35Mpa。

    SCP-939诱捕猎物的主要方式是模仿其过去的受害者的外观、声音以及行为模式,吸引人类猎物,目前未知其是否能模仿其他生物。

    SCP-939如何学会模仿受害人目前尚不清楚。

    机动特遣队提取了人形状态的SCP-939的部分身体组织以及体液,在结构、基因等多个方面,其检验结果与一般人类完全一致。本队还对SCP-939的声音进行了声学分析,无法找出其模仿的声音与受害者本人的声音之间的区别。

    本队认为SCP-939具有与人类相混淆的致命危险性。

    对人形状态的SCP-939的Alpha脑电波检查尚在进行中,关于该收容物是否能够完全辨认自己的行为,还是仅仅为了诱捕猎物而做出一定举动,这一点还有待研究。

    在诱捕猎物的过程中,SCP-939通过呼吸释放出微量气雾状物质,该物质被编号为AMN-C227。据报告,在充满AMN-C227的环境中,实验对象会产生晕眩感和轻微的幻觉,与使用迷幻类毒品后的症状类似。

    有关SCP-939的生殖特点,本队通过研究得出了如下结论:收容于Site-15的SCP-939个体具有雄性体征,但其体质能够受孕,并被确定为有生育经历。推测其幼崽处于逃逸状态。

    结合研究员亚伦的相关文档以及本队的研究,SCP-939会在每年春季气温上升到15℃~25℃之时,表现出与动物类似的发情反应,能够与人类交配并诞下幼崽。

    其幼崽自出生便具有较强的活动能力,能迅速寄生于人类儿童体内,以宿主的rou体为食,由此获得快速成长的养料。

    由于其与人类的易混淆性、繁殖的有害性,机动特遣队强烈建议,对其采取更加严密的收容措施,并且不应当由4级以下的基金会工作人员负责SCP-939的收容。

    对SCP-939其他个体的控制、收容、保护还将持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