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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性爱录像,流鼻血了(微H)

    我又回归于忙忙碌碌的上班生活,大选在即,最新的民调结果显示工会党的支持率仅有41.6% ,雄关漫道真如铁,所有党员都在城区内四处拉票。

    周日下午,我真的是从“百忙”之中抽出几小时约安云菲逛街,这两个月来她经常找我,可是我太忙,有几次她登门拜访,穆辞夫妇也在,我没空招待她。

    “最近收到了几份offer?”我们走上灵顿路,微陡的斜坡左右都是商铺,白鸽在石砖上咕咕蹦跶。

    “我决定去CCD(tral Culture District 中央文化区)的私募银行了,基金管理部,做产品总监。”

    “私募银行?你不觉得对你来说是大材小用吗?你明白我的意思,以你的家境,你完全可以留在陆家嘴,十里洋场大有可为。”

    安云菲扬起娇俏的小脸:“我年轻,我任性。”

    她家里有上市公司,却偏偏选择背井离乡,来这个一年到头都是夏季的国家。

    我领她走进帕慕拉男装馆,西班牙人开的老店,在令港区住了这么久我都没注意到,还是王莎莎介绍给我的,听说他们家的定制西装做的尤其好。

    我来这一趟也是为了给穆辞采购衣服,这位建筑大师对衣服非常挑剔,他只让140支以上的纯天然植物纤维面料接触皮肤。

    安云菲不喜欢穆辞:“你给那个老娘炮买衣服?凭什么呀?”

    “我等着他帮我大忙呢……嘿,小姐,这款还有48码吗?白色、蓝色各来一件。”

    售货小姐帮我包扎衣物礼盒,安云菲鄙夷地撇撇嘴:“48码,他可真够胖的。喂,你不给自己买点什么吗?”

    我环顾四周,被模特身上的一套西装吸引了,很正的英式版型,枪驳领,深酒红色高支毛加丝面料,大概是掺杂了钻石粉末,整体流淌着奢华的光泽。

    很适合陈钟岳。我突然就想到了他,而且心随意动,我给周生打去电话,询问陈钟岳的净尺寸,他经常定制黑西装,有现成的数据。

    “您要这个做什么用?”

    “当然是想给舅父一个惊喜喽。”

    我没有问及陈钟岳的病情,说什么都没用,他不喜欢哭丧的嘴脸。或许他到美国就是图个清静,躲避那些络绎不绝、送花送慰问的访客。

    等我将周生发来的数据抄送给前台,交付完西装的定金,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表妹殷栖莹。

    她似乎在和姐妹逛街,抬头对上我的眼睛,愣了一下,很快笑意盈盈地走过来:“三哥,你来买衣服啦?”

    怎么会这么巧,就像一个玩笑,我只能装出坦荡模样:“哈哈,忙里偷闲,帮朋友拿几件衫。你呢?”

    “最近减肥了,西装裙拿来改一下腰身。诶,这位是……你女朋友?”栖莹的笑容纯净而温婉。

    我已经尴尬到无以复加,世界上会不会有女孩纯洁到连同性恋是什么都不知道,让人不忍心玷染。我只能嘻嘻哈哈道:“这是我好朋友小菲,安云菲。”

    她们聊了一会儿,栖莹还给我挑了两条领带:“三哥,这花色素净,很衬你。”我没来得及试戴,她已经付好了钱:“收下吧,三哥,算我送你的礼物。”

    和她道别后,安云菲羡慕道:“你meimei真好,不像我家那个,就是个现世宝。”

    我拎着大包小包走上来时的路,坡道下行,我唉声叹气。

    “怎么了?跟瘟鸡似的。”安云菲穿着高跟鞋也能蹦跶,吓飞一群群白鸽,“你见到这么好的meimei怎么不高兴?难不成,你撬了人家的男友?哈哈哈哈。”

    她吐舌头坏笑,但看到我的表情,笑容渐渐凝固了:“真的?难道是……真的?我靠!陈净你说话!”

    我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感受暴风雨前的宁静。

    “为什么啊?为什么?”安云菲在原地乱转,狠狠跺脚:“陈净,你说!你到底有几个男人?我见过的已经有一二三四个了,以你的才情、你的样貌、你的人品,你图什么呀?”

    我说我是身不由己,你信吗?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信,在黑暗里浸yin久了,会觉得自己生来就是肮脏颜色。

    安云菲沉默了一下,突然再次爆发:“你跟我结婚吧,过安稳日子。”

    我觉得头疼:“好了,别老开这种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安云菲凑过来,紧紧逼视我:“陈净,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真的想和你一起生活,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放弃大好前程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家?”

    我的第一感觉是心碎,太可惜了,这段友谊,恐怕就要走到尽头。

    “小菲,我是同性恋……”

    “不!你也说过的,世上没有纯粹的同性恋或异性恋,每个人的性向都是多变的!试试吧,好吗?我们在LBS里一直很合拍,以后的生活也会很美妙,求你了,试试吧。”

    我们对视着,一声哨响悠扬宛转,白鸽扑棱棱飞起,白色羽毛扇动出空气里的风,我轻声说:“对不起。我只能拿你当朋友,或者meimei,仅止于此了。”

    安云菲已经是满眼泪水,张唇还要再说什么,我狠心堵住她的话:“我配不上你,我是人渣,跟他们断不掉。”

    她颤抖着,用力向我胸口砸了一下,我没有躲闪,被蛮力推得后退几步,手提袋掉到地上。而她跌跌撞撞地跑开了,坡道上高跟鞋不稳,她摔倒在地,很快又自己爬起来继续跑下去。

    我对不起她。

    为什么是我?可能应了中国一句老话:好汉无好妻,赖汉登花枝。很多人对待爱情都是盲目的,找不到真正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我似乎很幸运,可是我不快乐,万人迷又怎么样?拥有再多的爱慕者,都不如拥有一个能和我真心相爱的人。

    回家的途中,我拐去菜市场买了三棵葱,晚上做海鲜汤去腥用。楼道电梯正在维修,等我爬到五楼已经是满头大汗,打开家门,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凌歌在给椋梨源辅导数学。

    书架上的屏幕播放双曲线的幻灯片,我和他们打个招呼,把纸袋放进储物间,葱扔进水池里,锅加水架到炉子上,从冰箱取出鱿鱼须海虾章鱼丸子什么的,打算煲好汤再去洗澡。

    厨房里实在太热,我料理完食材,看水还没开,于是先去客厅凉快一下,看他们解题,就在坐到郁金香椅的那一刻,双曲线突然闪灭,屏幕黑了,电流呲啦呲啦乱叫。

    “不是吧……这么倒霉。”

    下一刻,一截雪白的细腰怦然映入眼帘,四个屏幕上同时播放这个来源不明的东西,视觉冲击力很强,只见那细腰上一丝赘rou也没有,曲线干净极了,紧窄的腰身下是性感的翘屁股,又大又美。

    我艹,这他妈肯定是个极品A片,但镜头上移,拍到一片平坦的胸脯,两颗红rutou嫩艳凸激,裹了层水光,有种下流的性感。

    我口干舌燥,心跳加快,凌歌和椋梨源也愣在原地,不眨眼地望着屏幕,一双手突然伸出握住那翘屁股,揉面团一样捏出各种形状,像流云像棉花糖,雪白的rou从指缝中溢出,充满鲜活的暴力美。

    视频放了十多秒钟,还没有人露脸,连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正胡乱猜想着,视频中传出声音:“喜欢被老公吃奶子吗?嗯?”

    “喜……喜欢。”

    仿若惊雷在耳边炸响,血液轰然冲上头顶,那是我的声音,那竟然是我,细腰、肥屁股、红奶头,那是我。

    屏幕上的人脸被打了马赛克,但嘴和舌头没有,粉红乳晕如何被肆意舔刮,乳珠小球怎么被吮咂得柔靡摇晃、牵连出长长唾液银丝,全部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我疯狂地翻找遥控器,使劲按电源键,可是关不掉,所有按键都失了灵,我暴跳如雷:“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凌歌和椋梨源震惊地看我,他们都听到了我的yin声浪语,看到了我的放浪形骸,他们都猜得出那是我——跟他妈砧板上的死鱼一样,躺在黑桌子上被玩弄的男妓。

    “不要看了!关掉!关掉!”我手忙脚乱扒开摆设品,将两排书一股脑扫到地上,寻找书架深处的电源线,屏幕忽然灭了,整个房间都暗下来,是凌歌关闭了电路总闸,随后他推门离开了。

    屋里只剩iPod的一点光,映亮椋梨源羞红的脸,他眼神乱瞟,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没说什么,也走了。

    门扣死的瞬间,我脱力蹲下,双手颤抖着摸到手机,拨通聂甹悠的电话:“是你干的?为什么这么做?”

    他那边杯盏碰撞,谈笑风生,应该是在酒局上:“怎么了?”

    我大吼:“那个录像!你拍的?”

    “什么?你等一下。”那边的噪声渐渐变小,他推开玻璃门,走到鸟语蝉鸣里:“什么录像?”

    “十天以前,中渊建工的办公室里,你和我做的丑事,刚才突然在我工作用的显示屏上跳出来!”

    “你是说我们zuoai那次?”他嗤笑一声:“陈净,我们爱过那么多次,我为什么要拍那次?想让人知道我是个舔男人屁股的变态?想让人知道我把枪都磨好了,你还是说跑就跑?”

    他竟然说得我哑口无言。

    “录像里露脸了吗?”

    “没有。”

    “有人想算计你。这在官场上太常见了,有50%的利润,他们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他们敢践踏一切法律,利益超过200%,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你好好想想,最近动了谁的蛋糕?你得罪了谁?陈净,陈净?怎么不说话?陈净……陈净!”

    “在……”我向四周胡乱摸索,寻找纸巾,鼻血汹涌流出,滴落在地板上,一个一个殷红的圆。

    “你怎么了?还好吗?出了什么事?”

    我抓出一把纸巾堵在鼻子上,深深闭上眼,全黑的视野里仿佛还残留那白腻的影子,胸腰臀,如一条蠕动的白蛇,让我作呕,为什么会是我?居然是我?

    “陈净!跟我说话!陈净……”

    “流鼻血了。”

    “严重吗?你去医院……算了,你待在家里不要动,我带医生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