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是您的家臣。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呆滞的状态,秦霜见戳了戳自家男人的手臂,卡壳一样转过头,用眼神询问到,这,这是你们说的那个稳重的不像话的家臣吗? 郁淞也是愣住了,甚至扒开怀里的人敲了敲他的脑袋,又伸手掐了掐他脸上的软rou。阿诚吃痛,鼓起嘴,活像个进食的小仓鼠。 封凛然见状立马拉着秦霜见起身告辞,“你先处理家事。” 郁淞点头,怀里的树袋熊怎么也甩不开,只能无奈道,“我就不送了”。 人都离开后,赵以诚才恋恋不舍的撒开手,挨着郁淞的腿跪了下来,他那绿色的眼睛重新焕发出夺人的光彩,他有好多话要说,也不管郁淞有没有让他开口,他便一股脑儿的将他曾经以为再也不愿提起的经历全都倒了出来。 那些在深夜里折磨的他无法入眠的往事,因为有了无比强大的后盾和毫无保留的爱意,如今早就不是他的梦魇。 在讲述的过程中,赵以诚恍然发现,上天从未薄待过他,浮萍一般的身世,却在每一次最无助的时候都能绝地逢生。 他急切地要将自己的真诚从腹中剖出来放到郁淞手心上,他从前真的是蠢,蠢到忘记了相处中最重要的是坦诚。 他膝行几步将手搭在郁淞的膝盖上,跪直了身体,目光炯炯的盯着家主,炙热的仿佛要在人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我十四岁那年在街上贸然拦下您时想不到您会带我回家,” “十五岁那年名字已经入了侍奴册,您力排众议将我从训教局里带出来,亲自带在身边教养,” “十八岁那年成年,您给我开了一瓶酒,后来我开车去公司处理急事,回来被您教训了一顿,那时候我超级委屈,觉得您不讲道理,” “二十岁那年,我去夏石星勘察地形,偶遇风暴,想不到您会亲自过来搜救,” 无数次想不到都没让自己长记性,赵以诚不禁低头唾弃自己在感情上迟钝的榆木脑袋。 “我再也不要离开您了,这几天见不到您我都快疯了,阿诚认罚的,但能不能不要教导来。” 郁淞承认自己在他一番情真意切的表白里动容了,但还不够,他理了理胸口刚才被阿诚弄皱的衣服,伸手把他扶起来,“坐到我对面去。” 学先说的没有错,他们之间确实缺乏沟通,不只是阿诚对他不够坦诚,自己又何尝不是并没有全盘将心意托出,明知道这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却没有明确的告诉他,你是唯一的。 赵以诚有些懵,但还是乖乖的坐好,眼睛却始终低于郁淞的视线。 “抬头,看着我,”郁淞淡淡的吩咐到,话语间像是有无穷的魔力,使人不由自主的选择臣服。 “我在街边遇到你,捡你回来并不完全是因为好心,你大概也知道,是因为你的眼睛和你的来处。” “当时只觉得稀奇,这个小孩脏兮兮的,长的却很好看。挺肤浅的一个理由。” “后来将你当做接班人培养,是因为蒋学先在一本残缺的古籍里找到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我们以为你就是切尔索亚平原最后的幸存者,出于对亚蒂斯侵略切尔索亚的愧疚,也是不想你落入有心人之手,我们毁了那本古籍。” “然后我们发现了祁云,才知道继承切尔索亚皇室血脉的人是他,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比轻松,因为我知道,这样的话,就算如果往后这件事被翻出来,我也能护住你了。” “但我又知道,你身上的特别之处一定会使你成为攻击的对象,只要祁云没有醒,真正的血脉没有站在阳光下,你就会被有可能知道那个传说的人当做靶子。所以我想给你一份保障。” “许晗真的是个天才,他打造出了斯库特,按我的要求,以你为主。” “我的目的并不纯粹,开始也只是想利用你,断绝你一切可能沦为他人枪柄的可能,也许是在相处的那些日子里,” 郁淞突然停住了,因为原本安静坐着的人,起身弯腰吻住了他,柔软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没有技巧的横冲直撞,郁淞感觉脸上一热,是阿诚的眼泪,等不及滑落,直接在眼眶里垂直而下。 这样侵略性极强的吻完全打破了他们之间身份的鸿沟,此时此刻,只是一个普通的人选择最直接的方式来向他的心上人表达自己从来不曾宣之于口的爱意。 “淞哥,我们都算的那么尽,但都没有算到,会爱上彼此。” 怎么会不动心呢,那些细致入微的照顾,明目张胆的偏爱,赵以诚在不自觉中一步步踏进了他从前认为自己配不上的殿堂。 不管两人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一路走来风雨与共,如今撕破伪装,暴露在乾坤下的感情不是假的。管他别的什么,赵以诚只想抓住眼前的人。 “你的胆子越发大了,”郁淞笑着待在他的禁锢里,没有丝毫怪罪他逾矩的样子。 赵以诚双臂撑在家主身后的沙发上,将从前总是仰望的人圈在自己怀里,升腾的喜悦短暂的麻痹了他名为分寸的神经。 “淞哥明明就喜欢我胆大包天。” 说着又大着胆子牵起郁淞的手,环过自己的腰,放在他才好全的臀上,“家主以后都亲自罚我好吗?” 等他光着屁股趴在桌上写检讨书时,赵以诚恨不得穿回去一拳堵上自己的嘴。家主的罚从来都不比教导下手要轻,而且最关键的是羞人的很。 书桌有些矮,他伏下去写字的时候,双腿会不由自主岔开,不止浑圆的双丘更加挺翘,就连隐秘之处也暴露完全。 家主还偏偏拿的是正经训诫意味的戒尺,他只要手上略微有点停顿,便是一记戒尺。看着肿大的rou团在自己手下跳动着,郁淞觉得自己连日以来淤积在胸口的闷气全都散了个干净。 赵以诚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最后交到郁淞手里的时候却没得到一个合格。 “甜言蜜语,华而不实,” 郁淞这样评价到,戒尺在掌心轻轻敲着,“最后二十,” 赵以诚皮rou一紧,最后二十为了让他长记性,必定是下狠手的,还不等他为自己凄惨的两瓣屁股哀悼,戒尺就竖着抽进了双丘唯一白皙的地方,一下就打出了他眼底的泪花。 不过十下,就已经肿的像嘟起的唇,原本站的好好的人腰身往下也在微微颤抖着。 “你是谁?” 郁淞按住他的腰,以防他乱动后重来受更大的罪。 疼痛使人清醒这句话大概是有科学依据的,赵以诚从未觉得自己脑子里对于他和家主的关系图如此清晰过。 “阿诚是您的家臣。” “永不背弃。” 他到今天才明白,郁淞不将他提作床事上更为亲密的家奴,是不想折断他的羽翼,郁淞想他在哪里都能堂堂正正的挺直腰板,不至于被人暗地辱骂说是个伴床的奴才。 郁淞飞快的打完剩下的十下,眼疾手快的接住他软下来的身子,低头在他满是汗珠的鼻尖亲了一口,“淞哥抱你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