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条被冷落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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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聒噪。 盛夏,cao场。 日月同辉。 ............... “我..那个...白曜凌...你周末..看不看..或者..电影..”少女脸红心跳,紊乱的脑细胞也开始崩坏,显然浪费了这个伺机一周才得来的珍贵机会。 借着摇摆的眼神偷偷看去,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外加俊逸脸庞,无时无刻不在挑战这个年纪情窦初开的底线。 “算了吧,跟你在一起我怕生个结巴出来。”惋惜叹道,少年不留余地径直离开。 无趣....白曜凌想。 但凡坦荡承认想被自己cao一夜,今晚的酒店甚至都不用她来费心。 极端点来说..如果女人都是这种样子,那男人或许也可以勉强纳在他选择范围之中。 沿路议论声和如狼似虎的目光早就司空见惯,他加快脚步去向那栋就算闹鬼也不稀奇的烂尾实验楼。 三楼的楼梯间是他落脚的地方。往常他都会直接就着校服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午睡,醒来再抽根烟悠哉离开。 迟到几分钟也没关系,反正就算他一觉睡到明天下午再去打断老师讲到一半的重点也没人会给他一个冷眼。再或者说,就算他大摇大摆直接闯门进去也没有任何人敢发出异议。 对他不喜喧哗的性格来说,这处是非常棒的睡眠场所,能很好弥补他隔三差五就失眠的夜,并且几个学期里从没跟人撞过车。 但今天好像出了点意外… ........................ 白曜凌被迫止步在二层的楼道,紧盯眼前不偏不倚正好埋头坐在阶梯中间的人,耐心在分秒中堪比十倍速流逝的沙漏,好在到底之前被对方及时察觉。 闷青色脑袋惺忪抬起,在他愕然的表情下缓缓向最右边挪去,为他腾出绰绰有余的位置。 他清楚看到那张脸,与推断中的模样完全相悖导致他无法淡然。 尤其是那对怪异的灰青眸子,无星无光,看上去毫无生气。像沉寂已久的虚空,对猎奇者们来说是一种不同凡响的神圣魅力。 无障碍后继续移动,他与那人同样的姿势坐在右上方,绞尽脑汁搜刮着为数不多的笔墨,试图为这份惊艳题词。 花颜月貌?楚楚动人?优雅出尘? 好像不太对,这是形容女人的... 虽然这张眉清目秀的脸确实难称英姿飒爽,但仍跟女人明显有别。 是那种雌雄莫辩,让人全然抛弃性别认知那种。 对,就是这种感觉... 为这番形容莫名满意,他掏出烟。 “同学。” 同学?我?这一本正经的称呼是什么新潮流? 白曜凌俯视过去,只能看见小脑袋上几撮支楞起来的青色呆毛。 不予理会,他继续慵懒吐息着烟雾。 “吸烟什么感觉。”对方继而开口,依照内容听来是同他对讲无异。但这个问题太过抽象,他选择继续装聋。 “抱歉,我话太多了,请别介意。” ………知道话多就别再烦人了。 “你喜欢语文课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废话多。” 就像你这样。 “你有试过用手指从直尺上的3滑过4,想象正在触摸着π吗。” “那我捧起地球仪岂不算掌控世界了?”有够无聊,这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很神奇,对吧?” 对方嗓音清冷,从对话开始便带给他如同在这盛夏天里淋着雪的违和感觉。 “哪个班的?” “12班。” “12?” “嗯。” 语气十分肯定。 ........... 文科一共十个班,理科才有十二班。 所以他身为理十二的学生,在没有转学生的通知下这是第一次见他。 啧… “连自己班级都搞不清的智障没个百八十万送不进来吧,有这个钱我建议先去看看脑子。” 白曜凌一副同情的表情起身下楼,路过对方时忍不住停留片刻。 那人同时抬头,灰眸里的悲戚一展无遗。 深觉压抑,他挥了挥手里的烟头继续开口。“别多嘴,不然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学校混不下去。”离开时又用余光在拐角处扫到…那人用纸巾包起自己丢下的烟头,规规矩矩丢进了垃圾桶。 又在此刻感到一阵眼盲失聪。 到这人开口,仿佛千手观音展开无数手臂,紧接每个巴掌都稳准狠拍过他脸颊。 “同学们好,很荣幸能成为你们的新任语文老师,这是我的名字。”纤纤手指在白板上行云流水,矫若惊鸿,写下月漓。 就连名字也这么奇怪.... 同时感慨这副容颜怎么做到身为学弟都不违和,他的眼神毫不收敛去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被察觉后视若无睹... 那人的眼神...毫秒都没在他身上过多停留,继续用着冷冰冰的声音开口。“相对于想让同学们喜欢上我的语文课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我觉得我更该开门见山坦白下... 站在这个讲台上是我非常艰难争取来的机会并且只有一周观察期,所以恳请大家能多给我点耐心和机会,我会好好表现。” ............. 看来他的话一点也不重,这人确实病的不轻。他的预测更是生动表现在这节乱糟糟的课堂,满是对这白痴的议论纷飞。 或许和这人不凡的相貌有关系,但并不是核心原因。这种氛围对于理科班是常态。尤其在这个年段最优秀的班级,除语文外任何一项成绩都遥遥领先他校。 60个学生,43个保送生。 他们有随心所欲的资本,只要不闹到沸反盈天便被默许。这间教室里没有任何一个不觉得这种课浪费时间,包括他自己,毕竟其他科目大都非黑即白,但只要跟文字有关就开始模棱两可。 他向来不懂什么叫八分饱,难道zuoai还可以五成高潮? “这节课就先讲到这里,大家当做自习畅所欲言。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我自认为跟你们没有代沟。”月漓讲到一半的古文停下,冷眸扫视一圈,即使对视上那道异常灼热的视线也没有丝毫动容。 别开生面的做法勉强为亢奋的人群打了管镇定剂,又在几分钟药效过后重回本样。 “这货也太能装了。”说话的是白曜凌的同桌---宋民。 成绩班级第二,炸场当称第一。 见白曜凌的双眼自从月漓进门就跟黏上去一样没离开过,连这会儿他说话也被无视,顿时起了玩心。 “老师!我有问题。”宋民高呼,引来一众人立时安静,默契期待着这人带来的新节目。 月漓的视线自然被这声吸引过去,青灰眸子摄魂般看向对方,依旧无视旁边那道咫尺之隔的火热视线。“请讲,宋民同学。” ............ 宋民的表情从轻浮瞬间转为惊讶,在不堪与人对视后又自耳根逐渐泛起绯红。 “额...老师认识我?” …………………… “啥?就这?” “宋民在搞啥...” “笑死了,你看他表情。” .......... 这副场景无异等同于大张旗鼓后只表演了场无聊至极的哑剧,交头接耳间也新添了整活一哥首次吃瘪的话题。 “不认识,只是花点时间记下了而已。不止你的,其他同学也是。” 月漓说完挨个向左熟练道出了每一位姓名,自然再次忽略宋民右边的人 说来也奇怪,那些被点到名字的无一不被宋民的反应同化。夸张彰显出名字之于人心脏以及中枢神经的强大统召力。 加之以前的老师任课前或多或少有所了解导致持着放养心态坐视不管,这种走心过头的行为自然让他们难以招架。 气氛逐渐退潮,月漓准备回到讲台坐下。 “老师,你一个男人擦口红干嘛,晚上跟男朋友有约会?”白曜凌的处境宛若无人赏眼的小丑,气急败坏也在理所当然之中。 一群人瞬间顺着话把目光齐刷刷投去月漓脸庞,泛着诱人桃红的开始不止那对嫣唇。 “不会还抹了粉底吧,白的那么不自然。”李书怡对白曜凌一见倾心,哪能放过这个跟风结对的机会 “男朋友是什么鬼,白曜凌也太损了哈哈哈。” “说不准,咱们学校又不是没有基佬。” “不过有一说一...好看是真好看。” 空气再度热涨...月漓终于看向白曜凌开口,即使掺杂厌恶,仍惹对方满意勾起唇角。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月漓出声,混乱的教室瞬间缄默无比,等着这位新人作何回应。 而后见人缓步走至课桌旁,目光如冰锥。“是客观一点,回答这是因为身体健康所以气血充足导致。 还是主观一点。同情你像条被冷落的狗一样打翻饭盆哗众取宠,逢迎说我不止喜欢涂脂抹粉,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穿短裙黑丝?” ................ 众人屏息凝神…看来这人好像还不知道他冷嘲热讽的对象什么身份。 氛围转瞬焦灼… 白曜凌皱起眉宇,紧接踢开椅子起身,,对向那人明显闪过慌张的眼神,和下意识想要退缩的步伐步步逼近。到距离对方一步之隔,伸出左手用力钳制住那张脸庞。 “曜凌!别冲动。”宋民出声制止,自然被忽视。 那对青眸又恢复死气沉沉。 他抬起右手,一群人已经开始默念圣经哀悼。 却没成想那只大手只用拇指朝着对方唇瓣狠狠揩了一道,而后看了看毫无变化的指腹又回到座位。“真是抱歉,误会老师了。” “大家好好听课吧,给他点面子。” 都是聪明人,知道该给谁面子。而后再没人作乱,月漓也没继续讲课。 白曜凌看着那人坐在讲台上,眸子在阳光折射下依旧没有光泽,无神凝视后墙的板报。 他低下头,唯独承受不了这副眼神。 痛苦?挣扎?迷茫?悲伤? 无法准确形容出来,唯一能直观感受到的,是他的心情也会随之飘摇。像是有着凡人之躯难以抵挡的魔力,让他不自觉间追风而走。 他拿出在书桌下沉寂已久的语文书,没理会旁边人的惊讶声,反正别的课都提前预习过了,背两首诗词还可以接受。 这么自我说服道,崭新书本被随意翻开。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 啪! 少年迅速合上书本,动静在鸦雀无声的教室里不容忽视。 所以他讨厌语文....一个破月亮而已…哪来那么多废话,又有什么好撩人。 感受到一众视线,他调整呼吸后用寒光挨个逼退,趴在书桌开始睡觉。 有鬼火在脸上烧,心脏抽风一样怦怦跳。他不免又想起方才那对唇瓣的绝柔触感,就像是捏着软乎乎的棉花糖。 对着他大放厥词的模样倒挺出人意料,虽然很遗憾对他起不到任何威慑力,但也让他见识了这人并非外表那般宠辱不惊。 不该是这般压抑的沉青或死灰,应该是块被刻意抹黑的斑斓琉璃才对。 所以他为什么刻意武装自己.... “很抱歉第一节课就带来不好的体验,我会好好反省身为老师为什么没能多包容自己的学生。希望大家不要因此对我失望。我没有站在制高点,而是和你们一条平行线。” “下节课见,祝你们课间玩的开心。”月漓说完离开,几秒后准时响起下课铃。 按耐已久的李书怡随即开口。“宋民,你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吧。怎么?被那娘炮魂都勾跑了?”见人不做回话,少女接着煽风点火。“就这也算曜凌兄弟?没说到你就不知道痛痒是吗?” 宋民懒得理她。就算她妈是教导处主任,她同样是这班里的副班长,转而怼了怼旁边人的胳膊。“整一根?” .......... 等不来回答,宋民眼神复杂看了眼埋脸在桌子上的人,无奈叫上另一个朋友。 “可是真的好帅啊,书怡。”坐在李书怡前边的沈优璇眼仁都快变成爱心。 “我不觉得,能有白曜凌帅?” 李书怡说到后边故意抬高声调,余光瞟向话里的人。 “哈..哈哈,但是人挺不错耶,能看出来是真的很想跟我们搞好关系。”小心说着,少女心里满是刚被点到名字与人对视时小鹿乱撞的感觉。 “你也是眼瞎,哪看出来他好了? 一副小心眼的样子,白曜凌说他一句就狗急跳墙了。” “算了,我晚上还是跟我妈说说让这人.....” “啊!疼疼疼!!” 李书怡话未说完就飞来个笔记本精准砸向她侧脸,顺着方向看到始作俑者瞬间又没了火气。 “数学作业。”白曜凌起身,看都没看人一眼走出教室,连抽两根烟也没搞懂这份怪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