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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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露营之后过两天就是开学,哦不,要加上两个字,高三开学。 高一高二还有资格过完元宵再过来上课, 高三返校就是一次开学考, 高三一班的第一第二名语文缺考沦落到五六号考场进行考试,在这次考试里面,进步了的居然还是白棠,毕竟他缺考一门却拿了400分出头一点。 “C,肯定是C。”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选择题的答案。 “你知不知道,人之所以言之凿凿,是因为书读的太少了?”白棠突然出现在这群人的背后,到底把人吓了一跳。 “糖糖,那你说这题选什么?”宋枫略带不服气的意味。 “D啊,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和贺洲对了答案的,除非你们硬要说他错了,我也没办法。”白棠摆了摆手,表情颇为无奈。 这次开学考,白棠如愿考了500+的分数,学渣区的学生都有在或多或少的努力。 一班如愿成为理科第一,老王笑的合不拢嘴。 “老王,你这么开心,是有奖金吗?” 老王摆了摆手,收敛了笑容:“这不重要,我是因为你们懂事了而高兴。” 开学考并不是什么统测,班里接下来也没什么活动了,高三的任务只有一样,就是备战高考。 中间会有一次百日誓师,和家长会。 但是老王决定带着班上学生去拜一次夫子庙。 “大清都亡了,老王要不要这么迷信?”白棠给贺洲投喂了一颗糖,指腹摩挲过男生柔软的唇瓣,少年眼神暗了暗,指尖残留的温度让少年觉得有些心跳过速,这触感好像随着指尖流向了心口。 “这是什么?玄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老王身为人民教室一本正经地扯犊子,“高考那天要穿黑衣服。” “这又是什么道理?” “你管我什么道理,总之车子我已经包了,趁着还没正式开学,留出半天去夫子庙。”老王独裁霸权。 饶是等到上车了,还有人在劝老王:“老王,你信我,孔夫子不管数理化英。” 老王:“那至少管一门语文也是好的。” 所谓夫子庙其实也是孔庙,几乎每个省都有,只是知名度的原因。其实是封建社会祭祀孔子的地方。 毕竟是影响世界的思想家。 夫子庙早就不是以前的夫子庙了,现在这些地方商业化太严重。 “老王,你可别搞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白棠了,可别想着考我论语看我笑话。”白棠还能猜不出老王那点小心思吗? 玩归玩闹归闹,白棠乐得看他们开心,他本身就是学音乐的,唱歌就算不好听,那也不至于都不在调上,本身也就是大家图一乐。 “今天我们要做的是一件庄重的事情啊,大家都正经点。”白棠生物钟没缓过来,实在是有点困,不想和人闹。 等到了夫子庙,倒是挺热闹的,就是一普通的旅游区,附件全是卖吃的和特产的。 以前的房屋格局讲究中轴对称,进了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孔子的石像,两边侧立着的石像是他的弟子们。 孔子的石像面前摆放着的是一个巨大的青铜制的香炉,上香还需要香火钱。 “都好好拜一拜啊。”老王叮嘱道。 白棠上香的时候,香灰不小心落到了他的手上,整块皮肤发烫,听说香灰落到手上是因为神明听到了参拜者的心愿,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少年来拜孔夫子求的却不是功名,而是姻缘,只是不知道孔夫子管不管。 贺洲参拜得极为敷衍,国人有句话叫做来都来了,既然来了那就逛一下呗。 “哥哥,我说,我是说,如果我接下来几年都在国外,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白棠斟酌着词句,或许是因为在夫子庙,也没有作出手牵手的举动,只是并列走着。 贺洲意味深长的歪头看了白棠一眼,似乎在说,不然呢?你还想分手? 白棠从他眼里看出了两个字:渣男。 “选择权在你。”贺洲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白棠却明白男生的纵容,他不禁想,若是他真的喜欢自己,真的会舍得吗?爱是无私,也是自私。 白棠不清楚,每个人的想法本身就不一样,你不能因为别人跟你不一样去决断是与否。 元宵那天学校食堂做了元宵, 而白棠和贺洲约好了去御街逛灯会, 他们一放学就坐上了公交车,贺洲把少年圈在自己的地盘里,自成一个气场,与熙熙攘攘拥挤的车厢不同,似乎他们这边的空间大了那么一些。 偶有小女生会偷怕他们两个,白棠也装作不知道。 也有很多人会议论他们,在许多人的刻板印象里,这类人滥交,喜欢寻求刺激…… 不惧风雨,不畏人言,本身社会对同的包容度也越来越高,若是因为他们的外在太过优越而引人关注,从而遭受一些好的不好的言论,那也无可厚非。 日子是过给自己的,而贺洲是我的。 和城市的繁华不同,这里的元宵灯会是另一种繁华,纵使灯火万千,纵使人群往来,也有一种置身慢生活的安逸之感。 会有许多穿着汉服的小姑娘来来往往,两边的店面卖着各类小吃,各色各样的灯在街道两边的摊子上,也悬挂在离人不过一米高的天空,整条街都是如此。 是江南水乡的古典建筑样式,总归和外界的繁华和热闹不尽相同。 白棠喜欢给贺洲投喂食物,买了一些甜食,一些咸的,都提在手上。 “你咬一口这个看看?”白棠咬了一颗冰糖葫芦,剩下的都塞到了贺洲手里。 “好吃吗好吃吗?”少年的眼神亮晶晶的。 甜味伴随着酸味在嘴里化开,未免甜的有些腻味,贺洲皱了皱眉,却还是说了句:“好吃。” 在这种时候遇上贺洲的母亲是白棠没想到的, 白棠眼神闪烁,一看就像是有鬼的样子,掌心微微冒汗,贺洲的母亲很漂亮,大概是四五十岁的模样,但依旧可见年轻时候的风采。 “阿姨好,我是贺洲的同学,我叫白棠。”白棠微微倾身,客气而礼貌。 贺母看起来是个学识涵养颇高的样子,如今却似乎毫不掩饰对白棠的厌恶,并没有对他说一句话只点了点头。 叫了贺洲就往旁边走, 贺洲做了个手势,示意白棠等他。 白棠有些害怕,刚刚和贺洲牵着手,不知道阿姨有没有看见,毕竟正常男生朋友之间是不会手牵手的,何况还一起过上元节。 如果阿姨发现了呢?让贺洲为难了呢?白棠不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条路本身就不对的,到底是自己自私,自己错了,还拉着心爱之人一起错下去。 · “您怎么在这里?”贺洲和贺母隔了几十厘米的距离说着话。 “带我的学生在这边,我远远地就看见你们了。不要骗mama,和你他是在一起?”贺母饶是再好的修养也禁不住骤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变成gay的事实。 “嗯。” 贺母的眼神复杂,对于这个儿子她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你知道这条路多难,他是小时候的那人吧?为什么是他?” “都过去了,或许是缘分。” 贺母也想像所有的父母一样,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阻止子女去做一些他们认为不对的事,可是不行,若是凭着贺洲凉薄的性子,只怕这么一点微弱的情感都要断绝了。 这样凉薄的人会真的喜欢一个人吗?接下来贺洲的话打破了贺母的想象。 他说:“您不要为难他,他是我在意的人。” 是我放下原则想要去拥抱的人。 “好。”贺母沉吟良久,似乎在考量着什么,才说了这句话,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只说;“我的学生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您慢走。”贺洲目送着贺母的背影远去。 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事情,一两句又怎么说得清呢? 贺洲这才转身去寻少年的身影,在人群与灯火的热闹所在,少年在和一个摊贩说着什么,眼里洋溢着光,贺洲径直朝他走去,神色不觉柔和了几分。 “你疯啦,大叔,这个灯你卖我五百块?杀野猪啊?”少年的语气依旧暴躁,似乎气的都要跳脚了。 “我们这都是手工制作的,竹篾宣纸连上面的图画都是手工画的,做这么一个你知道花多少时间吗?”那个大叔和他争论。 “总不能一天吧?一天两个总做得出吧?两个就一千块了,那我不读书了,我来跟你学艺好了。” “白棠。”贺洲有些哭笑不得,总归是乐意惯着他。 “哥哥?你回来了?”白棠语气里的那股子暴躁瞬间就下去了。 “喂喂喂,你还买不买了?”那大叔破坏着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 “不买了,我叫我哥哥给我做。”白棠拉着贺洲就走了。 贺洲眼底带着一丝为难:“我不会做。” “这样啊?我还以为哥哥无所不能。”白棠有些弯了弯眼。 “不过我可以学,几天就好。”贺洲从来都是自信而从容的。 好一个不过我可以学,白棠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有啦,我开玩笑的,阿姨呢?她走了?她没发现什么吧?”白棠还打量着周围,生怕贺洲的mama杀个回马枪。 贺洲帮少年拿过那些吃的:“她回去了,没有发现我们的事。” 白棠这才像是放松下来,拍了拍胸口,嘴上念叨了几句:“那就好,那就好。” 白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不放心的,总觉得阿姨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没事。”贺洲主动勾过少年的手,少年觉得心口发烫,热意延伸到了四肢百骸。 如果时间就一直停留在这就好了,不用分开,还有一百多天,白棠一点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