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北佬哄入睡,亲父死讯曝光,关系复杂的三兄弟同居开始
两人又洗了一回,从浴室出来,阿龙气得不理王星,想把浴袍换了走人,王星拉住他,道:“你不是说帮我擦药油吗?” 他右边手臂的青紫被热水一淋,愈加红肿,看起来甚可怕。阿龙望了一眼,皱眉,道:“好,你转过去。” 王星解开浴袍,赤裸上身,坐在床沿,阿龙看房中没有棉球之类,便直接将红花油倒在掌心,往北佬手臂上抹,抹匀后,再帮他按摩。 他从肩膀揉到手腕,再从手腕揉回去,一路揉到肩头,北佬连声夸道:“潘少还懂按摩,真的好温柔。” 阿龙冷笑一声,一掌按在王星后颈上,在他两边肩后一抹,手上残余的酒精全抹在那些新鲜血痕上——都是刚才在浴室里被阿龙抓出来的。 王星痛得一声惨叫,从床上蹿起来,一边嗷嗷叫一边在房里乱跑了一圈,最后跑进浴室用凉水冲。 阿龙笑得滚在床上,北佬冲完水,又从浴室里出来,一下扑到他身上,按住他,咬牙切齿道:“潘如龙!你好毒!” 阿龙躺在他身下挣扎,道:“不要搞了,我要走了!” 王星道:“半夜三更,你跑出去?现在警察肯定已经接报了,正在街上抓人,你去自投罗网?” 阿龙不语,王星又道:“别走了,今晚陪星哥一起睡。”一边讲,一边翻身躺下去,把阿龙硬揽在怀里,关了灯睡觉。 阿龙极困,又极兴奋,刚闭眼数分钟,突然心悸,便醒来,房内灯被王星关了,一片黑暗,他努力闭眼,依然想起曾祥,又想起阿凤,不知他报警后如何应对。 王星被他动来动去弄得亦醒来,搂紧他,低声道:“潘少,你怎么像小孩,睡觉还要哄吗?”于是用一只手拍他背。 阿龙自幼不讨母亲喜欢,很小开始便一个人睡,记忆中没有被人这样哄过,当时觉得好笑,又怪异。 但后背上的轻拍并不讨厌,阿龙蜷缩身体,不久竟然真睡熟。 第二日早晨起来,阿龙领王星下楼,正有两个差佬到客栈询问,门口管锁匙的小弟根本记不清昨晚的事,阿龙两次进出,他不是瞌睡便是对着狄波拉的大波发呆,差佬来问,他一口咬定无异常。 阿龙镇定自若,肩上背着装有血衣的书包,去柜台退房,同两个差佬擦肩而过。 出去后,在路上买了油炸鬼冰豆浆充作早餐,阿龙送王星搭上返回城寨的巴士,临走对他道:“这几日千万不要出来。”王星咬住半根油炸鬼,从巴士车窗内对他挥手。 阿龙再搭电车回堂口总部,和胜兴众人已经知道曾祥被杀,乱作一团。他佯作不知,问鸡头荣要晨报看,新闻上只写曾祥遭入室匪徒杀害。 如阿龙事先设想一致,众人义愤填膺,都认定此事同勇义连有关。鸡头荣悄悄将他拉进办公室,对他道:“曾师父同勇义连恐怕是狗咬狗骨,窝里反。” 阿龙故意道:“和胜兴同振邦都是好兄弟,同气连枝,即便曾师父有二心,也没有做出来。如今他死在外人手里,我们怎能不为振邦出头!”鸡头荣只能点头。趁一群人乱哄哄议论,阿龙溜上天台,从从容容烧了血衣。 曾祥之死在黑白两道皆引起震动,到下午,全城武术界皆听闻此事。阿龙同和胜兴众管事一起,跟着鸡头荣到国术馆,进门先看见一群洪拳师父围住阿凤。 曾家已被警察封了,几位师叔俱邀阿凤去暂住,阿龙过去打招呼,道:“不劳师叔们,弟弟可以住去我家里。” 阿凤自看见哥哥从门口进来,视线便没有离开过阿龙身上,阿龙过去同师叔们讲完话,牵住弟弟的手,把他拉到后面库房中。 阿龙锁了门,阿凤立刻扑到他身上,无声地哭。阿龙揽住弟弟,感到他身体颤抖厉害,手摸上去,全是冷汗。 阿龙忙安慰他,细声道:“无事了,无事。警察问你什么?你怎么讲的?” 阿凤压低声音道:“你走后我打了电话,警察上门来,我只讲刚进门便看见老豆死了,别的一概不知。他们亦没有多问。” 阿龙安心,又问阿凤昨夜睡在哪里,有没有带替换的衣衫出来。 从报章新闻与阿凤叙述来看,警方凌晨已将曾祥尸身移走,那柄阿龙有意弃在现场的刀自然被当作凶器拿走。 警察还讯问了同一栋楼的上下街坊,街坊道,夜间确实听见曾家有打斗声,只是曾师父平日经常在家练武,无人知有匪徒入侵。 当晚,阿龙带阿凤返潘家,妈姐煲了猪骨汤,蒸了豉汁鱼腩,同阿麟一起,关系复杂的兄弟三人围坐桌边吃晚饭。 入夜,阿龙让阿凤睡在自己房内,俩兄弟挤在一张铁架床上。阿凤其实一夜未睡,凌晨随警察到差馆录口供,录了一上午,下午再去武馆应付众多师叔,早已疲惫不堪。 阿龙揽住弟弟,让阿凤靠在自己胸前,阿凤先是流泪,又细细声对他道:“哥哥,我好惊。我一闭上眼,便看见老豆。他要是变作厉鬼来揾我报复怎么办?” 阿龙抱紧他,柔声道:“他变厉鬼也是来揾我,不会揾你啦。放心,哥哥会保护你。” 阿凤在抽泣中入睡,阿龙亦朦朦胧胧,突然却感到胸口一阵湿润的触感,低头发现原来在阿凤在睡梦中含住他rutou,似婴儿般吮吸。 阿龙无法,只得依然搂住弟弟,任他吸。过了半夜,他又被床铺摇动弄醒,睁眼看见阿麟不知何时亦爬到这张床上,在外床侧身而卧,紧紧贴在哥哥背上。 阿麟个头大,挤上来后,整张床都塞得满满的,阿龙怕他掉下去,只好把阿凤推到墙上,自己也往里面挪出一点地方给他。 阿麟得寸进尺,手脚都缠上来,似八爪鱼,阿龙道:“你睡过来做什么,好挤。” 阿麟道:“大佬,你现在都不理我,日夜不在家。阿凤是你弟弟,我也是你弟弟啊。”嘴唇也贴到他颈上,轻咬一口。 阿龙被他咬得打了个寒颤,低声道:“你不要乱搞,我这几天好累。” 阿麟好委屈,闷声道:“我好多天都没有烦过你啊,大佬,一起睡都不行吗?” 阿龙更加拿阿麟无法,只好被两个弟弟前后夹住,拥挤不堪地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