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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怪

    “你的腿伤拖的太严重了,所以……”医生的声音带着歉意,“你可能无法再进入基地的护卫队了。”

    陈奴沉默地点头,在曾经战友的监督下脱掉了自己的装备。

    高能源枪,防护服,最后是特制的头盔。高密度的分子材料能有效抵挡怪物的寄生。虽然已经尽量减少重量,但时间久了还是沉重又憋闷。

    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成熟又英俊的脸。微微汗湿的头发粘在额头上,赤裸的身体肌rou流畅,是健康又诱人的蜜色。

    一件黑色的工装背心和同色短裤,外加一把破旧的老式手枪,是他现在全部的装备。他马上要去到基地底层的平民所,原来的房间则会被回收分配给新的护卫队成员。

    医生已经离开了这里。陈奴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向一旁的人点头示意,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他是在最近一次的怪物袭击中受伤的。红色的血怪寄生了另一队卫兵。虽然最后打退了怪物,但基地损失惨重,药品急缺。他的伤一拖再拖,现在已经失去了治愈的希望。基地方面考虑后,还是决定让新人顶上来。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消耗品耗费太多。为了对抗血怪,护卫队都是注射过基因药剂的人,在极大提高战斗力的同时,也缩减了他们的寿命。陈奴已经战斗近五年,即使不受伤,也撑不了太久了。

    平民所位于基地的最下层,光线昏暗,潮湿又窄小。

    陈奴到达的时候正是休息时间,一扇扇蜂巢似的门紧紧闭合,像是昆虫的复眼般,密密麻麻地藏在地底下。他打开属于自己的小门,里面还有原主人来不及收拾的东西。一眼就看得到底的房间角落积着血垢。

    平民所防卫薄弱,秩序混乱,是最容易被入侵的地方,也是会被最先放弃的地方。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畸形的怪物粮仓,用平民的生命来拖延血怪的入侵。

    老式手枪是陈奴现在唯一的保命装备。他想了想,还是放在了枕头下,侧着身子休息。

    他身高腿长,大大的一只缩在单人床上显得有点委屈。受伤的腿屈着,倒是稍微缓解了下疼痛。

    很快到了整点,平民所统一断电。陈奴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缓。

    平民所的工作机械又繁琐,主要进行一些必备的简单物资的生产。不过护卫队的工作同样无聊,因此陈奴适应良好。待解散哨吹响,劳动了一天的平民们便三三两两地散了。到出口处领取完口粮,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

    陈奴落在后面,慢慢地走着。几个星期的适应期,他的跛脚已经不那么显眼了。只是仍旧不能跑动,容易失去平衡。

    sao乱发生在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时。

    尖叫声和着血腥味透过铁门传进来。陈奴拿好枪,贴着墙边,紧盯着门下的一线缝隙。

    是血怪入侵。

    这种普通的老式手枪根本无法对血怪造成有效伤害,只有坚持到护卫队赶来才能得救。

    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不断有下面楼层的人涌上来,拼命往更安全的地方挤去。血腥味越来越浓,几乎到了呛人的地步。陈奴尽量放轻呼吸,却无法控制生理性的颤抖。他多次面临过血怪,知道那玩意儿有多么恶心。就像一大团泡发了的意面,血淋淋地纠缠在一起,腐臭黏腻。哪怕隔着防护服,都能闻到它水产似的腥气。

    “砰砰砰!”

    陈奴一惊,握紧了手里的枪。门下的缝隙光亮处,多了一双脚。他疯狂的敲着门,声音淹没在嘈杂声中。

    平民所的铁门只能从内反锁,那人知道屋内有人,敲得愈发大力。

    暴露在外面的人脆弱极了,血怪轻而易举便能吞吃。它喜欢追逐人群,有时便会放弃落单的人。但声响过大,还是会吸引到它的注意。铁门也无法阻挡它。

    有点倒霉。万一血怪被这人吸引过来,他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迅速考量后,陈奴慢慢贴近门边,刚打开了一条缝隙,那人就撞开门冲了进来。

    门外的世界一片狼藉,血迹四溅。没了阻挡,尖叫和哭泣声愈发刺耳,就像人间炼狱。而陈奴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他背上格外突兀的一条红色触手。

    这是一个被血怪寄生的人!陈奴来不及思考,本能的一枪爆头,越过他逃离房间。

    通道狭长窄小,两侧铁门有的被蛮力破开,糊了大片血迹;有的紧紧闭合。陈奴踉踉跄跄地跑着,跛脚严重限制了他的速度,难以维持重心。他一个不稳,重重摔在地上,额头撞上了嵌着金属板的墙壁,手中的枪也掉在一旁。

    等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被血怪寄生的人已经到了他身边,将他的枪远远踢走。

    红色触手从他的背后延伸至远远的黑暗处。人群的喧闹已经远离了这层楼,因此软体动物蠕动的黏腻声响便清晰可闻。陈奴试图接着逃跑,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拉倒在地上,摔得晕晕乎乎。额头的伤口渗出血,流满了大半张脸。

    “啊啊……”

    他被抓着跛腿拖行,简陋的工装背心被卷到胸腹上,露出大片蜜色的皮肤和丰满的胸肌。随着距离的拉进,空气里的腥臭气味愈发浓郁,伴随着黏唧唧的蠕动声。很快,陈奴就被拖到血怪身前。

    那是一只极高大的怪物,就像是扭曲的沾满鲜血的意面,最细的触手都有小臂粗,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液。浓郁的腐臭味混着“咯吱咯吱”的咀嚼声,腥气扑鼻。它身边还有好几具只剩半截的尸体,地面上的血几乎积成了一滩浅泊。

    那人松开手,随即就被触手卷起来,红色的rou块间张开一张满是鲨鱼齿的巨口,直接咬掉他半个身子,飞溅的血液一大半都洒在了陈奴身上。

    它有很多嘴巴,都进食起来的时候像是在一摊烂rou上长了许多人头,加上粗壮的触手,扭曲又恶心。

    陈奴忍住呕吐的欲望,手撑着地面试图抬起身子。他几乎被血液浸透了。后背和腿陷在血泊里,前胸和脸也都狼藉不堪。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扑鼻的血腥气熏得他干呕不止。

    在被触手缠上小腿时,他已经绝望的准备放弃抵抗了。然而想象中的痛苦并未到来,那条触手顺着他的小腿钻入短裤,充满色情意味的揉捏着臀rou。同时,另一条触手缠上他的腰,向上吮吻,含住奶尖蠕动。

    “嗯啊……”陈奴忍不住喘出声。越来越多的触手缠上来,有的甚至绕上他的大腿内侧,抚摸着他的性器。

    一种荒谬的想法出现在陈奴脑海里。他疯了似的挣扎,然而只是被触手缠的愈发紧,拖到血怪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