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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请求(剧情)

    埃德加看着床上狼藉的雌子,“托姆,你喜欢我。”他的语气很平静。

    托姆挺尸般维持原状,只有不断线的泪珠显示着主人的身体一切正常。

    小雄子光着脚上了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喜欢我。”

    他伸出脚,踩在托姆的脸上,“我原谅你的僭越,你不必如此惊慌,如果你想的话,等我成年你会成为我的雌奴,感谢我的仁慈吧,我的仆人,托姆这个名字配不上你的身份了,成为我忠实的狗吧,克里斯蒂安·冯·霍华德,将你的忠诚献给我,我会赐给你你想要的。”

    卡罗尔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好友,终究是没再说些什么。

    晚上他回到庄园,透过半敞的门,看见佣人正在给费利姆换衣服,那是尼奇拉公国舞者的服装,细软的纱衣裹着年轻的rou体,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金子做的首饰点缀在他的腰部和大腿上,每一丝动作都会让它们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费利姆兴奋极了,他知道自己要迎来什么。

    他的心砰砰跳,强装镇定地走进了埃德加的卧房,他掀开铺的平整的被子,轻轻地躺下,期待着主人回来。

    他等了很久,久到他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埃德加终于打开了房门,跟自己的礼物对视,心脏的声音太过吵闹,费利姆只看见雄子的嘴唇翕动,却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埃德加看着眼前晕晕乎乎的雌子,莞尔一笑,他来到床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正准备享用自己的夜宵,转头一看,费利姆竟然已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他只得小心翼翼的上床,躺在雌子的旁边,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关上灯,今夜大抵能做个好梦。

    清晨,埃德加清醒过来的时候感到身旁温热,低头一看,原来是费利姆拱在他的怀里,明明是睡着的,却还一脸娇憨。也难怪他会被选中送给雷蒙德,这样可爱的孩子,对于那种老变态来说可是最好的贡品。

    似是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费利姆懵懵懂懂地睁开眼,“早安,埃迪…”他猛的睁大眼睛,马上起身跪趴下去“对不起,主人,是我睡懵了,不太清醒。”埃德加只觉得他好笑,拉着他的手把他扶起来,“没什么对不起的,只不过以后可得叫我老爷,主人当然也可以,”他附在小雌子耳边低声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叫我埃迪也没关系哦。”

    他满意的看着费利姆的脸涨的通红,心情大好,“走吧,去洗漱吧,肚子饿不饿?”

    盥洗室里有佣人提前准备好的另一套洗漱用品,费利姆僵硬地接过埃德加挤好牙膏的牙刷,机械的把它塞进嘴里。

    “行啦,别再刷了,牙都快刷掉了。”

    埃德加自然的牵着小孩的手走进餐厅,卡罗尔和克里斯今天有早会,起的也早了些,已经在餐厅吃饭了,看着两人进来,卡罗尔忙转头看自己的好友,克里斯蒂安神色一如往常地享用自己的早餐,似乎对亲密的两个人毫无反应。

    埃德加体贴的为费利姆倒了杯牛奶,小孩儿局促的一饮而尽,嘴唇边沾了一圈奶渍,他想起了小时候在花园里捡到的小猫,它脏兮兮的,甚至有些跛,他拿了个小碗给它倒了些羊奶,它最开始也是警惕的很,毛发炸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蠢样,到头来还是饥饿占了上风,后来那只小东西怎么样了?埃德加仔细的搜罗着自己的记忆,哦对,爷爷说这样的脏东西是不配出现在霍华德家的,于是它就死掉了,像雌父一样。

    “克里斯,谢谢你。”卡罗尔在去往军部的路上说。

    “没什么好谢的,卡罗尔,你也看到了,埃迪很喜欢他。”

    车里的气氛凝固了。

    “啊…说起来,赫尔曼殿下要回来了吧。”

    “干嘛现在还这么恭敬,按道理你的身份可比他高不少呢。”克里斯的表情有些戏谑。

    “哈,说真的我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真实感。”卡罗尔蓦地又想起了那个夜晚,冰凉的地板,焦灼的空气,rou体碰撞的yin靡声。

    克里斯斜眼看他,“怎么?你碰到布莱恩了?”

    卡罗尔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行啦,你得好好做一下表情管理了,你刚才的表情yin荡死了,听到皇帝殿下叫床的声音了?”

    ……

    “原来如此,不愧是布莱恩。”克里斯大笑道。

    卡罗尔困窘地挠了挠头,“陛下他不是雄子吗?”

    “对外界来说是的,他用了些手段啦,说不定他还真能生下埃迪的第一个孩子呢。”他的语气轻松极了,似乎并不是在谈论自己的心上人。

    卡罗尔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深入了解过自己的挚友。

    “好啦,你不要用那样的表情看我啦,费利姆怎么能和布莱恩相提并论,埃迪的雌侍基本上是确定的,五个人也都互相认识,尼古拉斯叔侄俩位列其中,我倒不会吃这些友军的飞醋。话说回来,”克里斯看着他,“你该回坎贝尔家一趟了,我听朋友说…你的雌父状态可能不大好……”

    卡罗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坎贝尔家,他的脑袋浆糊似的乱糟糟的,他的雌父只不过是老坎贝尔的雌奴罢了,好在肚子争气,卡罗尔在坎贝尔家的十六个雌子中遥遥领先,不论是容貌还是能力都很优秀,但这也是卡罗尔上学之后的事情了。

    他只记得小时候雌父身体不大好,但是还得干活儿,他们两个人住在一间屋子里,那个时候老坎贝尔还不是子爵,每天谄媚地恭维着自己的上司,他脾气越来越差,家里的雌奴总是鼻青脸肿的,当然也包括卡罗尔的雌父,他年纪不大就嫁进了坎贝尔家,到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卡罗尔成年之后没少补贴他,他还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到雌父的时候他还健康极了。

    他安慰着自己没关系的,直到看见雌父窝在旧旧的被子里,脸色苍白。雌父昏昏沉沉的,只叫了一声卡罗尔就晕了过去,他的额头烫的吓人,卡罗尔用凉水沾湿了毛巾给他擦脸,竟发现雌父鬓边竟有了白发,这才过了多久?

    他丢了魂似的回了霍华德庄园,呆坐着,像一座沉默的雕像。他想把雌父接出来治病,但是他做不到,太明显了,坎贝尔夫人甚至不愿意去掩饰什么,他就是嫉妒,嫉妒自己的雌子没能嫁进富丽堂皇的公爵家,于是他只伸手向更弱者。

    一个出嫁的雌子怎么能在雄父在世的时候把雌父接走呢?这是对父权的挑战。他凝视着自己的手,痛恨着自己的无力。

    他看着墙壁,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埃德加在床上看书,帝国大学历史系的巴泽尔·威尔逊教授的着作,他纤长的手指拂过书页,卧室里只有沙沙的声音,直到卡罗尔打开了门。

    年长的雌子脸憋的通红,他裹着一身浴袍,赤着脚踩在褐色的地毯上,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像极了亨特伯爵养的金毛猎犬。突然,他把浴袍的带子解开,白色的织物从他精壮的rou体上滑落,他肌rou匀称,充满着军雌的爆发力,埃德加眼神暧昧地扫视着他的身体,他就这么梗着脖子,赤裸着走向床铺,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膝行着靠近小雄子,埃德加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手中的掉在了被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求…求你……帮我……我什么都…什么都答应你,我还干净呢,你…您可以随意…”他竭尽全力想避免那yin乱的字眼,“弄我…我很健康…可以随您的喜欢…”

    埃德加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老坎贝尔的雌君出于嫉妒虐待卡罗尔的雌父,这消息还是他让克里斯蒂安告知他的。

    但是看着眼前急切的不行的雌子,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是在侮辱我么?卡罗尔·冯·霍华德,在你眼里,我埃德加就是需要你用身体交换愿望的魔鬼吗?或者说你对自己的身体如此的有信心,觉得我会急不可耐地扑上去然后答应你的所有愿望吗?别逼我动粗,卡罗尔,”他注视着雌子充满着惊慌的眼,“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的卧室!!”

    卡罗尔慌不择路地逃离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为自己披上衣服,像条狼狈的野狗,颤抖着跑回房间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结实,不知是因为埃德加恐吓的表情太过可怕还是担忧雌父的身体,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眼眶,打湿了他的被子。

    就这么逃避吧,干脆这辈子都不出房间了吧,他眼睛红肿着,疲惫的沉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竟已经是下午了,卡罗尔的嗓子疼得难受,他还是一丝不挂的,胡乱套了件衣服,小心地打开房门,害怕会遇到那个让他尴尬的人。

    他大口大口地灌下水,清凉的液体让痛感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长舒一口气,猛的一回头,“什么嘛,克里斯,原来是你。”

    克里斯蒂安倚着墙,栽歪着身体,嘴里叼着根烟,他走上前,往卡罗尔脸上吐了个烟圈,“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在房间里自杀了呢。”

    卡罗尔摆摆手把烟雾把拉开,“这么长时间都没看你抽,我还以为你戒了呢。”他刻意的没有接克里斯的话。

    克里斯歪着头,“埃迪不喜欢烟味啦,基本上已经戒了,但是等你等得闲得慌,抽一根解解闷。”

    “为什么要等我?”

    “埃迪早上跟我说的,他今天要去首都医院做检查,顺带做按摩,他让我看着你,等你醒了带着你开车去接他。”克里斯撇撇嘴。

    “为…为什么?”卡罗尔的嘴唇有些颤抖。

    “你是在装傻消遣我吗?我的大少爷,不是要去坎贝尔家探望你的雌父吗?亚伯爷爷一大早就把拜访的礼物准备好了,你这个主角竟然还不在状态,行啦,用冷毛巾把眼睛敷一敷吧,你现在真是丑爆了。”克里斯还是一贯的毒舌。

    卡罗尔收拾妥当坐在汽车后座,仰着脸,敷着一块冷毛巾,他放空了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见到埃德加该怎么办。

    首都医院足有二十层楼,针对平民开放的只到十二层,像埃德加这样身份的雄子都是有专门的医生负责的,当然,霍华德家提供的薪资也是极为丰厚的。

    克里斯给埃德加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小雄子身后跟着亚伯,两个人从专用的门走了出来,管家从容的接过了司机的位置,不知道克里斯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在副驾坐了下来,对卡罗尔求助的目光果断装瞎,他只得战战兢兢地和埃德加坐在后排,他拼命的把自己缩起来紧贴车门,像一只犯了错的大狗。

    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一堵厚厚的墙,埃德加无动于衷地停在原地,墙那边的卡罗尔还在拼命的添砖加瓦让墙越来越远。他只觉得这豪华的轿车像是一盒未开封的罐头,沉闷乏味却无法逃离。

    好在路是有尽头的。

    卡罗尔抢先一步下了车,埃德加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在亚伯打开车门后优雅的离开座位,更显的一旁的人像仓皇的野狗一样。

    老坎贝尔远接高迎,领着自己的雌君前来“接驾”,讨好写满了他脸上的皱纹,卡罗尔只觉得心里发冷,他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另一个陷阱。

    微微颤抖的手被温热的肌肤触碰,转而被包裹着,跟军雌布满老茧的手不同,埃德加的手细滑软嫩,是养尊处优的上等人的手,只中指指节处有写字磨出的痕迹,美好的像是艺术品。

    他转头看向小公爵,那人却泰然自若着,“好久不见,坎贝尔子爵,听说卡罗尔的雌父身体不适,他昨天匆忙的来过,也没和我打声招呼,我也应该到场的,这是见面礼。”他从亚伯手上接过包装精美的盒子,“不知道……”

    老坎贝尔从善如流:“怎么好意思让公爵大人破费,来来来,我们先上楼去喝杯茶,”他神色暧昧地瞄了眼二人相连的手,“待会儿再让管家领你们去。”

    卡罗尔呆愣着,像一座沉默的雕塑。

    埃德加捏了捏他的手,笑靥如花,“只是卡罗尔担心的很,您是不知道,他这两天可都没给我好脸色看,我可真是冤枉死了。”克里斯在众人不注意的角落里捂嘴偷笑,埃迪如果不是贵族的话真应该去当一个演员,这个惧内的表演当真是不错。

    老坎贝尔的笑容更深了,他属实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是如此的有手段,竟将霍华德公爵笼络至此,想到这里,他心下带了一丝轻蔑,果然还是个毛头小子,因为个雌子就降低身段,眼前的小雄子看来也是娇惯出来的,不过如此。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埃德加的年纪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于是自然而然的,一行人随着管家来到了卡罗尔雌父的房间。埃德加体贴的把空间留给了父子俩,西蒙·坎贝尔看着面前的儿子:“那是你的雄子吗?”

    卡罗尔看着虚弱的雌父,又想起自己和埃德加尴尬的关系,强咽下苦涩,“是的,雌父,他是个不错的人,不是吗?”

    西蒙拍拍他的手,语气有些沉重:“我嫁给你雄父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卡罗尔,雄子是这个世界上最薄情的生物,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能得到我没得到过的感情,要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也是那样的人,你是个豁达的孩子,幸福有很多种,不要像我一样如此窝囊和懦弱。”

    卡罗尔强忍着泪水,扑到雌父的怀里,嗫嚅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还是像照顾着年幼的孩子一样,轻柔的摩挲着儿子的头,直觉告诉他卡罗尔有心事,可他实在是太渺小了,连坎贝尔家也无法逃开,更何况更复杂的霍华德家呢。他的眼泪早在前些年流干了,现在只能将这微薄的爱传递给孩子了。

    回家的车上和来时一样的沉默,埃德加闭目养神,一语不发,仿佛那个握着卡罗尔手的小雄子从未存在过一般。他素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埃德加高贵、神秘,有时又狂野自负,却偶尔展现出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天真和娇憨。他总是摸不透对方的想法,他总是喜怒无常,就像今天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埃德加究竟是什么意思。

    卡罗尔头一次如此羡慕克里斯蒂安,他是那么执着,清晰明确自己的想法并为了实现它一往无前,埃德加也是,甚至就连费利姆也是如此,似乎只有自己如孩童般迷茫,不知道前路究竟在哪里,一切都雾蒙蒙的。

    回到庄园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费利姆穿着佣人为他准备的小洋装,踩着小皮鞋欢快的扑到埃德加怀里,却又后知后觉地抬头看看他,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他却伸手揉揉他柔软的头发,嘴角勾起:“我回来了,费利姆。”

    卡罗尔只觉得费利姆的眼睛亮极了,里面盛满了面前的雄子。

    他羡慕的人又多了一个。

    果然,晚上,费利姆并没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