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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章:返回原世界,被囚禁过的全员恢复记忆

    【感谢您一直以来的付出?你这家伙还真是会说漂亮话啊。】上扬着的尾音里藏着细微的笑意,却无法确认这个青年现在的心情到底如何。

    系统清楚地知道何青临这是在讽刺它,它无法为自身辩解,只能沉默地接纳宿主的所有不满。这就是它的使命,也是它被创造出来的原因。

    在知道能够离开后,何青临没有立刻停下动作。他的jiba仍然深深埋在男人的体内,交合处都变得黏糊又湿润。

    跪趴在床上的严锐锋说完那句话后就主动终止了通话。

    注意到这一点后何青临笑了一下,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懒洋洋的,言语里却满是暧昧的嘲讽。“不向他们求救?警官,你这不是已经完全离不开我了么。”

    说着话的同时,何青临依然挺腰让jiba不停蹭弄着男人肠道里湿软的嫩rou,紧致又湿热的rouxue紧紧地包裹住性器,并不断瑟缩着。

    “哈嗯、嗯唔啊!呃啊啊,哈呃······”低沉的喘息不断流露出来,喉咙里越发干涩发疼。

    严锐锋只觉得被青年的jiba插入的后xue带着温度,身体上其他地方冰冷得厉害。明明不应该感受到寒冷,四肢却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就像是身体比大脑先预知到即将到来的糟糕情况似的。房间里的氧气似乎都逐渐消失,脖颈也被谁死死掐住一般,身躯不断发着抖,疼痛与快感相互交融。

    他不想逃走了,他再也不会想要从青年身边逃离。可是为什么,就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内心却不可避免地寂寞起来,产生一种什么东西即将消失一般的痛楚。

    在男人湿软又guntang的rouxue里射精后,何青临就没有任何犹豫地将性器抽出来。

    那些黏腻浊白的jingye顺着严锐锋抽搐颤动着的xue口流下,rouxue一时无法完全合拢,正不停收缩着似乎在引诱着yinjing再次进入。

    瞥了一眼趴伏在床上浑身震颤着的男人,现在的严锐锋和第一次遇见时差别很大。那个眉宇正直的男人,现在已然沦为了比处理性欲的便器更不如的家伙。

    “呜呃、你······”还没有将话说完整,严锐锋就感受到后腰处猛地一麻。

    那一瞬间,狂跳的心脏昭示着糟糕事情的发生。他却什么都做不到,紧接着意识就逐渐远离了自身。即使潜意识里想要抵抗这一次的昏睡,也无法保持真正的清醒。

    刚刚当然是何青临将带药的针扎入严锐锋的后腰,男人好像说了什么,不过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何青临下了床,没有再看床上已经陷入昏睡的男人一眼,走出了这个房间。

    不怎么着急似的去洗了个澡,水流将身体上沾到的液体洗净,本就没有多少的疲惫感现在也被完全冲刷掉。身体恢复到舒适的状态后,何青临就去了平时睡觉的卧室,躺在了床上。

    知道宿主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系统便用那种金属感强烈的机械音开始走流程。

    【即将为您开启原世界的入口,请您耐心等待。宿主,可以为您保留有关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您需要保留吗?】

    “不要。”何青临笑眯眯的,莫名让人觉得他心情很好的样子。

    意料之中的被拒绝。系统知道它的宿主其实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没有兴趣,那些身心都被囚禁起来的男人,在他眼中只是一堆堆的麻烦而已。

    明明自己不应该拥有人类的情感,却在和青年的相处中沾染上了爱、嫉妒、痛苦等,而现在,它的机械体内似乎充满着无法诉说出来的悲伤。

    分别之时已然来临。

    【······是。当您回到原先的世界中,有关这个世界的全部记忆都会被抹消。世界入口已经打开,现在进行倒计时。10、9、8······】

    何青临安稳地合上眼,星星点点的白色逐渐将他的身体包围起来,那些柔和的光芒聚集在他的身体周围。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何青临仍然闭着眼笑着开口。

    “狗系统,忘记告诉你了,其实你人形还挺好看的。”

    听到何青临说了什么的系统,只觉得在那一瞬间,它身上的每一个零件都开始疯狂地破损抖动。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倒计时仍在继续。

    它知道宿主说的“人形”是什么。那一次何青临的嗜睡症状突然加重倒在地毯上时,不知道为何它突然就拥有了实体,变成了“人类”。将宿主抱回到床上后,它那副人类的身体也就渐渐消失掉。

    它本以为,陷入沉睡的何青临应该不知道它幻化成人类的事情。没想到它的宿主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只是一直懒得去提起而已。

    “悲伤”的情感几乎将它淹没,在一声声无感情的倒计时中,系统注视着床上逐渐被白色光点包围起来的青年,然后将永远无法吐露的心声彻底埋藏起来。

    您是我唯一的神明。

    【4、3、2······】

    “那就再见了。”青年带着懒散笑意的声音瞬间就被机械音吞没。

    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并没有人来过那样,房间里异常安静,声音似乎全都被窗外一直未停止的大雪所吞噬。

    同一时间,其他人被系统短暂抹除的记忆全部恢复起来。

    随着依附值的增高,系统控制这个世界的能力便逐渐被削弱,而何青临的嗜睡情况也会日益加重。当何青临离开这个世界后,世界也将不再由系统控制,那些人被暂时封存起来的记忆就都涌现出来。

    所有的一切全都记起来了。他们和那个青年的相处过程、被监禁在地下室内的时间,连同无可救药爱上青年的这个事实。

    这些家伙现在还不知道,即使想要再次回到何青临的身边,也根本无法做到。

    他们最爱的那人凭空消失,这个世界上似乎从未存在过这个人。而那些残留下来的记忆,更像是一个甜美又满带着毒药的梦。

    把自身关在黑暗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透不进来一丝光芒。即使想要模仿着那个阴冷狭窄的地下室房间,空旷的房间也依然在否定着自己卑劣的心思。

    当何青临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蜷缩在床上的楼雁黎就像是敏锐地感知到了什么似的,他的身躯开始剧烈地震颤着。连牙齿都在打颤,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无力地承受着这一切的到来。

    主人,主人。楼雁黎默念着他对何青临的称呼,他缓缓合上眼,脑海里浮现出遇到青年时所发生的一切。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已经空了的药瓶。失去何青临的他,无法再独自活下去。

    男人正在便利店里排队准备结账。今天是好不容易的休息日,学校里也没有多的事情。最近的心情很差,完全没有心思去做其他事。

    上一秒秦岿还什么都没有想,下一秒,那些被藏起来的记忆就全部显现了出来。他回想起了所有事,包括那个青年是怎样羞辱他、侵犯他,再将他抛弃的事实。

    秦岿突然僵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连简单的咽下唾液这一动作都变得做不到。他终于想起来了一切,痛苦夹杂着喜悦立刻侵占上他的大脑。

    说不定,他可以再次回到那个青年的身边了。

    身后的人看秦岿站在原地不动,就出声催促:“你这人怎么停下了,继续往前站啊。”

    这才惊醒一般,秦岿猛地回过头,那个人似乎被秦岿凶戾的长相和此时奇怪的表情所吓到,立刻闭紧嘴唇不再说话。

    无法耐心地等到结账,秦岿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去见青年,现在就去见他,然后再也不想离开他。他弯下腰把手上的购物篮放在地上,对收银员的方向说了声“抱歉。”

    然后秦岿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排队的队列,冲出到便利店门外。大雪落在他的头上,四肢都正变得冰冷起来,心脏却暖洋洋的。

    秦岿抬起头看向天空,冬天很快就会过去,春天一定会到来。

    别墅外隐秘的一个角落。那里正站着一个男人,身上只有西装和大衣,在这种严寒的天气中显得异常单薄。

    显然这个男人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他的头发和肩上是厚厚的积雪,连眼睫上都沾着白色的冰晶。那双棕褐色的眼睛本来应该带有温润的质感,现在却因男人浑身尖锐的气势而失去了那份温度。

    何景明只是站在大雪之中,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二楼的窗口。那是青临的卧室,他最爱的青临。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在自己的身体上曾留下了永远都无法被抹除的感受。

    最近的每一天,何景明都会过来站在这儿。他当然什么都看不见,只是注视着有何青临存在的地方,然后给他痛苦的内心带来少得可怜的慰藉而已。

    知道青年不想让自己靠近,也不想为青临带来更多的麻烦。身体里的空洞却无法被填满,只是想这样偷偷地在一旁看着。

    何景明颤动了下眼皮,刚刚那一瞬间,心脏比平时疼得更厉害,身躯不停打着哆嗦。就像是彻底失去了他最重视的青年一般,混乱和不安席卷而上,立即将他禁锢成茧。

    只有这种时候,这个男人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一击即碎。何景明又变回了最开始的那个温和顺从的家伙,纵容着何青临对他做的所有事情,情感也在不断挣扎着。

    无数的闪光灯,无数对准过来的摄像机,紧盯着自己直到露出马脚。最近的行程很满,完全没有一点喘息的机会。

    走上红毯的印阑书神色波澜不惊,他签好自己的姓名后便站在那些记者面前,准备回答一些有关他电影及影视剧拍摄方面的问题。

    只对此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想要用工作填满内心缺失的那一部分。记者提问后,印阑书很快便想好措辞准备开口。

    那一刻,重新回来的记忆让他除何青临外什么都想不到。只有那个青年的五官如此清晰地印在脑中。

    一直以来内心缺失的那一块,终于被填满了。

    颤抖着眼神的印阑书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而原本还在问问题的记者们也愣在了原地。他们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这个聚焦在闪光灯下的男人,已经满面泪水。

    而本人仿佛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似的,这让受到震撼的他们久久无法回神。

    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只有那个见过一次面的青年深深地留在了脑中。可是无论怎么做,都找不到那人的存在。

    只是在闫昂雄那里见过一次面,自己还被那样粗暴地对待,居然无法忘却到这种程度。

    寇珵沉下脸色,因怎么都找不到那个青年而感到焦躁和不快。双手攥紧成拳,墨绿色的眼珠阴冷得厉害,像是毒蛇才有的瞳孔一样。

    一想到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青年,他的生命就彻底鲜活起来。想要待在那个青年的身边,想要臣服在那人的脚下。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只认定那个青年为主人。

    “主人”吗,寇珵的手臂颤了一会儿。

    紧接着,至今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地在脑中重现,他的瞳孔猛地紧缩起来,意识到自己和那个青年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人就是自己的主人。寇珵立即站起身来,他要回到主人的身边,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被主人抛下。

    只要他的主人愿意,他就会变成最听话顺从的猫,只求他的主人别再和自己说“再见”。

    学习、训练,每一天都重复着这两件事。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空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想分去精力,连徐亮都察觉到不对劲让自己振作起来。

    好累,好疲惫。薛鸣侧过身躺在沙发上,盯着空中的某一个点发呆,又或者是什么都没看。他知道自己最近很不正常,却又找不到变成这样的原因。

    原本熠熠生辉的眼睛现在也黯淡下来,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突然间,那双眼睛里重新恢复了亮光。

    什么都记起来了,发生的所有事都重新被记起。薛鸣直起身来,他只觉得手抖得不正常,胸膛不断上下起伏着,无法好好克制住情绪。

    青临哥,青临哥。他记起来了和何青临相处的所有细节,拿起手机,原本被忘却的电话号码现在也倒背如流。

    满怀着希望去拨打了那串号码,薛鸣的眼里重新亮起光芒,身体一动不动地同时屏住呼吸。他在等待手机那边的何青临接起电话,然后他就能再次听到青临哥的声音。

    酒精和香烟无法麻痹住神经,晕眩的大脑失去了最基础的判断力。无法分清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着伤痕累累的感官。

    他到底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

    这期间内,程诚不止一次地劝过谢浩,甚至揍上来好几拳想要他清醒一点,不要再继续浑浑噩噩下去。

    谢浩知道他忘记了对他来说异常重要的事物,所以才会如此一蹶不振。即便知道自己应该走出来了,本能发抖的身体也清楚地告诉他无法做到。

    记忆却突然间回到他的脑中,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物已经找回。不顾一切,谢浩猛地冲进卫生间内,看向镜子中这个颓废的男人。眼球上满是红血丝,下巴上也全是青色的胡茬。

    他想起来那个青年了,自己不能以现在这副模样去见他。要好好地收拾好自己的脸,然后用最轻松的语气去和何青临说话。

    无论让他做什么都可以,马桶什么的都好,他只想再次回到青年的身边。

    除了rutou上的金属乳钉以外,下体的guitou上也穿刺上了金属环。闫昂雄对此毫无记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取下这两样原本不应该属于他的饰品。

    他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忘却了什么,那对他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珍视之人。

    在闫家主宅的书房内处理最近的事务,刚写下字迹,钢笔笔尖就突然停在了纸页上。下一刻,闫昂雄就压抑不住情绪般震颤着胸膛。

    他记起了那个青年,以及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那个青年是自己的主人,rutou上的这对乳钉,就是何青临亲自用工具穿刺上去的。

    无法再冷静下来,闫昂雄站起身来,无视掉漫天大雪直直地走出闫家主宅。

    他至少想要再次见青年一面,他什么都会听何青临的,所以能不能再给他一次留下的机会。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严锐锋缓缓睁开了双眼。在这里看到了刑警队中的那些同事,他们面上的神色十分复杂。

    见严锐锋醒来,便对他说明了情况。他们突然间就记起前段时间严锐锋所提过的要来调查这栋别墅的主人的事。然后便立刻动身过来,后面发生的事情他们便闭口不言。

    一看到床上的狼藉,和裸着身体昏睡着的男人,发生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严锐锋裹上毯子,一句话都没有回应。只有在听到他们说找不到这个房子的主人后,面上的神情出现了变化。

    他意识到自己的那句话再也传达不到了。

    ——你可以一直将我监禁。

    “人类的始祖亚当有两个儿子:该隐和亚伯。上帝喜悦亚伯,不喜悦该隐。该隐心生嫉妒,杀了亚伯。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起谋杀案。

    自从罪进入世界,纷争、痛苦,疾病、怨毒层出不穷,无法断绝。这个世界的堕落和败坏是无可避免的,高唱道德没有用,唯一的出路是仰望他人,接受爱的救赎。”

    正值盛夏,蝉鸣声连绵不绝。

    躺在床上的何青临缓缓睁开了双眼,他边坐起身来边打了个哈欠。总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久,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明明现在正是夏天,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应该要度过一个被大雪所覆盖的寒冬。下床后何青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金色的阳光一拥而上,谨慎而温柔地亲吻着他的眉眼。

    窗外是炎炎的夏日,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天气真好。”他笑着这么开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