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李琰心里的白月光?(涨奶,藤蔓掰开宫口,cao碾胎膜)
某日正午,寂岭外数十里的灵山城。 远远看见那几重人迹罕至的荒山,游历到此的修真者们便知道这里灵气充沛、邪祟绝迹,更适合修炼隐居,因此茶馆与集市反倒成为了来往众人歇脚与交换谈资的好去处。 一座清雅茶楼内,搭着汗巾的小二正卖力吆喝,三两围坐的宾客谈笑声此起彼伏,说书先生站在大堂之中唾沫横飞,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而茶馆二楼,一间僻静的雅室之中,正有两个男人的身影相对而坐。 “来,尝尝这个,”穿着素简白袍的青年用筷子拈起一块豆沙糕,放到对面人桌前的碟子里,“我小时候,可喜欢吃这个了。” 对面那墨发高束的红衣男人支头歪在椅上,狭长眼眸里含着笑意:“小侍卫,你就是这么伺候本尊的?” 李琰面色一赧,瞥向雅间紧掩的木门:“阿煜……这里没人,我还要扮侍卫吗?” 玄煜轻笑出声,修长的拇指慢慢抚过红润下唇,喑哑声线勾人至极:“你过来,本尊就吃了你的糕点。” “不仅吃这个,还可以吃点儿……别的。” 他满意地看着李琰呼吸急促起来,眼神牢牢拴在他身上,像是锁定了目标的捕食者一般,径直起身走到他身前,再半跪而下。 “阿煜。” “错了。应该叫我什么?”男人捏着他的下颌,让清俊的青年抬起头来,眼眸里重新泛起了紫色的妖异光芒。 “主人……”跪地的青年喉结上下一滚,用手将那豆沙糕送到男人唇边,一字一顿地道,“主人,请您尝尝这糕点……” 玄煜便顺势张唇咬了一口,红舌似有若无掠过青年指尖,将那甜点吞咽而下,再低头满意地捏了捏他的脸:“真听话。主人应该赏你点什么。” 他向后靠着椅背,十分自然地朝两边拉开衣襟,还没等胸前那一片如雪原般白皙的软rou出现,李琰便神色一暗,淡青色的灵力扩散而出,笼罩了整个雅间。 本来这设屏障的事应该玄煜来做——只要他想,让走入他划定屏障之人尽皆丧命也不费吹灰之力。但魔尊此刻身上的魔气却已全然敛入丹田之中,能力不比从未修炼过的凡人强多少。 “主人……等天黑之前就回寂岭,好不好?”青年仍旧半跪在他面前,高挑的个子让他轻易能用唇舌吻过男人胸前那道幽深的沟壑,低垂着眼睫沉溺在这般醉人的奖赏之中,手掌还轻柔覆在已经有明显隆起的肚腹上,“快四个月了,你收敛了魔气下山,我还是不放心。” “嗯……本尊知道分寸。”挺翘嫣红的乳首被温热口腔包裹,舌尖挑动在越来越敏感的rou粒上,让玄煜立刻刺激得低喘一声,抬手勾住了青年宽阔的肩膀,摸着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胸前按,胸膛向前挺起,仿佛哺乳一般将孕后胀大了一圈的奶头和奶晕都往青年嘴里送去,“哈啊……嗯……小侍卫还怕保护不了我?” 李琰叼着那嫣红发肿的奶尖吮吸得啧啧有声,齿尖轻轻擦在奶头与奶晕连接的根部咬合住向上拉扯,让丰腴雪白的胸乳抖着乳浪傲然挺拔,向外拉扯成山峰般耸立的形状后,再松开牙关,欣赏着着这对奶弹回身前变为了绵软香甜的饱满馒头。他吃得不亦乐乎,一双晶亮的眼眸却向上抬起,仿佛永远痴迷地追随着他的主人。 “啊啊~再吃这边……哈啊嗯……”玄煜自从怀孕后便常常浑身燥热、酥痒难耐,胸前也时痛时涨,只有被人含着的时候才能得到缓解。要不是李琰回回顾及他肚子里那个小的,每天怎么也能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今日难得下山,到茶馆的时候便已经按捺不住情热,这一被吃奶,魔头下身像发了河一般,宫口一张,便从里面涌出汩汩yin水来,就要从闭合的rou鲍缝隙中涌出,沾湿衣袍与座椅。男人面色潮红,攀着还埋首胸前的青年蹙眉叫道:“啊~李琰——” 李琰立刻心领神会,几股淡青色灵力透体而出,如藤蔓般沿着男人腿根向内探去,在清亮yin液泄出之前,堪堪堵住了xue口,再轻柔而迅速地向rou壁里生长而去。 “唔嗯——好痒……”男人喘息着不自觉张开双腿,被那无形凝聚的灵力所捅插捣弄着,力度不大,却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用其上生长的勾刺一遍遍刮搔着yin痒的rou壁,捋开含住湿热泉水的皱襞,随着甬道翕张的节奏不徐不疾地剐擦着,然后如波浪般抖动震荡起来。 “啊啊啊——!再深点——到里面——”玄煜明明衣衫整洁,衫裤外袍都没褪去,却像是从里被捅插了个遍一般,rou壁尽数颤抖着被震得yin水横流,又感受到这股股灵力愈发凝聚,一浪浪接连汹涌地拍打在宫口之上,便被顶撞得有些受不住地向后退去,红唇无力地随喘息张合着,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将俊美面庞晕染得更加情色。 李琰却像以往一样坚持道:“不行,会伤着你的。” “啊啊——我受不了了——”这在娇嫩宫口处反复碾磨的酥麻酸软感更加折磨人,魔头发出一声拖长的难耐呻吟,向后扬起雪白脖颈,无意识将隆起的肚腹往李琰怀里送,逗引对方在其上按摩打圈,又环着腰将他的胸乳吃得更深了。男人难耐地扭动着上身,眼角飞起一抹湿红,软了嗓子向青年发出邀请, “不会有事的……进来……好相公——啊——zigong里面好酸……想吃大jiba——啊——” 李琰呼吸愈发沉重,觉得他的分身硬得都能砸核桃了。 他的心上人红袍半敞,肥软的胸乳因为怀孕而鼓胀,衣袍下挺着日渐圆隆的肚腹,怀着他的孩子,红着眼眶求他插进来—— 就是让自己为他而死,他也绝对欢天喜地地把凌霄架在脖子上。 青年勉力克制着想要将这个人凶戾揉碎后拆吃入腹的欲望,倾身含住魔头蒸腾着水汽的湿软红唇,两手替他搓捏按揉着酸胀疼痛的胸乳,催动灵力化为两根细细的青色藤蔓,向着已经漏出清液的嫣红宫口延伸而去,在柔韧的花蕊上拨弄了一阵,然后穿过宫口深入孕囊之中,轻轻用力道向两边拉开了一条缝隙。 “啊啊啊啊啊——!”身体里那闭合的孕腔被强行打开,玄煜浑身疯狂痉挛起来,rou壁狂颤着想要紧咬住肆虐的灵力,却根本阻挡不了那穿透的致命快感,一丝空气透过大开的xue口与张开的宫口缝隙,与正怀着胚胎的孕囊来了个亲密接触。 就好像最脆弱娇嫩的地方被穿刺成两瓣,玄煜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仿佛要被拖拽入欲望的深渊。他为了在人界掩盖气息不让天庭发现,此刻魔气都收敛回丹田里,一时间无法催动任何力量抗拒青年的深入。 来自孕期的条件反射般的保护力让魔头惊慌失措地拽紧了李琰的袖口,在宫口被拉扯得越来越大的缝隙的恐惧感中,浑身酸软地接连发出声声泣音:“咿啊啊啊——不行——不能打开——额啊啊——会流掉的——唔嗯嗯啊啊——!” 李琰自然绝不会让他和肚子里那小东西受到任何伤害,一面缓缓进入,一面全神贯注地疯狂催动灵力,确认玄煜胞宫内外一切安然无恙,才揽着他缓缓抚慰道:“没事的,宝贝,我只是打开试试……疼吗?疼我就不弄了。” “唔呃——不——”魔尊被那几根细细的藤蔓抽送戳弄得满面迷乱,一面细细碎碎地哀吟着推拒,一面却绞紧酸涩酥麻的宫口,不愿让深入的灵力退出,“进来——进来看看它——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那各自为战的藤蔓忽然绞成一股,沿着已经打开的宫口缝隙向里捅插而去,往前轻轻一顶,便顶到了已经有些坠下的孕囊之上。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男人双腿猛烈颤抖着向上高高抬起,大红色外袍凌乱垂落在身体两侧,只能透过衫裤看见一小块鼓起的rou缝,正抖颤着快速地浸湿了四周,又收缩着将一点布料向内夹去。 他高潮得毫无防备,眼里含着氤氲水汽,手指还紧紧攥着青年的小臂,一抖一抖地从孕腔里泄出大股水来,压在喉咙里的小声呻吟都变成了细碎呜咽。 李琰牢牢托着他虚软的腰,大手放在鼓胀腹底的盆腔上从外面按揉,一面催动灵力在那嫣红的孕囊里四处游动,神色却紧绷得做不出一丝表情。 这是玄煜怀孕后,他第一次真正进入到这孕育他们结晶的地方。 青年头脑仍旧晕眩着,到此时此刻,他依旧难以置信强大耀眼的魔尊赤帝,会为了他这个普通的凡人,心甘情愿地怀胎生子。 他早就知道了对方产娩灵卵时要忍受怎样的痛苦,又是多么痛恨这种刑罚,所以他始终把对方怀孕的请求当做一句玩笑话。 毕竟,从他知事以来,别人愿意给予他的东西就少之又少了。他得到了玄煜的爱,又哪里敢奢求更多?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如此坚定而温柔地接受了他的全部,同时给予了他全部。 玄煜喘息着抬起眼睫,有些不满于青年的走神,用唇齿贴住他的唇,一面急切地探向他下体寻摸炙热之处,一面含混不清地呢喃道:“快把你的大roubang插进来……跟小家伙打招呼。” 魔头宫口已经被灵力破开,正柔顺地向两边微敞着缝隙,湿淋淋地向下滴水。李琰将男人抱到腿上,将已经硬挺火热无比的阳物向内顶插而去,几乎没费什么力道,就轻松滑入沾满yin液的甬道,不过进了半截,便用guitou戳刺上那垂落得很浅的宫口。 “呃啊……奶子也涨……”玄煜被rou头碾磨插弄得酸软不堪,向上难耐抻起脖颈,将整个从衣袍里弹出的柔软大奶向前挺送着,主动把一边大樱桃般熟红涨立的rutou送到李琰唇边,让他一张嘴便能吃了满口奶rou,一面捏着他丰腴白腻的臀rou上下颠动,将guitou慢慢没入孕囊之中,用顶端深深浅浅地亲吻着被撑开的柔韧胞宫。 “唔嗯——好深——啊啊、呃啊啊啊——”玄煜被插得下腹有些顶起,摇摆着身体主动taonong这弯翘的火热长枪。孕体本就极为敏感,只要宫口被yinjing狰狞的青筋浅浅磨蹭到,就能让他不自觉地向下坐去,硕大的rou头顶戳在胎膜之上,激起魔头更加难耐的呜咽:“唔嗯嗯、不行、太深了——啊啊、啊、呃唔——要cao到宝宝了——啊啊啊——” 李琰顺着他的奶头一路啃咬到锁骨,在这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暧昧印记,又用灵力织成细密大网,从内到外将胎膜包裹得严严实实,确保rou柱密集的抽插顶撞也不会对那还没长大的小东西造成威胁,只觉得像被温热的泉水包裹一般舒适无比,掌控节奏后愈发激烈起来的抽送动作伴随着他一声声低唤此起彼伏:“阿煜……阿煜……” “啊——太深了——要坏了、嗯呜呜——呃啊——!”胎膜跟紧致收缩的胞宫之间夹弄着一根roubang,这刺激的快感沿着脐腹蔓延开来,跟怀卵时的坠胀感完全不同,却如同闪电般噼里啪啦在眼前乱炸开来,让俊美的魔头四肢战栗,唇角不自觉地流淌着津液,胎腹被戳弄得一次次向外鼓包,过多的yin水顺着交合之处蔓延而出,“咕叽咕叽”地在糜红外翻的红肿xue口泛起层层绵密泡沫,又顺着肥嫩透熟的鲍唇滴落在椅上。 静谧的房间中,唯有水浪与rou体拍打的声响响成一阵yin艳的乐曲,格外令人脸红心跳,那可怖的rou刃向上挤磨入翕动的yinchun,再飞速嵌入玄煜身体深处,再连绵不绝、棍棍到rou地翻搅顶插着,火热柱体几乎让怀胎四月的孕夫感觉下身快被烫到融化,随着起伏耸动被贯穿到最柔软的内里,身体像要被拍散一般上下胡乱摇晃,呻吟声一阵比一阵急促高亢,一次比一次yin浪尖锐:“啊啊啊~~要、化了——好酸啊——又要、要喷了啊啊啊啊~~~!” 在极乐快感的巅峰,魔头搂紧了身下青年的脊背,孕囊内一阵yin水疯狂流动,顺着盆腔哗啦啦浇在rou头上,整个身体剧烈痉挛着,被牢牢串在jiba上失魂荡魄地翻着白眼潮吹了。李琰也顺势抵在宫腔之上,在孕囊和胎膜之间射入了股股guntang浓精,烫得男人又是绞紧甬道,胡乱蹬动着双腿高潮迭起,持续了快一盏茶的功夫,才从那浪潮的顶端跌落。 李琰埋在他身体里恋恋不舍地亲了一会,才将分身从宫腔里轻柔拔出,让那湿软熟烂的花阜翻绽开来,一股股吐出湿黏yin水与jingye,用巾布擦拭干净后,又从乾坤镯里取出新的干净衣袍给玄煜换上。 两人耳鬓厮磨着沉浸在情事余韵之中,李琰却忽然眉心一动,道:“有人上来。” 玄煜被他圈着,一根手指也不愿动弹,只慵懒问道:“几个人?” “三个。”李琰复又凝神静听了一会,“到隔壁房间去了。” 玄煜道:“探探实力。” 淡青色灵力悄然弥散而出,轻而易举便穿透了墙壁。 “有一个是未修炼过的凡人……”青年皱起眉头,“其余两个,很强,我看不出深浅。” 不仅仅是看不出深浅……甚至他的灵力还没靠近那两人,就如泥牛入海般一去不回,随即悄无声息地被化解消失了。 这样恐怖的实力,除了玄煜,他还从来没遇见过。 “阿煜……你下山到这茶楼来,是为了等他们?” 魔头勾起唇角,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本尊可没耐性等人,心血来潮,下山玩玩。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让心肝儿请我吃点心……” 青年忍俊不禁,搂着他要尝尝这人是不是嘴里抹了蜜。 正在此时,隔壁响起了一个中年人有些唯唯诺诺的声音: “两位客官,叫小的上来,是想听哪个本子啊?” 李琰听出这是原本大堂里那说书先生的声音。 “,会说吗?”一个清朗又年轻的声音响起,像是含着笑,却让李琰隐隐觉得有几分耳熟,却记不起是在哪里听到过了。 “会、当然会!月月都有要听这本的!”那先生忙不迭地答应道,“那小的就说这段儿?” “你说就是。”另一个沉稳威严的男声简短应道。 …… 李琰忽然心跳漏了一拍,眼神悄悄瞥向怀里的魔头,对方神色如常,回他一个疑惑的眼神:“嗯?怎么,心肝儿听过这故事?” “嗯……”青年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支吾道,“小时候看过话本子。” 那厢说书先生已经开始讲故事,玄煜便不再深问,只是饶有兴致地听了起来。 “……封神轮转三千年,瑶池金宴会神仙。西真王母献碧桃,紫微帝君续丹元。紫微帝君越过万重雷劫,登天封帝之时,九霄三界,四海八荒,尽皆俯首称臣。 “然而世间之事,祸福相依,魔界一众猖狂魔头筹谋已久,趁紫微帝君初登天极,根基不稳时,与天界约下三日战书,誓要闹个翻天覆地。天庭神仙,尽皆惶恐,无人愿应。 “帝君不悦之时,只听一人朗声道‘臣愿赴战’,施施然迈步殿前,拱手而跪。众神为之侧目,只见其戴星冠,蹬朱履,着绛纱之袍,悬凌霄金剑,垂白玉环佩,怎生得风流潇洒、杲杲高迈! "你道是谁?正是那初登神榜,新任太阳真君明煜!" 听到明煜这名字,李琰整个人都快要弹起来了,颇为紧张地催促道:“阿煜,不然我们还是早些走吧?你想吃什么……” 玄煜确实没想到,这讲的居然是他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他近千年没听过有人这么捧他了,眉目里闪过一丝得色,勾起唇角道:“本尊觉得讲得不错啊。这明煜有点意思,再听一会儿。” 李琰无可奈何,只能煎熬着听先生一字一句地把这故事讲下去,大气不敢出一口,脊背上都快渗出冷汗来了。 “……魔界杂碎尽数被清理后,太阳神君御剑而行,快如闪电般掠过重峦叠嶂,突是一阵疾风袭过,大红衣袂微飏便如那赤炎火焰炸开。 “眀煜举目而望,只见眼前妖风阵阵,一青面獠牙的丑陋妖魔现出形来,头顶穹庐,脚踩四野,也是红袍飞扬,魔气万重!只一扬袍袖,飞沙走石、排山倒海,方圆百里之内,瞬间天昏地暗!” 说书先生讲到高潮之时,隔着墙也能感觉他如何眉飞色舞、慷慨激昂。然而李琰此刻只想夺门而入,掐着那说书先生的脖子吼:别讲了! “太阳神君冷然一笑,大声喝道:‘何方妖魔,报上名来!’” 李琰绝望地闭上眼睛。 “那妖魔桀桀一笑,傲然应道:‘哪方毛头小子,连本尊的名号也不晓得?’” “‘听好了,本尊乃四海八荒,幽冥无量,赤帝魔尊是也!’” 李琰:…… 玄煜:…… “……纯属胡扯!” 说书相公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这一神一魔是怎么打得惊天动地、难解难分的,玄煜却再听不下去,沉默了好一会,才从牙根里挤出一句:“这都编的什么!太阳神君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本尊就从来没见过他!” 他从神君之位下来后,过了几百年才成了魔尊,怎么这狗屁话本还能编成他自己打自己了?瞎编也要有个度吧? 李琰早料到了这结果,只得柔声安抚他道:“阿煜……你别生气。这都是人界胡诌的话本子,当不得真的。” 说起来,人界有这种话本出现真的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大家都觉得,太阳神君与魔尊赤帝都为火属,都爱穿红衣,也都在人界威震四方、赫赫有名——一个出了名的令人敬仰,一个出了名的令人胆寒。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曾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却又迅速地陨落到悄无声息。 所以,这么王不见王的两人,就算相隔千年,也不妨碍大家将他俩写到同个故事里津津乐道。 李琰实在说不出口,他从小看的话本子也数不胜数,而这里面,明煜必然算是他头一号憧憬的战神——好巧不巧,他的剑也叫凌霄!这样匡扶正义、顶天立地的英雄,也难免他少年时痴迷地把翻了几十遍。 后来知道玄煜也叫“煜”的时候,他也曾偷偷怀疑过玄煜的身份,只是带来的影响太过根深蒂固,他仍旧很难把魔尊跟神君联系起来,而男人也一向不提自己的过往,这事渐渐也就被他遗忘了,只一心一意地爱着玄煜。 玄煜本来话本听了个开头,还盘算着要趁此机会,顺水推舟向李琰坦白自己就是明煜的,此刻听了这明显歪屁股踩一捧一的“降魔”情节,却一口气堵在心里顺不过来了,眉眼阴沉地质问青年:“你以前就听过这话本子?所以早就知道明煜?” 李琰面色一赧,支吾承认道:“小时候不懂事……” 很好,他堂堂魔尊居然被自己年轻时那傻小子神君的形象打败了。 他辛辛苦苦派鸩川给李琰送剑穗和玉佩的时候,这小子指不定在被窝里偷偷看的话本子仰慕明煜、笑话魔尊呢! 玄煜越想越气,冷笑一声,从青年身上站起来,抬腿就往外走。他虽然收了魔气,照样走得大步流星,毫不拖泥带水。 “阿煜——” 李琰慌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拦在他跟前,“那真的是以前了!我遇到你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过别的人了,我发誓!” 魔头抱胸看着他,笑得森然:“发誓?” 青年急得不行,把他的手一攥,便牢牢按在了自己胸膛上。 “我发誓,要是对你说过半句谎话,就让我把心掏出来——” “别他妈胡说八道,”玄煜伸手抵住这张没点遮拦的嘴,步步紧逼,“好,那本尊问你,在你心里,我和明煜,哪个更厉害?” 送命题。李琰被堵到墙角退无可退,背后冷汗涔涔地想道。 如果回答不上来,是不是他可以从寂岭卷铺盖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