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高门绮户在线阅读 - 27-批热心冷(内射/窥阴/揉批)

27-批热心冷(内射/窥阴/揉批)

    “怎么?”

    邢远又向前逼近了一步,低头嗅了嗅高逢微唇上的香气,仿佛在犹豫是否吻下来。高逢微喉结一动,邢远抬起眼睛,勾起一边嘴角:“你又不是没给别人舔过。”

    高逢微的睫毛一颤,浅褐色的瞳孔如扩大的猫眼般化开一小漾,邢远还没来得及琢磨明白原理,便看见那两排纤长的睫扇合了起来,自睫底滚下去一路湿迹。

    高逢微撞开他的肩膀,抬腿便走。

    “你去哪儿?”邢远一把拽回他,顺手掼到化妆台前。

    高逢微挣脱几下无果,一掌扇在邢远脸上:“滚!”

    “cao……”邢远被指甲刮破了嘴角,气急地钳起他双肩推到镜子上,“你他妈又发什么疯?”

    高逢微紧咬着后槽牙,邢远看到了他微鼓起的腮角,明白他被弄疼了,也被弄生气了。但他既没有开口,也没有还手,只是安静地瞪着邢远。

    “你——!”邢远被那眼神激得往前猛一冲,两人的眉毛几乎碰到一起,邢远凝视着那对浅褐色的眼瞳,那种眼神让邢远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虚。

    “你到底想什么?”邢远问。

    高逢微的眼瞳晃动了几下,再开口,声音恢复如初:“让开。”

    “……”邢远沉默了一瞬,直起身,全然不让:“你要去哪儿?”

    高逢微将下巴抬高几度,眉梢一跃:“你说呢?”

    “你想都别想。”邢远咬住门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在你到高家之前,我就能弄死他。”

    高逢微眼眶微眯,眼神中冰冷的厌恶和轻蔑几乎快被挤出来:“求之不得。”

    “你——你为什么——”邢远被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你凭什么觉得只要你玩这套,我他妈就得配合你?”

    “凭什么?”高逢微从鼻腔里嗤笑一声,挑眉道:“凭,你,贱,骨,头。”

    这句话让邢远的目光一寸寸阴沉下去,抬手抓起高逢微的手臂,仿佛在预备着什么。高逢微明白目的即将达到,起身作势要走,但屁股刚离开化妆台桌面,一只手便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强行摁了回去。

    圈在脖颈上的手指不安地抬了抬,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掐紧,高逢微嘴角勾了勾,随即下巴被一把托起。

    “两个条件。”

    高逢微平静地望着邢远,悠哉悠哉地等待。

    “第一,我要见mama,而且你说服她见我。第二——!别动!”邢远在高逢微准备起身时提高声音,将他猛地按在镜面上,镜子里的自己凶恶丑陋,邢远把目光强行躲进他的眼睛里,顿了顿,说:“你,不许再用那种眼神看我。”

    高逢微眉梢一跃,目光中的刻薄瞬间蒸发,只剩暧昧的玩味,他打量了一眼邢远紧抿的嘴唇:“成交。”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人来人往。

    通往露台的双开门大大敞开着,那里除了一个凭栏而立的高大男人之外,再无二人。男人垂着头,五指拎着一杯洋酒,看上去苦闷又孤单。

    “我名重识暗,哪比得上令郎。”高逢微收回目光,和面前一对父子客人互相恭维。确认背身的邢远并未注意自己这边后,他朝五六米外某个正高谈阔论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宋维翰接受到信号,眉眼含上笑,风度翩翩将香槟杯略一抬:“各位,我这公务来的真不挑时候,失陪。”言毕,一饮而尽,阔步离去。

    两个影子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

    “你的朋友们都到了?”宋维翰对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门正了正领带。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高逢微看了一眼表,安静地等待电梯上升。

    手背被一片温热碰了碰,他松开指缝,男人的手指从缝隙里钻进来,继而轻柔地握住他的手。高逢微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抿了抿,回握住男人温暖的手指。

    “最近又睡得不好吗?”男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他枯瘦冰凉的手指被轻轻握进温暖的掌心,“手凉得很。”

    高逢微嘴唇一动,电梯门却在此时徐徐打开,于是他便什么也不再说,抽回手走了出去。

    但宋维翰的注意力还停留在两人之间,男人很快跟了上来,两人在高层无人的走廊里并行着,三四步之后,宋维翰拉住他的手腕。

    “Vinny……”宋维翰有点委屈地低声唤道。

    高逢微终于停步站定,转过身来。

    宋维翰站在原地垂下头,高逢微了然地向他走近一步,抬起手指抚了抚对方胸前的口袋巾:“你好像很有危机感。”

    “……我只是担心你。”宋维翰回答。

    “担心我什么?”高逢微抬起脸,直截了当地望向男人。

    虚合的睫毛丛中光华流转,那是美人剔透的眼珠。男人再次低下头,嘴唇找向他的嘴唇,在即将吻上的瞬间,男人低声痛叫了一声,额头倒在他的肩膀上。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高逢微的手指隔着裤子捏住男人胯下的家伙,语气悠然,“今天可是我的排卵日。”

    酒店高层的一间会客厅里,五个人围坐着一张圆桌。

    高逢微端坐主位,除了左手边的宋维翰离得近些,其余三人都各据一方。

    和宋维翰对峙角线的是个多毛而桀骜的异邦年轻人。年轻人轻蔑地撇了一眼宋维翰,用意大利语朝高逢微说了一句什么。

    高逢微双眼微眯:“他不是我的男宠,他是我的合作伙伴。还有,小崽子,论资排辈,即便是我的男宠,也轮不到你来议论。”

    那人从附耳的随从处听懂了,脸色由戏谑变为恼怒,又变为隐忍。年轻人姓格雷科,是意大利最古老黑手党家族的成员,但此次前来并非代表格雷科家族,而是代表格雷科夫人——姜岫和刑氏洽谈合作的。

    他警惕地扫量了一圈,干笑一声,用意语询问了句什么。高逢微笑了笑: “你说的不错,莫里尼确实也在向我争取这次合作的机会,”他抬起一根手指支住太阳xue,状似头疼:“不过,姜岫毕竟是我的老朋友了,新朋旧友,还真有点难选呢。”

    意大利有两大黑手党家族——格雷科和莫里尼。年轻人来自格雷科家,和莫里尼家是敌对关系,莫里尼既是姓氏也是每一任家主的名字,此次莫里尼家也同时入境来谋求合作。

    双方所求的,皆是桌上那本跨国海运项计划书的参与权。这个项目前期需要一系列的配套基建,而基建所需的材料正是刑氏的业务之一,刑氏已经竞标到部分材料的供货资格,但高逢微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

    小格雷科用余光打量着其余两个女人。右手边的女人短发红唇,气势极强,据说她是香港洋航运家的二小姐,名叫陈竺。左手边的女人肤白如雪,眉尾锋利如刀,高逢微介绍过,这个女人来自日本三井家族,名叫千穗理。来这之前,夫人特地交代过,这两个女人背后的家族把持着东方最重要的几大港口,需要谨慎对待,千万不能得罪。

    “想必除了小格雷科先生,宋司长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们这些生意人,最怕他们吃官饭的。”高逢微不太客气地放过了小格雷科,含着笑向众人介绍宋维翰。宋维翰听了这话,也是一副笑模样,两张笑面虎的脸,真是般配。

    “逢微。”短发女人瞄了小格雷科一眼,露出抹嘲讽的笑容:“你这位意大利来的小朋友,长得真是英俊,看着直叫人喜欢呢。”

    陈竺说的是反话,除了小格雷科外,众人都听懂了。

    千穗理被小格雷科的香水味呛得咳嗽,直截了当道:“听说小莫里尼也到了,怎么不叫他也上来聊聊天?”

    “这个嘛……”高逢微沉吟片刻,故作为难:“今天算是我的家宴,小朋友们要是吵起嘴来,擦了枪走了火,闹出事情,我们宋司长这尊真佛摆在这儿,到时候还叫他显不显灵了?”

    说罢,他望向宋维翰,男人十分配合地礼貌一笑,在桌下握住他微凉的指尖。

    高逢微一面打压着嚣张的格雷科,一面提醒着众人,宋维翰的存在既能为他们这些“国际商人”开方便之门,也能一手将他们密谋的肥差覆灭掉,而自己是唯一能驾驭宋维翰的人。

    “那往后,就承蒙宋司长关照了?”陈竺举起手边的香槟。

    “不敢不敢。”

    五支高脚杯碰到一处,金色的酒液在杯中荡起瞬息,又落回杯底。

    今晚是刑氏集团的发布会和私人晚宴,高逢微没有打算在这场密会上耗费太久,敲定的合作还需要太多书面合同。为免宣扬,几人间错着离了场,格雷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知道宋维翰听不懂意语,径直走到高逢微面前,毫不掩饰道:“高先生,如果您是看上了莫里尼那张小白脸,我保证,格雷科家的男人会让您忘掉任何男人。”

    高逢微已经对这个粗鄙的小子没有任何耐心,用意语冷声道:“小崽子,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回去告诉姜岫,让他自己来跟我谈。”

    小格雷科握紧拳头,可是面前这个貌似柔弱的美人确实是他惹不起的人,只得面露讨好地道了别。

    “虽然我听不懂意大利语,但……”

    腰间环上一双大手,高逢微偏开脸,宋维翰躬身虚枕上他颈侧,低声说:“你刚刚应该是在骂人吧?”

    “怎么?你也想挨骂?”高逢微从鼻腔里笑了两声,抬腕看表,离晚宴致辞还有半个小时,应该够用了。

    男人将手指插进马甲扣缝中,利落地抽出下巴,自下而上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高逢微的耳尖被热热地含住,温暖的吻从耳廓蔓延至颈侧。

    西装马甲被完全解开,男人炙热的目光和吻在他的脸颊上并行着:“听说莫里尼家专出俊男美女,高董真的不动心?”

    高逢微从男人怀里轻轻挣脱出来,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男人用轻浮掩饰着紧张的脸。宋维翰舔了舔嘴唇,随即领带被一把拽住,连带身体也躬下。高逢微偏过脸,在他的耳边用气音说:“你要是今天能让我怀上你的狗崽子,我管他什么莫里尼。”

    话音未落,宋维翰脸上的紧张已经被欲望与狂喜替换,打横抱起怀中美人,踢开套房最里面的卧室门快步进去。

    卧室中没有开灯,一片黑寂。

    腰带扣拉扯着衣物从床上滚落到地上,男人粗重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未拉紧的窗帘透进一线银光,打亮了一段绷如弯月的足弓,以及足弓后男人被情欲充斥的一只眼睛。

    床单上扭蹭着的腰肢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那里的纹身才长好不久,格外敏感。高逢微因此而呻吟起来,他的胸口被温暖地覆压住,唇角贴上两片温软。

    “这样会疼吗?”宋维翰抬手抚摸他的额头,那里已经湿透了,高逢微喘息着摇摇头,额头因再一次的冲撞被顶进对方手心里,他抬起手指抓住对方的手腕,每一次深刻的顶弄都让他紧抓一记。

    宋维翰回握住他的手,五指从指缝穿过,男人的动作温柔而迅猛。高逢微的嘴唇动了动,吹出点热气,宋维翰偏头去听:“快点完事……”

    “不舒服……”高逢微低声嘟囔着。

    身体内部被一次又一次地凿开,等待着另一个人注入会在十个月后让他痛苦万分的体液,这种行为使他心慌意乱,但他只用了一个荒yin的借口来解释:“太深了……”

    宋维翰的手从他的腰间滑向脸颊,手指触摸到他眼角淌下的湿暖。男人从没有见过他的眼泪,哪怕是在床上。

    真是的,这是在搞什么?宋维翰心里想着,可是心外头那层rou壳却缩紧起来,用某种悬吊着的痛苦,cao控住了他的声带:“你还没准备好的话,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不。”高逢微将脸颊偏开,让堵塞眼眶的泪水顺着眼窝淌走。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宋维翰能清晰地感觉到,当他喉头抽噎时,包裹着自己的rou壁在轻微地颤动,提醒自己那里多么的娇嫩、脆弱,而高逢微需要用他最柔软易碎的地方做到最勇敢血腥的事情。

    “我已经有一个孩子了。”高逢微的声音哑而轻,像两片最轻薄、细密的蕾丝在摩擦,“我不应该再怕的,对吗?”

    “我会陪着你的。”宋维翰将他捞进怀里紧拥住,用指腹小心地抹去他太阳xue附近的泪痕,低声道,“我和那个混蛋不一样。”

    高逢微没有在他的怀抱中沉溺太久,几分钟后,便松软地挣脱了出去,躺回垫高的枕头里,别开脸,张开了双腿:“快点吧,我还多的是事做。”

    但宋维翰并未再靠近,只是跪坐着快速手yin起来。这在两人的相处中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有时高逢微会逼迫他表演手yin,或者在冷战时用拒绝亲近惩罚他,每当那种时候,他只能自己解决。

    火热的男体重新覆压下来,高逢微已经干黏住的身体被重新撑开,男人缓慢地推进到深处,打冷噤似的在他颈间喘息。他感觉到身体深处多了点什么,男人的yinjing在他体内颤抖着,将积攒得足够多的jingye尽数注入。

    “唔……”高逢微抬起双臂反扣住宋维翰的胳膊,把脸埋进对方热乎乎的肩膀里。

    任务完成,宋维翰拿过台灯,借着灯光,先看见他小腹上那片yin纹。

    “这是?”

    高逢微眼皮不眨道:“助孕的。”

    宋维翰见那图腾确实有些像抽象化的zigong,便不再多想,只觉得他想要孩子似乎想得有些魔怔。他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从没无套做过。是和他那个弟弟有关吗?毕竟他的大女儿天生残疾,难继大业,难说日后“皇位”不会被兄弟夺走。

    “别看了,快点。”高逢微催促道。

    男人如梦初醒,伸指拨开两片被撑得充血的rou裙,把准备好的助孕球送进流精的xue口。助孕球的末端链接着气囊,高逢微伸手摸进手心里,用力捏了好几下,xue口被透明的乳胶球撑得圆圆的,在他松开手躺回去后,宋维翰看见被撑开的血红的rou壁,白液逐渐回流,双层的透明橡胶之后,清晰地透出xue道尽头被jingye浸泡着的粉色宫颈。

    “有必要这样吗?”宋维翰把台灯放了回去,侧躺在高逢微身后,伸手抚摸对方被撑开的yinchun,被撑得太开的yinchun堪堪被阴蒂嵌连着,可怜地支出一小颗。

    “谁知道——嗯!”高逢微哼了一声,又舒服又没好气道:“谁知道你jingzi质量怎么样……”

    “你不早说。”宋维翰俯下身咬咬他的耳垂,手指绕着阴蒂揉圈,“我找个捐精中心替你验验。”

    高逢微低哼着,听他絮叨:“听说高潮能助孕。”

    “自从那天送你走之后,我把雪茄全送人了,再没沾一滴酒,人家都问我,怎么转了性,你猜我怎么说。”

    高逢微抬手掰过他的下巴接吻:“你怎么说?”

    “我说,我年纪也不小了,想跟爱人要个孩子。”

    高逢微笑了一声,宋维翰的手从他腿间移到下腹,轻声问:“要多久才会有感觉?”

    “嗯……”高逢微回忆了一会儿,说:“四个月。”

    “四个月……”男人在唇齿间咀嚼着这个时间,鼻端被发梢瘙痒了一下,高逢微已经转过头来,歪着头瞧他。

    “怎么?”高逢微眯了眯眼,洞悉了一切,“你现在就开始想这事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轻浮的政客头一次显得腼腆,紧紧拥住怀中冷情又狡猾的妖魔,小声说:“要是怀上了,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好啊。”高逢微顿了顿,掌控感的回归让他习惯性地端起嘲讽的口气,“四个月就可以做羊水穿刺了,你要是想要个纪念,寄鉴定报告的时候,我一起把验孕棒寄给你。”

    宋维翰暗叹了口气,祈祷这别扭的个性可别遗传给小孩子。他珍惜着今日的温存,两人身份特殊,此生没有公开关系的可能,而为了共同的利益,未来好几年,他们甚至不能在公开场合再有交集。

    高逢微见他安静,以为他同自己想的一样,便更冷言冷语:“再没人突然造访你的办公室了,以后你喜欢带哪个回去,就带哪个回去,要有好事,记得告诉我,我给你随礼。”

    宋维翰有些恼了:“该怎么避嫌我知道,不必你说些气人的话。”

    “我……!”高逢微一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宋维翰别开眼睛生闷气,高逢微咬住下唇,安静地盯着他,平静道:“你当狗还当上瘾了?”

    这下,宋维翰的假气也成了真气:“你!”

    “我怎么了?我没哪点亏了你,做什么一往情深的苦情相,你是这种人吗宋维翰?”高逢微本就毒舌,故意刁钻人起来,更是戳人心窝子。

    “好!好!你没亏了我,是我欠你的可以吧?”宋维翰下床抓起衣服套上,一边套一边咬牙切齿道:“我倒也不想搞什么一往情深,那也得你高大少爷饶人一命吧?我还得感谢你让我做了个清官,哪个人送到我床上,扭脸就让你弄去喂了鱼,我乐得没把柄给桃色小报写文章。”

    高逢微胸口起伏着,咬住的嘴唇动了好几下,真说起话来,自然说不过这善于诡辩的政客。他也不辩了,脾气上头,拽过男人领带,一耳光甩了过去。

    宋维翰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回神之后直接擒住他双手,把他按回了床上压制住。

    “跟着我这么不舒坦那你就滚啊——”高逢微被控制住双手,也不管怀不怀的了,两只腿兔子般乱蹬,又是踢又是踹,小孩儿撒泼似的。

    “哼,你真以为,没了你,我就干不了这事儿了?我告诉你,不管是我的床,还是我的项目,那些个跟你称兄道弟的人,多的是想上的——”

    宋维翰脸色铁青,抬起的手悬在半空,真气得想还他一耳光,又实在下不去手,只恨自己怎么就对这冷心冷肺的妖魔没点骨气,狠狠掐起他两腮,迟疑再三还是丢了开:“你这张嘴——气死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