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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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了两天假,在家里安静呆着。 饿了就随便吃点速食,反正可能会吐出来。 渴了就喝水然后喝酒,醉了的话能勉强睡着。 胃痛就吃药,失眠了就望着天花板。 难受了就放声大哭,哭完洗脸洗澡。 他妈的。 再跟李破竹zuoai,我就立刻马上原地C位出殡。 下次要拒绝他,就做普通抚慰,不能再密切接触了。 不能再心软了,再心软我就是傻逼。 两天后,恢复元气的我走进办公室,发现自己的桌上摆着一束花。 白色的花瓣,金色的花蕊,星星点点,包裹在素雅的米色包装纸中。 还插着一张没署名的卡片,上面写着“祝舒向导早日康复”。 印象里我收到花的次数很少,我对花也没有什么了解。对于为什么人类要用植物的生殖器来表达情感,我也一度不解。不过收到花总归还是欣喜的,我于是上网查了查。 是洋甘菊,花语是“坚韧,勇敢,苦难生活中的力量,逆境中坚强成长”。 看到这里,我感到心中一阵暖流。大概是因为请了两天病假,所以有人关心我吧。 不过又是谁送来的呢?我仔细翻找了一番,却除了这张卡片别无他物。 就在这时,一只手拍上了我的肩膀: “舒向导——”姚向导爽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秘密恋爱了啊?” “… …啊,相当秘密呢,连我都不知道谁送的。”我苦笑一声。 “咦?不是李破竹哨兵吗?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姚向导惊叹道。 “瞎说什么呢,没有那种事。”我揉了揉太阳xue,“我巴不得离李哨兵越远越好。” “我怎么记得你们过去其实关系不错啊?是小情侣闹矛盾了吧?”姚向导坐在了我旁边,“上次我给他做净化,他那反应跟背叛出轨了你一样… … ” 我盯着这束花,眉头紧皱。 如果这束花真的是李破竹送的,我会相当头疼。 我怕我他妈又忍不住心软张开腿,他妈的。 跟李破竹不是没有过像情侣的日子,曾经走得很近,也曾经爽朗的一起笑过。 但是如今想来那些日子过于遥远,沉湎于无用的记忆只会徒增如今的凄惨,最好扔进记忆的垃圾桶里。 以爱的名义行暴虐之事,以本能绑架情感,这样的破事我受够了。 逃脱不了哨兵和向导的身份,至少私人生活中不要再产生任何交集。 “说起来,你听说没有?‘塔’最近可是爆出了大问题——”姚向导转移了话题,煞有介事凑过来说。 “是超能力义务征兵制又被民众抗议了吗… …?”我随口一问。 超能力觉醒者全部都必须被“塔”登记注册,并接受训练,没有其他的选择,不能再作为普通民众生活。 这一招募制度一直都充满了争议,我琢磨着最近是不是又来了一波舆论。 “民众抗议能掀起什么浪啊?还不是一波谴责就不了了之——当然不是那种事啦!”姚向导敲了敲桌子,“舒向导你是一点风声都没听说过吗?就是那个——那个啊!” 我一头雾水:“哪个啊???” 姚向导左右看看,见没人才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听说‘塔’里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出了大问题,有人卷着机密信息出逃了——” 我寒毛直竖,顿时警觉起来:“什么机密?” “不知道,但是据说闹得动静相当大——但是因为太要命了,公开悬赏的话会直接暴露高层过失,干脆藏着掖着——结果还是走漏了风声。”姚向导回答道。 “会跟异兽的研究有关吗?”我脱口而出。 姚向导听起来吓了一跳,连忙又看了看四周, 随即又拍了我一下:“小声点!你想被指控为disbeliever吗?!” "Disbeliever"几个字如重锤一般落在我心上。 所有塔的成员,都必须发誓服从和践行塔的守则。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得质疑“塔”存在的合理性,因为“塔”是人类对抗异兽而诞生的希望之塔。 被认定为背弃“塔”的人,被称为“DISBELIEVER”,会遭受非常严重的惩罚。 说实话,我并不明白为什么好奇异兽的来源会违背塔的信条,但是多年来我也清楚了,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 弄清楚异兽的来源和变异的原理,不就能更好的战斗了吗?伤亡不就能减小了吗? 为什么大家对此讳莫如深呢? 我不明白。 “姚向导,难道你不好奇异兽到底从哪来的吗?”我望着姚向导的眼睛,急切的问道。 “你为什么要好奇异兽从哪里来的?”姚向导反问道。 不等我回答,她继续说道: “正是因为异兽的存在,我们的能力才有用武之地,才能获得如今优渥的社会地位,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如果从根源上解决了异兽,我们就会失业?”我感到了一丝荒谬。 “我的意思是,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吗?我们作为向导,只需要帮哨兵治疗就够了。不需要去往危险的地方,安安静静呆在办公室和治疗室里,就算辛苦,但是‘塔’的福利并不差不是吗。就算不是S级向导,你的工资也并不低不是吗?为什么要去关心与本职工作无关的事呢?关心异兽的来源,对舒向导有任何好处吗?”姚向导说出了一长串现实而冰冷的句子。 关心异兽的来源,对我有任何好处吗—— 难道一定要有好处才能去做吗? 人类难道不是被好奇心驱使而去做着各种匪夷所思的事的生物吗? 况且—— “弄清楚异兽的来源,或许哨兵的阵亡率就会降低啊!就会少死一些人,就会——”我的话被姚向导打断了。 “舒前辈,抱歉… … 但是我真的很心疼您。”姚向导切回了当初她刚来塔不久时对我的称呼,“我认为您的痛苦,或许正是来源于您过于温柔的内心。我知道您每次给重伤的哨兵治疗时都会非常心疼他们在战斗中遭遇,也会因为哨兵的阵亡而久久无法释怀。说实话,最初我也有过那样难受的情绪… …”姚向导在我的沉默中自顾自讲着,“后来我明白了,我只是区区一个向导罢了。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为哨兵做好净化。其他的事我管不了,我也无权指手画脚。所以被我治疗的哨兵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身为哨兵,他们大概率或早或晚总是要死的,这在他们选择成为哨兵时就注定的事。就像医院里总会死人,塔的士兵也会被消耗。异兽的存在只要不威胁到我和我的父母,我就不在乎那群畜生跟人类有怎样的过节。您知道吗?现在对我来说,一个哨兵的阵亡,还不如我打游戏时角色死掉一次来得伤心。” 我嘴唇颤抖着,想说点什么,但是脑子像要当机了一样。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姚向导能成为S级向导,而我只能做A级向导的原因。 “塔”的智慧在于把抗击异兽这样艰巨的重任细化成了一个又一个细小而可cao作性的环节,每个人只需要了解和懂得那么一丁点知识,掌握那么一丁点技能就够了。对于塔整体而言是如何运作,则知道的越少越好。 安于自己的本职,不要有僭越与非分之想,不要吃着哨兵jingye的命cao着塔顶智库的心。 或许我确实是个DISBELI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