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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霸总的实力和大女主重力下落的距离成正比

    清冷的桃花林下,月光满溢的狐仙草从之中,半卧着一位神仙,sort of.

    高洁的袈裟像是一块寒冷的残玉,包裹这位黛眉如画,玉面如琢的男子……可能其实也就是因为光线不太好;所以他看起来,就还挺帅的。——不是那种能上文艺晚会跳领导卓或者你妈认可的艺术舞的那种帅,也不是明星爱豆们舞台上粉丝可见在发光的帅,也不是职工晚会上演讲或者诗朗诵那种帅……也就是,在抖音或者快手视频里如果用高饱和瘦脸滤镜加持一下,可能会有一些中二少男少女会随便喊他几句老公,那种不值钱也上不台面的帅啦。

    他隐忍无奈地逼着眼睛,轻轻地呼吸着;红花散碎之中,这份隐忍的爱恋,仿佛已经等待了几千年,几百个轮回。别问哪里来的爱恋,大概就是你的QQ空间里遗落的羞耻,还有你朋友圈里曝光的尴尬,这种别人看了很刺激你想撞死你自己的那种娇羞词汇发酵出来的东西吧。

    然而这位神仙,定点定得可能不太好。

    他就在夜总会和渡口之间的必经之路上,用这样一个矜持的姿势招展着,但是路过的行人似乎也没有谁多看他几眼,大多数匆匆瞪一下就转头走了。

    是啊,无量劫恒河数之中,谁还不是个等待或者轮回了几千年的神仙啦。

    “红霞姐,说好了,我们下班了。求你不要多事。”

    卢慕穆夹着包,生气地警告正打算过去询问的胡红霞。

    上班的时候来的四个人,现在下班的是五个人——下班的队伍里增加了金刚秽迹明王谢铁驹。如果普贤菩萨不发布命令要大家出去寻找刚刚转世又逃跑了的观音菩萨,其实胡红霞和谢铁驹还打算在KTV里再喝点,再唱一会;虽然是明王度母级别的中高级天神,但是阶级分析上他们俩也就是小中产阶级,这种可以无料畅饮欢唱的机会也很罕见呢。既然普贤菩萨都那么喊话了,那么作为菩萨的护法们,也不好意思赖在里面继续蹭,于是——下班!

    让大家都坦诚一点。胡红霞,谢铁驹,卢慕穆这种中层干部;其实对于菩萨界的事务没有兴趣。菩萨们开会的时候,他们会很认真很积极地参加甚至发言,但是只要有下班的机会和可能性,第一选择当然就是下班。当然,不是所有中层干部都这样,他们三个比较典型而已。上进心这种东西吧,正有正的模样,反有反的型号——他们三个型号不太一样,但是殊途同归。让大家再清醒一点,虽然明王度母理论上也可以成为菩萨甚至佛,事业上升渠道看起来无限畅通;但是如果出身模式不对,没有种族基因加成,这个攀爬这个渠道需要的时间值是用百年作为计量单位的,在这种情况下,不要嘲讽人家会在天梯高处躺平那么几天。

    骆小雨和周宇彬也跟在他们后面,两个小喽啰之本来很轻松友好的在花间月下的草地上聊天,结果被意犹未尽走出KTV的胡红霞上来就批了一句:“你们俩确定恋爱关系了没?我也不是封建保守的人,但是确定恋爱关系才能进行夫妻生活是我的底线!”

    是的,两个年轻异性在聊天,一定要以恋爱结婚为最终目的——这就是胡红霞的人生观。

    结果当然是,骆小雨和周宇彬的磕就没法唠了。

    至于观音菩萨什么的,谁爱找谁去找吧。现在是一个文化自信的年代了,公司也不会有人去西天取经,还需要观音菩萨帮忙什么的。

    “可是,这就是观音菩萨吧!”胡红霞指着白金袈裟的美僧人尖叫起来。

    “这是菩萨的善财童子而已。和张烽,姚志安,还有闾黎平他们一挂的。红霞姐你没见过善财童子么?”卢慕穆困惑地问这位在公司里资深的大姐。

    “他们穿了袈裟之后都画妆的,我认不出来,这个童子看起来气质完全不同,和那些狗腿子碎催是两回事呢。这是谁家的童子呢?”因为这个童子长在胡红霞的审美点上,所以胡红霞的语气明显宽和,

    “不知道。今天来了几个菩萨大神我也不清楚,这个我也脸生,不认识。”卢慕穆蔑视地看着白金袈裟的美男僧说道。

    “哦……这个看起来很面善呢。而且这么干净庄严的扮相,我也第一次见到。他比所以我见过的菩萨都好看,哪里只会是个善财童子啦。这明明就是观音菩萨吧?”胡红霞意犹未尽地打量着月光下荒草中,闭目的美男僧,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是吧,要不你把他送给普贤菩萨或者文殊菩萨,去领奖吧。我们支持你,但是就不和你抢功劳了。”谢铁驹悻悻然地说。

    谢铁驹的姑姑几年前去世了,尘世间再没有牵挂,虽然他还没有申请社会关系屏蔽,但是整个人洒脱和自在了很多;混得最差得四代目明王就是因为没有升官和叶没有结婚,所以反而更自由自在——即便是公然违规挑染头发,给自己弄个莫西干头加银色鼬鼠尾留海,再加上一身废土朋克风日系古着;也没有领导说他,领导说了,他也不rou。

    看来没有拯救不了的丑,47岁的谢铁驹找到了合适自己身材脸型和风格的路线,现在看起来可洋气可熟男了。

    “唉,算了,还是别打扰人家清修了。我家小惠,也不用上清华北大。她没那个福气。我觉得她能读个本地不用住宿走读的大学就行。”胡红霞又把脖子缩了回去,

    “观音菩萨不是女的嘛?”骆小雨小声地问。

    “别问了,自己回去加强学习。快走,不要多事啦!”卢慕穆嫌弃地喊到。

    “救,救命……救救我啊!”

    白袈裟的美男僧,呜咽着睁开了眼睛;他颤抖着抬起手,姿势非常地僵硬,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这个衣服越来越紧了,你们帮帮忙啊,帮我脱掉——”

    白衣美僧人抬手之间,他身边地下的草地上,赫然涌出一片软红飘香的玫瑰。

    胡红霞没有多想,嗯,公司指派的各种神仙装束可能就是这么麻烦,又贵又难穿;新人不熟悉这些法相奇装不会穿脱,也是很正常的。胡红霞自觉老大姐一个,这后生看着又年轻朴实,帮一把手又如何呢?

    大力伏魔度母热情地一弹手,刚抓到袈裟上的绑带,一阵香风乍起,那白袈裟竟然向后被吹开了。

    “嗯……”谢铁驹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卢慕穆厌恶地后退,骆小雨嫌弃地转头,周宇彬已经开始掏手铐了。

    这个白袈裟看来不是真的袈裟,袈裟没有这种下半截开口的设计,关键是,那白金纯彻的布料内完全是空的,不但能看见这个僧人的大腿,还能在白光的照耀上明显看到他的外生殖器全套部件。

    胡红霞本来没看见,白光刺眼,她一低头,也就看见了。

    “唉,算你这个小妖怪走运。我今天见了老朋友,喝了点酒,心情好。能不能留下全尸,看你自己的修为了——拜拜!”

    大力伏魔度母攥起这个猥琐妖僧的脖领,潇洒抬手,轻轻甩肩;袈裟包裹的猥琐变态就化为一个白色的流星,被甩向了飘渺的天宇。

    “干他娘的,真晦气!”胡红霞烦躁地甩着手,摇头晃脑地抱怨着。

    是的,无论什么年代,在马路上树林里穿开口裤裆对女生露jiba的生物,不管什么造型,一定是变态。如果是执勤巡夜的小金刚力士什么的,遇见这种变态可能也就打一顿抓了;但是这个变态遇见的明王度母级别太高了,他们没有时间和心情处理这种琐碎的破事。

    于是一排金刚度母明王小仙女们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继续朝着桃花林外走去。

    “你们闻到什么了气味没?”胡红霞没走几步就突然问。

    “这个鬼地方,什么妖邪都有,有什么味道都不奇怪啦。”卢慕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是啊,我们的腕表检测器的今天晚上都爆了好几回了。别管了,快走吧,11点前我要回家。你们嫂子会查岗的。”谢铁驹臭不要脸地说。

    张晓梅和谢铁驹没有结婚,也没有订婚——但是谢铁驹已经散播这个嫂子的说法有一阵了。

    “那是谢队长身上的香水味啦。Fort and Manle。玫瑰香。”卢慕穆呆板地说。

    金刚秽迹明王谢铁驹是性工作者的保护神——注意,他并不保佑性工作者的事业,只保护性工作者的人身安全,保佑这个任何文明都无法消灭的被剥削劳动者们的生命与健康。嗯,保护的不咋地,但是和各行各业的所有保护神一样,他尽力了。然而,他也是韦陀宫的扫黄大队的队长,他经常出入各种声色场所,所以他身上有什么香水化妆品的痕迹都不需要解释。

    “哎呀,这是张亲王去澳洲公干,回来带给我们这些朋友的伴手礼啦。”谢铁驹美滋滋地说。

    “谢队长,这是玫瑰香,是女款。”卢慕穆冷漠地说。

    “哦,那可能是他送错了吧。没事,挺贵的,他有那个心意就很不错了。我和你们说,张亲王表面上看起来很装,好吧,实际上也很装,不过他很厚待朋友的。上月他回国,特意嘱咐我,情人节要到了,要我精神点。所以他送了我很贵的香水,要我带你们嫂子出去约会用。我喷了,你们嫂子说,很适合我呢。”谢铁驹很自在地显摆着。

    听众们集体捂脸,忍住不把叹气声喷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谢铁驹和张晓梅谈了十年恋爱,张晓梅还没有答应谢铁驹求婚的原因。人混的惨,自身原因太根深蒂固,旁人也懒得指点了。

    “谢队长。你不是去广西出差了吗”周宇彬突然问了一句其实非常违背他的身份和职责的话,他是卢慕穆今晚的保镖,他没有必要询问别的上级领导的来历行踪,别的领导也不需要回答他。

    “是哦?你为什么也会来?盛主任既然派我来观音菩萨转世现场,是不放心么?”胡红霞也没好气地追问。

    “所以红霞姐,只有我什么不知道,单纯地就是个祭品对吗?”卢穆慕也生气地问。

    “你别臭美了,你祭都祭不出去。你就是清明节上坟供的月饼,反正丢在家里也过期没人吃,不如拿坟上摆一下。你还不如清明节的月饼呢,月饼不会长腿再跟回家。唉,盛主任和我的预测其实也就这样。”胡红霞没好气地捶了一下卢慕穆的后背。

    “这事和狗剩子无关啦。是我自己收到消息来的。唉,时至今日我也不隐瞒什么了。”谢铁驹扫了一眼周宇彬,叹息道:“我不是筹备结婚么,所以我买了一套房。对,就是这里的轩辕梅园。但是,一直不交房,我就来这里找找关系,询问一下情况。我觉得今天这个场合,能遇见管事的人,所以就厚着脸皮,来蹭了一下。”

    卢慕穆咬住嘴唇,忍住自己不要问多余的话。

    “你哪里来的钱买房啊?”胡红霞惊诧地问。

    “我在这里买的早,六七年前就买了,那个时候便宜……总价也就40来万,我姑姑去世后,给我留了点钱。我再东拼西凑了一点。全款预购还打折,很便宜啦。”谢铁驹镇定地说。

    “卢慕穆,他说的是真的么?”胡红霞不想给谢铁驹台阶下。

    经济管理科明王卢慕穆挠了一下头,回答道:“虽然我们公司干部购置地产需要申报,但是前提是拿到房产证啊。谢队长你拿到房产证了么?”

    “就是,我一直都没拿到房产证,我申报个屁。不过既然观音菩萨转世了,房产证很快就可以下来了吧!”谢铁驹语气中充满了希望。

    “公司不是给你分了福利房了么?你为啥还要买?”胡红霞不依不饶地问。

    “我们中国人买房需要理由么?我正当合法地买房,我怕什么……”谢铁驹不打自招地哼哼起来。

    “所以,耿局长也买了对吗?”胡红霞其实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因为谢铁驹和耿局长就钢铁直男之间的兄弟情,虽然不在一个单位了,但是出双入对的情况依然特别多。

    “没有。他哪里有钱买,他那点工资还不够养五个弟弟。而且他根本也没有一点经济自由,你们知道的。再说了,他想住什么没有,还需要在这里买房么?没有,完全没有的事……完了,我说漏嘴了是吧。”

    谢铁驹说完就知道自己完蛋了,他说的内容和他的语气对不上。

    “他买就买呗。他就算是纪检局的局长,就不能买个房了啦?”胡红霞纳闷地问。

    “别问了。在我们拿到房产证之前,你们千万不要把耿局长也在这里买房的消息说出去。这事不是不能公开,而是在我们成功拿到房产证之前不能公开。这是狗子作为男人,最后的一点尊严了!你们要是不想被他穿小鞋,你们就把嘴扪好。” 谢铁驹摊手道。

    “其实你们都被骗了对吧。或者说被套了。你们花钱买房,几年过去了,也拿不到房产证。谢队,开发商是谁?这么大胆?”卢慕穆笑眯眯地扭头问。

    “唉,卢穆慕,你是第一天在公司上班么?如果我们的胆子就能解决,我还用这么低三下四地来这里求菩萨么?但是无所谓了,观音菩萨转世了,一切都应该能解决了。”谢铁驹欢欣鼓舞地说。

    “可是观音菩萨还管房地产么……算了,当我没问。”卢慕穆无聊地挥手。

    “那更奇怪啊,耿局长也有人敢骗么?好吧,就算他被骗了,他还在乎这三五十万么?他身上一套行头就不止了吧。他为啥要闲着没事买这种小破房?”胡红霞皱着眉头不屈不饶地问。

    “红霞姐,别问了。这事知道不知道有啥意义?”卢慕穆好心劝说道。

    “我当然要问啊。连耿局长都动心的房产,说明这个房子就很值得买啊……为什么这种房源我之前都没听说过呢?”胡红霞气闷地叉腰了。

    “因为没有这个房产。法律上还没有。”骆小雨小声地提醒胡红霞。

    “哼!这破单位,狗公司;平时总喊我们女同志冲锋上阵,要作女性模范,新时代女神之类的鬼话。有点什么好事油水,都是你们男的藏着掖着私吞独占的。卢慕穆,你也买了吗?你也肯定知道这个事吧。”胡红霞生气地质问。

    “没有。我没有钱。我也不打算买房。平时也没有关注房产的消息。……谁要在河南买房哦。”卢慕穆很大声地抱怨。

    河南籍妇女战士胡红霞很想踢卢慕穆一脚,但是卢慕穆的话其实也提醒了她——她自己估计看到是在河南的房产消息,就心烦无视了;她自己死活都想住在江苏——苏南地区,不是苏北地区;她有什么资格扞卫家乡的地产名牌。不过呢,她这种阶级受害者,多少有点无能狂怒,她狂怒地时候一定要加害一下她觉得的更弱者,于是怒气必须发泄一下,她张嘴就又是:“所以,卢慕穆呀,你到底什么结婚?”

    “三百年后吧。”卢慕穆嘴角上扬,微笑着说。成神的好处不多,这种可以扩大语言中的修辞数据就是其中之一。

    “不行,是我把你招进公司的。虽然我不是你亲妈,但是我觉得我就是你再生成神后的妈!——我要你对的终身大事负责。卢慕穆,我必须给你介绍个对象,看着你结婚。”

    胡红霞说完报起胳膊,铁着脸,阴沉地瞪着卢慕穆说。

    “好的呢,你女儿小慧不是都高中了么,再过十年,我娶她。这样你就真的是我妈了。”卢慕穆淡定地回击。

    “你想的美。虎毒不食子,我为啥要把我的宝贝女儿朝你这个火坑里推。”胡红霞虽然愤怒但是她还没有失去理智。

    “哦,你的女儿就是宝贝,别人家的女儿就要进火坑?”卢慕穆指着自己说。

    胡红霞认真地回答:“我说我要看你结婚,又没有说要看着你和良家妇女结婚。我在琢磨着,我们公司的狐狸精蝎子精蛇精红修罗女夜叉总是需要一些血食和祭品啊。她们也是妇女啊,我作为公司妇女工作的领头羊,怎么也要考虑一下她们的需求。”

    “那辛苦您了,红霞姐;麻烦您去帮我说媒牵线吧。我倒是想知道,公司里女妖精们到底有多想不开呢,哈哈。”

    卢慕穆知道胡红霞也无法就是言语霸凌一下他,双手抱头,无忧无愁。

    说话间一行人就穿过了狐仙草坪,来到云舫渡口边。可是云舫渡口周边一艘船没有。

    “他们说要等的,大概半小时一班。谁知道还有没有船了?要不,我们自己迦楼罗双翼飞下去吧?”胡红霞看着浮岛下面漆黑而又冰冷的说。

    “我不会。”卢慕穆坦然地举手。

    “让周宇彬抱着你啊!或者,背着你。”骆小雨有点亢奋地说。

    “我送你们好了。嘻嘻。”谢铁驹突然更亢奋地说。

    “你老胳膊老腿的,拎得动这头小肥猪么?而且我们要还车的。”胡红霞揪着卢慕穆的耳朵说。

    “车在哪里?一起走就是了。”谢铁驹笑眯眯地拿起手机,对着手机喊了一句:“涓姨,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就来!”手机里语音来传来一个明显也真的是阿姨的声音。

    一阵狂风掀起渡口的云河,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浮了出来。骆小雨吓得嗷了一声。

    胡红霞看着那有点狰狞的龙头,很淡定地说:“你的神龙坐骑也审批下来了哦。”

    “什么坐骑不坐骑的。明姨就是人家太婴神宫慈善基金会里出来抚养孤儿的爱心大使。是的,我姑姑去世了,我又是孤儿了。明姨人很好的,特别照顾我。”谢铁驹亲切地走到那靛青色苍龙的鼻子前,给龙介绍:“娟姨,这是我的同事——”

    “我知道的啦,这是你们韦陀宫第一美女胡红霞呀,大霞你还记得我嘛,我在公司网球比赛庆功会坐你身后的,当时你穿了那个大开衫,特别美,可有气质了,我见过一次就不会忘。”

    其实龙在龙形发出人声的时候不用张嘴,但是这么巨物恐惧感的龙瞪着蟒蛇黄色瞳孔,发出的语音和其画面是很违和的,关键是韦陀宫第一美女明显这么硬吹的话更是难以形容的尴尬。

    “啊哈哈哈。龙jiejie你别臊我啦。您是哪位来着,我没见过您真身想不起来。”胡红霞脸笑成了一朵大花。

    “我是二代龙壬涓。我年龄大点,你叫我小涓姐就好了。别客气啊,我送你们回家就是。”巨龙继续发出热情欢悦的声音。

    是的,太婴神宫依然会给吉祥社会服务公司有一定资历的干部输送神龙坐骑。

    当然,能不能申请得到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韦陀宫的盛联营严禁下属申请神龙坐骑。

    又但是,谢铁驹不怕盛联营。谢铁驹是韦陀宫三朝元老,第一战力,掌握同期同侪的所有裤裆和rou毛。所以他申请神龙坐骑,盛联营只能假装看不到。

    又又但是,现在出来当神龙坐骑的神龙们,都不再是那些西装暴徒或者妖艳贱货的青年公主王子了。这个活,都是公主王子们的mama或者爸爸甚至爷爷来干了。自幼父母双亡,被姑姑收养的谢铁驹,虽然一生都在和那个十倍佩妮姨妈恶毒的姑姑折磨打压,但是斯德哥尔摩综合证这个事吧,不是那么好治的,患者失去虐待他的对象,自己反而崩溃的情况也特别多。所以谢铁驹的姑姑去世后,综合各方面考虑,公司其实说是给他神龙坐骑,不如说。又给他发了一个姑妈。

    太婴神宫里闲着无所事事的老公主非常多,也有壬涓这种爱心泛滥愿意出来伺候这个rou丝的——壬字辈龙女是二代龙,皇帝后嫡公主;二代龙的特点就是年龄空间巨大,以人类纪年观念来看,可能从22455——8597岁不等。万年龙非要说有什么社会性的优点,那就是他们的格局观中,恋爱和情感不会影响他们对工作和生活的规划。所以壬字辈是真正的万年上仙,这种活了上万年的上仙,经历了太多,最终基本都具有了“我可以对别人好,但是我一定对我自己最好”的恒定价值观。所以她们虽然大多数都比较懒散,但是会出来做事的就都很靠谱;这也体现在,她们的人身,其实可以变成妙龄艳女;但是她们选择变成六七十岁的老阿姨——这个形态可以避免和隔离很多很多sao扰和麻烦,而且在中国社会中,老阿姨形态,其实可以占据一些巧妙的道德角度,掌握很多话语权。

    胡红霞也可以申请神龙坐骑,盛联营估计也会同意——但是胡红霞不要,胡红霞老公说了,你要申请神龙坐骑,立刻离婚。也不能怪人家老公,因为这个公司里,神龙坐骑=搞破鞋。就算胡红霞申请的坐骑也是女神龙,但是中国传统男性们普遍认为,女神龙们三观不正,肯定会带坏胡红霞的,就这样。

    “这是我们经济管理科的科长,卢慕穆——叫壬涓阿姨!还有……嗯,他的助理们。”谢铁驹继续介绍。

    “哇。这个年头很少看到这种慈眉善目的胖娃娃了。长得好可爱啊,在那个我们还可以吃人的时代,阿姨会一口把你吃掉,嚼都不带嚼的。哈哈哈……”天色晦暗;这龙头其实看起来就很怪物,而且实际上神龙们都有獠牙大嘴,一口吞掉这几个人都不是问题——总之这个画面看着就特别诡异。

    “壬涓阿姨晚上好。这个,嗯,我就不和谢队长和红霞姐一起走了。我们主任有规定,是不可以随意搭乘神龙坐骑的。我们盛主任就对这个事情很敏感。红霞姐,你和谢队长一起回去吧。我们去取车,还要还车。谢谢您啊,壬明阿姨。”

    卢慕穆也是实话实说。

    “那行吧。我也不为难你们,狗剩子是比较叽歪这个事。那我们回见,我先走了。”本来就是武功单体最强金刚明王谢铁驹轻飘飘地一跳,就钻进了神龙后脖子的毛须之中。

    “嗯,那我也不蹭这个顺风龙了。我突然想起来,是我签的公务车,我得自己还。”胡红霞之前还很亢奋,转瞬间突然又变脸,不想占这个便宜了。

    “大霞,不用和我客气啊。走么,你们车在哪里,我可以一巴掌提了。”神龙阿姨还是那么热情洋溢。

    “真谢谢您了。我没在和您客气。您神龙起落,必定带来风雨变化,我可别扰这个民了。您带着驹子走吧。我还有小事处理下。”

    胡红霞礼貌地挥手。

    “那行吧。回见啊,大霞!”神龙也不多啰嗦,缓缓起身,带着看似神秘玄奇实际上是公司规定必须用点什么遮住身体的黑雾,壮观地升空,矫健而又有那么一点点恐怖地,化为一枚巨大的导弹冲向了冷冷的月亮。

    “呼……”骆小雨看着夜空中的神龙,发出一声哀婉的叹息。

    “你们知道么。去年我们公司那个……琅琊核的女员工,杰出青年干部,被发了神龙坐骑那个崔茜。她和我们住一栋宿舍的,她现在已经抑郁了。“骆小雨无奈地嘀咕着。

    “怎么了?糟老头子坏得狠么,还是又变成小白脸祸害小姑娘了?要她来我这里,我给她报仇!”胡红霞警惕地问。

    “不,不是那样!主要是那个龙爷爷,就真的,难以形容。他每天能写十万字报告给崔茜的爸妈,汇报崔茜的一举一动。那种龙不知道什么品种啊,不但可以化雾化风,还可以透明隐形的。虽然他本身,也没有直接对崔茜干啥——但是,你们看了最近新出的那个恐怖片,隐形人么?崔茜,差不多,现在就活在那个世界里。她想向公司投诉,但是她也没有什么证据,我觉得她……人已经濒临崩溃了。我们整个寝室也快了。你们能想象么,我们时刻在担心,空气中有个看不见摸不到的老头子,在观察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骆小雨揪心地挠了挠腮帮子说。

    “崔茜可以让自己的神龙,变成金鱼啊,或者随便什么观赏鱼,蛇,蜥蜴。把他放在鱼缸里,摆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就好了啊。”周宇彬给出一个思路。

    “我们试过了,但是鱼缸封印不了他的声音……他在鱼缸里睡觉,会打呼噜,那个呼噜声是能在室内造成雷雨和闪电的。如果他不睡觉,他就是个话痨,早上五点喊我们全宿舍起床也就算了,但是他会广播文学名着,用他的广西普通话给我们读他认为优秀的文学作品,甚至还有心理鸡汤和生活小窍门什么的。崔茜给他放假也没用,他会直接消失在空气里,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他去哪里了,就,就很恐怖啊!——我都不敢去宿舍住了,现在每天坐一个小时通勤车回家。”骆小雨无奈地碎碎念这。

    “呲——活该!这就是玛丽苏看多,不自量力的下场。她明明可以选100万现金奖励,但是她非要拥抱新事物获得成长,所以能赖谁呢?她是不认识字还是没上过班,合同她自己签的,那么就拥抱这种成长吧。话说,红霞姐,你为啥不和他们一起回北京,乘着龙十分钟你就到家了啊。和我们开车再换地铁,少说俩小时。你还怕盛主任叨叨你么?”

    卢慕穆挖着鼻孔,好奇地问。

    但是胡红霞却直接回避了问题,望着黑龙远去的云线,很严肃地问:“谢铁驹公司是给盖了金刚秽迹明王院的啊,四百多平山景房还带游泳池的。所以他为啥要买房,我想不通。”

    “送给张晓梅的呗。不然张晓梅凭啥和他结婚。公司福利房是给明王住的,万一哪天离婚了,张晓梅啥也没啊。”卢慕穆无趣地说。

    “那耿驴呢?他还需要买房么?难道他也要离婚了吗?”胡红霞兴致又起来了。

    “你别瞎想了红霞姐。我觉得就是他们在跟风而已。就大家都买了,我也要买。我爸就买了很多房子,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很多房子,他自己都忘了当时为啥买了。”卢慕穆苦笑着眺望漆黑的远方。

    “咳……也是啊。卢慕穆,你都不想你爸爸么?”胡红霞继续没情商地追问。

    “我没有爸爸了。想也没用的。”卢慕穆开始后悔了,他就应该多练习掌握迦楼罗双翼的,飞行这么重要的技能,为什么不好好学呢?即便他很懒很宅不爱大好河山,但是长出翅膀可以飞,至少可以逃离三姑六婆们的纠缠啊——好烦啊,明明都社会关系屏蔽了,死了也要被三姑六婆堵着啰嗦,真晦气。

    “你爸爸活的好好的啊。我今天看到你mama的照片,好奇你爸爸长什么样,于是闲着无聊就也搜了一下。嗯,你长得好像你爸爸啊。”胡红霞摊手道。

    骆小雨捧着手机突然喊叫起来:“呀——红霞姐,公司团购福利沙糖桔1元10斤抢购,快拿手机抢啊!”

    “你不用这样。”卢慕穆瞄了一眼骆小雨,淡然地说:“红霞姐忍了很久了,她要是不刨根问底不会罢休的。她想向我证明一个道理,世间无不是的父母。既然她这么送上来门来想要被打脸,我满足她,也满足你们。反正我们也在等船,不如我讲给你们,我凡间家庭的八卦给你们听哦。”

    骆小雨突然拿起耳机,塞进耳朵。周宇彬突然说:“卢队我去那边抽根烟!”然后三步两跳躲到一边去了。

    “别装了,你根本没有开音乐。周宇彬,你十里地内都能听见我说什么。Whatever!你们演你们的。红霞姐,我知道你忍了很久了,你一直好奇为什么我对我的原生家庭那么疏远无情。”

    卢慕穆说到这里举起左手,举起一团红火火闪亮亮的光——金刚力士们手持光明火焰的时候,如果他们说谎,或者有欺骗的意图,火焰就会暗淡熄灭。

    “红霞姐,你看到了我mama的样子,也看到了我爸爸的样子——你觉得,如果我爸爸不用什么扭曲极端的手段,我mama有什么可能给他生孩子么?尤其是我mama生我的时候,她也就只有十五岁。答案很明显了不是么,我爸爸是强jian犯,我是强jian犯的儿子,我是我mama身为受害者的证据。如果我不是男孩,那么我可能根本不会出生。我mama看起来很年轻是吧,除了她天生丽质又爱保养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改了身份证,她真实年龄要比身份证上的小六岁呢。嗯,没错,是为了和我爸合法领证结婚。当然了,他们俩脆弱的婚姻也没有维持多久,他们俩都是内心强大灵魂自由的男性和女性,各自婚内婚外有多少儿女我都数不清。我的家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死之后,我妈还经常给我搞个追悼会,清明节会给我扫墓组织献花,我爸一次都没去过啊,我的墓在哪里他都不知道。所以我也不想他。”

    卢慕穆冷冰冰地说。

    “唉……你真可怜啊。”本来就喝了点酒的胡红霞,张开臂膀,一下就把卢慕穆抡进了自己的怀抱,用她壮硕的巨乳揉搓着卢慕穆的大脑袋。

    卢慕穆面色惨白,濒临窒息;对他来说,这是横祸。

    “你也别怪红霞姐多事啊,因为我总觉得吧,是我把你招进公司的,也是我让你变的没爹没妈的。你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我更应该当你的mama了,毕竟你mama也就比你大十五岁,我比你大十七岁呢。唉……”胡红霞的酒劲和母性一起上脑,开始说昏话了。

    其实这也没啥可吐槽的,胡红霞现在本来就觉得她是韦陀宫所有人的妈。因为韦陀宫的历史原因,导致了胡红霞就是韦陀宫里资格和年龄最老的中年妇女。王洋也是中年妇女,也是妈,不过是后妈;胡红霞相对比较亲妈。

    “嗯,胡指导员,你可以把我这个可怜的没爹妈的小孩,今年的考核分刷满,我会获得极大的安慰。”卢慕穆撅着嘴,嘟着脸,撒娇道。

    “嗯……”母性满溢的胡红霞突然看着卢慕穆脚下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挠着脸说:“要不你今天练习一下迦楼罗双翼吧,你早晚要学要练的啊!我觉得这个高度正好可以训练一下,我们这么多人可以帮你的。”

    “不要,人家害怕啦。”卢慕穆晃动双肩,继续卖萌。

    “不行,你今天必须跳!”胡红霞突然板起了脸。

    卢慕穆失策了,他虽然激起了胡红霞的母性,但是他忘记了,胡红霞是举重运动员出身,她的老公也是田径队的教练。胡红霞表达母性的主要手段,是tough love;她越爱谁,就要越卷谁。

    “你这孩子呀……你知道能用我们的光明火焰炼化出迦楼罗双翼,展翅翱翔在天空的神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奇迹啊。你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飞起来啊!学会飞行,掌握飞行,有什么不好呢?”胡红霞真的有点不明白卢慕穆的脑回路,生气地掐腰大声训斥。

    “红霞姐,我也是为你好。我提醒你:这个高度,这个风速;在您光明双翼的加持下,你飞落地面大概需要四分钟左右,我相信您的法力神通体能技术都会要你安全落地,但是也一定会产生这个结果。你上周末才烫的这个新发型,一定保不住的哦。你这个发型,连烫代染,我保守估计得二百块钱吧。”

    卢穆慕认真地看着胡红霞那油亮精致的韩风贵妇离子烫说到。

    “唔……”胡红霞瞪大了眼睛,她被卢穆慕戳到了肺管子,关键是,她知道卢穆慕说的是真的。

    迦楼罗双翼其实不算是一个飞行技能,充其量就是一个滑翔技能。这个技能主要是用来让人体结构的金刚力士们强化跳跃缓冲重力障碍的,要他们在山岭楼宇中施展类似轻功的交通辅助技能。人类对飞行固然有古老而又狂野的想象,但是地球产地的人体结构从来都不是为了长出翅膀飞行设计的,在百米范畴的高度中利用翅膀辅助上窜下跳一下问题不大,但是更高的距离飞行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呼吸问题,服装承重问题,气压气温问题,都会对人类的躯体造成致命至少也是尴尬的影响。这种十公里级别的高速下坠,即便有光明火焰护体,呼吸技巧训练,可以保证他们人不会死衣服不会散,但是下降气流空气摩擦,一定会要让人类的发型不再可控。业务经验丰富的胡红霞久经沙场,她当然知道她的梨花烫从这么高的距离冲下去会变成什么,她的头发有点长,所以八成几率她会秃,不秃她也会变成火箭鸡。

    所以即便是乘风万里的神龙,在高空飞行的时候也一定需要在更衣室附近起飞,更衣室附近降落哦。在1000米以上的空域内rou身飞行的生物绝不可能是人类,就算rou身能撑住,但是服装撑不住;就算服装能撑住,发型和妆也撑不住。

    “所以啦,我也是为了——”

    卢穆慕知道自己安全了,不用飞了;笑盈盈地摊手,得意地把话说了一半,然后整个人就消失了。

    夜色幽深,云河与彼案之间的界限就比较模糊;他放松心情之后就一脚踏空,坠入凡尘了。

    优秀的准七级金刚力士,保镖周宇彬真不是盖的,他的眼神时刻没有离开过卢穆慕,眼见卢穆慕失足;一个箭步窜起,展开银色的迦楼罗双翼,划出耀眼的光晕,飞火流星就追了下去。

    但是不到三秒后,周宇彬这只银色的伽罗楼王相金刚就突然又麻绳打结一样在空中绕了几圈,明显是被什么力道弹了回来,好在他真的武艺高强,一番辗转腾挪又气喘呼呼地落在渡口。

    胡红霞小心地来到岸边,望着漆黑的下界中划出的一片片粉红金黄的飘摇粉屑,一个红点正摇摇晃晃地打击向地面,喃喃道:“我就说嘛,这个胖子摔不死啦。好歹是个明王座啦,怎么会没有点傍身的法术啦。”

    “我还没拽到卢队,他就用什么法术把我推开了。”周宇彬忧心忡忡地也凑了过来,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

    “他是水论文水出来的明王啦,他真的不会——扑哧,哈哈哈,哈哈哈!”骆小雨探头望去,也看到黑夜中坠落的卢慕穆流星,那缤纷绚烂焰火般的明王下凡轨迹,捂着嘴感慨地说:“卢队太伟大了,果然是我们宫里最强美妆产品测评用户,虽然这次测试的不是美妆产品,但是这么高的高度,玛丽珠串的测试效果一定是突破界限的吧。”

    “哦。所以他用了什么法宝。这是作弊,不能给测评分的哦。”胡红霞嘴上说么说,心里倒是放下一块石头。

    “玛丽珠串是什么……”周宇彬揪心地问。

    “从那些飞花特效来看,卢队戴着的,应该就是玛丽苏光环啦。贝网上有卖的。这个东西一般都是那种人生赢家级的高级女神们手工制造的,质量参差不齐,所以效果上下限浮动也很大。你们可以理解为一种玩具,就是你戴在头上,其实身上也可以,你就更容易遇见霸总。你走路的时候会撞上他们,他们开车也容易撞到你,和霸总一起坐电梯会被关在一起。当然,霸总们一般不会搭理你,所以,这个东西主要用途就是:逃班!假如你今天特别不想上班,或者迟到了没有借口,就把这个戴上,大小总会出点事的,这样就有借口和理由逃班啦。然后这个玛丽苏光环还有一个比较高级不常用的功能,那就是,你戴着它们的时候,你从高处下落,一定会砸到一个霸总,他也一定会接住你。”

    大家看着夜空中不断闪烁飞落的花瓣特效,不知道骆小雨什么思路。

    “众所周知,玛丽苏物理法则第一条:总裁的资产总额=大女主的年龄X高空坠落的距离再除以女主的体重。这么简单的常识你们不会不知道吧?”骆小雨激动而又愤怒地看着其他人说。

    胡红霞和周宇彬一起摇头。

    “简单说,但是霸总有很多等级,你从十米内摔落一般只能砸到你附近地上的细菌或者微生物的霸总。一百米以上可能砸到人类的霸总。也就是说,你带着玛丽苏手串,你就变会变玛丽苏大女主,然后你从掉落的距离越高,你可能击中的霸总等级就越高。哦,霸总——就是地表一定范围内食物链里最强个体。因为这个算法就是你从越高的地方摔下来,玛丽苏光环给你取地表范围霸总个体范围就越大,霸总也就越强。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就是必须是摔落,也就是你自己没有能力控制这个下落运动轨迹,所以有飞行能力的选手是无效的,然后霸总之外的目标碰到你,会被排除干扰,会被弹飞。周宇彬,很明显,你不是能接住卢队的霸总,你不配。哇——好期待哦,不知道卢队买的谁家店里的,但是他真的完全不会飞,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哪怕是最便宜的9.9元的玛丽苏光环也能要他至少砸中一个集团总裁吧?哇,虽然还没看到对象,但是我已经磕起来了呢。卢队好棒,真的是在燃烧自己的rou身测试这些平民产品呢。”

    骆小雨越说越兴奋,眼神也越来越疯狂。

    “嗯,这个刑天之颅浮岛也就是在对流层,河南也不是高纬度地区,也就是说离地面也就十几公里。二级以上金刚力士从这个高度下落,都应该可以安全落地的,何况卢队是七级标准的明王。”

    周余彬看着自己的腕表,有点不开心地说。他当然不愿意当玛丽苏卢慕穆的霸总,但是从骆小雨的产品描述中,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多余又抢戏,尴尬了不是。

    “哦,问题是,霸总接住他,他俩会不会一起死。他要是落下去,砸穿了人家的村长的房子,还把人家村长砸死了,咋办?我知道这是啥了,去年我出外勤,头发乱,随便拿了我主力小王桌上一个串串扎头发。结果我回家后,从我家四楼阳台就摔下去了,把我们小区业主群的群主砸成了高位截瘫。我用了我的福利分,才给治好的。”胡红霞郁闷地说。

    “不会的,带着玛丽苏光环下落的时候,轨迹不一定是直线,只要高度够,你会化为导弹直接飞向满足这个距离强度的霸总的。一般人还真测试不了这个,毕竟这么高又敢跳的选手,肯定都是会熟练飞行的大神,他们自己就是霸总。而且这么高的高度,算出来的霸总估计是地表最强生物都说不定,应该可以华丽温柔地接住卢队的,而且超过一百米必然会产生拥吻的。我们只要跟着浪漫飞花,就能找到卢队和他的霸总了!这么高的下落,就算9.9包邮的玛丽苏光环都能产生爱情吧。”

    骆小雨已经开始吃手了,口水从手指间莫名流淌。

    “我不信,世界上要是有这种好东西,公司还安排什么相亲说媒。集体要未婚女神们戴着这个跳楼就好了啦。会飞的就绑上水泥好了。这样大家不都有好姻缘。”胡红霞怀疑地问。

    “这个东西只是玛丽苏光环,玛丽苏只保证佩戴本人不死,不保证被砸的霸总的不死。玛丽苏只保证你作为女主作妖,不能保证你构建和谐幸福的婚姻和家庭。所以,其实,这是,违禁品……所以再便宜,我也没有买过。”骆小雨越说越小声。

    “话说,檀其卢今天突然也送我一个什么环,不会又是这个东西吧?”胡红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埋埋汰汰的手环,

    “对,对对!她今天也送我一个,她见人就送的。我觉得她是在给自己的网店做宣传。”骆小雨也拿出一个同样差不多的手环。

    “我没有。她没有给我。”周宇彬慌张地摆手。

    “你眼力好,你快看看,卢慕穆砸向了什么霸总?”胡红霞撇嘴道。

    周宇彬向前迈步,永断秒见千里神眼撒向虚空的黑暗,双眼冒光非常吓人;他扫了一会喃喃地说:“完了,真的砸了人家的房了,我觉得也不太可能是什么霸总,啥霸总住这种农村小破房。”

    “嗯,檀其卢的网店只有那个前男友咒杀符比较好用,别的东西也就呵呵呵……什么民房啊,我们要赔钱么?”

    “不知道啊,我们快下去看看啦。卢队要是摔断个胳膊腿,我会被罚钱啊!”周宇彬有点急了。

    “这个东西最好要卢慕穆砸中一个女霸总。然后温柔贤惠脾气好的,可以结婚那种。不然,我作为韦陀宫的度母,一定要扫荡销毁世间所有这种邪物!”胡红霞握拳,气势汹汹地亮起巨大赤红的迦楼罗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