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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和春药/关于,你

    “你是什么东西。”

    【非要称呼的话,系统你应该听过吧?】

    “......”

    一段令人心悸的沉默后,自称系统的声音心虚了一瞬,打破寂静。

    【你有两副生殖器官,父亲在外有一个私生子,你......】

    “够了。”

    青年扶了扶额,漆黑的眸底无甚波澜。

    他舔了舔破皮的唇,不动声色地攥紧了苍白的指节,心沉到了谷底。

    不见天日的病房,冰冷的医疗机械......还有父亲偷偷养在外面的私生子……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呢?”

    【许洲懿。如你所见,是这片魔域的王。】

    【你是被大陆用来偿还债务的商品】

    【说起来荒唐,但活物确实是这个世界的硬通货。】

    沈厌修抿了抿唇,看来,昨天大殿里站着的都是和他一样的“货品”。

    【很幸运,你被他选中了。但是很明显,待在这个暴君身边好像会更惨一点。】

    青年无声地咧了咧嘴,苍白的唇上没有颜色,唇珠暗淡无光。

    【让我想想。】

    自称系统的声音兀自嘟囔着,絮絮叨叨。

    【我猜你应该需要进食?】

    【毕竟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任何东西。】

    青年强撑着身子倚靠在床头,整个过程无声而缓慢,紧闭的床幔外却突兀响起一道低沉喑哑的男声。

    “终于起来了。”

    “——!!”

    青年撑在床榻上的手指瞬间收紧,指骨哆嗦着,绷出苍白的颜色。

    沈厌修缓着呼吸,试图稳住过快的心跳声。

    【别怕,别怕,他现在心情还不错,应该不至于随便杀掉你。】

    【用意识跟我对话就好了,别出声。】

    青年失力地垂着头,凸起的脊椎骨十分孱弱,他闭起眼,浓长的睫毛颤如蝶翼,黑发一缕缕垂落至腰间。

    【他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刚。】

    刚刚,一个多模糊的时间概念。

    青年舒了口气,缓缓掀开层层叠叠的床幔。

    男人长身玉立,散漫地站在离床榻三步远处,手持一把精致骨扇,扇面光洁,无一丝墨痕。

    沈厌修不自觉地把目光停留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

    那只手昨天还掐在他的脖子上,或是揉捏柔软的皮rou,或是蹂躏脆弱的喉结。

    很白,指节长且细,宛若玉石雕砌的物件,泛着玉质的莹润光泽,指节连接处凸起的骨节很大,看起来性感而硬朗。

    他掩着下半张脸,整张白净面庞自鼻梁中间横断,只露出一双清透的铅灰色眼眸。

    青年缓缓抬起头,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

    明明盛满了温浅笑意,却弥漫着如同恶鬼蛇蝎般诡秘的晦暗。

    【你需要进食。】

    沈厌修抿了抿唇,没出声。

    男人收起折扇,施施然挑起他的下巴,半敛着眸子好像在打量些什么,半响,他弯起唇,抿出一抹温润的笑。

    “饿不饿?”

    【他看起来可真不像个魔鬼。】那声音兀自嘟囔道。

    沈厌修不可置否。

    他伸舌舔湿了干燥起皮的唇,半响才挤出一个字。

    “饿。”

    男人居高临下地睨着这个脆弱而美丽的青年,唇角的弧度不变,指尖亲昵地在青年的脸侧轻盈跳动,细细感受掌下薄软肤rou的温度以及血液流淌的痕迹。

    好想吃了他。

    皮肤又薄又嫩,怕是只咬一口,血就会止不住地涌出来。

    男人虚虚眯起了眼,爱不释手地在青年的大动脉处不停摩挲。

    【呃,你现在好像有点危险???】

    【快快、快做些什么!!】

    【他想吃掉你!!!】

    “我饿了。”

    青年细瘦伶仃的手指如菟丝花般攀附上男人的手臂,指尖略带湿意,有意无意地划过男人结实的小臂肌rou。

    许洲懿于是将人横抱起来,按进怀里。

    头颅埋于青年颈间深嗅,吐出的热气将那一小块软rou吓得哆哆嗦嗦。

    嘴里被渡进了一口腥甜粘腻的液体,沈厌修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温顺地咽下。

    【他给我喂了什么。】

    系统颇为纠结,支支吾吾了半天,【反正是个好东西。】

    【是什么。】

    【他的心头血。】

    沈厌修颇为惊讶。

    哪有人会给“商品”喂心头血的?

    他敛下眸,口腔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打开,那条粗暴莽撞的舌也不跟他客气,得意地抻直了身子在青年湿红软滑的喉腔中翻搅。

    青年几乎是纵容的动作无疑讨好了身上的男人,许洲懿弯起眸,贴着青年逐渐生出血色的唇瓣轻声呢喃。

    “闭眼。”

    沈厌修不着痕迹地看了看男人的眸,听话的闭上了眼。

    沈厌修才发现,许洲懿的下眼睑很红,薄薄的一层,却一直漫延到眼尾。

    双眼皮褶浅浅的,睫毛下垂,为他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模糊的阴影。

    没什么好说的,魔头的惯用伎俩罢了。

    天然的恶意决定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种。

    【你,有没有一点不舒服啊?】,系统扭扭捏捏地出声。

    【?】

    【比如。】

    【比如,头晕,身体发烫......之类的。】

    青年紧闭着的眼皮猛地颤了颤,慢悠悠的掀开。

    “!——”

    许洲懿根本没闭眼!

    他好整以暇地含着青年柔软的唇,眸间含笑,戏谑而残忍地注视青年孱弱温驯的脸庞。

    看到青年不听话地睁开眼,也没丝毫意外。

    铅灰色的眸子目光迷离,含裹着一团浓重的欲气,湿润粘腻的舌缓缓地沿着青年的唇画圈,最终慢腾腾地挑起那颗晶莹的唇珠吮吻。

    沈厌修搭在男人颈上手不自觉的蜷起,骨节处氤氲的红痕痉挛着加深。

    这畜生!

    无法抵御的热潮袭来,青年在男人的怀中逐渐软下身子,细密的热汗从洁白的耳垂一直漫延到纤细笔直的锁骨上,呼吸骤然炽热,吐出的湿气一股一股地往男人脸上扑。

    许洲懿轻浅地眯起眼眸,铅灰色的眸子本身就带着金属质感的冷意,只要不笑,那股子桀骜和冷漠就会无差别地散发寒意。

    “噗呲。”

    男人好像看到什么极好笑的事似的,一只手在青年后背安抚似的轻拍,指尖顺着突起的脊椎骨摩挲。

    他的动作很坦诚,分毫不显狎昵。

    “你......给我喂了什么?”

    青年努力压制着恐惧和怒气,但颤抖的尾音还是无可避免地暴露了他的心思。

    于是魔头心情很好地弯起唇角,“谁知道呢。”

    “大概是,类似春药的东西吧?”

    “还是很珍贵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