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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使(上篇)

    “你他妈的,搞什么玩意儿,咋的,老子喜欢男的就不配当你们儿子了?艹!”张一横锤了锤桌子,橡木制的桌上,金属制的雕琢器具叮当一下摔到地上。

    他暂且算一个小有名气的雕塑家,业内也有不少零号对他心有所属,毕竟他看上去就像一个身强体壮的一号,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已经是一个二十八九的成熟男性了,在他家乡那边,这个年龄还没有娶妻生孩子的算是个纯种的怪人了。他也不想做什么骗别的小姑娘当同妻这种见不得人的肮脏事,虽说他对女人们没什么感觉,但也不会厌恶她们到骗取感情这种事。

    但对于张一横来说,虽然人是年级长了,但还是为人有棱有角,并不圆润。这次回家,他就和二老明说了自己是个gay,二老都是大学教授,很有文化。为人温润的两人却生的出这样脾气暴躁的孩子来,倒也是说世事无常了。

    张一横和家里没来往也有很长一段日子了,自从大学毕业,就一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倒也小有名气了。

    这会儿倒是气呼呼的拿了把雕塑刀,但是掉在地上的雕塑刀被原木色的凳子的影子给遮盖住了,锋利坚硬的铁质部分直挺挺的碰上了柔软的指腹,血一下子涌出来了,滴滴答答的流了雕塑刀一身。

    张一横暗骂了一声,随便拿了纸巾草草擦了下,但还有些暗藏的血液留在缝隙里,自己手上的伤痕他倒是一点儿不在意,嘬了口伤口,只有浅浅的血色顺着唾液慢慢的涌出来一点,很快就凝结了。

    他骂骂咧咧的以一个还挺滑稽的姿势拿着工具细细勾勒着天使的嘴唇。

    他一直有个奇怪的习惯,嘴唇一直是他最后制作的一个部分,细细的雕琢,浅浅的血色沾染到了石膏粉末上。本来是没有人气儿的,背生双yi的圣洁天使。现在的点儿粉色落在唇上,像是苍白纯金的神名从天上落下来了一般。

    张一横一手叉腰,站的远了些,仔细的观赏了下自己的杰作。他嘴里叼着烟,缭绕的烟气忽忽悠悠的往天空里头转悠,虽然是长的痞痞的,但是抽烟的样子真的帅。

    对面的天使动作闲适,小腿的肌rou线条修长又美丽,赤裸着脚踩在踏板上。他不太高,一米七八的样子,背生四翼,双眸微垂,用一种怜悯众生的样子瞧这底下的人民们。

    张一横看着这精致的天使,原本那些气愤倒也是消失不见了。他低低笑了两声,用干净柔软的布条

    细细擦拭完了表面的粉末,实在是瞧着可人,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猛的亲了雕塑脸颊一大口。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雕塑的眼角有点泛红……

    当夜,张一横好好洗了把热水澡,疲惫的身体和精神一下子放松下来,松软棉弹的被子很舒服,他也没察觉到自己几点有了睡意,只是在梦到一片淡金色的薄雾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睡着了……

    按道理来说,人做梦的时候是不能够

    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的。但是,金色的薄雾夹杂着几片羽毛,一个长相俊美精致的天使渐渐走了出来,奇怪的是,他长的和白天自己雕刻好的天使长的一模一样,但是奇怪的是,他不像是那种坚硬的白色石膏长相,倒像是柔软的rou体,细嫩的皮肤上仿佛看得见绒毛。

    貌若潘安……

    不知为何,张一横突然之间想到了这个词。

    对面的天使肩头圆润,骨骼微凸,背生四翼,表情却有些羞涩,和他圣洁的样貌完全不符。

    “你,是你把我造出来的吧……”细若蚊蝇的声音。

    要在平时,张一横对这种有些弱气的男生是从来没什么好眼色的,但到底长的貌美,又像是自己做出来的,还是存了几分怜惜和逗弄的心思的。

    “是啊,是我把你造出来的,怎的?你是该叫我…嗯…让我想想…父亲吧!”

    张一横一下子贴近了天使,勾起的唇角笑得痞痞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天使看着。

    他雕的时候,是做的仿欧洲中世纪雕塑的风格,天使身上的衣物并不多,只在腰间围了条纯白色的柔软织物来遮盖隐私部位。

    说实话,做梦这时候,会发生什么都是无所谓的事,但是作为一个男性,更别说是个gay,张一横对于男性的生殖器本能的有种崇拜和期望。

    其实他也并没有多想的事儿,他的眼光也不由自主的往下瞥,往后退却的步伐,微微掀起的布料,暧昧的阴影……

    或许是粗长的,但是稚嫩的,颜色浅淡的,剥开的包皮下面是水红色的guitou……

    得了吧,张一横,你有点底线好吧,对着个自己雕出来的石膏像还能有欲望?

    能看却不能撩,突然让张一横有点疲惫起来。对面的天使怯怯的看着张一横,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冷淡下来了。

    “倒也没别的,是得给你起个名字吧”,张一横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就叫Lucifer吧。”

    ……

    张一横这一觉睡的特别好,他隐隐约约的倒还是记得昨天晚上梦到了些什么。但是,Lucifer,哈哈,路西法,堕天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他照例从楼梯上下来,莫名觉得那个雕塑,好吧,就叫他小路吧,嗯小路,哈,还挺有意思。

    嗯,小路。

    小路的动作和昨天好像不太一样了,感觉身体更加往后仰了?不过这么看来,整个看上去更加闲适,修长了。

    外头阳光正好,张一横把小路搬到阳台上,突发奇想的想给他来副油画。金色的阳光洒在小路上,他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路的眼睛好像动了动。

    他就这么画到了半夜,毕竟学艺术的,又是独居,有些不拘小节是正常的。张一横倒也没打算再去洗漱了,随便在沙发上躺下睡着了。

    不过,这一天,对于所有非人之物,都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每一百二十年的帝流浆。(设定在猫老大那篇的前篇有详细写)

    小路被束缚在坚硬的石膏中,他不能移动,但是不知是天意还是什么的,他努力的微微抬头,高挺的鼻梁下面是微薄的嘴唇。

    晶莹的雨滴,落在带着一丝血色的唇上。他像是久逢甘露的枯枝一下子在雨水下迸发了生机,纯白的雕塑一下子染上了色彩,仿佛真人的灵魂附着在了他身上。

    小路微微笑了笑,脸上的石膏像是一层脆弱的白膜,随着他的动作一块块的掉落下来,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一个背生四翼,长相圣洁俊美的男子赤裸着半生,疲软的男根还能在半透明的布料下隐隐约约的瞧见几分。

    他就直直的往前走,劳累的,微皱着眉的,在沙发上睡得很不安稳的张一横,脸上还不小心的抹到了两点蓝色。

    “父……”

    小路俯下身子,喃喃的说着。

    父的嘴唇是什么味道呢?小路吻上了丰厚的嘴唇,好软,怎么这么软。有一股苦苦地烟草的味道,但是不难闻……

    小路像是一只不懂事的小狗似的,只知道一个劲儿的舔吸,可是过大的动作却吵醒了张一横。

    什么玩意儿?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看见一个淡金色的脑袋在他面前拱来拱去,像是小狗崽子一样。

    他提溜这这个陌生人的头发,还没有用力呢,对方就抬起头来了。微微湿润的双眸,唇上一点红,唇珠颜色鲜红诱人。淡金色的头发长而柔顺,从指尖划过的感觉非常之好。

    “你什么玩意儿?”刚睡醒的张一横声音有些哑,听着倒是性感,却是因为对方长相实在俊秀,让他也没什么被吃豆腐的感觉。

    单谁曾料到,对方薄唇微启,张嘴一个字就是。

    “父………”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