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延钟情》9委屈
28. 钟飞白很想马上收拾弄他的那几个男人,奈何纵欲过度没精神,裤子里还潮乎乎的,只能先回家洗澡补觉。酒店一番奔波,他累得就差请人用担架抬了,到公寓后在沙发上瘫了足足有半小时,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去洗澡。 得亏当初心血来潮,将次卧和书房打通,改造成集娱乐休闲一体的情趣炮房。他泡在恒温加热的浴池里享受着水疗按摩,听着能让他舒心且放松的摇滚乐,渐渐阖上了眼。 没过几秒,他又睁开眼,盯着正前方墙上的人体油画出神。油画十分色情,画中裸男仰靠在一把极具年代感的藤椅上,双腿撑着两边扶手完全朝他张开,暴露的生殖器耷拉于两腿间,后xue里插着一根粗黑的按摩棒,与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cao……”他低骂一声,坐了起来。 再重欲,钟飞白对这幅油画也只是抱着欣赏的态度,泡澡时顺便陶冶陶冶情cao。但现在,他看到裸男摆出的yin荡姿势而联想到自己腿根酸疼的原因,澡是一点都泡不下去了。 这一晚他没睡踏实,和宋延zuoai的画面在脑子里频频闪现。继续做下去是他默许的,内射也是他默许的,绑着手腕的皮带早就解开了,是他自己主动朝宋延张开了腿,将春梦与现实相融合。 29. 钟飞白一觉睡到快中午,醒来后脑袋昏昏沉沉,身体也有点乏。他赶紧摸了下额头,幸好没发烧,下床去洗漱的过程中,大腿根内侧依旧酸疼,但比昨天好很多。 下午有正事要办,不能拖。他点好外卖,打开微信翻找和sao0的聊天窗口,找到后发现自己被拉黑了,服气得不行。钟飞白只知道sao0是郊区某所野鸡大学的大三学生,压根不记得校名,聊天记录里也没翻到关键信息,全是让他感到恶心的yin言浪语,偏偏他还配合了。 cao,什么妖魔鬼怪。 钟飞白第一次陷入自我怀疑的情绪当中,他觉得自己脑子可能被驴踢过,也太他妈不挑嘴了。 30. “倒回两分钟之前,给我调慢速播放。” “……” 都反复看了四五回,怎么还要看啊,这年轻人眼神不好使还是咋的?负责监控室的保安无奈地倒回两分钟之前,放慢速度,不禁纳闷眼前这位嘴里叼着烟的年轻小伙子是何来头。 钟飞白只看酒店门前的监控,看一次激动一次,琢磨着要怎么报复这帮傻逼,尤其是扇他巴掌的那个。他看不清脸,记了些大概特征,便掐灭香烟,起身离开。 目中无人惯了,但凡擦肩而过的脸,钟飞白是一张都记不住。直到调酒师看了他录下的监控视频,跟他说其中一个男的有点像隔壁酒吧老板的弟弟,两人发型一模一样,前阵子还来这边玩过几次。 隔壁酒吧?前阵子不就是……? 正考虑要不要去探探,手机响了。钟飞白很少亲自下场,搞人这事还得交给专业的来,免得惹一身sao。看到陌生来电,他以为对面有消息了,匆匆灌下最后一口酒,边接边往外走。 “是我,宋延。” 钟飞白愣了一下,随即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嗓子还没好?” 听到宋延声音,钟飞白几乎下意识地想躲开他,可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以及前半夜糟糕的失眠状态,心里就直冒火。没等他开口,宋延又问他在哪里,怎么那么吵。他憋着的火一下子被点燃:“你管老子在哪儿呢!”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上药了吗?”宋延接着问。 “你他妈——”到嘴边的脏话生生止住,钟飞白看着走进酒吧的sao0,和他身边那位在监控里出现过的傻逼男人,电话都来不及挂,迅速揣回兜里,朝他们冲了过去。 31. 电话那头实在太吵,宋延耐心等了一小会,等来了钟飞白的疯狂辱骂。他脸色沉下来,将手机拿开一些,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必要,这小子挺活蹦乱跳的,不需要人cao心。 刚准备挂断,听到了熟悉的嚎叫,和东西碎裂的哐当声。他仔细听着,从夹杂着粗话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关键内容,也推断出了钟飞白的所在地。 坐进出租车之后,宋延尝试拨打突然中断的电话,然而没通。现在已经不是cao不cao心的问题,而是压根不让人省心。 他没多想为什么要去酒吧找钟飞白,去管不该管的事,只是觉得以这小子的性子,如果真出什么事,他有一定的责任。 32. 钟少爷瘫倒在地、无力反抗的狼狈惨样,被边上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拍下并议论。在同性恋酒吧门口,不仅给人戴绿帽,还为了争夺一个穿裙子的人妖而大打出手,这场低俗闹剧若是搬上台面,丢的也是钟家的脸面。 看热闹不嫌事大,可着劲儿落井下石的的是平日里最看不惯他,又敢怒不敢言的几个富家子弟。这团一抱,钟少爷倒成了个墙倒众人推的可怜虫,连老天都与他作对,熟悉的兄弟和狗腿子今晚一个没见着,还是闻讯赶来的酒吧经理出面调解,闹剧才算告一段落。 钟飞白万万没料到,莫名其妙遭人报复的理由竟然真的那么弱智可笑,只因他给sao0的男友连戴了三顶绿帽。也或许不是,看他不顺眼的人太多了,他一直都知道,想联合起来搞他不是不可能,只不过随便找个由头罢了。 他扶着昏沉的脑袋,慢吞吞地过着斑马线,又开始后悔没早点练练身手,早知道叫上周梁一起来了,还能帮他打回去。 不对,叫不上。 宋延赶到酒吧时,里面已经没有钟飞白的影子。他随便找了个人打听情况,得知刚才酒吧门口确实有一场激烈冲突。对方绘声绘色地还原场景,向他描述争风吃醋的两个男人是如何干架的,说干架,其实是单方面的吊打,被打的那个有点惨,流了鼻血还磕着脑袋了,情人自然投入强者怀抱。 说完,男人调侃道:“这俩口味是真重啊。” 他离开酒吧,四周环顾了一圈,在马路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的拐角处,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那小子坐在花坛边的台阶上,默默抽着烟。 33. 一帮狗逼。 钟飞白把抽完的香烟屁股摁在地面上,转着圈地反复碾,火星子灭了也没停,执拗地继续打转,一直转到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发黑发疼,才停下来,狠狠地骂了声“cao”。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脚。他抬头望去,脸色顿时一变。如果没有被这个变态掏空身体,他今天怎么可能会这么狼狈?全他妈因为这个叫宋延的死变态,害他倒霉,害他好像又要生病了。 一阵寒风吹过,昏黄的光线下,宋延先是看到钟飞白额前随风飘动的碎发,然后才注意到他人中部位没擦干净的血迹。最后,他在钟飞白那双不服输的眼神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