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

    “昨日,我市特警部队已于市郊逮捕了在游乐场投放自制炸药的特级通缉犯——凯亚.亚尔伯里奇。该犯人年龄26岁,毕业于坎瑞亚综合大学,在最后一次心理测评时表现出了轻微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推测是导致后来一系列作案的源头。”

    电视机里女主持人语气平静地念着稿子,展示的照片上蓝色头发的男人遮着一只眼睛,深色的肌肤和异域风格的眉眼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他减刑的“利器”。

    但这些跟迪卢克没什么关系。

    男人转动座椅面相办公桌的对面,电视机里的犯人正坐在那里,右眼的眼罩换成了白色的纱布,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么说,你就是我的主治医师了?迪卢克.莱……艮……芬……德?你的姓氏真难念。”

    “彼此彼此,亚尔伯里奇先生。”

    迪卢克接手凯亚的第一个星期还算顺利,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高材生,凯亚很多时候是很好沟通的,虽然是“穷凶极恶”的犯人,但吃药睡觉都是乖乖循着医嘱照做,很是让他省心。

    作为晨曦精神治疗中心的有名医生,迪卢克还是挺忙的,手底下有不少病人,他跟凯亚除了每日三次的查看基本没有什么交流。

    这给了他一种错觉——凯亚是无害的。

    可惜这种错觉只维持到了第15天。

    那一天,他手下除了凯亚以外的所有病人不约而同在这一天失踪了。

    犯人毫无疑问是那个男人,所有人都清楚,能做到这些的只有他。

    但穿着特质病号服束缚住双手的男人只是笑着坐在禁闭室里,未被眼罩遮挡的眼睛反射危险的光,然后轻描淡写的表示他只愿意和迪卢克交谈。

    事已至此,不管迪卢克怎么想都不得不配合这个人的行动。他抿着唇步入阴暗的禁闭室,大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合拢,终于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

    禁闭室是完全封闭的,没有监听设备,也没有单面镜。这意味着无论里面发生什么外界都无法得知。

    而凯亚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手上的束缚,边舒展手臂边说:“我在晚上遇到过一只枭,他的羽毛黑沉如墨,他的利爪却撕破黑暗,他有一双红色的眼睛,那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啊……你见过这只枭吗?迪卢克……医生。”

    “那些人被你弄到哪里去了?”迪卢克不搭话,问道。揣在白色大衣兜里的手攥紧了镇定剂的针管,如果凯亚有任何过激行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一针下去。

    “别急嘛,难得我们有这样独处不被打扰的时间,难道你不想跟我聊聊天吗?我们也可以交换日记什么的。”明明是成年男性却表现出一脸娇羞,好像怀春的少女双手托腮,正在跟心上人约会一般。下一秒却拍桌而起,整个上半身都探过桌面,一脸怒气的看着迪卢克:“医生,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迪卢克面不改色,戏剧性和情绪突变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特征之一,凯亚的表现完全在他意料之中。口袋里的大拇指已经悄悄把针帽推开了一点,随时准备在凯亚失控的时候暴起制服他。

    “医生,能把镇定剂拿出来吗?”巧克力色的手掌已经伸到了口袋上方,食指和中指不轻不重的按在迪卢克裸露在外的手腕上,凯亚脸上重又挂起了笑容。

    不能陷入凯亚的节奏里。医生一瞬间做出这样的判断,并且马上做出行动

    他反手把凯亚的手腕扣在了桌上,巨大的力道丝毫没有收敛,rou体和金属桌面甚至磕出了“磅”的一声闷响。

    “唔!……好痛啊医生,这是你对患者的通常治疗方式吗?用疼痛教育他们贫瘠的大脑,教会他们服从世俗的愚蠢规则?”凯亚吃痛的皱了皱眉毛,不过显然他并不害怕,在人质得到解救之前,正义的医生不敢真的伤害他。

    迪卢克也认识到了这点,他大可以在这间完全封闭的小房间里尽情的释放暴力,但以暴制暴并不解决问题,哪怕“夜枭”的血正在燃烧……

    或许,他应该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

    “你想见夜枭,好啊。”他这么回答了最初的问题。

    “噗”针头不知何时已经插在了手腕上,一丝清凉顺着活塞儿推进血液,凯亚朦胧的视野里最后看到那个冷面的男人脸上罕见的露出一点熟悉的笑容。

    好久不见,哥哥……

    警方已经开始了对失踪病人的大面积搜索。

    医院位于郊区,附近除了一大片没人管的树林就是湖,凯亚没道理也没能力把人运到太远的地方,警长琴发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质们解救出来。

    迪卢克医生罕见的主动提出了接管凯亚后续的审问,有鉴于他过往的良好风评和用镇定剂制服凯亚的实力,还有不知道跟他继承的“晨曦财团”有没有的py关系,总之,法官一锤子下去,迪卢克就成了凯亚的“监管人”兼拷问官。

    最开始很不顺利,凯亚表现得配合但又不配合,具体表现为他一直试图跟迪卢克“套近乎”——这听上去就很诡异,尤其是凯亚时不时蹦出一句“哥哥”——还有他对“夜枭”抱有极大的兴趣。迪卢克当然不能顺着他,况且他必须每周上传审讯的录音给法院,证明他没有虐待和殴打“被监管人”。

    不幸的是这种情况很快就得到了好转——4名失踪者的尸体在荆棘丛中被找到了。

    看着三具尸体上如出一辙的被刺瞎的双眼和手脚上荆棘留下的破裂伤口,警方不得不承认这显然不是什么意外死亡,而是刻意为之。

    凯亚的公开审讯被提上了日程,并很快在无数媒体长枪短炮的围绕下开始了。

    “凯亚.亚尔伯里奇,你把剩下的八个人藏在哪里了?”琴面无表情的问道。

    “嘛,谁知道呢~?”凯亚仍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法庭耀目的白炽灯在头顶照出他脚下的一片黑影,被眼罩遮挡的眼睛代表着他的神秘,就像至今无人知晓他是如何在被24小时监视的情况下把人质从医院中偷出来的一样。电视直播的镜头几乎怼在他的脸上,无死角的拍摄出这个男人无可挑剔的样貌,光洁的皮肤和卷翘的睫毛,秀挺的鼻梁下是薄而弯的唇,他蓦地一转过头眼睛直直望进摄像机里,蓝色的瞳孔好像倒映着星河,纯粹的诱惑着去索取不可得的未知之物。这让无数正在观看的观众几乎忘了这是一个危险的罪犯,这里也不是选秀现场而是一次严厉的传唤。

    “迪卢克医生,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警局的一位辅警突然矛头一转,“我们答应了你的监管请求,但是这么久了却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是你的水平不够还是说……另有隐情?”他嘴角上扬一丝狡猾的弧度,颇为得意的拍拍手上的一沓资料。迪卢克看到他身后另一个大财团的副总,明白这是一次故意刁难。

    呵,就这么点水平吗……他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转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上的申请书。

    那名辅警自认占了上风,想到财团许诺的大笔奖金,不顾琴的阻拦一步跨到正前方,高举着手里的资料,好像替将军执旗的小兵,风光无限。“法官大人,我有理由怀疑迪卢克医生和嫌犯有联系。这里是凯亚.亚尔伯里奇7岁的收养记录,他的养父正是克利普斯.莱艮芬德……”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sao动,已故的莱艮芬德财团前董事长是知名的本地慈善家,如果凯亚真的是他收养的孩子,怎么会变成一个罪犯呢?如果这份资料是真的……岂不是说迪卢克正是凯亚的“哥哥”?无数双眼睛探究又含着恶意的目光聚焦在迪卢克身上。

    看到这一幕,凯亚仿佛颇为开心,带着镣铐的双手“哗啦哗啦”的鼓掌,双脚也打着节拍在地板上踩出踢踏舞的旋律。他喜欢戏剧,喜欢古典文学中不可阻挡的命运,当然,最喜欢的就是——悲剧。

    可惜他的“主演”并不配合,从容不迫地站起身,迪卢克递交申请:“关于审讯,我希望申请使用最新研发的潜意识链接模块装置。对于嫌犯的这种特殊的精神状态,我认为常规的拷问已经失去了作用,跟我和凯亚.亚尔伯里奇先生的关系没有任何联系。”

    “另外,有关于那份过时的的资料,我觉得还是再确认一下的好。”说罢,深红的眼睛波澜无惊的扫过辅警和背后的推手,余光扫到凯亚正在张牙舞爪的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不过总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回到了这个潜意识链接模块装置上,听说是晨曦财团底下的某个实验室开发的神奇仪器,可以连接两个人的潜意识到一个特殊的意识空间中。对于意志力不坚定或者飘忽的犯人来说,可以轻易地破解他们的心里防线,挖出秘密,堪称科学版“吐真剂”。

    “……经法院投票决定,批准迪卢克.莱艮芬德使用潜意识链接模块装置作为对凯亚.亚尔伯里奇的审讯手段。”

    法槌敲定,迪卢克看了一眼还不明白使用这个仪器后果的凯亚,轻嗤一声。

    想见“夜枭”吗?满足你。不过……不止一个就是了。

    “开始连接……连接中……连接进度20%……40%……80%……连接成功。”

    机械女声停止了,凯亚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里,所有的家具墙壁和窗户都是白色的。

    这个床和装修的样式……他挑眉,兴味十足的看着熟悉的晨曦酒庄房间,这么说这里是迪卢克的意识空间了。

    “你想见我?为什么。”戴着面具的“夜宵”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袭黑色的夜行服和暗红色斗篷,是蒙德市的午夜传说。

    “当然是因为——”凯亚转身,惊喜的想要牵住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仍被跟现实里一样的手铐束缚着。

    “我们都是为复仇而活的灵魂啊!”

    复仇

    这个词让夜枭愣在了原地,甚至没有推开靠过来男人。面具无法遮挡的红色眼睛睁大了,惊疑这里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意识空间,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毫无防备的潜意识进来,却还是能一语戳穿他的伪装。

    是的,正义不过是“夜枭”的伪装,是一层展示给凡人的虚假皮囊。

    有人说多重人格是主人格为了从现实当中逃避出来的“自救”,譬如孤儿分裂出一个家长型人格照顾主人格,又或是懦弱者分裂出坚强的自己面对困境。

    十七岁的生日,父亲被暗杀的雨夜,“夜枭”披着痛苦的悔意诞生。自此,蒙德的夜晚里,多了一个无声的守护神。

    凯亚已经双手搂住了夜枭的脖子,双眼亮灿灿的,好像盈满了星星,是真真的在把他当英雄一样爱慕的眼神。

    “那些病人在哪?”另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一回头,同样的赤发穿着一贯的医生白褂,迪卢克正平静的注视着他。

    “嗯~要不要说呢?”一边对医生抛了一个媚眼,一边双脚都恨不得缠在夜枭身上,好一个朝三暮四的病人。

    “呵,不说的话,我们要审问你咯?”夜枭没有面具遮盖的嘴角扬起邪肆的弧度,话音未落依然唇齿相依,把凯亚吻住了。

    于是,审问开始。

    这个意识空间是迪卢克的主场。几乎一念之间凯亚身上的衣服就消失了,他被一前一后两个迪卢克夹在中间,“夜枭”从身后束缚住他的双手,这个姿势他不自觉挺起胸膛,蜜色的肌rou上两颗褐色rutou无比诱人的勾引着男人的目光。

    医生率先拉下裤链,露出已然勃起的狰狞jiba,明明颜色浅淡一看就是干净的零经验,但guitou的大小和粗长都是让凯亚瞠目的程度。

    “很期待么?”夜宵含着他的耳垂,湿漉漉的舌头在耳蜗里舔出水声,这几乎让大脑都要融化了。

    从马眼里渗透而出的yin液用guitou蹭摸在rutou上,湿滑的液体被空气一吹就激的海绵体迅速膨胀起来。圆鼓鼓的乳尖红着,翘着,好像期盼被欺负被玩弄。于是jiba也顺着它的心意,先是用光滑的茎头按压,反复压进乳晕里又弹起,欺负到更加肿大,又用翕合的马眼顶着,要用rou眼把它咬下来似的,“啵唧啵唧”亲吻一样若即若离。等“吃”腻了这rutou,便整根yinjing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乳rou上,胸肌和乳腺都被抽打的发苏发麻。

    “唔嗯……不要,这么玩……哈啊……”凯亚手被束缚在身后,被迫挺起胸接受这般凌虐,不一会儿胸口就多了粗粗的几道红痕。

    下半身的jiba早就投敌了快感,乖乖的挺立起来表达不要管主人的拒绝,讨好的表示请尽情疼爱它吧。后腰也感受到另一根的火热,夜枭的吻已经从耳后蔓延到了锁骨,犬齿在薄薄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不明显的红痕,更显得这个人格外消瘦。

    “咕叽咕叽”

    哪里传来的水声?

    凯亚低下头,发现下半身已经被抬高,露出jiba下掩藏的秘密——女xue。戴着橡胶医用手套的手指正耐心的开拓着窄小的甬道,大小yinchun被不算温柔的分开,露出粉红的yindao口,敏感度超高的处女汁液已经欢脱的从深处流出,沾湿了股缝和手指。

    “这里——!不可以!”第一次,这个男人脸上呈现出慌乱的神情。就算是在莱艮芬德家的那几年,他都完美保护好了自己的秘密,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可现在,这个秘密被迪卢克发现了。

    “你这里很可爱。”夜枭语气意外的温柔,尽管他的手铁钳一般箍在凯亚手腕上,jiba火热的抵在后xue上,前列腺液打湿了入口后甚至称得上是粗暴的挺了进去。“而且,毕竟这里有两个我。不能同时的话岂不是很可惜?”

    迪卢克瞥了一眼另一个自己,对他没做扩张就插进后xue没有表示,毕竟,这里只是意识空间,就算如此强硬的对待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他还是慢条斯理的用手指在yindao里按摩扩张,指腹不放过一毫一厘的探索敏感的rou缝和g点。几乎在指尖触到尽头的zigong口的瞬间,yindao高潮了,迎着潮水医生进入了患者的身体。

    “啊啊啊……!出去!出去!不可以同时——太过了……!嗯……别……”凯亚尖叫着挣扎,手脚却被两个男人握在手里动弹不得,只能乖乖的被加成三明治的馅料,身体同时被两根粗硕的roubang贯穿了。

    温暖紧致的rou壶像是量身打造的jiba套子,两个迪卢克不约而同的清徐一口气,然后结实的腰臀发力,打桩似的开始“审问”犯人的深处。

    刚破处的xuerou不仅紧的让人升天,而且十分娇嫩,几乎每一下撤出都能牵连出一片粉rou,然后又被狠cao带回yinxue里。肠道倒是乖顺一些,虽然没有前面水多,但是前列腺却生的浅显,几乎每一下都能被rou棍上的青筋磨个遍,条件反射的夹弄在夜枭看来也不过是谄媚的讨好。

    两根一模一样的rou具时而一快一慢,一进一出,时而步调相同,同进同退。陌生的快感几乎让凯亚崩溃了,被松开的双手掐在男人后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啊……噫……啊……轻点,轻点……要碰到了……!”

    迪卢克率先察觉到guitou顶到一圈不一样的腔口,紧紧闭合着保护最重要的zigong,夜枭跟他心有灵犀,从肠道里也顶到了一样的深度,果然感觉到一团温热的rou袋坠在里面。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凯亚完全忘了这只是意识空间,他本能的抗拒最娇嫩的秘处也要被男人侵犯,那么宝贵的神圣的用来孕育生命的地方,怎么可以被jiba插进去?!

    迪卢克和夜枭对视一眼,身体同时前压,牢牢把凯亚夹在中间,不给他一丝逃走的机会。粗长的性器也插的更深更重,尤其是前xue里的guitou,一下一下孜孜不倦的换着力度在宫口敲击,把那一圈rou顶的凹陷,终于挤开了一条小缝。

    “我要进去。”如此陈述着既定的事实,迪卢克强硬的挤开紧窄的腔口,足有蛋大的guitou一点点推进了zigong里。夜枭也不甘示弱,同样强硬的挺起胯腹,用恨不得把yinnang也塞进去的力气顶到最深。

    “噗”的一声,最粗的冠状沟也越过了zigong颈的阻拦,一整颗guitou塞满撑大了zigong。惊人的是,他们竟然可以隔着薄薄的zigong壁,感受到另一个自己的形状。

    “嗬——嗬……出去啊……怎么可以这样……”zigong不仅被插了个满,zigong壁还残忍的被两个jiba夹在中间摩擦,近乎窒息的快感让凯亚瞳孔失焦,yindao和肠道都死死咬着roubang攀上一波又一波高潮。

    仿佛无休无止的抽插跟温柔丝毫不沾边,只有雄性膨胀的欲求和贪婪在这具身体上尽情施展。

    嘴里伸进来一根舌头,被亲了,是谁?不知道,反正马上另一根也会不甘寂寞的挤进来,一起掠夺他所剩无几的氧气和唾液。

    rutou又被吃进嘴里了,医生好像格外偏爱胸部,都已经被吮吸红肿了依然不放过这里,虎牙还在往乳孔里试探的戳。

    把在屁股上的手很大很热,粗糙带着茧子,夜枭的动作跟他的作风一样暴力直接,揉弄的力道几乎让他产生被揉碎碾平合到身体里的错觉。

    jiba射空了,却还被快感逼得勃起,酸痛酸痛的,不过这些跟被粗暴对待两口xue来说都不算什么。

    zigong很撑,不仅有guitou的分量,还有不知道射进去多少的jingye,zigong壁酸涩难忍,一抽一抽的试图把不速之客推挤出去。yindao的快感阈值变得很低很低了,每几下抽插就要小高潮一次,泄的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坏掉了。就连藏在小yinchun里的阴蒂也被残忍剥出来玩弄了一番,涨的黄豆大再也缩不回去了。

    肛口也被插肿了,被撑成一个荔枝大小的豁口,里面的肠道全是jingye白花花的一片,毕竟是两人份,所以多的溢出来在脚底下都汇聚了一小滩。

    “啊嗯,我、真的不行了……要死……会死的啊……”脑袋里完全是一团浆糊,凯亚呢喃着求饶。他此时正趴在夜枭的身上,后背紧紧贴着迪卢克的前胸,完全密不透风的被夹在中间。汗水像胶水一样把他们牢牢地黏在一起,就算他手脚并用的爬走,也会马上被四只手扯回来。一叶扁舟被卷进两个暴风眼中,结果是什么不必言说。

    “不会死的,我们现在在意识空间里,还记得吗?”医生埋首于病人的蓝发,贪婪地吸取身上惑人的味道。夜枭此时正专心的盯着凯亚滑动的喉结,牙齿不轻不重的咬在要害上,让人生怕他会把那块骨头嚼碎。

    意识空间……?对,这是审讯,用那个什么什么装置的审讯……审讯什么来着?

    溺水的人突然发现了救命的浮木,他几乎哭喊地说出警方寻求的答案:“呜呜呜,我说,我说,最后几个人在晨曦酒庄!可以了吧,快拔出去!”

    精力异于常人的两个人咂咂嘴,到这里“审讯”的目的也算完成了,确实没有继续的必要了,两根仍未满足的jiba抽丝挂水的抽出来,不过……

    “噗嗤”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凯亚看到夜枭不知何时摘掉了面具,一模一样的两张脸注视着他说出了同一句话:“意识空间的时间相对现实来说几乎静止,所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被带到晨曦酒庄的时候凯亚腿还在发软,而迪卢克正一脸餍足(虽然其他人并看不出来)的在跟琴交接信息。

    “第二批死者在望风山崖的悬崖下被发现,手脚都有被钉子钉住的痕迹,根据血迹推断是三天前就被挂在悬崖上了。附近有很多鹰隼,内脏基本都……”琴严肃的递给他几张现场照片,这样血腥的场景就算是她的职业生涯中也算格外离奇的。

    “嗯,他应该没有说谎,最后四个人就在这里。”迪卢克扭头看了一眼凯亚的方向,被警员层层包围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男人受惊的缩了缩肩膀。被逼到那个份上还能撒谎的话,估计没有什么能撬开这个男人的嘴了吧?

    虽然得到了位置,但晨曦酒庄作为晨曦集团的发源地,占地面积可不是一般的大,几十个警察扔进去也要花很久才能都找一遍。

    太阳下山的时候琴脸色阴沉的回到酒庄主楼,他们的人一无所获。

    凯亚倒是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喝着葡萄酒(没人知道怎么到他手里的),被迪卢克看守着倒是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

    迪卢克一把夺走他手里的酒问:“凯亚,最后的人在哪里?”

    凯亚眨巴眨巴他那只被媒体和粉丝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眼睛,无辜的像是一只小猫咪:“嗯?我不是说了就在这里啊?”

    “我们几乎把整个酒庄都翻了个底朝天了。”琴知道跟凯亚说是得不到回答的,干脆对迪卢克说,“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有什么头绪吗?”

    迪卢克皱眉,说实话,自从17岁之后他回到这里的次数寥寥可数,“你们还有哪里没有搜过吗?”

    “只剩酒窖和墓……”琴的话音未落,诺艾尔突然冲了进来。

    “局长!墓地发现人质了!”

    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四名人质穿着不知名的奇装异服,浑身冒火的在地上翻滚。

    “快!快救人!”琴对着警员大喊,可是部下们也没有办法:“局长,我们没有灭火工具啊。”

    迪卢克也无奈的摇头:“墓园没有什么灌木所以这里没有准备灭火器。”

    就这么说话的功夫,三个人质已经停止了挣扎,最后一个也离变成焦尸不远了。

    “凯亚呢?凯亚在哪里?!”迪卢克突然回头,发现那个男人早已不见。四周的警察刚刚都被燃烧的人质吸引了注意力,竟然没人注意到凯亚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可恶,被耍了。他不是一个人犯罪,他一定还有帮凶。迪卢克,我请求你的帮助,现在你是最了解凯亚心理状态的人了。我们需要在他下一次之前阻止他。”琴虽然生气,但是她的责任心依然让她保持了足够的冷静。

    “当然,我作为他的主治医生,不把患者治好就放弃可不行。”

    与此同时的月光下,三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伫立在房顶,众星捧月似的围绕着凯亚。

    “我的厄里倪厄斯*,你们做得很好。”凯亚摸摸第一个女孩的头。

    阿勒克托说:“殿下,下次请不要这么玩了。”

    凯亚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放心我有数。”

    墨该拉瞥了一眼他仍在打颤的腰,心里表示不置可否。

    提西福涅比她的jiejie们更直接,直接一个手指戳在腰窝上。

    “嘶……!咳咳,这是意外,意外……”饶是凯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脸红着咳嗽转移话题,“这回的三大悲剧有点太隐晦了,下次玩点什么好呢?”

    *厄里倪厄斯:复仇三女神,从乌拉诺斯的血液中诞生。(坎瑞亚培养的人造人)

    阿勒克托:不安女神

    墨该拉:忌恨女神

    提西福涅:报施女神

    死者对应古希腊三大悲剧中的三种死法:刺瞎双眼掉进荆棘丛的俄狄浦斯,被钉在悬崖的普罗米修斯,烧死的克瑞翁和格劳刻。凯亚逃脱对应的是美狄亚最后架着龙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