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间苏乙轩番外(中)BY心灵的一片净土
第十一章之二爷 我是苏乙轩,苏家二少,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在外人看来苏家这三位少爷中,大哥和三弟性子都是比较好强的那一类,而我是性子最温和的一位,闲散肆意,不争不抢。 又因小的时候体弱多病,常常喝药,大人们对我比其他两位更为关爱,就连其他两位兄弟对我也多为照顾,调皮捣蛋的事从来不敢拉着我去,对外我一直是那个温润如玉又脾气又温和的二少。 后来大哥做了苏家家主,而三弟因着他初侍的事和大哥闹了很大的脾气,去了江北,后来经过一番闯荡成了江北的军区长,更是日理万机,唯独我潇洒随意,行止由心,这辈子没有杀过一个人,手上没有染过一滴血,我自认这辈子我对得起所有人,唯独他,是我一生的亏欠。 他是我的初侍——何间,我经常叫他阿间。 从童年到部分青年时期,他了陪伴我十几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可我却弃了他十几年。初见时,他还是小小的一个稚童,被一群孩子欺负,我路见不平救下了它,那时的他胆子很小,唯唯诺诺的可眼神中却流露出真诚。 或许是缘分吧,在选初侍的那些孩子中我一眼便看到了他,选中了他,那个时候,我和阿间,丙辰和他的侍奴青青,经常在一起到处乱跑,每当我生了病受罚最狠的总是他,他总会没有任何辩解的承认这一切都是他提出来的,结果被打得满身伤痕,疼得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我不喜欢他唯唯诺诺的性子,决定改变他,他是一个既聪明又很有韧劲的人,而且越了解越会发现他是一个骨子里很骄傲不肯服输的人,他学什么都特别快,少年时已初见锋芒,处理起事情已经井井有条,也长得愈发俊俏,在外面的作风也越来越凌厉和傲气,可唯独对我依然如从前一般规矩和顺从。他事事都听我的,我的性子在别人面前不展现,可在他面前却从不收敛,还记得那一次。 — — — — — — — — — — 那时我们还都是少年。因为和丙辰他们去爬树我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半个月才好,他被狠狠的罚了一顿板子和鞭子,养伤这半个月里相当于被禁足了,很是没趣,于是我和丙辰又偷偷溜了出去,可没过多久便被大人们抓了回去,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他一个人。 “是不是你说的?” “主子,您信奴,奴真的没有”。他很是委屈哭着说。其实我心里是信他的,不是他的错,可想去却没有去成,一股气确是憋在心里头,没有发出来,我气鼓鼓的不肯吃饭。 他膝行到我的面前,“主子,快吃些吧,再不吃身体该饿坏了,求求您别生气了,您罚奴吧,都是奴的错。”他把鞭子递给我,我一股火上来,拿起鞭子便狠狠地抽了下去,“跪直,不许动。” 他乖乖的跪在哪里一声不吭,任我发泄着怒火,足足抽了有30下鞭子,才消了气扔了鞭子。后来才知道他为了让我消了气硬是强忍着,之前的伤还没好,疼得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也不吭声。 “主子,您吃饭好不好?”我没有出声,思维一片混乱。 我吓坏了,长这么大我从没有这么打过人,等到我慢慢收回了理智,揭开他的衣服,才发现他的后背上已经满是鞭痕,红肿着,有些还在往出渗血,他的嘴唇也在流血,脸色煞白煞白的,我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心下想:怎么会打的这么狠?这才注意到了鞭子,这是牛皮鞭子,是主家的刑具,当时在气头上就没有注意。他竟然在我生气时递给我这个鞭子,这个傻子,不知道疼的吗?我慌忙地找来医生给他上药,见他疼得泪水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看得我的心一阵一阵地跟着泛疼,泪水溢出了眼眶。 “主子,没事,奴不疼的,您去吃饭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手,都这么疼了还在惦记着我没有吃饭呢,真是傻得彻底。 我揉了揉他的脸:“好,现在就去。”我把饭和菜端过来,和他一起吃,叫他不准动,我一口他一口的喂着他吃,就这样用完了这餐饭。看着他充满感激的眼神,真是惭愧的很,明明罪魁祸首是我,可他却因为这一顿饭而忘记了鞭子加身的疼痛。 好像只要我开心对他做什么都行,叫他做什么都会心甘情愿的去做,即使平白的挨了一顿打也没有一丝的怨言,他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傻的人。 在我22岁那年,我结婚了,妻子怀了孕,也是在那一年我遣散了所有的侍奴寝奴,也包括他。 还记得当时告诉他时他绝望的模样,那么骄傲的人泪水像不要钱似的砸了一地,看着他颤抖的身子,有一瞬间真的想就这么把他抱在怀里,可是我不能,那时的我不喜男人,况且有了妻子和家庭,他本是人中龙凤,本可以飞的更高,结婚生子,尽享天伦,我又何必将他困在身边呢。 所以我不顾他的哀求,下令不许他叫主子,也不许他回京,更是以一句“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断了与他十几年的情分。 自从遣他离开那日起,便下了令他屋子里的物品一动不动,任何人不得入内。在这当中也曾念过他,觉得他或许也早就娶妻生子了,却也不敢去打听,生怕听到人过的不好,于他我总归是有些亏心的。 十几年之后,是从丙辰那听到他的消息,他去刺杀丙辰,一开始我不信,这不可能,以为是做戏,可看到视频中的伤亡和地牢里的他时,我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心里的焦急和担心怎么也忍不住,从不出京的我恨不得飞去那里,我怕,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那个总是恭敬驯服又目光虔诚的把一切都交给我的人。 ——————岭南—————— 在岭南的一间地牢里,我见到了他,看着眼窝凹陷,面容憔悴,浑身是血,瘦成了纸片一样的人,我怎么也联想不到那竟是我的阿间,记忆中的阿间面容俊秀,意气风发,一身傲气,尤其喜欢他的一双眼睛,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甚是好看。 看着这样的他我的心像是被割了一刀顿顿的疼,疼得在滴血,突然看到了他身上未干的血迹,我瞬间失去了从前引以为傲的理智,一把抱起他,说什么我也要带他离开。 “主子。” 看着他眼含泪水,眼神中流露出惊喜,晕了过去。我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手上的身子特别轻,心也跟着一寸一寸的疼,在我看到他十几年如一日的守着初侍的规矩,带着刻有我名字贞cao环和复原的肛塞时,我更是震惊了,是怎样的爱才会如此痴魔。 泪水再也忍不住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砸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便是心疼和后悔,我的阿间这么多年过的太苦了。当初的遣散是为了他能更好,没想到只有我一个人幸福美满,却留他日日受此煎熬。 心中的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他爱我,爱的癫狂,爱的痴魔。 我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等他醒来。没想到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以一种最卑微驯服的姿态诚惶诚恐地认错,请求责罚,不敢叫主子只能叫二爷,看着他那双苦涩的再也没有一丝亮光的眼眸,想起之前为他换衣时看到的那些,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都是因为我,既然是我的错,那我决心要改变,我允了他像从前一样叫我主子,看着他不敢置信和明亮了些许的眼睛,激动的流满了泪水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主子”,我才知道,原来他那么喜欢叫我主子呢,我轻轻拭去了他的泪水抬眼看去。 这个人,正用隐隐盈着水光的眼睛痴痴地凝望着自己,装着他所拥有的全部忠诚和依恋。既然喜欢那便一直叫着吧。 心里的某一块地方开始松动,既然我便是他的整个世界他的精神支柱,那么我又怎么忍心让他的世界黯淡无光。 看着他欣喜着流泪,卑微的跪在我的腿边战战兢兢地认错。即便那么害怕我生气离开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欺瞒了我,然后把头狠狠的磕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我的心不知不觉中就软的不行。 这就是我的阿间啊,对我这个主人他永远心思澄明,即使被抛弃了也只会自己难过。知道我要离开也不敢拦只是求着多抱一会儿,多贪恋这一点点的温暖,而我曾经却吝啬的连这一点点的温暖都不愿意给,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高高在上美其名曰“为他着想”,却从未真的在乎过他感受,理会过他的痛苦。 他陪伴着我走过了十几年的时光,尽心尽力的伺候,却在我结婚后连叫一声“主子”的权利都被无情地剥夺,成了一个弃奴,诛心绝情也不过如此。 人人都说我三弟性子狠戾乖张,不好相处,可他的侍奴却一个不落地都陪在了他的身边,被他护的极好,一个也没有被弃掉,大哥的初侍蒋盛年也常来主宅请安,极尽宠爱。唯有自己这么多年完完全全的弃了他,自己才是那个最狠心绝情的人。 好在我知道错了,也好在还不算太晚,我的阿间还在,我也知道了他的心,更认清了自己的心,我对阿间并非毫无感情,虽然我不确定那就是爱,但是我愿意尽力弥补他,只希望他能过的好一些。 既然他的心病是因我而起,那今后余生,由我来医。 决定改变,可这第一步就是允许他的接近,再也忍不下心看着他终日不安和卑微,我允他一辈子叫主人,又多陪了他半个月的时间,在岭南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发现了即便十几年不见,他对我也极为依赖,而且特别渴望与我的接触,允他像从前一样服侍,适时的夸奖一下,看着他脸上渐渐出现的笑容,我的眼中竟有些水蕴,觉得这种感觉真好,这才是我的阿间啊。再不忍心看到他形单影只,面目憔悴,卑微可怜的样子了。 “百莲宴”之后,将要离别之时,我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我要有一个和阿间的孩子,于是我在两周前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这个胚胎,这是用最前沿的技术把我们的卵子结合,直接受孕而成。 当我把这个胚胎交给阿间,看到他瞬间红了双眼,亮了双眸,对我满怀感激和激动的样子,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告诉他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好好养着这个孩子,等孩子到了18岁,允他回清竹苑颐养天年,还特许他书信往来和在各个节令时来京请安,做完了这一切,我才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心安。 现在我真的无比庆幸当初来到岭南并且知道了事情也没有走,如果真的走了,他那么傻的人,想必心会痛死,会绝望的吧。也很感谢老三,若不是如此,我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阿间了,幸好这一切都来的及。 过去的十几年里,我的阿间过的太苦了,如今我只想看着他笑,让他幸福。或许失而复得让他觉得这一切太过不真实,对于我这个缺席却在他心中无比重要的主人,他始终怕得要命,生怕我一个不高兴就弃了他。为此,最初我还发了一次脾气,不过随后我就后悔了,也明白了今后该如何和他相处。 ————————————— “扑通”,只见他跪到了地上,虔诚的看着我,“主子请用茶”,看着他再次跪在地上,我顿时有些生气,语调有些拔高:“站起来”。自从遣散所有侍奴后,我已经多年不让侍从这般跪来跪去了,一开始我交代过如无必要事不用跪不用行礼,可他总是答应的好好的,结果第二天又跪。于是我有些怄气,才令他站起来。 “你是真笨还是听不到我说的话。”看他起了身,我揶揄了他一句。 过了一会儿,他缓慢地开口:“主子,奴伺候您洗漱。” “不用,我自己弄,你下去吧”,何间不知如何让主子动了这样大的气,都不许自己伺候了,心中一阵不安,“主子,奴错了……”,刚想老老实实认错, “别说了,赶紧下去工作。”他说了一半的话被我打断,无视了他渴求的目光。 时间过得飞快,一上午过去到了中午,往日他都是黏着我服侍我用餐,可今日中午只是让寻常侍奴伺候,直到用餐结束也没见人,便溜达着去找人,快走向他的办公室,只听“啪啪啪……”传来阵阵巴掌声,急忙推开门,只见他跪在地上左右开弓狠狠抽自己的脸,脸都肿了一圈。 “住手,阿间,你在干什么?”我心疼了,走上前去拉住他,看到我过来,他的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哽咽着:“都是奴太过蠢笨,伺候不好主子,还不听主子的话,惹主子心烦,求您别生奴的气,别讨厌了奴。” 我知道他是误会了,急忙把他抱在怀里:“傻阿间,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讨厌你,我是心疼你,跪久了膝盖会疼,而且我的侍从也都不用跪”。 伸出手指头轻触他的脸:“怎么会下手这么重还留了痕迹?”阿间手中拿出一管药膏 :“主子,这里有主家的特效药,擦上去别人看不到的。”我抢过来一把把药摔到了地上,这种药我知晓,涂抹上去虽会恢复如初看不出来,可疼痛却是原来的数倍,是主家专门为了惩戒有身份的寝奴所用,既达到惩罚目的又不耽误工作,只因为我的一个不高兴他居然对自己这么狠,我心里泛起剧烈的疼。 “阿间,怎么那么傻?这,多疼啊,你不知道疼的吗?”不等他回答,伸手搂住他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身子,紧紧地圈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告诉我,为什么不肯听话要一直跪着?” “奴知错,奴只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奴不该惹主子不悦,奴好后悔,奴能记住的,您罚奴,罚到奴能记住好不好,您别生气,奴好害怕。”怕又会被抛弃,怕这场相遇终究是梦一场,怕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那一丝光亮瞬间被熄灭,怕注定只会是弧独的一个人。 我明白了,太过害怕失去所以小心翼翼,明白一分心就跟着软了一分。 用最好的药轻轻敷着他的脸,叹了口气,边揉边看向他:“罢了,阿间,既然习惯了就不用改了,喜欢跪着那就跪着吧,一切都和原来一样,我不怪你,但你要记住:今后不可以再这样伤害自己了,既允了你叫我主子,那你今后就是我的人,你的身心都要属于我,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罚你,就是你自己也不可以,听明白没有?” 我的手顿了一下,“奴明白。”这次他答的飞快,而且从他的眼睛中能清楚的看到开心和激动。 又抱着人哄着:“你若做错事惹了我生气,我自然会罚你,如果没有罚那就是我没生气,你能做到的只有反思和等待,不可自作主张也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吗?” “奴知道,谢谢主人。” “恩,下不为例。”哄着人吃了些东西,抱着人裹进被子里,怀里的身子颤抖着,我一下一下的轻拍着,直到感受到逐渐恢复平静,我才松了一口气:“好了,都过去了。” 自此之后,我心里暗下决定,以后阿间喜欢怎么样就都随他吧,他爱了我这么多年也苦了自己这么多年,够了,他想伺候便伺候吧,喜欢依赖我就多抱抱他,都随他,我要给他更多的包容和宠爱,自己的初侍就该自己好好的宠着,既然允了他叫主子,决定收他回来,便要好好的疼着护着。 这后半生,绝不辜负,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许他一份喜乐幸福。 第十二章之简单醇厚的幸福 十个月后,孩子出生了,二爷亲自去了岭南,见到了主子何间非常高兴。如今有了孩子,还能时常去请安看到主子,他觉得特别满足和幸福。 这样的生活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不免感慨老天待自己不薄,他本想孑然一身,偷偷的念着主子守着回忆过完这一辈子,不曾想主子如此厚待自己,对自己这么好,主子的恩他就是下辈子也报不完了。 看着主子抱着孩子在屋里来回踱步,小心地哄着,何间脸上满是笑意:“主子,您来给宝宝取名字吧。” 二爷抬头,对上何间笑意盈盈的脸,不免也跟着开心,把孩子放入何间怀里,伸出手抱住他们。 真好,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几个月不见,他的阿间胖了许多,面色红润,再不似刚见时那样面容憔悴,较之之前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人也更加精神了,他从前的那个阿间回来了,这种感觉真好,把人抱得更紧些:“阿间,你来取吧,这个孩子是何家的,你是他的爸爸,名字自然得由你来取,以后长大了就让他留在何家做何家的家主,我们的孩子,我定会护他一生顺遂平安。” 此时,何间的心里简直不能用惊讶来形容,应该说泛起了惊涛骇浪,即便是能感受到主子待他越来越好,主子这些天的变化,却也不敢想过自己藏在心底多年的感情会得到回应,主子的那句“孩子的爸爸”和“我们的孩子”,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可以奢望主子也是有一点点爱他的吗?想着想着眼睛都有些红了,第一次主动把头埋在主子怀里,使劲烘了烘,留下了喜悦的泪水。 他的小动作被二爷看在眼里,几句话便感动成了这样,他的阿间太没有安全感也太容易满足了,更加觉得应该多宠着些才好。 之后,何间的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舒服,他把事情都交代了出去,让手下人去做,他只负责掌控方向就行。自从被主子认回,主子亲自来到何家探望孩子,明晃晃的表达宠爱后,何家所有人都震惊了,这竟是二爷和家主的孩子。 在看到二爷坐在主位上把自家家主抱在怀里,温柔的揉着脸一脸柔情地说:“阿间再胖一点才好,太瘦了”。 更是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随后就收到一记眼刀:“好好服侍着你们家主,都尽心些,若是敢有不尽心和不长眼的,被我知道,后果你们可承受不起。”空气瞬间凝固了。 “奴不敢,二爷放心,奴等定尽心侍奉家主。”众人吓的哆哆嗦嗦地应承道。二爷临走前特意把何家众人都叫到主庭,摆了好大的威风震慑众人还明晃晃的护着他,这是连何间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每当想起何间就会忍不住嘴角高高翘起,心里就像吃了蜜糖一样从头甜到尾。 自此之后何家上上下下无不把他当成了祖宗一样对待着,服侍着,唯恐他有一丝一毫的不舒心,也是了,那可是苏家二爷都放在手心里疼宠的人呢,自己哪里敢得罪呀,若是做错了事,说了不该说话得罪了这位祖宗,恐怕第二天就会被扔到野地里喂狼。 何间倒是还和平常时一样,一惯待下亲和,没有任何变化,从不曾刁难任何人,有时遇到年纪小些的家中侍从做错了事,吓得战战兢兢,他还会觉得可怜,心生怜悯,主动放下身段放软语气来安慰,教导和开解,从不忍心责罚。这使得何家众人对他这个家主更加死心塌地。 下面的人做事无不尽心,托了二爷的关照,边境也十分安宁,何间每天做的事就是吃饭,睡觉,养身体 带娃。 主子说,“吃饭,睡觉,养身体要排在带娃之前,自己的身体才重要,带娃是其次,但凡觉得疲乏就让侍从和保姆去带,决不能累到我的身体”。 在主子心里我好像比宝宝更重要呢,好开心啊,看着右侧睡得香甜的小宝宝,抱着怀里的盒子,何间满意勾起了嘴唇,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在得到二爷充分授权下,何间想了很久,大着胆子给他们的孩子起了名字,叫何慕轩,蕴藏了慢慢的爱意在里面,本以为主子听了后会生气,毕竟有主子的名讳在里面,谁知主子只是笑了笑,随后抱住了他,说了声,“好”。何间觉得如今的生活便是简单醇厚的幸福。 第十三章之庆生与“恶趣味”捉弄 —————十八年后————— 今天是何慕轩18岁的生日,何间异常的开心和激动,因为主子曾答应过他孩子18岁之后允他回清竹苑,这些年里承主子垂怜,可以在节令时回去请安问好,主子对自己和孩子也极为照拂,可还是很想主子,越来越想主子了呢。早就和主子通过电话,主子说会亲自来何家cao办。 慕轩长大了,而且考上了国内最顶尖的大学学习金融,看着孩子这么优秀,自己也很欣慰。 “爸爸”,何慕轩很自然地赖在了何间的怀里,因从小就是何间教导和照顾,他与何间关系极好,相比没见过几面总是话很少又一本正经的父亲,他更喜欢爸爸,温温柔柔的又特别疼他,就喜欢黏着爸爸撒娇。 “小轩,这个生日你父亲也回来,过几天你就要上大学了,要好好学习但是也不能累着自己,缺什么要和家里说……”,像一个碎嘴的母亲叮嘱临行前的孩子一般,说了一大堆. “放心吧,爸爸,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不在您身边的日子里,您要好好照顾自己。没过一会儿,二爷便到了。 “主子,主子您来了” 3个月没见,何间有些激动。 “恩,阿间,你快坐下歇着”。说着去招呼前来的何家众人和一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忙了一整天,等到生日宴结束后,把何间和何慕轩叫到身边:“慕轩,你长大了,很优秀,我跟高兴,大学几年好好锻炼,毕业后回来直接继承何家主,我安排好了人来辅佐你,你记住:有事要及时和家里联系,父亲和爸爸永远是你的后盾。” “慕轩记住了,一定不会辜负您和爸爸的期望。” 何慕轩重重地点头。这还是第一次父亲对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呢,有些感动,父亲也是很惦记自己的,他知道父亲的身份也不怪父亲。 “慕轩,生日快乐。”苏乙轩伸出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给了孩子一个拥抱。 三个人一起切蛋糕吹蜡烛,过了一个十分温馨的生日,最后三个人一起来一个拥抱,合影留念。 等到儿子走后,屋里只剩下了二爷和何间两个人,一下子净了下来,“怎么了?没话说了?”这些年何间被宠的胆子大了些,不像以前那么战战兢兢了,有时也敢开些小玩笑逗主子开心了。 “主,主子,我想您了。”何间红着脸说。 “噢,知道了。”苏乙轩转过去拿起一本书,看也不看何间。 自从知道阿间对自己深深的爱恋,从一开始的疼惜到后来慢慢的有些喜欢,他发现自己心里在慢慢发生改变。就像现在,明明知道阿间想什么,可偏偏想逗弄一下他,这是对任何人都没有的幼稚举动。 看着主子不理自己,何间心里一阵失落,可还是忍不住想求,这些主子明明说过的呢,鼓起勇气:“主子,您说过的,允奴回清竹苑的。” “说过吗?好像是说过那么一次吧”苏乙轩故意挠了挠脑袋,偷偷笑了笑,眼睛转了个圈:“不过阿间你看,都这么久了,我们也能常常相见,挺好的,没必要天天住一起,那样多麻烦啊。” “是,奴知道了”。泪水在眼里打转,心里一拧一拧的疼,主子嫌自己麻烦,盼了这么多年,何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是自己不识趣惹主子厌了。 见主子今日神色有些疲累:“让奴伺候您松松腿吧。” “恩”,把手搓热揉向主子的腿,缓慢的按摩,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吧,这么多年的种种画面浮现在眼前,主子,待自己很好的,给了自己孩子,如今还亲自过来,自己该知足的,年轻面容姣好时尚不能得主子喜欢,如今年老色衰,凭什么陪在主子身边呢,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疼,像是要裂开一样。 苏乙轩恶趣味够了,把书从脸上拿开,刚想抱何间,便感受到了腿上的停顿,只见何间的身子颤抖着,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无声流泪。 “阿间”,抬起何间的脸,满脸的泪痕,苏二爷顿时慌了,玩笑开大了,把人给弄伤心了。 刚想道歉,何间先开口了:“主子,感谢您这么多年的照顾,奴无以为报,只盼主子能一生健康,平安,顺遂。是奴失态了,奴先下去了。”说着就要离开。 见人连称呼都改了,是真伤了心,苏乙轩一惊,忙一把把人捞进怀里:“阿间,对不起,我刚刚是故意逗弄你的,这不是我的本意,许是这许多年来与你亲近惯了,耍起孩子性子来捉弄你,是我错了,害你伤心了,我保证再也不会这样了。” 见何间眼睛蹬的大大的,充满了不敢置信,“阿间,你也该信我,这么多年了,我哪次说话不算数了,再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清楚啊。” 趴在何间耳边轻轻说:“傻阿间,我喜欢你。你快别哭了,心都碎了,原谅我好不好?”看着这样耍赖撒娇的主子,何间多少有些不适应心里却喜欢得紧,不过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自己断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主母已经去世五年了,主子未纳妾也未临幸任何人,原来真的是心悦自己。如今见自己伤心主子竟然放下身段来认错,哄着自己,多年的美梦成了真,何间觉得有一阵恍惚。 见久久得不到回答苏乙轩急了,“阿间……” “好,主子喜欢和奴开玩笑奴很高兴,只是求您下次别说这种话,阿间真的好害怕,阿间不想离开您。”泪水又流了出来,“好,阿间,我答应你,再不会了,你是我的宝贝,一辈子都不离开我,永远陪着我。”抱人着哄,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人哄好不哭,苏乙轩决定以后再也不恶趣味了。 第二天,两人一起回到了清竹苑,,“二爷,何间大人早。”。 被主子拉着手走在路上,欣赏着沿途的景色,路过时不时会有清竹苑的守卫躬身问好。终于彻彻底底的回来了,想起之前离开清竹苑的场景,如今却是牵着主子的手回来了。这种感觉如同置身梦中,又可以一直服侍在主子身边了,真好。 第十四章之洗脚 自从回到清竹苑后,二爷的饮食,起居都是何间在照顾,除了守着初侍的规矩,还会给主子做饭和小甜点,这是在慕轩小时候自己特意学的,自从主子承诺许他回来后,他还专门请教厨师学习了好久呢,看着主子满意的笑容,他开心极了。 二爷本不想累着他但看着他发自内心的高兴,特别喜欢做这些便放任了,何间总是能看出自己的需要,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舒适,满意。18年里并非朝夕相处,仍有这种默契这是他未想到的,自他回来后,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把自己伺候的像个皇帝。 这天吃过晚饭后拉着何间去室外跑步,自己身体仍然很好,可阿间虽说精神好多了但仍有些瘦弱,基本都是跑步出去散步回来,今天兴致好绕着花园跑了5大圈,到家后打开门那一刻感觉甚是乏累,何间更是气都有些喘了,看到何间很自然的跪下想要给自己换鞋,没有理,径直走了过去,坐到了沙发上,何间就那么跪着没动,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惹了主子不满,明明和平时一样啊。 看着他乖巧听话的跪在那,二爷倒是先不忍心了,“你跪那儿干嘛?过来?”何间刚要膝行,二爷皱了皱眉,“站起来走路。” 乖乖起来走到主子面前跪下,看着他有些忐忑不安的样子,二爷顿时心软了,本有心板一板他那死守规矩的性子,也于心不忍了,放柔了声音“行了,伺候吧。” “是”,何间飞快地去了冰箱,拿出水果迅速洗好,每样放一些,放在盘子里呈到主子面前。 看着去了核的荔枝,去了籽的哈密瓜,二爷一心里一阵熨帖,“张嘴”拿出一块哈密瓜喂到何间嘴里,看着他一口口吃完。 “谢主子赏。”双膝跪地,低下头在主子的皮鞋上印上一吻。 “阿间,做什么?”二爷把脚移了移,虽然知道阿间心里无半分不愿,可看他这个样子还是有些心疼。 “奴伺候主子按摩”,说着端来一盆水,脱下主子的皮鞋和袜子,露出白白的两只脚,因常年的养尊处优,皮肤很好。 何间觉得:主子本来就长的白,这两只脚随了本人看上去温柔又极好看。今天跑了很多圈,脚底出了些薄汗,双手捧起主子的脚用脸贴上脚背,在上面虔诚地覆上几个吻。 “阿间,你做什么?快停下,还没洗呢,多脏”。 语气并不严厉地劝导着,对着人的脑袋按了按又揉了两把。被人这么吻着,苏乙轩只觉得一阵酥麻传来,还有些莫名的情愫在里面。 “主子才不脏呢,主子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奴,没有别的,就是想吻吻您的脚,奴想您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他,还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主子的脚,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大狗狗。 “好了,快别闹了,洗吧”。 轻踩了下他的头,把脚放进热水里,感受到他修长的手指把自己的两只脚伺候的极为舒爽,满意地伸出双手揉揉他的脸颊。洗过后何间细细地为主子按摩着上身,腿,在按摩到脚的时候更是跪坐在地上,把主子的脚放到自己肚子上,擦上精油认真的揉按,连脚趾都没有放过,按完后还捧着脚细细密密的吻了多次. 何间的按摩手法是专业学过的,二爷被按得舒服极了,一边吃水果一边闭着眼睛享受着,这次也没有起来拦,就任他吻着,只是心中在想:阿间怎么会这么喜欢吻我的脚呢,连鞋子都吻,也不嫌脏,正常应该觉得屈辱才是啊,可他还一脸高兴和虔诚的样子,这是对自己这个主人的膜拜吗? 想到他从前无论情绪多么不稳只要跪在自己脚边,头枕在自己腿上,就会慢慢稳定,被自己安慰几句,眼睛就会亮晶晶的。心中明了,阿间说到底还是缺乏安全感,毕竟当初被弃了十多年呢,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因此太渴望自己的碰触和接近,也太依赖于自己了,那句“主子的一切都是好的。”就是心声吧,想必在他心里只是能被主子触碰都是恩赐。 虽有些心疼,可他这般全身心的臣服和依恋确实很是取悦了自己。 既如此,阿间,慢慢来吧,把一切交给我,我们的日子还很长很长,我会用更多的爱抚平你内心的不安,直到你永远沉浸在幸福中,眼中再也没有惶恐。 第十五章之欺负 自打回来那日苏乙轩恶趣味捉弄何间,趁乱表达了回心迹之后,就一直让河间睡在他的床上了,准确的说是“骗”过来的。 为此温润如玉的苏家二爷还特意费了脑筋。 何间在伺候完自家主子洗脚按摩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准备上床休息。 “间大人,主子叫您过去伺候,对了,主子说今天不舒服,肚子疼。”苏乙轩的侍从阿一躬身行礼道。 何间一听,主子肚子疼,这怎么得了啊,急急忙忙就往二爷卧室里跑,到了里面见主子躺在床上:“主子,您怎么样?还疼吗?要不要紧?我,我去叫医生。” 拿起电话就要打,“阿间,无碍,就是今天运动的太多了,我饿了,到这个点儿也不好意思麻烦张叔去厨房了。” 何间心里翻了个白眼,有些埋怨,想要我做饭,您倒是直说呀,还弄个肚子疼出来。面上却丝毫不显,柔声问道:“主子,阿间来给您做好不好?您想吃什么?” “要吃面,西红柿鸡蛋面,豪华版的,加牛rou,做两碗。”等两碗面做好后,何间发现主子竟然在床上支了个小桌子。 “看什么看,还不快端上来,不知道我饿了吗?”何间呆了,这也太接地气了。 还是那个精致挑剔的苏家二爷吗?见主子的眼神有些不满了忙认错:“是,都是阿间的错,这就来,主子请用。”二爷吸溜进去一大口面,“恩,味道不错,上来坐这,陪我一起吃。”何间盘腿坐到另一边,他本就食量小这一大碗确实吃不下,可这是主子的令,只好埋下头硬吃。 苏乙轩许是真的饿了,不一会儿,一碗面就见了底。 见对面的何间在那对着面条偷偷皱眉头,吃不下又不敢说的样子可爱极了也很好笑。捂着嘴笑了好几下,见他勉强吃掉半碗,怕他吃多了胃不好,才示意他放下。 随后拿起何间的碗就接着吃那半碗面。这下何间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主子怎么可以吃自己剩下的东西,忙跪坐请示:“主,主子,锅里还有呢,阿间再去给你盛。” “不用了,这碗挺好吃的,都一样。” 吃完后何间为主子擦干净嘴,侍奉主子刷牙净口,又洗干净碗筷,这一弄下来,已经十点多了。 在伺候完主子更衣,为主子盖好被子后,刚要回去,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阿间,我好像刚才吃多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何间也是门儿清的人,这回是彻底明白了,合着主子压根儿就没想让自己回去,是恶趣味上来了想消遣自己呢。 “主子,阿间为你揉揉好不好?”见主子点了头,把手伸进被子里,放在主子的肚子上力道适中的揉着。揉了好一会儿。 这次还不等何间说回去苏乙轩就开口了:“阿间,我感觉脚上有些凉。” “都是阿间不好,伺候不周,阿间这就给您暖暖”,说着搬了床被子躺到了主子的床尾,掀开衣服,把主子的两只脚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又盖上衣服和被子,抱着主子脚给按摩。 脚下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苏乙轩觉舒服的眯起了眼,坏心眼的轻轻踩了两下,“阿间,你真好。” 自回来这几天何间感受到了二爷的变化,曾经的主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是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虽闲散恣意却看上去总是一本正经。如今嘛,年纪大了,怎么好像不同了,变的有小性子了,有时还故意欺负自己。 何间也不是傻的,只是一开始太过卑微不敢相信主子会喜欢他罢了,对于主子这样的变化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在他心里,主子是自己的神明,自己的主子怎么样都好,就是天天折腾自己,也心甘情愿地随着主子心意。 第十六章之口侍 想明白了的何间顿时感觉心情豁然开朗,主子对自己是特别的呢,主子耍小性子时候好可爱啊,也只有对着自己时主子才会这样呢,如今孩子已经长大,自己又可以陪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何间心里美滋滋的,感受着肚子上脚的温度,心里想:主子可能睡着了吧。 轻轻的把主子的两只脚丫往上移,放到自己的心脏上,搂着呆了一会儿,想着自己可以歇在主子的屋里,越想越开心,在心中描摹着主子俊俏的眉眼,那么好的主子说喜欢自己呢,自己何德何能。 自从知道自己的心思后主子变着法儿的成全自己,安定自己的心。 想着想着,不知是感动的还是开心的,泪水就这么模糊了双眼,忍不住把主子的两只脚放到脸上,把脸贴紧主子的脚心,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无比珍视地吻着,如同膜拜一般怎么也吻不够。 其实二爷并没有睡着,他在观察者何间的一举一动,感受着他的阿间对他毫无保留的爱,感受着自己的脚从软软的肚子上慢慢移动,直到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才知道自己的脚踩在了他的心脏上,被紧紧地抱在了胸口,心一下就软了,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阿间那么喜欢自己呢,即便受了那么多苦,还是爱自己到了骨子里。 心都化了,任他这么抱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脚心上温软的触感,紧接着就是密密麻麻的吻,然后感觉有些湿湿的,等等,湿?阿间,怎么了,哭了吗?心像是碎开了一般,疼得不行。 赶紧起来点了灯,掀开被子。只见何间的脸红红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掉。 “阿间,你怎么了?快告诉我。”苏乙轩赶忙把何间从被子里拉出来抱入怀里安慰着。 “没,没怎么,主子,能抱着您睡,阿间,阿间只是太开心了。”何间把脸埋到主子怀里红着脸断断续续地说。苏乙轩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只睡在床脚,抱着自己的脚,就那么开心吗,那回来这些天怎么不知道求,要不是自己今天故意闹这一出,他还不能进了这屋子呢,真是个傻瓜,真笨。 这么想着也说出来了:“傻阿间,笨蛋,想还不知道求我,快上来,主子抱着你睡。”伸出手擦掉他的泪珠儿,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窝在主子温暖的怀抱里,周边都是主子的气息,何间觉得幸福极了,被主子宠着的感觉真好。 蹭了蹭主子的胸膛大着胆子说:“主子,奴想伺候您,求您,奴真的想您,奴想要。” 苏乙轩呵呵一笑,在他的头上印上一吻:“好,阿间,如你所愿。” 考虑到何间的身体,苏乙轩只要了何间三次便停了,动作轻轻的,照顾着何间,怕他身体吃不消,完事后抱着何间去清洗,仔细的涂上药护着那处,等到折腾完已经1点多了. “主子,要。”何间迷迷糊糊的说。 “要什么要?明天不想下床了?”苏乙轩觉得这时候的阿间可爱又好笑,唬了他一句,又吻了吻他的脸,叹了口气,把小乙轩插进去,就这样在何间体内呆了一夜。美好的一夜。 清晨,何间悠悠转醒,感受到身边主子的气息,xue里的温热,才知道自己正被主子抱在怀里,看着主子俊朗的侧脸,巨大的幸福感涌进心里,想到主子昨天要了自己,事后还那么温柔的给自己上药,抱着自己入睡,就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主子的眉眼,怎么也看不够,真想永久地刻在心上。 大概7点,苏乙轩醒了,睁开形容的双眼,看到他的阿间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把人搂在怀里,吻了吻眼睛和脸颊,柔声道:“阿间乖,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不舒服吗?” 何间红了红脸:“没有,主子弄得阿间特别舒服。” 大着胆子在主子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阿间伺候您晨起。”随即钻进了被子里,把小主子含入口中,用嘴唇包裹住牙齿,认真地吸吮,感受到小主子慢慢的越来越大,更加卖力的投入,只愿主子舒服。 “阿间,快拿出来,别…”二爷知道口侍很是辛苦,平时都很少让侍奴做,看着阿间这样为自己口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心里酸酸涨涨的疼,感觉马上就要射出来了忙出口阻止。 何间第一次没有听苏乙轩的话,更加卖力的吞吐,一次又一次地把小主子送去喉咙的更深处,终于感受到主子的jingye射到了自己的喉咙里,忙吞了下去。 “咳咳咳”,气管被呛到了,蹲在那躬起身子咳嗦。释放后的苏乙轩只感觉从未有过的舒爽,心情愉悦,看到地上的何间,忙扶着他,拿来一杯温水,边让他漱口边环抱着他的身子:“下次别这样了,我心疼。” “主子舒服就好,主子喜欢,阿间好开心。”何间裂开嘴笑着,他能够感觉到主子身体的反应,其实是喜欢的。 “傻阿间,我喜欢的是你,我们可以换种方式,不非要这样的,不只是让我一个人舒服,而是我们都舒服,所以你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揉了揉怀里温顺的脑袋。 “阿间知道了,主子您太宠着阿间了。”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那自己的人当然得自己宠了,阿间宝宝那么乖,不宠你宠谁啊,主子以后都会好好疼你的,要把你这么多年受过的苦都补回来。” 听着这样的话,被这样哄着,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着主子言语中的宠溺和深情,何间感动的不行,泪水噼里啪啦的掉停不下来,苏乙轩觉得衣服湿了一大片。 可却没有半分不耐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哄着,“阿间宝贝,不哭了,乖,一会儿我们还要吃饭呢,一会儿下去成了个大花脸侍一他们会笑你的,你要是能马上不哭,主子许你一个愿望。” 何间赶忙擦了脸上的眼泪,真丢人,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50岁的人了,跟个孩子似的,让主子哄着,可是心里是那么开心,那么的甜,像是飘上了云端,觉得能得主子如此宠爱自己这辈子值了。 第十七章之摘环 在经历美好的一夜之后,苏乙轩更加决定了以后都要和何间在一起睡,最大程度上给予何间安全感,让他发自内心的幸福。两人下来时,侍一和侍二都已经准备好的早餐,桌子的早餐并不多,却十分精致,有中式的也有欧式的各三种。 拉着何间的手坐在特制的软垫上,何间刚想起来侍奉,便被按住了手,二爷扫了侍一一眼,侍一忙躬身行礼,为二爷布餐食。 自从何间回来后二爷这些天的早餐都是何间在侍奉,如今看到侍一娴熟的动作,何间的忍不住心里有些落寞,自己身体这般虚弱不中用,不知主子还能宠多久。 何间眼里的失落被二爷看在眼里,心中一疼。亲自往何间碗里夹了个包子,转头对着侍一道:“我这边不用了,去,伺候你间大人用餐,还有,以后早餐就准备中餐吧不用准备西餐了。” 侍一一边乖巧地侍奉着何间,一边思索着:对主子当初的这位初侍的品貌和能力他是知道的,可这般人物却被遣散多年,他内心是很同情的,也曾庆幸自己只是身边随侍,如今看他重新回来被主子宠在了掌心上,却从未刁难过他们任何人,从不以前辈自居,反而谦逊恭谨,待人谦和,这般品性侍一未免心生钦佩,更是拿他当正经主子去对待,用心地侍奉着。 一顿饭吃的到也是温馨。 午餐和碗餐都是侍一伺候着苏乙轩和何间,何间倒像是被当做正经主子一样侍奉着,可侍一是一直伺候着二爷起居十几年的人,这让何间心里一整天惴惴不安的,晚饭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主子,阿间已经无碍了,可以…”,何间刚要起来就被按了下去,未说完的话被打断。 “坐好,歇着,还有,把贞cao环摘了吧。”说完苏乙轩穿上鞋子就出了门,去跑步了。 每天都是拉着何间一起的,今天何间的身子是断不适合跑步了。 想着何间被侍从伺候时局促的样子,只对他这点好就内心不安了,当初自己待他是有多差呀。 二爷在心里腹诽着,也是了,弃了十几年着实谈不上好。 微风吹过,忽尔,脑海中闪现出昨晚何间红着脸委屈巴巴的求自己,迷迷糊糊的说“想要”的样子,不禁弯了嘴角,蹬起大长腿,跑得更快了。 迫不及待地回到家,刚打开门,没有人的影子,奇怪阿间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客厅,每天都会掐着时间守在客厅为自己换鞋的啊。到卧室的门口听到了轻微的哭泣声,大力推开门,苏乙轩惊了,只见何间孤零零地跪在地上,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手里拿着一根鞭子。 苏乙轩的心瞬间被揪住了,一把把人抱在怀里:“阿间,你做什么,为什么要跪在这里?” “呜呜,主子,您别不要阿间,您狠狠的罚阿间好不好,阿间不怕疼的,阿间可以为您做很多事的,求您,别,别弃了阿间。”何间无与伦次的求着,感受着主子的温度,再也控制不住捂着嘴发出一生悲鸣。 “阿间,好好的你在胡说什么?我几时说过不要你了?” 苏乙轩心疼的问。 “主子说把贞cao环摘了,主子,不要阿间了。”眸子中染上绝望,泪水像是开了闸门似的往外涌。 苏乙轩一下子明白了原因,原是自己当初看到阿间这么多年守着初侍的规矩,就极为震撼,做时又看到那里一直给束缚着,那小东西可怜巴巴的耷拉着,心里实在不忍,才吩咐他摘了,没想到,他却想岔了。 看着何间颤抖的身子,苏乙轩心疼不已,双手捧着何间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极为认真地和他对视:“阿间,我不是不要你,是心疼你戴着那个东西辛苦,如今人都已经在身边了,还用那东西束缚着干什么,阿间,我喜欢你,我爱你,后半辈子要跟你一起过,你听懂了吗?” 疼惜地吻上了何间的唇,舌头掠过柔软的口腔,无比珍爱的吻着,过了好一会儿,见人呼吸不稳了才退出来。何间的脸红红的,眼中却重新有了光彩。 今晚对于他像是在坐过山车,一开始以为主子觉得他不中用才摘了环,不要他了,心里万念俱灰。 当得知主子是心疼于他,根本就不是不要他,心里才逐渐变暖,到后来主子说爱他,后半辈子和他一起过,还吻了他,才彻底放下心来,心里也随之变得暖暖的。 想明白后,“主子,阿间错了,是阿间胡思乱想了,求您别生气,您罚阿间吧。” 何间跪在地上,眼睛通红通红的,像只小兔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苏乙轩。 “是该罚,过去是我的错,可这么长时间了我对你怎么样?你就一点都不信任我,我一点也不值得你信任是不是?”苏乙轩也有一些生气,可刚说完他就后悔了,阿间这个样子纯粹是他他造成的,他还冲人发脾气了。 “主子,阿间错了,阿间不是不相信您,阿间只是害怕,真的太怕了,那么多个夜里阿间从深夜跪到天明,无论怎么向您认错,身上有多疼,主子都不会出现在阿间的身边,第二天,屋子里只有阿间一个人。” 心中满是酸涩,泪水顺着红肿的双眼流出来。听着这样的话,苏乙轩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心疼的快要不能够跳动,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是啊,那时候的阿间该有多疼多无助啊,他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怕幸福过后都是幻影,怕自己心心念念的一切都会在顷刻间消失,何其可怜。 自己怎么能忍心去怪他呢。 苏乙轩用力压下心中的心疼和苦涩,眼含泪水,艰难的开口:“阿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与你说清楚,才让你误会,也是我当初弃了你,才害你受了那样的苦楚,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对你生气了,把你想要的都补给你好不好?”感受到主子的心疼和内疚,何间暗暗责怪自己不该提这个,让主子伤心。 再看不得主人蹙眉愧疚的眼神,伸出手抱住苏乙轩安慰道:“主子,您别这么说,阿间当不起,您没有错,您对阿间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您那么善良,对阿间那么好,还给了阿间孩子允何间回清竹苑,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了,所以阿间才会贪心的总想着一辈子赖在主子身边。” 抱着主子的胳膊紧了紧:“现在阿间明白了主子不会赶阿间走的,以后阿间会信任主子的。” 看着蹭着自己的大脑袋,“傻瓜,才明白啊,真傻,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只见人不动了,红着眼看着自己。 “主子,能不能不摘了?阿间戴了这么多年了,很舒服的,上面,上面有您的名字呢,求您了。”声音小小的眼神可怜兮兮的,像一只委屈了的大狗狗,眼睛里渐渐又有了水蕴,大有一不同意就继续发河的架势。 伸出手揉了揉人的头:“好,不摘不摘,阿间乖,我们下去吃饭,要多吃些。”本来想拼着一顿狠罚来求的,没想到主子就这么答应了。 何间像是得了临刑前的赦令,本已死灰的神情瞬间亮了起来,心神激荡间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谢恩的话,却语无伦次。苏乙轩将他的无措和激动都看在眼里,先前心里的痛楚一点一点地抚平,泛上了些不知何处来的满足。 自己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会让他片刻间心如死灰,又瞬间犹如新生。 只有自己。 这个人,完完全全,是他苏乙轩的。 自这一次二爷果断放弃了拿掉贞cao环的念头,想起那个傻瓜哭的可怜兮兮的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样子,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可又心疼他身子被束着,于是花重金找人重新做了个材质很舒服又大些的环,亲手刻上自己的名字,确保不会痛不会勒着。 还同样做了个戴着会很舒服的刻上“乙轩”的药用软体肛塞,给那个笨蛋养护后xue用的。等晚上把这些都交给他的时候,这个傻瓜咧着嘴眼泪流的更欢了,而且紧紧抱着自己,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挂了一个多小时才下来,自己只能抱着吻着哄着,拍着背安慰,许下不平等条约才让眼泪停下来。晚上,两人又度过了一个美好又难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