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犬的忠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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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支队的几辆武装车按照事先约定,停进了王府酒店的地下车库,然后队员们分批从后门绕进了酒店内部。 章直眼尖地看到马路对面有个颇为眼熟的人正在打电话,那人状似无意的瞥了他们一眼,扭头走了。 他见过那人两次,是厉爷的手下,经常干放哨的活。 果然,等他们一行人到达指定地点时,耳机里就传来孙队长的提示。 “注意,目标一号出现异动,正在朝五楼大厅移动。” “目标二号身边多了两个人,配有强火力,目测是82式9毫米冲锋枪。” 目标一号是张厉,目标二号是刘得狠,张厉多半已经收到了放哨人的消息,就是不知道会作何打算。 章直的作战位置在楼顶,多功能腰带上扣着安全绳,他们的任务是在行动开始时从楼顶跳到指定楼层去,然后出其不意的破窗而入。 因为是第一次集体作战,和他一起行动的人是李祥。其他新手经验不够,需要老特警带着,破个门还行,跳窗的任务孙队长不可能放心交给他们,只有当过兵的章直和李祥合适。 章直站在楼顶,按流程检查装备,握着冲锋枪的手心里全是汗。 他以前独自出任务,面对枪林弹雨都能面不改色,今晚却怎么也做不到。 他一想到楼下即将被枪口对准的人是张厉,手就止不住的哆嗦。 李祥注意到他的异常,暗自打量他一番,奇怪道:“老直,你今天咋回事儿,手怎么还抖上了?身体不舒服?” 章直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继续检查自己的装备。 李祥眼珠上下转了转,结合章直开车时的表现,忽然灵光一现,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下面有你认识的人?” “……” 章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但也没反驳。 李祥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也能猜中,连忙捂住肩上的记录仪,压低声音道:“不是吧你?什么运气啊这是,第一回出任务就中奖,买彩票去吧!” 章直:“……” 他也不想遇见,可这种东西哪是他不想遇见就能避免的,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 李祥还想再说什么,耳机里却适时的传来孙队长的指令:“A组注意,目标已进入预预定区域,准备行动!” 章直立刻拉下头盔上的护目镜,和李祥一起把自己悬挂到天台外侧,抓着安全绳调整姿势,随时准备跳窗。 李祥人都吊在外面了,嘴还不闲着,“哎,老直,你认识的是谁啊?刘得狠还是张厉?还是他们哪个小弟?我一会儿下手轻点?” 章直不想理他,握着枪心想:“不用你下手轻点,你敢动他,我就先废了你。” 好在孙队长及时开口,打断了章直痛击队友的危险思想,“各单位注意,开始行动!” 章直脚下用力一蹬,飞一般的坠入夜风中。 “厉爷!” 张厉看了眼手机上“前傍家儿”打来的两通未接电话,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卡掰了下来,扔进马桶,“说。” 手下道:“条子上来了,外面已经被他们围了!” 张厉皱眉:“不用管他们,让你们找的东西找到了没?” 手下惭愧:“还没有,但是六爷说他看见了一个可疑的人,去追了。” 张厉按下马桶冲水键,默默看着那张记载着两通未接电话的手机卡随着水流消失不见,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梁晋呢?” “还在外面,一直想跑来着,被我们拉住了。” “嗯。”张厉在洗手台前洗了洗手,“一会儿看住他,梁老四设这个局想拉老子垫背,就得做好给他小崽子送终的准备。” 手下被他的气势镇住,下意识立正:“是!” 张厉走出洗手间时,刘得狠正拖着一个人迈进大厅。 刘老板先是警惕地环视一周,见厅内除了被按住的梁晋,只有张厉和自己的人,这才安心地把人丢到地上。 那死狗一样被刘得狠拖进来的男人身形瘦小,皮肤黑黄,刚一重获自由便想跑,然而没等他跑出两步远,就被刘得狠身后的马仔一脚踹回了原位。 张厉插着兜走过去,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嫌弃的神情:“这谁?” “不知道。”刘胖子今天运动量超标,叉着腰喘了口气,摆手道:“甭提了,你别看这小玩意儿长得尖嘴猴腮的,特能跑,老子追了三层楼才逮住。” 瘦子闻声回过头来,看见冷冷旁观的张厉,眼前忽然一亮,吐出来一串叽里咕噜的话,可惜张厉一个字都没听懂。 张厉上下打量他,问刘得狠:“是个越南佬?” 刘得狠无辜地摊手:“不知道,鬼知道他在说什么鸟语。” 说鸟语的瘦子又挣扎着想爬起来,马仔不耐烦地一脚把人踩在地上,瘦子发现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便开始叽哩哇啦的乱叫。 他声音粗哑,叫起来谁也听不懂,纯粹是制造噪音。刘得狠正想找个胶带把他那张破嘴封住,坐在一旁被迫“品茶”的梁小鸡就猛地窜了起来。 “我cao!他,他说这里有炸药,要把我们都炸死!” 梁小鸡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指着瘦子不可置信地大喊:“你他妈搞没搞错啊?谁派你来的?不是就我一个卧底吗?你丫来捣乱的是吧?” 梁家三代都是开粉档的,常年跟这些外国佬打交道,会点鸟语很正常。 张厉看梁晋的表情不似作假,眼神顿时凌厉起来,一把揪起地上的瘦子按到了桌面上。 “问他,是谁装的炸药?他在替谁办事?” 炮仗似的一通乱炸的梁晋哑了一瞬间,眨眨眼,看着神情严肃的张厉,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炸弹这事儿可能是真的,鸡皮疙瘩顿时就起来了。 关乎自己的生命安全,梁小鸡不敢不从,连忙对着瘦子叽哩哇啦地讲了一串鸟语。 瘦子被张厉拎着,满是血丝的双眼看了他一眼,嘶哑地说了几个词。 梁小鸡不太确定的翻译:“他说,是大将军要你死,佛祖也留不住你。” “哪个大将军?” 梁小鸡正要问瘦子,厅外忽然传来枪响,紧接着是房门爆破的声音。 瘦子趁机一口咬上张厉的虎口,张厉吃痛,猛地甩开了瘦子的嘴,随即迅速躲到承重柱后面,几个手下也纷纷找到了地方隐蔽。 刘得狠拽着梁晋躲在桌后,从后腰摸了把手枪出来。 别看刘老板rou多体积大,其实是个挺灵活的胖子,比四体不勤的梁小鸡强多了。 有马仔朝爆破产生的烟雾开枪,张厉背对着柱子大吼:“别他妈开枪!屋里可能有炸弹!”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了那瘦子高昂的呼喝。 张厉心头一跳,直觉不妙。 也就在此时,窗外忽然有一道黑影袭来,强悍地借着下落的惯性撞碎玻璃,闯进大厅。 那人影身穿严丝合缝的特警作战服,落地后顺势一滚,完全不在乎滚了一身玻璃渣,干脆利落地架起冲锋枪瞄准。 四目相对,闯入者架着枪愣在了张厉面前。 张厉看着那片护目镜后熟悉的眉眼,着实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叫出他的名字:“章……”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张厉身后袭来,火焰和高温紧随其后。章直瞳孔一缩,想都没想就抱住了被冲击波推向他的男人,扭头跳窗。 失重,撞击,落地。 “砰”的一声巨响,章直的后背重重砸在水泥地上。 一切都发生在几秒之间。 爆炸震碎了整栋楼的玻璃,五楼瞬间化作一片火海,顺着窗户不断朝外吞吐着火舌。 章直砸穿了二楼的玻璃遮阳顶,怀里紧紧抱着被他护住头和脊椎的张厉,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 酒店五楼的高度,大概有十几米高,章直后背着地,有几秒钟的神志恍惚,什么也看不见,耳朵好像隔着一层膜,只能隐约听见呼啸而来的警笛声。 警笛…… 是警察来了…… 可他的厉爷还在。 本应该让他感到慰藉的警笛声骤然激起了章直心底巨大的恐惧,他调动起最后的意志,伸手去推压在他身上的人。 “厉爷……快走……” 他的动作微小而无力,仅露出一截手指的作战手套仿佛重达千斤,沉得他抬不起胳膊。 “快走……” 张厉在一片混乱中睁开眼睛,耳边是傍家儿微弱的呼唤,他的视线花了好一会儿,耳边还绵延着可怕的爆炸声,废了半天劲才看清垫着自己的人。 “崽儿!” 张厉刚想撑起身手臂便传来剧痛,腿也后知后觉地疼了起来,可看着视线逐渐涣散的章直,他又顾不上那些小伤,强撑着爬起来四处张望。 天色已暗,不断有燃着火星的碎片从楼上掉落,警车的红蓝光芒闪得张厉根本看不清远处,只能隐约看见几个持枪的人影朝这边走来。 “我在这!这有人受伤了!有警察坠楼了!快叫救护车!” 身穿警服的年轻人闻讯赶来,先是警惕地将张厉的双手铐住,收走了他后腰别着的枪,这才小心翼翼地查看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章直。 小警察连忙摸出对讲机:“洞幺洞幺,听到请回答,王府酒店西侧停车场有特警同志受伤,请求支援。” “重复,王府酒店西侧停车场有特警同志受伤,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