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呃……”长澜仰着头喘息不止,快意流淌全身。“凛玉……嗯……” “你好端端的来招惹我作甚,这下怕到明日也不能睡去” 裴凛玉戏谑道:“也不知你是何居心,夜深即来,事了又去,若叫人知去这般只道我与楼中青倌花艺无异”,同时腰身缓缓挺入,来回研磨,待他适应一二松懈身子后旋即抽离,接着猛地顶入。 “难不成是见我奔波于先生而心生不安,想来讨些快慰?” 裴凛玉吐着热息也不望他回应,在他惊颤抖动中连连冲撞。灭顶的快意急促涌向后脊,同着酥麻窜入会阴,欲罢不能,忍了又忍才将倾泻之意压下。 长澜哪里还有困意,只道双目湿热,脑中恍惚,全身痉挛,嗓音颤抖,胸前起伏难以喘息。 “呃嗯……”长澜眯着眼,低吟着紧搂他的肩臂不敢松手,粗大的狰狞在内部横冲直撞,热意从体内蔓延,guntang得似要将他融化。 裴凛玉修长的指忽从后背摸向他胸前,柔软指腹划过疮痂时有意停留,划动数下旋即在其四周打转,撩起不轻不重的酥痒宛如电流跃落心头,颤动不已。 “哼呃……”嗓中呻吟破碎,长澜不敢受他这撩挑便侧开脸低吟道:“凛玉……莫做这事嗯……” 裴凛玉见状便笑:“即是如此,我也不好多做勉强”,话落果真将指腹移去,出奇听话。 只是长澜还未从酥麻间松口气,呼吸猛地一停,身子一僵,身下交合部位转眼止不住地颤抖紧缩,心跳剧烈险些停止——裴凛玉竟改去戏弄他身前挺立。 “啊呃……嗯……凛玉……嗯……” “嗬呃……啊……”布满潮红的肩膀随那孽根顶入深处而止不住地抖动,前后夹击的刺激奔涌在全身血络,叫他眨眼间又思绪迷乱,全身guntang发颤,无计可施。“嗬——” 前端忽然涌起汹涌快意,有热液从体内勃发抽离——长澜惊颤着张口喘息,额前泛起薄薄细汗,双目半睁却有热雾遮挡看不真切,呻吟从鼻中哼出,意识恍惚,说不出话。 裴凛玉跟着眉心微蹙,腰身重重一顶,将guntang种子落于深处。 “嗯……”长澜又被惊得紧抱他肩臂,腿部痉挛酸麻,脚指骨剧烈弯曲颤动,快意挥之不去。 裴凛玉灼人的热息近在咫尺,宛若房中昏暗笼罩全部,叫人着迷。长澜嗅闻着周身独属裴凛玉的气息,一股热流从心尖划落,欲罢不能。 裴凛玉从快意中回神,低头见他将手落在腹前,不由覆上他掌背,打趣着笑:“方才你摸这里还能摸到我的存在,现今是舍不得?” 长澜仰头看他,反将他修长的指裹在掌中抵在腹前,笑道:“人在眼前,何来不舍,”说着又垂眸笑:“未能长久,何需不舍”。神情淡然,未有伤怀。 “我确是说想你离开裴家,可你若厚些脸皮也不是不能留下”,裴凛玉哼笑,“我呢,也不是不近人情,将来还是会给你养老送终” 长澜失笑:“我不过大你几岁,听你一言竟与老态龙钟无异” “你意会错了,我是说我也未有多嫌你弃你” “只怕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长澜知他言语当不得真,旋即笑着从他身下挣脱开,捡起扔在地上的衣物。方才缠绵早有半个时辰,若再纵容只怕身子吃不消。 裴凛玉见状手撑床榻,侧躺着看他,挑眉问:“长夜漫漫就这般浪掷?又不是不许你留下” 长澜笑着看他,未有停顿:“我怕自己信以为真,你也知我年纪上来,听不得这花言巧语” “你怎知我不是认真?” “若是认真也不会叫花楼中数不尽的人对你朝思暮想,牵肠挂肚” 裴凛玉却笑,颇是得意:“谁说独有花楼中的”。他为阳人又有这等家世,自然惹人倾仰,就算一文不名,独这样貌也不知引多少人爱慕。 长澜缓步往房中走,望院中积雪颇厚不由叹息,又走两步忽觉身后有响静,扭头去望却只见屋檐落下积雪,再回头却眼前一黑,后颈麻痛,不省人事。 再睁眼已是第二日朝晨。 “醒醒” 长澜缓缓睁眼,意识归拢。见自己双手被缚于身后,又见身前站有两华衣贵服的男子,不由心间一沉,问:“你们抓我作甚?” “自然是因裴大少爷”,一人狞笑着蹲下,双目狠戾,“我不与你兜圈子,那先生已告知我们确是你偷了我家的东西,今日便是要叫裴大少爷物归原主” 长澜双目无惊,似早料如此地从容笑问:“你们既用玉儿做筹码叫先生潜入凛玉身边偷取,又何必大费周章抓我来此” “哼,你即是知晓说明并不愚笨,那人倒是无用,枉费主上将他妻绑……”男子忽然顿住,后觉他是为套取玉儿所在,顿时又笑,“你不如想想裴凛玉可否为你交回东西” “他自然不会,你们也知他青睐那先生,又怎愿救我”,说着一愣,笑问:“你们怎不直接挟持那先生,偏偏大费周章” “哼,自然想过如此,只是引起轰然倒不如要他偷来……却不知他那般无用,你若不想早早殒命就告知我那账本是在何处” “我要见玉儿”,长澜却不惧怕。他知周老爷丢了账本已是狗急跳墙,不然也不会白日刚与先生坦诚,晚上便将他绑来。一时间心中有了筹码。“若叫我见了玉儿,兴许能告诉你” 长澜怕他恼羞成怒,又道:“我连跳崖都不怕,又怎怕你们施刑折磨,与其费时费力倒不如让我见见玉儿是否安好,反正她于你们不过威胁先生的筹码,而我才是裴凛玉亲近之人” 男人似有迟疑,思考一番拂袖离去。 长澜又望四周,是一四面无窗的简陋屋房,其中除一绑缚人的梁柱外倒无可怖刑具,连简单摆设都无一二。门缝有光,应是白日。 没过多久那男人又折回屋中,身后带有一女子,腹前隆起,模样干净,应是未受虐待。 长澜暗自坐实周家人为要回账本已是不管不顾。 女子看清被绑在地上的人容貌,本含悲带哀的眉目更有伤怀。“你……”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长澜知她认出自己,旋即笑问:“卓夫人,这些粗人可有伤你?” 玉儿摇了摇头:“他们只说待筠郎来赎我……筠郎呢?他怎么样了?” “先生无事,此时正在裴府思念夫人” “够了”,男子打断他们,颇有不耐,“告诉我账本何处,如何取得” 长澜不慌不忙:“放她安然离去我就告知你们” 男人顿有被戏耍的怒意:“我见你是活腻了” 长澜依旧淡笑,从容不迫:“非也,你们要账本,而我想要她离开,只是各取所需” 男人转怒意为冷笑:“那我何不用你们二人做筹码去威胁裴凛玉” “你未与裴凛玉亲近自然不知他如何冷漠自私,他断然不会将手中物拱手相让,何况他对我无心,更是不可能如此”,说着看了眼玉儿,笑道:“他确是爱慕先生,也应是巴不得玉儿遇些不测”。话落玉儿脸色微变。 长澜见男人是有思考,便挣动着从地上站起,眉眼含笑地看玉儿:“夫人,不知可否劳你帮我挠挠后背止住瘙痒” 男人正有疑愣,却见长澜不知何时挣脱了绳子,在玉儿抬手摸他后背时用臂弯勒住她脖颈,又从发间抽出一银簪抵在她喉上,动作快速,待男人回过神竟见他眼中笑意敛去,语气狠戾认真:“你们若是不肯我便杀了她再自杀,届时别说账本,你们恐怕还要性命难保,反正无人会信是我一手造成”。语气掷地有声,毫无畏惧。 男人冷笑,满是嘲讽:“你何苦来个玉石俱焚,何况要自己去死” “反正不会叫你称心如意的去胁迫裴凛玉”,就算心知那人会无动于衷。 长澜知他不肯放玉儿是心有顾虑,便又笑道:“你们是怕放走她后我又出尔反尔,可你们不要忘了我是裴家定下的正妻,就算裴凛玉不喜我,他也不能对我见死不救” 说着见男人眉心皱起,当即又道:“就算他当真不管我,你们也可破釜沉舟去寻裴老爷,裴老爷最怕惹上事端辱了脸面,他定会私下施压裴凛玉妥协救我” “我只想救玉儿,而你们只想要账本,何不两全其美。”他敢羊入虎口便是早做好打算。 “反正要么我们一起死,你们跟着等死,要么放她走,我告诉你们账本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