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掠夺我,命令我,要我对你承诺,我在外是贞洁的,对你是忠诚
甘歌的力气敌不过宁煌,坚持了没有三秒,车门就被他强行扳开了。 宁煌弯下腰,将抗拒不迭的甘歌直接从车后座里拖了出来,然后从自己西装里抽出一小沓钞票扔在了上面,强行把甘歌带走了。 “抱歉,妻子吵架要闹着离家出走,那些赔偿多收少补。” 司机全程处于一脸懵逼的被动配合,他迟钝地点了点头,没敢多看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总觉得自己一对上他的眼神,心里就毛毛的。 他在后视镜里用余光偷窥,发现那个高大的西装男人把方才上车的美男强抱进了别墅门口的另一辆劳斯莱斯里面,然后就再没动静了。 司机的大拇指摁在紧急通话那里,半天也没有播出去,这到底是不是二口子?豪门也是会吵架的? 不都直接把人……那男人既然没想动杀心的话,不就恰恰证明他的妻子没生命危险? 司机自顾自想通了其中的逻辑,载着后车座上的钞票一溜烟跑了。 宁煌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开车把甘歌带回了家。 不过目的地不是他们经常住的那栋离公司较近的联排,而是一处在他们某夜性生活过于和谐时,宁煌头脑一热给他买下来的公寓。 二十七层。 里面安置的是他随机捡来的流浪猫狗。 宁煌输入指纹,把他推进去。 甘歌一脚踩进去,有一瞬间就像是踩了毛窝,各式花样、不同大小、身形各异的毛孩子登时都热情地扑了上来,很快就缠得甘歌连生气都忘了。 不得不说,宁煌实在是很懂得拿捏他。 “你想干什么?”甘歌无奈地抱起一只,走到落地窗前拉上纱网,打开窗户通了通风。 宁煌闻言往沙发上一坐,和满屋的可爱生物格格不入,他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想离婚是痴心妄想。” “哪怕我出轨?”甘歌问他。 宁煌一噎,不再说话了。 甘歌回头看了看他,奇异的发现一向很是神经病的宁煌此刻竟然显得有点委屈,他叹息一声,这么拙劣的借口也能相信,看来宁煌的感情细胞着实不太发达。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经过刚刚那场床事的荒唐,甘歌现在无法和宁煌对视,他只能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情做。 “关住你。”宁煌把囚禁说的简直像是句玩笑话。 甘歌随手冲了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放在了宁煌面前,解释道:“习惯了,豆子打多了。” 宁煌不接咖啡,伸手将甘歌拉到了自己大腿上坐着,从上到下打量着他,半晌后,很是磕磕绊绊的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 甘歌轻咳了一声,移开视线,没理会他这句话。 两人间的气氛莫名开始尴尬。 宁煌在今天和甘歌一系列夹枪带棒的对话中,隐隐约约找到了那么一点原因,他试图解释道:“我去京马会所是应酬,里面那一群歪瓜裂枣,我怎么可能看得上。” “那个小佩可不是歪瓜裂枣。”甘歌若有若无的将话又拉了回去。 “小佩?”宁煌一时间没想起来,顿了顿才认真道“她是啊,很多人都是,但你不是。” 甘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以为这人是在和他说情话,但观察了片刻,发现他的神情还挺认真的。 “你从哪来的滤镜?”甘歌嗤笑道:“我性格软弱,身无所长,如今更是连个立足之本都没有,只是因为我好看?” “会有让你发挥所长的时候的。”宁煌这话说得像哄:“就像以前一样。” “谢谢。”甘歌礼貌性敷衍了一句,有些心虚,想的也有些歪,他一直以为自己的长处就是躺着和花钱,难不成他还有没被发掘的领域? “我们不离婚行吗?”宁煌道:“我知道我母亲性格强势,思想固执,可能还有点嫌贫爱富,以后我们可以再减少一些回家的次数,这件事是我的错。” 甘歌叹了口气,他难道不知道离得远就能减少百分之九十的摩擦吗?但每次过节回家,他都没有推拒过,是为了什么? 他以为宁母对他的接受只是时间问题,没想到他委曲求全,求到最后等来的要求是让他让路,是让他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神思不清的情况下生米煮成熟饭。 宁母对此嘲讽他,此情此景不过一如他当年。 甘歌讽刺地勾了勾唇角,有无数的诘问盘桓在心口,可他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要离?如果你认为离婚会对你的形象有影响,那我可以告诉你不会的。” 他们的结合从法律到人伦层面都是悄无声息的,没几个人知道。 “不是。”宁煌对甘歌的情感其实一直都没有从青梅竹马到灵魂伴侣的态度上转变过来,这两点给人的直接反馈都太相似了,但其中的差别却又是巨大的。 对于宁煌这种有情感缺陷的人来说,他不想舍弃两者任何一种,但在对待甘歌时,他把握不住这个平衡,导致该贴心的地方扎心,该扎一下的时候他又哄了起来。 他至今都没有给一个甘歌明确答复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想不透,他是希望甘歌能成为和他一辈子要好的青梅竹马,还是灵rou交融,有原则性的伴侣。 前者不亲近但可以永远在一起,后者太亲近,一踏错就会导致他们两人形同陌路。 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等到终于要做出抉择的时候,发现一切都难再挽回了。 “我爱你。”宁煌突兀地开口道:“我....我是爱你的。” 没等甘歌补刀,宁煌又飞快地接上了话,“但我不知道该怎么爱你,对你太好,怕我们之间不再像友情那样坚固,对你不好,又怕你会离开我.....我...” 好强词夺理的一番话,但更不讲理的是,甘歌竟然懂他。 因为宁煌曾或明或暗的和他强调过无数遍,他们孩童的时光。 这个行为的深层意思是在告诫甘歌,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有两小无猜、当时犯错是原谅而不是离开的情谊。 宁煌恐惧后者的关系,也一如现在。 甘歌哑口无言,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了,因为他对宁煌的观感从一开始就不太单纯。他醒悟得很早,早在他们关系转变之前,而在那时,宁煌是把他当玩伴的。 最初宁煌是以为发掘了朋友间的新玩法,后来是为了救他,再后来,宁煌就迷茫了。 他终于察觉到了除亲情和友情外,另外一种凶悍且势不可挡的情感,他拼命遏制着它,想把甘歌重新摆放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可他发现他做不到了,他试图放纵自己对甘歌的欲望,同时又看着他内心的重要组成部分——友谊离他渐行渐远。 甘歌顿了顿,半晌后,还是伸出手怜爱地拍了拍他的头。 有特纳氏综合征的孩子,能爱人就很了不起了。 甘歌摸着这颗患有特纳氏综合征的头,缓缓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重要的并不是那个位置。” 宁煌垂头丧气的样子,像只英俊的腊肠犬。 甘歌继续道:“是我。”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宁煌倏地一抬头,感觉甘歌说的有些道理。 “可我还是不知道……” “这样。”甘歌拉过他的手,摁在了自己侧脸上,然后让那只手在他身上一点点下滑,解开扣子,扯下拉链,让宁煌摸进去,“这样爱我.....” 甘歌俯身吻住宁煌的唇,身体缓缓前倾,跨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继而深入的含糊道:“你要掠夺我,命令我,要我对你承诺,我在外是贞洁的,对你是忠诚的,我是你一个人的。” “我一个人的?”宁煌猛地收紧握着甘歌腰肢的双手。 “嗯,我是你的。”甘歌说完这句话,脱下了遮挡住亲密的外衣,下一秒就被宁煌紧紧压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贞洁的?”宁煌发觉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内心惶惶不安。 “天地可鉴。”甘歌仰躺在宁煌身下,轻轻道。 回应他的是宁煌铺天盖地的攻势。 “那我命令你明天去医院解扎。”宁煌心情rou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 “没结扎.....”甘歌解释道。 宁煌一听不知道联想到了哪里,低头看了看自己。 “是吃药,吃药....”甘歌赶忙接道。 “那你回去就把药停了。”宁煌顺杆爬道:“你是我的人,怎么能瞒着我吃药呢?” 宁煌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这句话有多小孩子气。 甘歌笑了笑,伸臂环住了他的肩背,耳尖微红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