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尊主临群奴苦候 故人现芥蒂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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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凌天喜欢收集名车,所以在花园水池旁边,建了个巨大无比的玻璃屋,放了其中最名贵稀有的三十部车,像是一个巨形饰品柜,让他在外在内,都可以欣赏自己的收藏品。车库的玻璃墙中,黑色支架纵横交错。扁平屋顶为杉木所造,向水池斜倾,一边屋檐飞举,有冲天之势。 车库有八个车奴专责维修保养,主管是个中级家级,叫顺轸,其余的是下级家奴,只有编号。蓝凌天三不五时便要去车库赏车,他们每天打扫完车库,扫掉车上的灰尘後,要逐部车检查清楚,确保毫无故障。 他们早上收到蓝云通知,说主人晚上会驾临,立刻将每一部车都洗了一遍,重新打蜡,然後把玻璃墙里里外外都擦得乾乾净净,一点水渍也没有,因为不知晚上是何时,早在黄昏,便已分开左右两排,相对着跪伏在门外,恭候主人尊驾,三四个小时下来,跪得腿麻膝痛,腰酸背僵,却一动也不敢动。 蓝云怕他们辨事不够妥胋,特地让周堃黄昏时去检查,震慑了他们一番。那跪在前头的车奴主管回想起来,犹有余悸。 黄昏时分,夕阳疏雨,红池横烟。车奴们刚洗完车库的玻璃外墙,正在一旁的小木屋轮候着淋浴更衣,准备跪迎主人。 小木屋里有一个小浴室、一个储存室和一个休息室。储存室放满了各式工具。休息室中央放了一张方形木桌,八张木椅,旁边是一个开放式的茶水间。 全部人都洗浴完毕後,主管顺轸坐在木椅上,对七个车奴道:「上次主人过来,是临时起意,我们准备不足,车窗擦得不够亮,让主人不快。今天做足了万全准备,定要将功补过,今晚大家务必抖擞着精神,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七人听顺轸这般说,均紧张起来,齐声应「是」。 他们正准备出去,屋外突然传来鸣笛声,众人以为是主人来了,都大吃一惊,立刻鱼贯而出。 只见车库前停了一辆华贵的黑色轿车,後座车门前铺了一张红地毡,一直伸延至车库正门外。一个俊雅青年开了车门,躬身扶着门框上缘,恭请地道:「公子,请下车。」一只乌亮皮鞋自车中踏出,下来一个金发蓝眼的男子,长发飘逸,面容冷峻,身姿英挺,俊美不凡,正是周堃。那给他开门的青年,是他的助理,锺毓。 顺轸见是主人身边的高级侍奴,立刻笑脸迎了上去,献媚地弯腰问好:「堃公子好,是有事要吩咐下奴吗?」 顺轸比周堃足足大二十岁,而且与周堃一样,都是D类智慧型「纯种」,但基因评级只有D2,没有资格近身侍主,也不能成为高级家奴。蓝家等级森严,优生观念甚重,顺轸做得再好,也只能止步於此,终其一生给主人修车,屈居D1家奴之下,所以就算周堃比他年轻,他也只能看周堃的脸色行事。 周堃看了看顺轸身後的车奴,冷冷地道:「主人待会便要来,还未准备好吗?」幽深傲慢的目光中,透着彻骨的寒意。对他来说,这些负责修车的家奴,不过是几条连主人的脚趾头也嗅不着的狗,没必要对他们客气。 冰冷的语气让顺轸心头战栗,笑脸差点挂不住,他早听闻过周堃不是好相与的主,但也以为只是比蓝云严厉一些,没料想如此可怕,连忙把腰又弯下了一些,毕恭毕敬地道:「回公子的话,都打点好了,正准备跪迎。」 周堃面色缓和了一点,声音却仍是毫无温度:「嗯,你跟我进去车库,我要检查。其余的人去跪着。」说完踩着地毯,迈步往车库走去。 八个车奴恭声应了声「是」,顺轸和锺毓亦步亦趋跟在後面,其余车奴立刻跑去车库门前跪伏。 周堃和锺毓先後进了车库。顺轸在门口脱了鞋,才跟了进去。雨势虽不大,地上也没有多湿,他还是怕鞋底湿了,弄脏才擦乾净的地板。 周堃看车子全都擦得闪亮炫目,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每走到一部车前,都先用白色丝帕横抹一下,检查有没有灰尘,然後仔细检视车子每一个角落,顺轸跟在後面看着,紧张得一颗心怦怦直跳,生怕给挑出毛病来。 周堃如此巡视了一圈,才出了车库。顺轸还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岂料周堃一出车库,低头看了看跪伏着的车奴,便脸色一沉,走到一个车奴前面,重重一脚踏在他的指骨上,冷冷地道:「双掌要平放在地上头顶前三寸,指尖对贴,成九十度内八字,手指要合拢,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呃!」坚硬的鞋底压在脆弱的手指上,那车奴痛得呻吟了一下,却动也不敢动,只颤声慌忙地道:「下奴知错!下奴知错!」 其他车奴跪伏在地上,都吓得瑟瑟发抖,立刻调整跪姿。 若是手指给踩废了,还怎麽给主人修车打扫。 周堃漠然地放开脚,睥睨着地上车奴,蓝眸深邃幽冷。他看着车奴抖着双掌调整位置,十根手指颤着慢慢合拢,才抬足向外走去,停在另一个车奴前,又是一脚踏在他的手指上,沉声冷冽地道:「贱奴,贱屁股撅这麽高做甚麽,要勾引主人麽?」说着面无表情地扭动足踝,向下用力碾压。 「啊!……」那车奴痛得眼眶盈泪,浑身颤抖,只觉手指快要给踩断,连忙将屁股压下,惶恐地喊道:「下奴不敢!堃公子饶命!……啊!……」 周堃冷哼一声,放开了脚,清洌地道:「今天晚上都给我小心伺候着,若出了纰漏,惹主人不满,仔细你们的皮。」神情冷得像霜雪一般。 顺轸只觉浑身冰寒,冷汗直冒,腰弯得更低了,战战兢兢地道:「是,下奴知道。」他躬身跟在周堃身後,送他上了车,还不敢直起身,继续恭恭敬敬地腰着弯,车开动了,便随着车的位置挪动,向着车尾躹躬,直至连车尾都看不见了,才站直了身,走到一个车奴旁边,跪伏下去,如此苦苦跪了三四个小时,差点以为这天要白跪了,蓝凌天才珊珊牵宠而至。 蓝凌天来到车库前,看见玻璃屋亮如白昼,门前两排家奴整齐跪伏,姿势严谨优雅,连那手掌的位置都能连成直线,中间还放了一张红地毯,满意地道:「这些贱奴的规矩越来越好了。」 八个车奴闻言一喜,只觉之前受的苦都值了。 周堃也是滋滋窃喜,却不敢说是自己教的。他知道,主人不喜欢奴隶冒进邀功,以功争宠。 「都站着走吧。」蓝凌天溜狗溜够了,让四个侍奴站了起来。 扣在项圈上的金链,垂在他们胸前,在大腿处回转向上,尾端扣了个银环,圈在他们昂扬的男根上,衬托着白晳光滑的下体。走路时,金链在茔白大腿间摇荡,轻扫雪胸鼓肌,冰凉的银环在男根上细移,痒得难耐。蓝云只觉以这副姿态站立而行,比爬在地上更为羞耻。 蓝凌天带着四得侍奴,悠然地踩着地毯,在两排跪伏的车奴中间,负手踱步而过,走到门口时,右手随意摆了摆,语调平淡地吩咐:「都下去吧。」说着走了进去。 「谢主人。」八个车奴松了一口气,齐声谢了恩,起身往车库旁的小木屋走去。 玻璃屋里的车子,一部部隔得大开,却整齐地排列着。 里面一半以上都是炫酷华丽的超级跑车,麦拉仑、莱肯、福特,各个名厂品牌云集,有的车十分稀珍,像那台宝蓝色的帕加尼敞篷超跑,世上只有三台,有的更是蓝凌天特地向车厂定制,独一无二。 「怎麽样,有想要的吗?不用客气,随便挑。」蓝凌天走在前面道。 他们可不敢真的随便挑。 有一次,蓝凌天的一台心头好给周堃挑中了,又拉不下脸来拒绝,便跟他说,还想再赏玩几天,之後才派人送去周堃府上。周堃收到那超级跑车时,本来满心欢喜,打算立刻坐上去风驰电掣一番,打开车门一看,却发现一枝布满突粒的按摩棒,凛然耸立在驾驶坐上,然後收到主人的讯息: 「明天开始,光着下身,用那台跑车接送。」 他登时欲哭无泪。 第二天,周堃便尝到了这按摩捧的厉害。它不但会震动,还会一边高速旋转,一边前後左右摆动,搞弄rouxue。突粒疯狂地摧残他的xue壁,不断地研磨那感敏的位置,胀挺的分身却无法释放慾望,让他生不如死。 那台跑车现在还在周堃的车库中。他不敢拆掉按摩棒,也没再开过那台车。 四奴正自迟疑之际,右前方黑车轿车的後备箱中,忽然传来几声咳喘。他们均是心中一惊: 後备箱中有人! 黑影一闪,两个容貎如一的黑服男子,已单膝脆在蓝凌天脚边,齐声沉稳地道:「主人,请移驾至车库外,让奴查看。」 他们是蓝凌天的影衞,夕影和流影。 蓝凌天有些好奇,又有恃无恐,动也没有动,清冷地道:「无妨,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 「是。」夕影和流影虽然无奈,却不敢违逆,站了起来,自内袋拔出手枪,枪口对着後备箱,慢慢走近。 蓝凌天双手负在背後,好整以暇地冷眼旁观。 周堃一个踏步,走到蓝凌天右前侧,抬臂挡在主人身前,目光凌厉地注视着後备箱,静静地戒备。只见他全身肌rou鼓胀,股间巨枪还雄赳赳挺立着,要不是戴着项圈狗链,倒是十分威武。 蓝云小心翼翼地劝道:「主人,那轿车虽与此处有一段距离,但若真有刺客潜伏在内,极有可能带着枪械,还是当小心为上才是。以奴愚见,主人要看的话,可在一旁木屋观赏监视器的画面。」 蓝月也帮忙着婉声规劝:「奴也担心主人,还是听蓝管家的话,先移驾吧。」 玲珑站在後面,想做点甚麽,但觉得自己没资格进言,又不擅长打架,只觉自己没用,甚麽忙也帮不上。 蓝凌天却只淡淡地道:「行了,别罗嗦。有影衞在,伤不着我们。」 二人听主人执意如此,不敢再劝,只紧张地看着後备箱,祈求有惊无险。 夕影和流影刚一走近,後备箱盖板突然弹起,一人自箱中翻身纵下,右手撑在地上,单膝点地。 夕影和流影立时垂下手枪,枪口对准他脑袋。 那是一个褐肤黑发,白衣蓝裤的青年男子,相貎与那高家逃奴别无二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留活口,押去暗狼地牢。」蓝凌天星目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淡淡地吩咐。 夕影和流影齐声「是」,枪口指着褐肤青年,肃穆地慢慢走近。 蓝月看着褐肤男子的脸,总觉得似曾相识,想了一想,秋水猛地睁大,惊呼一声:「灵风!」然後忽地想起自己此刻赤身裸体,羞得脸上一红,向主人身後挪了两步。 蓝凌天挑了挑眉,清冷地问:「你认识这贱奴?」 「回主人,他是奴在训奴所的同学。」蓝月见主人不悦,小心地道。 蓝凌天记得蓝云说过,高家逃奴在训奴所武殿受过训,蓝月认识,也是在情理之中,又觉得蓝月的窘态又十分可爱,便没发作。 蓝云此刻只担心主人安危,一时忘了自己的羞耻姿态,只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灵风,希望影衞快点将他拿下。 灵风循声望去,看见蓝月时,星眸晃了一晃,喃喃地道:「银月,终於见到你了。」 蓝凌天虽听不到他在说甚麽,但见他怔怔看着蓝月,心中已大为不悦。 夕影与流影走至灵风身前,枪口贴上他额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静的目光中,透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起来,跟我们走。」夕影沉声道。 灵风收回目光,淡淡地看着夕影,头在枪口下,却丝毫不见惧意,墨眸似是无风平湖,波澜不惊。 二人目光相对,彷佛在暗暗较劲,看谁的气势更强。 过了半晌,灵风终於慢慢站了起来。二人以为他屈服,一手握枪,一手去抓他手臂,岂料他两臂忽然一闪,双手已握住枪管用力往上扭去,二人没来得及松手,已「喀」的一声给扭脱关节。只听见「砰砰」两声,屋顶上多了两颗子弹。 未待手枪落地,灵风双手已化为掌刀,分别劈向二人颈脖。夕影和流影均大吃一惊,当下不敢再轻敌,立刻低头,堪堪避过,左手自腰间摸出一柄小刀,一左一右刺向灵风膝盖关节,想要取他下盘,彷佛对右手手腕的痛,浑然不觉。 小刀刚碰到膝盖,灵风已纵身一跃而起,双足踩在他们背上一点,跳落地上,刀尖划破了两边裤管,在两条腿上,各留下一道血痕。两个影衞心中大骇,仓皇转身刺出小刀。 只见灵风後腰右侧有一片血渍。 夕影没想到合二人之力,跟一个负伤的人交手,也会落了下风。虽说还有其他影衞在高处潜伏,必要时可以随时狙击,但自己若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入侵者也打不过,这个首席影衞也不必再当了。 眼见小刀就要刺中後背,灵风像是後脑长了眼睛似的,双手向後伸去,反手握住刀锋,想要重施故技,二人才刚受了教训,哪能让他得逞,立即松手放开刀柄,小刀随即自灵风手中落下,「当当」两声碰在地上。掌心血流如注,灵风却眉头也没皱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左手已化作擒拿之势,抓向灵风肩头,灵风却身形一矮,避了过去,然後以旋风以势横腿向後扫去,逼二人後退。 蓝云见人迟迟未能拿下,越看越是担心,走上前去,跪在蓝凌天脚下,恭声道:「主人,此人身手不凡,恐一时三刻拿不下,为了安全起见,先请主人回避。」玲珑在蓝凌天身後跪了下来,紧张地劝道:「求主人随下奴移驾。」 蓝月想起灵风当年在训奴所帮过他,虽然不知潜伏在此意欲何为,但他实在不愿看到灵风受伤,亦不希望灵风伤害主人。 「主人,我去跟他说说。」蓝月向前走了两步,大喊道:「灵风,我是银月,你还记得我吗?」 「喊甚麽,回来!」还未等他说完,蓝凌天便低喝一声,左手抓住他股间狐尾,粗暴地将他扯回身边,握住狐尾狠狠捣弄他的菊xue,似作惩罚。 「嗯……主人息怒……嗯!……啊……」蓝月见主人生气,不敢再喊,颤着身任主人虐玩,压抑着声音低低地呻吟。 「他还记得我……」灵风听蓝月叫喊,怔了一怔,自言自语道。 就在他出神的短短两秒之间,夕影和流影已欺到他身後,各出一掌劈在他後颈上,将他击晕,然後按着他的肩头,一左一右将他压在地上,单膝跪地,低头齐声道:「奴护主不力,让刺客惊扰了主人,请主人责罚。」 「明天自己去刑堂,领鞭五十。」蓝凌天漫不经心地玩弄着狐尾,清冷地道。 「是,谢主人轻罚。」夕影和流影听到只罚五十鞭,均松了一口气。 「押下去,着暗狼严刑逼供。」蓝凌天道。 「是。」两个影衞恭敬地齐声道。 挡在蓝凌天身前的周堃,这才规矩地退回主人身後。 蓝月听到要「严刑逼供」,吓了一跳,跪了下去,恳切地道:「主人,灵风他有伤在身,恐怕受不了……」 「啪!」 「贱奴!你敢为他求情?」蓝凌天怒不可遏,一记巴掌夹着劲风抽了过去。蓝月的头一歪,重心一个不稳,斜斜跌坐在地上,嘴角血丝渗出,嫩颊指印如血,脂白长腿张着屈曲,项圈上的金链在垂在雪胸前轻晃,好不可怜。 蓝凌天看着有一点点心疼,却也敌不过他的怒火。 昨天为柔情求也就罢了,今天连这潜伏行刺的贱奴,竟也要求情,还一脸关心的样子。不是说了不敢再为别人求情吗,那都是骗他的? 他睥睨着脚下的蓝月,目光冷若极地冰霜,浑身散发着清冽寒意。跪在他身後的玲珑,只觉寒栗不已,快要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主人突然暴怒,蓝月立时吓得面色惨白,泪水盈眶,也不管颊上刺痛,慌忙爬了起来,重新跪好,紧张地道:「主人,奴不是想要求情,只是怕……」 「啪!」 未等他说完,蓝凌天反手又是重重一记耳光,冷笑道:「不是求情?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求情。那贱奴刚刚与你眉来眼去,暗通情愫,以为我瞧不见吗?」一句接一句,将刚才积累的猜疑和不满,通通爆发开来。 蓝月跌坐在地上,闻言又是一惊,他刚刚只是想劝灵风住手,甚麽时候有「眉来眼去,暗通情愫」! 他连忙匍匐在在地上,亲吻主人的鞋尖以示臣服,颤声惶恐地道:「求主人相信奴,奴真的没有,奴是主人的东西,奴怎麽敢?」秋水中的晶泪如珠串般,一滴接一滴落下,沾湿了华贵的皮鞋。 蓝凌天怒火中烧,不想听他辩解,重重一脚将他踹开,无情地下令:「将这贱奴关进黑房狗笼。」语气冷冽得毫无温度。 他这回定要彻彻底底将蓝月调教成他的禁脔! 蓝月的脂白香肩红了一片,依稀能看见半个灰色鞋印。 蓝月肩头给踹得生痛,听到「关进黑房狗笼」时,却有些安心,庆幸主人不是要弃了他,只是想到黑房里不见天日不知昼夜,便惧怕起来。 蓝云跪在主人脚下,看见皮鞋上的泪水,立刻俯下身去舔乾净,背脊平整如水平线,姿势比平常更为恭谨。 蓝凌天冷眼看着蓝云的裸背,待他把鞋舔乾净了,便转身踢了踢地上的玲珑,清冷地说了声「跟上」,然後随意走向一台跑车。蓝云立即起身快步而上,先一步走到跑车旁边,打开後座车门,手扶门框上缘,恭恭敬敬地躬身,待主人上车後,轻轻关上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将前座座椅调至最前,然後笔挺着腰,小心控制着呼吸,静候主人吩咐。玲珑则从另一侧车门爬上车,静静关上车门後,爬到蓝凌天脚边跪着,低眉顺目,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去魅月。」蓝凌天靠在宽敞的後座上,趬着腿,冷清地吩咐。 「是。」蓝云恭声道。 车库的玻璃大门一左一右冉冉打开,跑车开动,夕影与流影伏地恭送。 周堃看着车尾渐远,倍感冷落。 他转头看倒在地上的蓝月,吹弹可破的嫩颊给打得红肿不堪,神情凄楚,泪流满面,像一只给主人抛弃的宠物,心底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