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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七下与子并肩,共登荣极

    床幔中溢出一声呜呜的哭吟,晨风吹开一角,悄悄偷窥床内的春光。

    首先看到的是一面肌rou结实的男性脊背,宽阔的肩,精实的腰,手臂中夹着一条小腿,不住的轻微颤抖着,似乎在承受着什么极大的冲击,圆润的脚趾朝脚心蜷缩起来,流畅的腿部肌rou绷得很紧。

    被禁锢在里侧靠着墙的扶苏一口咬在了嬴政的脖子上,右手紧紧抓着床单,而左手则被嬴政握着带动,撸着两人贴在一起的性器。

    扶苏被动的达到了第三次高潮,两人的腹部和胯间到处都溅上了点点乳白的jingye,扶苏的呼吸很急促,胸膛上点缀的密集草莓就像风中枝头的含怯的花苞,承受着风雨的吹打。

    眼角弥上一抹艳色,情动的脸庞生动灵气,脸颊飞上红晕,分外显得香艳稠丽,嬴政痴迷的亲吻着他的脸,用唇去细心描绘每一处的转折,爱到了骨子里。

    掌中的性器同时迸发,两股guntang黏滑的液体飞射出来,有一点甚至溅到了嬴政的脸上,分不清到底是扶苏的还是他自己的。

    扶苏目光涣散,如水中的涟漪扩开而又聚拢,他看到嬴政下巴的那一点脏污,伸手去擦,食指刚沾到一点,右手就被握住了。

    在扶苏的注视下,嬴政捏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指含入了嘴里,舌头一卷舔掉了指尖上的白浊,说不出的色气。

    扶苏的脸红如秋月的霜叶,仿若将晚霞披在了身上,白嫩的身体泛着粉红,脸颊潮红,双眸迷离,一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灼灼的视线紧锁着他,扶苏动了动腿想让嬴政放开,声音短暂性的沙哑,“父王你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快起来吧。”

    “再来一次?”嬴政置若罔闻。

    扶苏顿默一秒,手上一用力掐了下去,生机勃勃的大大家伙萎靡了下去,扶苏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意“还来不来?”

    嬴政疼得一颤,闷哼了声,强硬的将扶苏的手抽掉扣在掌中,“小狡童你下手还真是不留情,要是捏坏了,父王拿什么疼爱你?”

    扶苏眉峰一挑,还想再下手,嬴政早有预料下了床,低头看看了一身的狼藉,再看看扶苏也没好到哪儿去,“得先去洗个澡了。”

    “我先洗。”扶苏立刻强调,“我不要和你一起洗。”

    嬴政只当没听见,令宫人端上水来,今日是即位大典,嬴政也没有再高幺蛾子,规规矩矩的把扶苏和自己洗干净了换上准备好的吉服。

    扶苏本想自己穿,可这一身行头真的是太繁琐了,里三层外三层,一件一件裹上身还有繁多的配饰,穿上后连路都不方便走。

    扶苏坐在高椅上翘着双腿提着衣摆才看得到脚尖,很值得怀疑制作这身衣服的人是不是很想穿上的人走一步跌一步。

    嬴政半蹲下来为扶苏系上几件佩玉,扶苏低头拨弄了两下嬴政的旒珠,掀开珠帘看着嬴政,心头升起一种酸酸胀胀的感觉。

    “父王,你做到了。”

    “嗯。”嬴政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身,他的眼里只有眼前的长子,抬起扶苏的右腿看了看他的鞋,“穿着合适吗?会不会小了点,你起来走几步让父王看看。”

    扶苏晃了晃了腿,不肯站起来走,穿这么多他躺着都嫌费劲,才不要动弹,“不小吧,不是都照着尺寸做的吗?”

    “半年前准备的尺寸,你这半年长得快,待会要走很长的路,脚会不舒服的,要是小了还有备用的一双。”嬴政扭头喊了声:“赵高,把殿下的鞋拿过来。”

    扶苏不想麻烦,“不要紧的,不舒服也就一会儿。”

    嬴政笑着隔着衣料摩挲着凸起的一点精致的脚踝,打趣道:“那怎么行,你可是父王的小祖宗,要是你不舒服了,借机又来发脾气,父王还不知道要怎么哄好你呢。”

    扶苏脸一红,撑着椅子倾向嬴政,打量着一袭玄色龙袍威风凛然的男人竟半跪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真该让你的大臣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们一定会觉得很幻灭,敬畏的君王还有这一面,啧啧。”

    嬴政早就不在乎在扶苏面前还有没有面子问题,得到扶苏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靠后排,“啧什么?这一面只有你能看得到。”

    扶苏伸手捏了块糕吃了,又拿了块给嬴政,瞧着他的冕旒问出了困惑已久的疑问,“父王呀……戴着这个帘子,走路能看得清路么?”

    嬴政淡淡道:“冕旒蔽明,寓意君王观事不能只看表面,山河日月尽在寡人眼前,何须执着于看清眼前之人,寡人唯一所谓的执念,也只有你了,其他人,若尘之埃土,无谓可无。”

    赵高奉上新靴,浑不见嬴政和扶苏的姿态奇异,小心提醒:“大王,大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

    扶苏不愿嬴政当着别人的面丢了风度尊贵,不肯让嬴政给他换鞋,跳下椅子拉起嬴政,“父王,走吧。”

    嬴政问:“不换?来得及的,不用急。”又道:“便是寡人去晚了又何妨,所有人都要等着我们。”

    “不必换,正正好。”

    大典前已昭告天下,定国号为秦,崇尚五行之水德气运,尚黑色,奉十月为正朔岁首,一年之新始。

    更称号为皇帝,意味德兼三皇,功过五帝,故嬴政自以为开天辟地的第一位皇帝,定元为始。

    始皇帝后称二世三世乃至万世,岁月更迭,大秦永存。

    诸事正名:皇帝自称朕,皇帝命曰制,皇帝令曰诏,皇帝印曰玺。

    所在曰行在,所居曰禁中,所至曰幸,所进曰御。

    皇帝冠曰通天冠高九寸,臣民称皇帝曰陛下。

    大秦始皇帝元年,大朝会更改为前无古人的一次大盛典,即为始皇帝的登基大典。

    所有的文武大臣和各地的郡县主管纷纷提前赶到咸阳朝贺皇帝,大典从卯时开始,而他们提前一个时辰整整齐齐的规列行阶,等候大典进行。

    旭日东升,霞光万丈,赐福天下。

    正殿外的大马场迎来了奢华尊贵的青铜大车,浮雕着龙腾起雾,车头插着黑色的大旗,迎风猎猎作响。

    华盖随行,宫人如云,礼乐无衣,雄浑悲壮,气势惊人。

    旗帜肃列在大殿两侧,礼官趋声传唤,宛若天音,肃穆沉稳,庄严铺陈。

    一对队侍卫井然有序开道,红毡从帝座开始,由内殿铺到外殿,沿着高阶而下,直接铺到了扶苏的脚下。

    脚不沾尘,踩在上面像踩在棉花里柔软轻飘,扶苏扶着嬴政稳住了身影,极目远眺,遥遥的视野尽头还是乌压压的人群。

    大典可对民开放,但要求极为严苛,人山人海的围观,却不闻一声言语,只有极力压抑的激动之情。

    大秦,完成了旷古的奇功,整肃了分裂的河山,奠定了华夏的根基,给后世留下了阔大的版图,秦始皇功在千秋。

    而今日就是他们皇帝的登基大典。

    嬴政向扶苏伸出了右手,凝着扶苏的眼里含着炙热的笑意,“王儿,来。”

    你随我来,登上这最高的帝位,凌驾一切至上,从此风雪动荡都与你无关,父王会用一切力量来保护你。

    只要,你抓住父王的手,一切都是你的。

    扶苏释然一笑,忽略掉心头的怪异,将手搭在了嬴政的手心,嬴政立马握紧了他的手指,转握为扣,交织着手指。

    扶苏心情也很澎湃,定定的凝望着身侧的男人——父王,我陪你登上这九重高阶,登上这至高王权,并肩看天地浩大。

    嬴政凑在他的耳边笑问了句:“王儿可觉得这大典像极了帝后大婚的仪程?父王这样一想,就不觉得后面的章程烦人了。”

    “胡言乱语。”扶苏眉心一暖,嬴政竟亲了他一下。

    扶苏低声提醒了声:“父王不要做得太过。”

    嬴政笑笑道:“安心,没人敢看我们。”

    确实无人敢抬头去看宛若神明降世的皇帝是怎么轻薄他们的长公子的,礼官一声声唱和中,所有人都跪了下去,恭敬万分的迎接着皇帝登基。

    扶苏跟在嬴政的身侧走上了宽阔的红毯甬道,踏足悠长的谷钟鼓雅乐,一步步迈上了高阶,身后的大臣们有序的跟上,从夹道一同进入了大殿。

    武臣以通武侯王贲为首,依爵次列于陛下西方;文臣以彻侯王绾为首,依爵次列于陛下东方,两两相向肃立。

    穿着特制御服,腰佩定秦宝剑的秦王在帝位高台前,松开了扶苏的手,最后的一段路程必须他自己走,九五之尊身侧,不容第二人存在。

    嬴政不无遗憾地道:“王儿若真是皇后,就能陪父王走完这最后几步路了。”

    扶苏脸一红,暗中掐了嬴政一把,他可真是低估了嬴政的脸皮,比万里长城的拐角还厚,真不该让蒙恬去修筑长城,直接让他父王去多好啊,保证匈奴秋毫不犯。

    嬴政稳步登上高位,转身时英俊神匹的脸上只剩下肃然凝重,不怒自威,面南而坐。

    “皇帝即位,百官奉贺——”

    天子雅乐大起,两列大臣分三班朝贺,扶苏站在武官最前沿,和王贲并立,一撩袍子跪拜下去,“皇帝万岁。”

    山呼海啸的朝贺声从殿内传到殿外,殿外的黎民给予了震天响彻的回应。

    “皇帝万岁,大秦万岁!”

    礼毕后,大乐再起,皇帝赐酒九觞,臣子整肃行动,如太庙祭祀一般。

    酒毕后随着繁琐的礼仪一项项完成,嬴政注意到扶苏已有几分不耐了,不单是他,在场所有人都冒出了汗。

    嬴政有些烦躁起来,勒令礼官从简而行。

    及至典成,皇帝颁布诏令。

    秦始皇即位后,颁布的第一道诏书就是废除分封,力推郡县制,为华夏文明的法治体规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