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伺候
搂着怀书这一觉睡得可美，一大早醒过来，给孩子掖了掖被子，看着他熟睡的模样，陈昭心里暖呼呼的，亲了一口他的小脸蛋，赶着去前院了。他走之后，怀书回味似地摸了摸被亲的地方，脸红红的。 陈昭端了水，走到王爷卧房门口，“王爷，该起身了。” “进来。”里面的声音虽然淡淡的，可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陈昭进去之后见王爷坐在床上，身上只穿着中衣。放下水盆，拿了架上的朝服，转身见萧城盯着他看，陈昭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王爷？”萧城听了才反应：“怎么了？”他刚才起身就看见陈昭有些恍惚，把时刻觊觎自己的人放在身边伺候，真的好吗？ 在陈昭给他弄腰带的时候萧城意识到，这不好！真的不好！ 面前的人比自己矮了许多，那双手环着自己的腰的时候有些轻微的、撩拨似的触碰，低头看向陈昭，毛茸茸的脑袋散发着微微的皂角香，他有点儿想猛吸一口的冲动。感受着对方身上的热度，萧城有些渴望与他有肢体上的触碰，这种渴望在陈昭突然蹲下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萧城实在受不了这种明晃晃的勾引，猛地推开陈昭，“出去！” 陈昭赶忙起身离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朝服的款式有些复杂，腰带那处的系法自己还不熟练。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王爷嫌他手脚粗笨训斥他两句也是应该的。 见他慌慌张张走出门，萧城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本就经不起他这样赤裸裸的诱惑，这突然的动作差点就让他……这小子手段果然高明，竟让他这般不能自持。 洗了把脸，出了房门见他低头候着，萧城心里有点复杂，他感觉自己可能有点儿受到这小子的影响了，难不成他真是断袖？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感受到王爷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陈昭有些打怵，好在王爷看了一会儿就走了，他可能是在质疑自己的决定吧，若是因为刚才的事又把他调回去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在他看来这位信王可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自己这样笨手笨脚的肯定会总惹王爷生气。果然早膳之后，管事就吩咐让他回马厩。 这事陈昭没啥反应，倒是邵安挺着急。“啥？就这一早上你就回来了？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好的差事说没就没了？”邵安气得恨不得给他一杵子。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这人手笨，就在这儿干挺好的。”陈昭早猜到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心里是有点儿失落，但是一想到又能和怀书在一块儿，这点儿失落也马上烟消云散了。 萧城这边上完早朝没回府，直奔公文斋。一进门就看见姓白的那厮正摇头晃脑听上面的夫子讲课。 白衿遇早看见萧城了，一大早上就脸色不好他才不想触霉头呢！萧城没管他自顾上了楼，路过他身边就说了俩字，白掌柜就认命地跟上了。 给信王倒好茶，白掌柜斟酌着语气：“王爷有何事找我？”这脸黑的跟关公似的。 萧城用指腹摩挲着茶杯边缘，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我好像……喜欢、男的。”说完蹙了蹙眉。 对方一听这话，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咳咳，王爷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对府里的一个小厮总是……”他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他确实总是对他有那样的幻想…… 白衿遇相当惊讶，信王二十好几不娶妻，民间传什么的都有，他都没信。他跟在萧城身边这么多年，最清楚他的为人，从没见他有过什么男男女女作伴，更是对情爱一事丝毫没有兴趣。如今可好，一下子给他憋了个大的。 白衿遇怕他别是受了有心之人的试探：“王爷，不可能，我这么好看的你都看不上，一个小厮又怎么能入的了你的眼。” 萧城闻言抬头看他，把心里陈昭的样子与眼前的人比了比，嗯……果然还是陈昭顺眼一些。 白掌柜不知道他想啥呢，“王爷要是真不确定，去南风馆看看呗！那的美人各式各样的都有，肯定比小厮强，若是你都瞧不上眼，那我看你就不是。” 对面的人手顿了顿，陈昭也喜欢去那儿，是不是……萧城忽然起身给白衿遇吓一跳，没说一句话就走了，白掌柜对此表示他习惯了。 萧城径直走到那条街，看见充斥着脂粉气的地方很不习惯，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不少小倌儿见他气宇轩昂，都迎了上去。萧城本来就不舒服，又被一群涂脂抹粉，娘儿们唧唧的男的围着，那种心思一点都生不起来。强忍着不适推开身边围着的人，萧城大步离开了此地，脚步轻快了不少。 我果然不是！就是那小子的影响！只要他不在他身边，自己肯定就没事。萧城自我安慰，回了王府。 陈昭兢兢业业地工作，虽然累但是踏实不少。这日，管事跟他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他办，见他神色严肃，陈昭也有些紧张。 “三日后钟离使者要进宫朝贺，点名要与王爷赛马，那日你要跟着王爷带踏雪进宫。” “啊？这么大的差事交给我是不是……”陈昭还没忘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再把事情搞砸，就不是回马厩这么简单了。 “你照顾踏雪有时间了，它很温顺又听话，这事办好了还有机会回王爷身边伺候，你要抓住机会啊！”管事语重心长地说，眼睛看着他。 陈昭知道这是为他好，便也没再推脱答应了此事。 接下来这三日，陈昭专心照看踏雪，每天把它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希望进宫的时候给他个面子乖乖的，别再给王爷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