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调笑

    “喜欢就找个笼子养着吧。”

    唐朝舟被身后的声音吓得一惊，小灵雀被颠了颠，不满地往他掌心钻了钻，挺起小脖子“啾”了声。

    唐朝舟看清来人后，笑着摇摇头：“我自己没长翅膀，飞不上天，又凭什么不让它飞。”

    莫向晚闻言，良久没有说话，最后倒是唐朝舟先破了冰，拉起莫向晚的衣袖：“外面凉，我想进去歇着，你同我一起吗？”

    “好。”

    “今日很忙吗？”唐朝舟见莫向晚面色不好，轻声地问了问。

    “尚可。”莫向晚松了松束腰的带子，匆匆瞥了一眼唐朝舟，“只不过，师尊老是给我找麻烦。”

    “你筋脉尽废，早已没了辟谷修为，为何不好好喝了那碗汤。”

    唐朝舟微笑着叹了口气——

    “我怕你生气，再也不来找我…”

    “……但是每次只要我不好好吃东西，你就会来了。”

    莫向晚猛地回身盯着唐朝舟，不相信刚刚调笑的语气会出自自己那个冷冰冰的师尊。可床上的人，确然是笑着的，平时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好像装满了星辰，亮晶晶的。

    “你？”

    “嗯，怎么，唤我何事？”

    “你是谁？”莫向晚手已经搭在剑上，蓄势待发。

    “我？你的师尊啊……徒儿为什么会这么发问？”唐朝舟起身靠在莫向晚的胸口。

    莫向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顿了半晌。

    “你往常不都是让我快点滚，说你的事都与我无关？”

    “嗯。”

    唐朝舟闭眼好好回忆了一下，睁眼时，伸出双臂环绕上莫向晚的脖子，两片薄唇轻轻地擦过莫向晚的喉结，又灵巧地舔了舔：“从前确实是这样。可现在不是了。”

    “我错了。”

    “徒儿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唐朝舟右手抚摸过莫向晚的躯干，食指落在他拖在身上的腰带，轻轻一勾，那带子便松松垮垮坠到地上，流苏上的玉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随即玉扣也被唐朝舟解下，落在丝绸上，滑落到地上。

    莫向晚清晰地感觉到，唐朝舟匀称的指节，一寸一寸游过自己的肌肤，而自己的衣服在拉扯中滑下。唐朝舟衣冠楚楚，却见莫向晚衣服狼狈，眯起眼狡黠地笑了，收回手，解开自己的腰封，脱到中衣时，停了手，白衫半褪不褪的挂在身上。

    莫向晚失了理智，方才觉得异样的心思早被抛开，不受控制地一手揽住唐朝舟纤瘦的腰，一手揪着他中衣的后领，猛地一扯，质地细韧的布料“嘶啦”一声，裂成两半。

    唐朝舟抬起头，伸长脖子，笨拙地舔舐着莫向晚的唇瓣，莫向晚立马反客为主，张嘴含住唐朝舟的舌尖，感到他轻轻颤抖了一下，像是安抚般的，将舌头伸进口腔，碰了碰他的上颚，随即玩命地探寻吮吸。

    唐朝舟喘不过气，稍稍张大了嘴，晶莹的涎水趁机滑落，莫向晚有意让他喘喘气，就放过了唐朝舟已经肿胀的嘴，转而循着那道水痕向下，啃啮起耸立的两颗乳尖。

    “呼，哈…向晚，用力吸，好，好涨……”

    莫向晚耳边尽是唐朝舟充满色欲的呻吟，紧紧含住他的渴望，极其殷勤地满足着唐朝舟的需求。