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17
-17 卡诺斯从亚伦那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他让司机把车开去他家里,虽然不像他工作的地方那么森严,四周看起来有些荒凉寂静,但是周围遍布着在高处伏击的枪手,想进来这儿是困难的,或者换句话说,没有什么人敢轻易的靠近这个地方,在卡诺斯控制的区域里,所有人都知道这儿是个禁地,一旦无关的人靠近就会被枪杀。 所以基本没有什么人成功的通过这个大门,来到卡诺斯住的房子里。 卡诺斯下了车以后,他让希尔连同那位司机立马把亚伦的那支医疗队送到医院去救治迪瑞。 “不管他们需要什么都配合好,一定要把迪瑞的眼睛医治好。”卡诺斯带着疲倦的语气,站在车门外看着副驾驶座里的希尔说道。 当他交代好以后,又说:“如果歇吉莉她醒了,告诉她我忙完了会去看他的。”卡诺斯正准备离开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又掉头回来对希尔说:“顺便让克洛里中午来我这。” 希尔点点头,把卡诺斯的命令一并记下来,然后他们目送着卡诺斯走远,看见仆人替他打开大门以后他走了进去,直至大门关上,再也看不见卡诺斯的身影了,希尔才和司机一起驶离这儿。 卡诺斯进门以后把外套脱了,而他身旁的管家则是接过他的外套放在了手臂上面。 管家低着头,一副忠心仆人的模样,他看起来已经有些上了年纪,头发白了一大半,黑白夹杂着,看起来像灰色的头发,而他的胡子已经全白了。 “少爷,要不要给您煮点夜宵?”管家轻声询问卡诺斯。 卡诺斯摇摇头,他把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用疲倦的声音说:“给我放个洗澡水。” 管家点点头应答了一声,正准备走去卡诺斯的衣橱里替他把外套挂起来,然后再去给卡诺斯准备好洗澡用的热水,但是他刚走不远,又被卡诺斯叫住了,于是他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卡诺斯,低眉顺眼,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柯利弗怎么样?”卡诺斯问:“我很久没去看看他了。” “别担心少爷,柯利弗少爷好好的。”管家温柔的笑着说:“先生和夫人也是,他们都很好。” 卡诺斯听到这里,他满意的点点头说:“那就好。”说完卡诺斯就挥挥手,示意老管家下去做好他该做的事。 等洗澡水放好以后卡诺斯走进了浴室里,他把衣服脱下来扔进在浴室里放着的篮子里,然后他打开了开关,让温热的水流从莲蓬头上面洒下来,淋在了卡诺斯裸露的身体上面。 卡诺斯的皮肤很白,白得反而像有些失了血色,但是他看起来却很健康,有着一副结实的身体和恰到好处的肌rou,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会像熊一样壮,但是也不会像那些弱不禁风的人一样看起来柔弱得不行。 他留着较长的头发,那头乌黑的头发和他的眼睛的颜色一样,而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那张英俊的脸庞和他的性格以及手段看起来一点也不相称。 任谁看了他的外表也很难把他做出来的事关联在一起。 卡诺斯把散落在额头面前的头发往后拨去,他冲干净身体以后仰起头来,闭着眼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但是不知怎么的,他的思绪忍不住飘到了他梦见的,歇吉莉在他梦里死去的那个画面。 他清楚的回想起歇吉莉在梦中那冰冷洁白的胴体,想起她不太丰满的rufang,想起来她平坦的小腹,歇吉莉有些瘦,卡诺斯能清楚的记得她有些明显的肋骨的痕迹,骨头贴着皮肤露出来的痕迹,在卡诺斯眼里性感得不行。 歇吉莉在梦里那张安详沉睡得脸庞依旧那么美丽,甚至在那苍白的衬托下更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卡诺斯记得自己在梦里亲吻她,于是他抬起自己的手,轻轻地吻上了自己的手腕,就好像在亲吻歇吉莉一样,他在自己的脑海里又再次与爱人接吻了。 温热的流水从卡诺斯的头上滑落,在地上聚集,最后全部汇入了排水口里,卡诺斯在脑海中深情忘我的亲吻着歇吉莉,他想象自己抱着歇吉莉死去的尸体,抚摸着她有些僵硬的rufang。 卡诺斯觉得悲伤,但是他同样觉得兴奋,他在玷污着自己示若神明,像圣女一般的美好,他为此觉得兴奋不已,他想到能把歇吉莉拉下和自己一样的肮脏的泥潭之中,就觉得幸福。 只要玷污了她,她就会永远属于自己。 卡诺斯在脑海里侵犯了歇吉莉,侵犯了她死去多时,已经变得有些僵硬的,冰冷的洁白躯体,而歇吉莉永远是那么安详,她闭着眼睛,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事实也如此。 卡诺斯笑着,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歇吉莉他爱她。 他笑着,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卡诺斯像个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糖果的孩子一样笑着。 他慢慢的低下自己的脑袋,他往下身瞥去。 他发现自己勃起了。 于是他笑得更开心了。 他算计着,该怎么样把回到他眼前的歇吉莉变成一个肮脏下贱的女人,变成一个愿意待在泥潭里陪伴他的人。 他爱歇吉莉,爱她的纯洁无暇,爱她像个圣女一样。 可是他再也受不了只能站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那么美丽的歇吉莉,他曾经这么做过,他曾经天真的想着,只要能看着她,陪伴在她的身边就好了,可是歇吉莉却不这么认为,歇吉莉逃了,逃离他的身边,尽管他这么疼惜她,不曾想着占有她。 他卑微的爱没有得到回报。 所以在失去歇吉莉的这段日子里卡诺斯清楚了,他不想再压抑自己,他知道他并不满足于只是看着她,他想占有歇吉莉,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让她哪儿也去不了,这才是唯一能留住她的方法。 只有把她变得肮脏了,她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 卡诺斯穿着宽松的白衬和松垮垮的裤子走下楼,他从大厅里摆放的置物架上拿出了一罐咖啡豆,然后把咖啡豆倒进研磨的机器里面,他慢慢地摇动机器的手柄,等待咖啡豆磨成的粉末掉落在机器下面配备的小抽屉中。 等他觉得够了,就停下来,然后拉开那个小抽屉拿出了满满的咖啡粉末,又拿出了一台酒精咖啡壶,他往下壶里装上水,然后拿火柴点燃了酒精灯,把咖啡粉倒入上壶中,等水开了以后把上壶插上去,和下壶连接在一起,这时候下壶烧开地水慢慢的涌到上壶里,而卡诺斯则是拿起了银质的勺子搅拌上壶里浸湿咖啡粉末后的液体,直至搅拌出泡沫他才停下来,然后把酒精灯挪走,他看着泡出来的咖啡液体又再次慢慢的回流到下壶里。 等上壶的水全部回到下壶以后,卡诺斯把上壶拆了,抓着咖啡壶的把手,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上了香浓的咖啡。 他做了两杯咖啡,他把其中一杯拿起来,走出房子外面,拐到了院子里,走到一个小门前以后轻轻地推开门口,小门后面是一个向下的楼梯,有着昏暗的灯光,卡诺斯拿着这杯咖啡慢慢的从楼梯走下去,这里安静得就连卡诺斯的脚步声都显得有些吵闹。 他走到了地下室三楼,打开了这间地下室的灯,这里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这是一间陈列着用福尔马林浸泡着的尸体的房间。 这里有两个巨大的玻璃罐子和一个比较小的罐子,卡诺斯走到那个小罐子面前,看着里面浸泡的一个男人的人头,男人的眼睛瞪得溜圆,他的表情看起来极其的不甘心,而卡诺斯看着这个人头,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把咖啡放在旁边的木桌上面,然后他的手指轻轻地,连续的划过这三个罐子,最终他停下脚步,看着那个头笑着说:“柯利弗,我给你泡了一杯咖啡,还能看见你这样滑稽的表情真是太好了。” “我很抱歉没能留下你完整的身体,你知道这很困难,你的脑袋还是我当年偷偷从你尸体上割下来的,而现在你的身体应该已经腐烂了。”卡诺斯笑得很温柔,“你应该感谢我。” “但是你也会恨我对吗?你深爱着母亲,可是我杀了她,在你死了以后我也没把你们放在一起,你看,你们中间夹着父亲呢。”卡诺斯看着中间泡着一句健壮的男人的尸体的罐子轻声地说。 “母亲是个yin荡的婊子,父亲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种猪,而你,柯利弗,你是一个爱着自己母亲的,想和她交媾的傻子。”卡诺斯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悲哀,平淡,她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手臂上露出来的青色血管,他又说:“而我是继承了你们肮脏血液的物种,所以我配不上歇吉莉,我只能用下作的手段把她变得肮脏。”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不会让她离开我,一次也不会,但是我太肮脏了,所以我见到这么纯洁的人,竟然有些慌乱,而我现在才明白,我只能这么把她留在我的身边。”卡诺斯站在三个玻璃罐子的面前,他像审讯一样看着他们,用诉说罪状的语气责备他们。 “我本来应该一直恨你们,但是现在歇吉莉回到我身边了,我会带她来看看你们。”卡诺斯说到歇吉莉,他的神情又变得温柔了不少。 他走到楼梯口,把灯关上,他对着黑暗说:“下次我会带着她来的,你们继续在这里赎罪吧。” ...... 卡诺斯睡得很香甜,这是歇吉莉失踪以后他睡得最好的一次,他没有在梦里梦见歇吉莉死去了。 他梦见了短头发的歇吉莉,梦见了迪瑞,歇吉莉有些变化了,卡诺斯在梦里看着迪瑞那张美丽的脸,看着那头金发暗自想着,但是她依旧这么美丽。 他走上前,笑着询问那个金发俊美的男人,他问他:“你是谁?” 那个男人抬起头看着卡诺斯,说道:“歇吉莉。” 卡诺斯高兴坏了,他就知道,他知道迪瑞就是歇吉莉,只是迪瑞不敢承认,可是他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不管他叫什么,不管她是否有了些变化,卡诺斯就是清楚的知道,他坚定的认为他就是歇吉莉。 于是卡诺斯躺在床上,他面对着歇吉莉金色的雕像,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再也没人比他幸福了。 早上九点,当卡诺斯洗漱完后下楼,他走到花园里看见那位忠心的老管家在为院子里的花浇水,这是卡诺斯特别许可的,尽管他自己并不喜欢花。 老管家见到他以后问了声好,卡诺斯就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浇水,等老管家浇完水以后卡诺斯才说:“明天下午会有人过来这儿清洁,如果他们需要更换什么,你配合就好。”卡诺斯又补充:“当然,你得替我看好房间里的雕像。” 老管家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而卡诺斯交代完一切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坐在宽敞的桌子面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文件,他仔细地翻阅着,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等一切忙完以后,卡诺斯就倚靠在椅子上面,他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他原本以为过了很久,但是才发现他昨天刚摘下凯尔特的眼睛。 他又数着,等这几天亚纶有所行动的时候再把他按插进来的狗都杀了,他早就知道自己身边有着亚伦的走狗,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在意,都任由他们传达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给亚纶,他本想着等利益最大化的时候再收网,可是当亚纶在他面前说出迪瑞有关的事情以后,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这些走狗和亚纶都是潜在的危险,如果继续放纵他们,也许会再次伤害到歇吉莉,而卡诺斯也并不喜欢讨厌的人能掌握他的弱点。 所以他只能提前杀了他们,尽管收获会少一些,但是足够了,和歇吉莉的安危比起来,这点利益不算什么。 他也算着日子,下午他就能解决好这些事情,然后回到医院里去看往迪瑞,卡诺斯想她了,特别是经历了昨晚他脑中的意yin以后,他忽然发现自己想要的更多,而那个梦,那个迪瑞亲口说出自己是歇吉莉的美妙的梦,也让卡诺斯清醒了,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只不过他觉得有些可惜,他只有能在今天下午见到迪瑞,后面的日子里,他有一小段时间都得到别的地方去处理一些事情。 “歇吉莉会想念我的。”卡诺斯说。 “我实在不想和她分开。” ...... 中午,那位叫做克洛里的男人来到了卡诺斯的宅邸,他是那位先前和埃瑞斯抱怨着工作量太大的军官,他见到卡诺斯以后就脱帽表示尊敬,等卡诺斯让他坐下,他才走过去在卡诺斯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克洛里,你和埃瑞斯先前替我处理了那批人,现在我可能还要麻烦你。”卡诺斯说,说完他就把面前的文件推过去,克洛里见状马上站起来走到卡诺斯的面前,拿过那份文件仔细看了看。 当他看到卡诺斯的署名以后,抬起头问他:“现在就收网了吗长官?” 卡诺斯点点头,他扶着额头,看起来有些头疼,“尽快,除了亚纶安排的狗,其他的也都抓起来。” “你按照平常的步骤来,抓到他们以后把有价值的筛选出来,没价值的随你们处置。”卡诺斯说,说到这儿,他又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张盖了章的文件纸再次递给克洛里,“明天我得去喀尼萨城找那个老不死的,所以这个交给你办了。” 克洛里接过那张纸,他了上面的内容,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他抬起头看着卡诺斯问:“她居然会背叛您。” “这个蠢女人想要更大的权力,她以为跑过去舔亚伦的屁眼就能获得一切。”卡诺斯看见克洛里惊讶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几声:“我佩服她能舔亚纶屁眼的能力,可是她没想过能不能活着拿到报酬。” “她和亚纶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卡诺斯拿起桌上的一个小陶俑在手上把玩着说:“我猜亚纶已经让其他的眼线通知她了,这几天她会和那群蠢家伙计划着逃出去。” “不能看见他们绝望的表情是有些可惜。”卡诺斯叹了一口气,又说:“但你就按着上面写的来做,给我留下她的另一只眼珠子。” 卡诺斯说到这儿,他忽然陷入思考,他捏着手上的陶俑,过了一会,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他忽然抬起头笑着看着克洛里说:“你觉得人皮狗如何?” “我送给亚伦的礼物,我得感谢他给我带来这么多的乐子。” “是要把她的皮留下来吗?”克洛里问。 “把他们的都留下来,那个蠢女人是一只母狗,她得当狗mama,其他的人是小狗,我们送给亚纶一家子!”卡诺斯笑着说:“亚纶会喜欢这个礼物,这个可怜的人,婚姻并不完整,我把这些送给他,他一定会很高兴,我给他凑了一个完整的家!” 克洛里把卡诺斯说的记了下来,他看见卡诺斯朝他挥手,正想转身离去,没想到被卡诺斯叫住了,他看着卡诺斯,问他还有什么吩咐。 卡诺斯伸出手来,比成一个正在摄像的动作,他架着“摄像机”对着房间的周围开始录了起来,最后定格在克洛里身上,卡诺斯透过自己的手指缝看着克洛里,露出了一个笑容。 “别忘了替我拍下这一切。” ...... 下午,卡诺斯从家里出来,坐上车回到了他控制的炼狱里,他回到自己阴暗的办公室里面,他本来想把那个礼物带过去放在迪瑞的床头,等他醒了以后就能看见,可是卡诺斯转念一想,这么重要的礼物应该要当面送给迪瑞。 于是他又从办公楼里驾车驶向迪瑞待在的医院里,医院的戒备本来没有特别森严,但是自从迪瑞来到这儿以后,卡诺斯又往这里调了些人。 而迪瑞待在的那层楼只有他自己,他享受着这里最高的待遇。 迪瑞的房间里甚至没有摄像头,卡诺斯想给自己的爱人一些隐私。 当卡诺斯来到那个楼层以后,他走向迪瑞待在的那个房间里面,他轻轻地扭开门把手,里面待着的医护人员见到卡诺斯以后吓了一跳,正准备向卡诺斯问好,而卡诺斯则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打扰迪瑞休息。 卡诺斯走上前,他站在病床旁边看着熟睡的迪瑞,他的脸上还有没愈合的伤疤和淤青,但是卡诺斯发现迪瑞的气色比他来看的那天好多了,于是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的眼睛怎么样了?”卡诺斯低声询问一旁的一声,但是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迪瑞的身上,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 “明天就可以手术了长官,我们已经看过他的伤势,也有把握可以医治好他。”医生站在旁边,他注意到卡诺斯压低声音说话,就学着卡诺斯,尽量避免打扰迪瑞。 卡诺斯点点头,他伸出手拨开迪瑞额头上的刘海,让他露出光洁的额头,卡诺斯看着迪瑞熟睡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歇吉莉熟睡着,但是她就在这儿,不是在河水里,也有着温暖柔软的触感。 “这头发洗得真干净,看来你麻烦了不少人,我还记得前两天你的头发上还带着血液,我几乎看不出金色了。”卡诺斯用极其温柔的口吻轻声的说,在这些什么都不了解的医护人员的眼里,迪瑞仿佛就是卡诺斯的恋人一样。 而他们惊讶的觉得卡诺斯好像并不是传闻中的吃人的恶魔,这个男人温柔到了极点,语气里充满宠溺。 “您很爱他。”站在一旁的医生看着卡诺斯充满爱意的眼神,忍不住说了出来。 卡诺斯眯着眼睛,他对上医生祝福的眼神,又笑了笑说:“当然。” “歇吉莉真是幸福。”医生笑着说。 “不过我们一开始看到他还有些惊讶,我们以为歇吉莉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没想到是一个男人。”医生像是开玩笑一般对着卡诺斯笑了笑,不过这确实也是实话,他们没想到自己那个叫做歇吉莉的病人会是个男人。 卡诺斯的眼神忽然变得阴冷了不少,但是他很快就把那个阴冷的眼神收了起来,他依旧保持着笑容看着那名医生说:“歇吉莉确实是一个女人。” 医生对卡诺斯的回答感觉到有些吃惊,他看了看躺在那儿的迪瑞又看了看卡诺斯,有些不可思议的说:“但他是个男人。” 卡诺斯眯着眼睛,那份阴冷不再隐藏起来,他依旧带着笑,但是那个笑容在他可怖的眼神下衬托得有些诡异和吓人,吓得那位医生忍不住吞了口水。 “她就是歇吉莉。”卡诺斯说,他的语气里有不可置疑的坚定。 那位医生吞咽着口水,他看着卡诺斯那张恐怖的脸,不再敢发出疑问,尽管他从来没接触过卡诺斯,但是他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如果忤逆了他的想法,下场一定不好过。 卡诺斯看见那位医生闭上嘴巴,乖巧的点了点头,他眼中的阴冷这才散去,他又扭头看了眼迪瑞,然后弯下腰去在迪瑞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等我回来,我会再来看你的歇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